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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一哼了哼,“他倒是會使滑頭。”
靳寒舟將下巴磕在許簡一的肩頭,難得一次為翟毅說話,
“雖說他當初和人打賭才去追你朋友的行為確實不厚道,但這三年來,他過得也不好,你朋友走後,他就患上抑鬱症了,還為此割脈自殺過。”
“雖然我這樣說,對你的朋友很不公平,但我希望你別插手他現在的感情,這是他患抑鬱症後,第一次願意去喜歡別人。”
“嗯。”
早在得知綿綿不是自殺後,許簡一就沒有那麼恨翟毅了。
他雖可惡,但罪不至死。
何況……
顏顏就是綿綿。
許簡一看得出來,綿綿也就是現在的蘇沐顏對翟毅,還是喜歡的。
蘇沐顏和翟毅後續要如何發展,許簡一不會插手。
但翟毅要是敢傷害蘇沐顏,許簡一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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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痠的厲害,許簡一忍不住捶了靳寒舟的胸膛一下,“這幾日,你都別碰我了。”
靳寒舟抬手握住許簡一的雙手擱在手裡輕捏,“寶寶,你這是在要我的命,我才吃上肉,你就禁止我吃肉,這麼殘忍,嗯?”
許簡一可不想慣著他,“誰讓你不知節制的,我腰痠死了。”
“腰痠?”靳寒舟聞言,立馬將上道地將手擱在許簡一的腰部,一下一下地按揉了起來,“哥哥給揉揉就不酸了。”
許簡一也沒跟靳寒舟客氣,畢竟她的腰痠,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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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三姐將設計初稿定下來,許簡一就開始製作禮服了。
是一條亮片紅色吊帶晚禮服。
保證裴三姐穿上,能豔壓全場。
禮服是許簡一一針一線,親自縫紉的。
用時半個多月,才製作成功。
禮服制作成功後,許簡一親自跑了一趟裴家,給裴三姐送去。
裴家。
一棟佔據半個山頭的歐式別墅。
豪華程度不低於靳寒舟的山頂別墅。
許簡一被傭人請了進去。
許簡一來得比較早,才九點多。
裴三姐還沒睡醒。
許簡一在傭人的引導下,坐在了裴家那套價值幾十萬的貴妃沙發上。
傭人給上了茶。
她安靜乖巧地坐在沙發上,並未東張西望。
客廳裡忽然傳來叮的一聲。
許簡一以為是裴三姐下來了,頓時尋聲望了過去。
不料從一旁電梯裡出來的人,卻是坐著輪椅的裴四爺。
裴四爺身子半倚在輪椅左邊的扶手上。
他手託著腮,雙目緊閉地坐在輪椅上任由身後人高馬大的保鏢推著他往客廳這邊過來。
這是許簡一第二次見裴四爺。
他今日穿著黑色休閒的居家服,整個人慵懶又貴氣,垂掛在小臂那的佛珠,特別的吸睛。
許是感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閉目假寐的裴四爺緩緩睜開了眼,露出了那雙晶瑩剔透,好似會攝人心魂的灰藍色眼眸。
和裴四爺的視線對上的瞬間,許簡一不禁在心裡感嘆,真是好漂亮的一雙眼。
看到家裡有陌生人出現,裴四爺扭頭看向保鏢。
裴四爺都沒說什麼,保鏢卻秒懂他的意思。
保鏢喚來傭人詢問了一番。
得知許簡一是來找裴三姐的,他立馬俯身附在裴四爺的耳邊回稟,“是三小姐的客人。”
裴四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裴四爺是下來吃早餐的。
保鏢推著他朝餐廳走去。
然而就在裴四爺即將進入餐廳的時候,他忽然扭頭對許簡一問了句,“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保鏢聽了裴四爺的話,下意識看向許簡一。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五官精緻,白T配牛仔褲,清純倩麗。
隱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很快,保鏢就想起許簡一來了。
知道裴四爺確實見過許簡一的保鏢感到很震驚。
除了幾位姐姐,便再也記不住任何女人臉的四爺,竟然記得自己見過眼前的女孩?
