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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蘭正在心裡翻白眼,胡格格和舒格格各懷心思,烏拉那拉氏端著茶飲著。
忽見二門上的小太監跑來一下子跪倒在杏芙院中間:“稟,稟報福晉。王爺受了傷,現下剛抬回來。”
烏拉那拉氏一驚,手中的茶盞差點掉下去。
秋眉忙接過烏拉那拉氏的茶盞,扶著她急急忙忙往前院去了。
年世蘭跟胡氏舒氏也忙忙跟上。
年世蘭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回憶,上一世似乎是比這遲一段日子的。
她心裡雖然不急,但她面上可是看起來著急的很,甚至還邊走邊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
到胤禛的前院時,年世蘭便看起來眼圈紅紅的,一下子憔悴了三分。
烏拉那拉氏帶著後院眾人到的時候,太醫已經站了一屋子了。
胤禛昏迷著,胸部衣衫上漫滿了血,大腿根處看著也是鮮血溼了褲子,他眼睛緊緊閉著,面色蒼白,唇色也是一樣。
整個人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但俊朗的臉上卻是眉頭緊緊皺著的。
烏拉那拉氏一看到這麼多血腿都軟了,但她是福晉,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得撐住。
烏拉那拉氏問太醫,王爺這傷可致命?
為首的張太醫對著烏拉那拉氏行了禮,說道:“回福晉,王爺胸口處是被刀所傷,傷口未深及肺腑,看著嚇人,但日後好好休養就可。大腿上的箭傷將將擦著骨頭而過,也不致命。只是...只是.”
“請張太醫有話直說,不要只是了。”烏拉那拉氏面色一白。
“只是王爺有中毒的症狀,所以才昏迷不醒。”
“這毒可解?”烏拉那拉氏急問。
“可解。但...但...”張太醫又開始遲疑不繼續說了。
烏拉那拉氏強壓下心頭升起的一團火:“太醫有話就說吧。別但了。”
太醫擦了擦汗,對烏拉那拉氏揖了一禮,方說道:“福晉勿怪。王爺這毒可解,但微臣把脈,王爺似感染了疫症,眼下王爺受傷中毒昏迷,又感染疫症的話,不太好啊。”
太醫這個不太好,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皇家忌諱多,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直白。
烏拉那拉氏一聽就跌坐在椅子上,怔了片刻,她對太醫道:“請太醫先為王爺解毒包紮傷口,雍親王府感恩不盡。”
太醫後退一步,又揖了一禮:“福晉萬勿焦慮。治病救人乃是醫家本分。微臣這就為王爺解毒。血剛才已經扎針止住了,微臣會鼎力救治,只是這治療疫病的方子,微臣還得與幾位同僚商討。”
“那就勞煩太醫了。”烏拉那拉氏說完,走到胤禛床前看了看。
眼前躺著的男人是她深愛了七年的人,她為他生了兒子,雖然那個孩子沒有平安長大,但她沒辦法恨他。
烏拉那拉氏摸著自己腕間的那雙玉鐲,想起剛入府那時候胤禛為她戴上這雙手鐲,說“願如此環,朝夕相間”。
“蘇培盛。”烏拉那拉氏喚道。
“奴才在。福晉請吩咐。”蘇培盛躬身上前。
“傳令。雍親王府今日起所有人只進不出,讓各個院子都管好自己的人,沒事不要走動。在王爺大好前免去後院所有人晨昏定省,一應份例吃喝不得短缺。各院分發食醋煮沸祛疫,每個人進出需覆面紗。如有必要,本福晉與各位妹妹需輪流侍疾。再稟報宮裡,讓皇上知悉,今日來的幾位太醫安頓在旁邊廂房,好生伺候,不得慢待。”
蘇培盛領命去辦理,幾位太醫面上倒是沒有什麼波動,畢竟治病救人,醫者本分。再者,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走得掉。
年世蘭垂著頭站在烏拉那拉氏旁邊,她只是個側福晉,這種場合幾乎沒有她說話的份,但她心裡正在盤算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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