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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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你在做什麼。”

聞璟言卻被她手中的木頭給吸引。

“我在山上發現了拓木，這可是製作弓箭最好的木材。”

“我，我要弓箭，我要弓箭。”

聞璟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手舞足蹈道。

“嗯，等我做好了，我們一人一把。”

沈汐禾寵溺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道。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了地瓜，小休了一會兒，便再次忙碌了起來。

聞璟言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弓箭，樂呵呵的跟著阿禾，也沒有心情砍柴了。

“想要啊，可以呀，砍一捆木柴，我就把它送給你。”

沈汐禾只能誘騙道，自己摸魚沒砍，他再摸魚，產量下降，娘又得傷腦。

畢竟全家都靠木柴，這點微弱的收入，在沒有實力，就得埋頭苦幹，可不能偷懶。

“嗯嗯，我要弓箭，我要弓箭。”

聞璟言聽著阿禾的話，頓時來勁了，挑了一棵松樹，賊溜溜的爬了上去，將枝杆砍下。

柴販並不是什麼樹都要，甚至長度大小都有規定，不能太大，也不能太短，也不能太細，也不能太粗。

哄～哄

正在做弓箭的沈汐禾，突然間聽到了豬叫聲，不假思索的擼起地上的石頭拼盡全力丟了過去。

哄哄～

一隻野豬正在刨土，腦袋瞬間被石頭砸到，哄哄的衝了出來。

“快……快跑。”

聞璟言見到野豬的第一反應就是跑，隨後折了回來。

“走。”

沈汐禾原本都做好了準備，握緊柴刀，卻被他打擾？

跟本來不及，本能的推開他，腹部瞬間被豬拱飛。

疼痛難耐的收成蝦狀躺在地上，試圖握住柴刀，拼一次。

然

一道身影閃過，抬手間野豬的頭已經掉落。

聞璟言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屑道“哼，真蠢。”

沈汐禾瞬間愣住了，無法形容他此刻的狀態，衣服無風自動，渾身透露著殺氣。

特別是他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嫌棄？

我靠，什麼情況？

“啊～嗚嗚嗚，阿禾，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嗚嗚嗚。”

聞璟言氣質瞬間轉化，望著渾身是血的衣服，感覺自己要死了，特別害怕的哭了起來。

“……”

沈汐禾瞪大眼睛，硬是反應不過來，前一秒彷彿來自地獄的羅剎，下一秒的畫風怎麼就，突變呢？

這是人格分裂？

“嗚嗚嗚～”

耳邊傳來他的哭聲，頭痛的捂著頭，連忙開口“你哭啥子？那都是野豬的血。”

“啊？”

聞璟言一臉的迷茫的低頭，看著自己，緊張害怕的摸了摸。

沈汐禾懶得理他，捂著腹部，走到野豬體旁邊，望著整齊切口，內心震撼無比。

忍不住回頭看著他。

“咦～好像不痛唉。”

聞璟言睜大了眼睛，驚奇的發現自己一點事也沒有，嘿嘿。

沈汐禾一頭黑線，眨了眨眼，再次看像野豬切口，思索了起來。

看來，這個傻子，也不簡單啊。

“阿禾，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去，把娘叫過來。”

沈汐禾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這是自來原主人的渴望。

自從五年前，渣爹養小三，寵三休妻，便在也沒有吃過肉了。

可這頭野豬，少說有兩百多斤，按照現在的豬肉價，一斤25文。

最少能賺5000文，要知道這可是野味啊，價格比普通豬貴很多。

可是一筆不菲的經濟來源，這有了錢，或許能搞點生意做做。

“汐禾，讓娘看看，有沒有傷到。”

張碎玉特別緊張的上前，拉著她左右看了看。

剛才兒子過來時，滿身是血，整顆心都快碎了。

奈何兒子一問三不知，著急的趕了過來。

“娘，我們沒事。”

沈汐禾見她的視線全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溫柔的道。

“娘，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聞璟言立即拉著孃的手撒嬌道。

“這，這。”

張碎玉望著眼前的大野豬，一時間束手無策了起來。

被這潑天的富貴砸的不要不要的。

“娘，我們把它賣了吧。”

“好好好，我們把它賣了。”

張碎玉渾身顫抖，內心特別興奮。

之前村裡有人打到野豬，賣了整整3000文。

有了這錢，生活就不用那麼拮据了。

“不嘛，不嘛，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聞璟言見她們要賣掉，頓時不高興道。

“要不，我們留一點？”

“娘，我們家裡的情況，吃的起肉嗎？這味道一旦散出去，我們留的住嗎？”

沈汐禾眯著眼精明的提醒。

那破房子與鄭家一牆之隔，肉味一旦散開，就憑他們不要臉的性格，必定不請自來。

寡不敵眾，根本守不住這東西。

“對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

張碎玉心底清楚野豬一旦暴露，單憑孤兒寡女根本守不住。

“娘，過來幫忙。”

沈汐禾拿著柴刀，分肢解體，帶野豬下山。

“不要，不要，我要吃肉。”

聞璟言不高興的喊道。

“吃啊，誰說不吃的，我們去城裡吃大餐。”

沈汐禾見他鬧，連忙哄道。

“吃大餐，嘿嘿，我要吃大餐咯，我要吃大餐咯。”

“別愣著啊，趕緊過來幫忙。”

沈汐禾好笑的喊道。

三人將肉捆在木頭裡藏著下山，

天也黑了下來，徹底的擋住了大夥身上的血。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鄭大嬸眼底下疲憊，今天兒子破了頭，想給他補一補，便惦記著他們家的雞，沒想到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平時都要八點才能到家，真是晦氣。

“明天要去鎮上賣木柴，就想著多砍一點。”

沈汐禾在娘還沒開口，便回覆。

“哎呀，瞧我這記性，鍋裡還煮著飯呢，那我就先回去。”

“嗯，好的。”

沈汐禾笑不達言底，她可不是什麼好鳥，經常偷偷摸摸偷木柴，還偷雞。

“還好，回來的及時。”

張翠玉暗自慶幸，之前家裡養了六隻雞，每次晚回來，家裡的雞就會少掉。

而她們家第二天就會傳出濃濃的雞肉味。

曾找他們理論，卻爭不過，因為左鄰右舍，仰高踩低，最後反被汙衊，以至於每次出門都會把雞守在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