想到這裡,保鏢不禁多看了許簡一兩眼,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竟讓自家四爺記住了她。
低頭喝著茶的許簡一在意識到裴四爺是在跟自己講話後,起身說道,“是的,一個月前,我們在一家西餐廳見過。”
裴四爺有點印象了,“你是靳二的女人。”
許簡一點頭,“是的。”
裴四爺沒有再說什麼。
他跟許簡一禮貌地頷過首,便讓保鏢將他推進了餐廳。
不過用早餐的時候,裴四爺走了一會兒神。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止一個月前那一次見過許簡一,好像在此之前,他也見過她。
而且她的聲音讓他覺得很耳熟,但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到過這麼一個聲音。
剛要細想下去,腦子就發出了刺痛的抗議。
忽如其來的疼痛迫使裴四爺無法再深想下去。
客廳裡。
裴三姐終於下來了。
她是從樓梯上下來的。
裴三姐穿著淡粉色的收腰連衣裙,腳踩粉色拖鞋,滿臉歉意地朝許簡一走來,“不好意思啊,我剛起床。”
許簡一微微一笑,得體又大方,“沒事。”
她將裝著禮服的盒子遞給裴三姐,“禮服已經制作好了,你試試,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
尺寸是半個月前量的。
而這件禮服又是收腰的,許簡一怕裴三姐體重有變化,所以讓她先去試試。
裴三姐對許簡一說,“你跟我一起上來吧。”
“好的。”
許簡一跟著裴三姐上樓。
裴三姐的臥室很少女夢幻。
粉色的牆壁,粉色的紗幔,粉色的地毯,公主風撲屏而來。
明明都二十六歲的人了,還如此喜歡粉色。
看得出來,裴三姐心裡住著一位小公主。
許簡一將禮服盒放到裴三姐的床上,然後開啟,將她設計的禮服拿了出來。
雖然已經看過初稿了,可是看到成品,裴三姐還是不免被驚豔到了。
裴三姐上前摸了摸禮服,滿是讚賞,“簡一,你好厲害,才二十歲,就如此了得。”
許簡一莞爾,“您也很厲害啊,才二十六歲,就拿獎拿到手軟的大提琴家。”
裴三姐撲哧一聲,笑了,“好了,還是不要商業互誇了。”
“幫我穿上吧。”
禮服一個人不太好穿,裴三姐讓許簡一幫忙。
許簡一幫裴三姐將禮服穿上。
不鬆不緊,正好。
都不用再修改了。
看著鏡子裡,豔而不俗,復古優雅,明豔又性感的女人,裴三姐不敢相信竟然是她本人。
裴三姐在鏡子前旋轉半圈,喃喃道,“原來我也可以這麼性感啊。”
裴三姐過去侷限於清純傻白甜的風格,從來都不知自己穿起紅裙來,是如此的美豔動人。
許簡一,“其實您更適合冷豔復古風,只是您自己好像更喜歡粉嫩清純的打扮。”
看著鏡子裡如暗夜妖姬的自己,裴三姐立即宣佈,“我決定了,以後我要去參加酒會或者其他場合的禮服,都交給你來設計。”
“榮幸之至。”
一不小心,就收穫一個長期顧客,許簡一也很是開心。
-
許簡一離開的時候,看到裴四爺在院子裡的魚塘邊上釣魚。
對方大概是看到她了,朝她望了過來。
出於禮貌,許簡一朝對方頷了頷首。
裴四爺也朝她點點頭。
禮貌地打過招呼,許簡一就徑直朝不遠處的樹蔭下停靠著的寶馬走去。
她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將安全帶繫上,然後一個帥氣的倒車漂移,跟著,車子揚長而去。
正好瞧見這一幕的裴四爺微微挑眉。
一旁的保鏢見裴四爺第一次盯著一個女人看,心中不由詫異。
四少這是,忽然對女人感興趣了?
保鏢思忖著,要不要把裴四爺對許簡一的特殊上報給裴大姐和裴二姐她們知。
畢竟兩人一直在為裴四爺的終身大事煩惱著。
偏偏裴四爺連女人的臉都記不住。
他有臉盲症。
而且是對女人才如此。
能讓裴四爺記住樣子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寥寥如幾。
想了想,保鏢還是把這個事情上報給了裴大姐和裴二姐知。
裴二姐得知自家弟弟竟然記住了她們之外的女人,立馬對手下的人說,“去查查今日到家裡來的那個女人的資料。”
身家清白,人品不錯的話,她們就讓人去下聘,娶回來給老四當媳婦。
-
渾然不知這個小插曲的許簡一剛回到YS大樓的停車場。
因為差不多到下班的點了,所以許簡一就不上去了,她直接去了蘇沐顏的店裡。
幸福甜品店的後廚裡。
看著又不請自來的翟毅,蘇沐顏眉頭微蹙,心中很是無奈,“你很閒?不用練歌寫歌?”
“又不差這一點時間。”
精緻的矮桌上擺放著蘇沐顏剛製作好的糯唧唧的藍莓醬星空雪媚娘。
翟毅看著挺可口的。
便抬手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見翟毅把自己給許簡一做的雪媚娘給吃了一個,蘇沐顏微微蹙眉,“這是我給一一做的。”
說話間,她伸手把剩餘的端走,防止翟毅再偷吃。
剛把剩下的塞進嘴裡的翟毅看著蘇沐顏那護食的舉動,心中不由泛起了酸泡泡。
“你對我表嫂可真好。”
他吃味地說著。
蘇沐顏將星空雪媚娘放到別處後,不鹹不淡地回了翟毅一句,“她是我朋友,我不對她好,對誰好。”
翟毅不滿地嘟囔,“那我還是你男人呢。”
蘇沐顏聽到後,驀地回頭看向他,“翟公子,做人還是要點臉比較好。”
“我跟你清清白白,請不要以我男人自居,毀我清譽。”
“清清白白?”翟毅邪氣地舔了舔唇,笑了,“互相摸過,吻過,除了沒進去,男女之間該做的我們都做過了,你管這叫清清白白?”
翟毅俯身湊到蘇沐顏跟前,曖昧又邪氣地說著,“寶貝兒,咱不能睜眼說瞎話啊。”
蘇沐顏被他沒羞沒臊的話語給弄得滿臉羞紅。
看著翟毅那得意又張狂的嘴臉,蘇沐顏氣得揚手,準備抽他一巴掌。
不料卻被翟毅扼住手腕。
翟毅滿眼邪笑地睨著她,“害羞了?”
蘇沐顏看著他那不正經的樣子就來氣,她換另外一隻手抽他。
結果又被抓住了。
翟毅將她的雙手緊握在手裡,滿是戲謔地說,“打是情,罵是愛,你確定要繼續嗎?”
蘇沐顏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無力地說,“鬆開。”
見她一如既往的拿他沒轍,翟毅心頭一動。
他盯著蘇沐顏誘人的紅唇,眼眸暗沉了幾分,
“寶貝兒,我想親你。”
說著,翟毅便低頭吻了下來。
蘇沐顏偏頭躲開了翟毅的吻。
翟毅見此,鬆開她的一隻手。
他抬手扼住蘇沐顏的下巴,重新吻了上來。
“唔——”
蘇沐顏推他。
完全沒用。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吻得炙熱又瘋狂。
蘇沐顏推著推著,力度就緩和了下來。
翟毅的死纏爛打,到底還是叫她態度軟化了。
蘇沐顏拒絕不了一個會上門給她鋪床,會蹲下給她穿鞋,會抱她去上廁所,還怎麼都趕不走的翟毅。
都說烈女怕郎纏。
翟毅不是一般的郎,是蘇沐顏還是戴綿綿時便滿腔真心愛過,也唯一動心過的男人。
反抗不了,蘇沐顏索性閉上眼,任由他深情悱惻地親吻她。
感覺到蘇沐顏的軟化,翟毅欣喜若狂。
他吻得愈發纏綿動情。
店門外。
渾然不知裡頭狀況的許簡一在進門後,沒看到蘇沐顏本人,便朝後廚走去。
“顏顏,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裡面的情況給中斷了聲音。
許簡一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撞見這麼尷尬的一幕。
她放下門口的簾子,退了出去。
蘇沐顏被許簡一的聲音驚醒。
意識到自己竟然沉浸在翟毅溫情裡的她懊惱地咬了咬唇。
蘇沐顏抬手一把推開了毫無防備的翟毅。
與其說是推開,不如說是蘇沐顏使勁的時候,滑動輪椅後退了。
與翟毅拉開距離後,蘇沐顏再看向翟毅時,眼眸已無剛剛的沉淪與迷失,反而又了幾分冷漠,“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報警告你騷擾我。”
見她又恢復之前那副拒人之外的模樣,翟毅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尖銳的刺痛。
他在蘇沐顏的跟前蹲下,滿眼受傷地看著她,“你明明心裡有我的,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
“如果是因為身體原因,我說過,我不在意的。就算一輩子都不能行房事,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們柏拉圖。”
翟毅急切地想要開啟蘇沐顏封閉的心房,“性對我來說,只是愛情的新增劑,並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
蘇沐顏用力地抓住輪椅的把手。
他滿臉的真誠,彷彿真的愛她愛到了一輩子無性也可以。
翟毅小心翼翼地握住蘇沐顏的手,眼眶近乎泛紅地望著她,滿眼懇求,“別因為這種原因推開我了,好不好?”
這樣卑微求愛的翟毅讓人很是動容。
蘇沐顏定定地看著翟毅,心,差點就動搖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與及翟毅的家世背景,她便狠下了心來,
“我不愛你。所以不想和你在一起。”
翟毅的眼眶瞬間更紅了幾分,“撒謊,你明明心裡就還有我,你剛剛都——”
回應我了四個字,還沒說出來,蘇沐顏便聲音冰冷地打斷他,“翟毅,我是個廢人,別說你吻我了,就算你想睡我,我也反抗不了你,反抗不了,所以只能順從,因為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頓了頓,她才又強調說,“就算今日不是你,我也會這樣。”
不是回應,只是迫於無奈的順從?
不是他,也會這樣任由對方親?
真疼啊。
他純良乖順,從不傷人的小綿羊都學會扎人了呢。
翟毅淚光閃爍地看著蘇沐顏,明明都快哭了,卻還強顏歡笑,“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打退堂鼓。”
他仰頭,將即將湧出的淚意給逼了回去,“親過我,摸過我,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翟毅的女人。”
“想我放棄你,除非我死!”
嘴上如此硬氣地說著,可心裡卻滴著血。
翟毅起身,趕在眼淚掉下來之前,戴上掛在胸前的墨鏡,走出了後廚。
門口放置甜品的冰櫃那。
倚靠在那上面的許簡一看著幾乎狼狽而逃的翟毅,心中很是複雜。
兩人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心疼違心推開翟毅的蘇沐顏,還是同情被蘇沐顏故意惡言相向的翟毅。
許簡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轉身掀開簾子,走進了後廚。
看著輪椅上,分明也紅了眼的蘇沐顏,許簡一心疼地上前問道,“明明喜歡,為什麼還要故意說這種話氣走他?”
蘇沐顏滿是苦澀地說,“一一,人不是相愛就可以在一起的。”
獨生子的身份註定了她和翟毅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翟家人不可能接受一個坐著輪椅,日常生活需要人幫忙才能自理的兒媳婦。
沒有結果的愛情,不該開始。
無論是戴綿綿,還是過去的蘇沐顏,她們遭受到的非議太多了。
以至於如今擁有兩副記憶的蘇沐顏,不敢奢望幸福。
其實一個人挺好的。
蘇沐顏心中如此想著。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蘇沐顏轉動輪椅去將給許簡一做的草莓醬星空雪媚娘遞給她,“嚐嚐這個新產品。”
許簡一看著蘇沐顏遞過來的甜品,微微點頭,“好。”
知道蘇沐顏這是在有意轉移話題,許簡一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抬手接過蘇沐顏手裡裝著雪媚孃的盤子,拿起一個放到嘴裡。
奶香軟糯。
味道一級好。
許簡一一口氣,吃了三個。
蘇沐顏見她一下子吃了三個,不由說,“這不能當飯吃,剩下的留著回去放冰箱冷藏起來,回頭當下午茶吃吧。”
許簡一雖然還想吃,但一想到晚點就要吃中飯,也就作罷了。
中午靳寒舟約了許簡一一起吃飯。
想起蘇沐顏說的話,許簡一不由問靳寒舟,“你表弟家能接受一個坐著輪椅的兒媳婦嗎?”
靳寒舟很直白地回答她,“不能。”
許簡一微微嘆息,心中忍不住為蘇沐顏的愛情發愁,“那你之前還撮合你表弟跟顏顏?”
靳寒舟低頭看向許簡一,抬手將她往腿上挪了挪,“我搭線,是他想要和蘇家大小姐見面的機會,想追蘇家大小姐,至於他能不能說服他的家裡人接受蘇家大小姐,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麼,靳寒舟將許簡一的雙腿岔開,讓她面對面坐在他腿面上。
他抬手輕撫許簡一的面頰,似是囑咐又似預防地說,“無論將來有誰想阻礙我們在一起,你只要相信我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不退縮,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旁,就行。”
許簡一雙手環住靳寒舟的脖頸,主動獻上香吻一枚。
她似保證又似承諾地說,“你不離,我便不棄。”
雖然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在等著他們,但只要他不先推開她。
日後哪怕刀山火海,她也會陪他闖。
靳寒舟抬手扼住許簡一的下頜,目光帶著幾分偏執病態地睨著她精緻倩麗的俏臉,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沒我的准許,你不能離開我的世界半步。”
“好。”許簡一點頭。
靳寒舟低頭含住她的唇輕吮。
距離他和那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年。
在此之前,他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許簡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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