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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宇在看到許簡一的瞬間,下意識將手從王甜甜的手裡抽了出來。
他神色略微不自然地跟許簡一打招呼,“學妹,好久不見。”
完了,他又跟一旁的韓子衿點了點頭。
算是打過招呼了。
王甜甜見何斯宇竟然在看到許簡一的第一時間,就抽走了手。
她面色有點難看。
同時看著許簡一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憤恨。
聽到王甜甜聲音的時候,許簡一併未抬眸。
但何斯宇主動跟自己問好,許簡一自然是要應的,她微微抬頭,禮貌地回了句,“好久不見,學長。”
何斯宇一個來月沒見過許簡一了。
見許簡一臉蛋圓潤了不少,一看日子就過的很滋潤的樣子,何斯宇心裡不禁感到心酸。
一個人心寬,才會長胖。
他認識許簡一三年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長胖。
在此之前,她都是一次比一次瘦的。
也好。
胖了證明她現在過得很好。
幸福就好。
終究是他顧慮太多,最終錯過了她。
不過——
就算他提前告白,她也未必會接受他吧。
喜歡一個人,是看得出來。
不喜歡一個人,也是看得出來的。
許簡一不喜歡他。
何斯宇看得明明明白白,所以才遲遲不敢告白,怕被拒絕。
王甜甜見何斯宇一直盯著許簡一看,心中很是不悅。
她抬手重新挽住何斯宇的手臂,宣佈主權地道,“簡一,我和何學長年底要舉行婚禮了,到時候,你也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何斯宇的身體僵了僵。
許簡一愣了愣,“要結婚了?”
許簡一這話是問的何斯宇。
何斯宇喉頭艱難地嚥了咽,爾後點頭,“嗯。”
許簡一也沒有再說什麼,道了聲,“恭喜。”
“謝謝。”何斯宇苦澀地彎了彎唇。
後面許簡一沒有再說什麼。
她低頭安靜吃她的牛排。
倒是何斯宇在後面,頻頻看向她。
行為完全不受控制的那種。
何斯宇的舉止讓王甜甜很是不爽。
她一直隱忍著。
心裡又氣又痛。
她後悔了。
她不該讓他們見面的。
她原本以為。
何斯宇答應和她在一起,已經放下許簡一。
她沒想到,許簡一一露面,何斯宇的眼中,便再無她的影子。
她心裡絞痛著,心酸著,也嫉恨著。
許簡一和韓子衿吃完就走了。
王甜甜和何斯宇兩人都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也不吃了。
王甜甜到底是任性的性子。
她忍不住質問何斯宇,“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她?”
“我已經在努力放下了,你今日不該故意策劃這一切。”
何斯宇何其聰明。
他一眼就試穿了王甜甜的心機。
他對她有點失望。
何斯宇和王甜甜之所以在一起。
是出於負責。
一個星期前。
何斯宇喝多了,一時衝動和前來找他的王甜甜發生了關係。
他的家教和涵養不容許他始亂終棄。
加上許簡一已經有男朋友,何斯宇是真的在嘗試放下許簡一,去喜歡王甜甜,去對她的未來負責。
其實這幾天,何斯宇和王甜甜處得還算不錯的。
王甜甜人如其名,長得甜,嘴巴也甜,唯一的缺點就是心眼小,狹隘。
尤其是在對許簡一的時候,這個缺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原本對王甜甜還有幾分好感的何斯宇因為王甜甜今日之舉,對她的好感直線下降。
“甜甜,我是真心想要對你負責的,也是真心想要嘗試喜歡你,可你今日的行為,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你今日能試探我,未來也能這樣試探我,你永遠都不會信任我。”
王甜甜今日的行為,讓何斯宇意識到,三觀不同的人,是沒法一起生活的。
她不信任他,他們強行在一起,日後日子會很痛苦。
思及此,何斯宇果斷地做出選擇,“甜甜,我們還是算了吧。”
“不——”
王甜甜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只是想炫耀一下。
她沒想到會因此引得何斯宇如此反感。
是她昏了頭。
沉浸在這幾日的甜蜜裡,便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王甜甜拉住何斯宇的手,淚奔地懺悔道,“阿宇,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別不要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是不要我,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何斯宇閉眼,“你不必拿道德來壓我,現在這個社會,婚前失了清白的人大把,就算你沒了清白之身,也還是可以嫁的出去的,何況我是喝了酒,你沒有。
這件事,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本可以不對你負任何責任,可念在你是第一次,又喜歡我的份上,我願意跟你試一試,可是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我難以接受。”
何斯宇沒有因為王甜甜的話,就心軟,他很決然地說道,“趁現在婚期還沒散佈出去,好聚好散吧。”
“我不要。”
“阿宇,我不要。”
王甜甜直接給何斯宇跪了下來。
她拉住何斯宇的手,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何斯宇看著王甜甜,心中無比的瞭解她,“你還會的。”
他一臉篤定,“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無數次。”
“我喜歡過許簡一的這個事情,在你心裡,會一直都是一根刺。”
何斯宇微微嘆息,為自己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感到自責,“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該在沒有徹底放下她之前,說要對你負責這樣的話。”
“與其以後你我互相生厭,還不如今日及時止損。”
“我把我在市區的一套公寓劃給你,就當是對你清白的彌補。”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何斯宇說完,甩開王甜甜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王甜甜怔怔地看著何斯宇的背影,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篤定她一定還會這樣。
為什麼,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真的知錯了。
正所謂,不作不會死。
王甜甜算是生生把自己的幸福給作沒了。
這陣子接觸下來,何斯宇雖說對她沒有那麼喜歡,但卻是有好感的。
假以時日,總會慢慢喜歡上。
可惜,她生生把何斯宇對她的那點好感,給作沒了。
王甜甜心中無比的後悔,卻已經無濟於事了。
她的行為到底還是叫何斯宇生了厭。
-
渾然不知王甜甜作死,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給作沒了的許簡一剛回到設計室,就收到耿鶯發來的資訊。
【一一,上來三樓一下。】
這會兒正是午休。
許簡一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和韓子衿分開了。
一樓是裁縫部門。
二樓是設計部。
三樓則是耿鶯和Eve的工作室。
設計部負責出設計稿,裁縫部則是負責製作出成品。
許簡一平日裡都是直接上的三樓。
所以一二樓的人都不認識她。
YS見過許簡一的人並不多。
她平日裡不怎麼露面,過來都是戴著口罩,然後直接就在工作室待一天。
三樓和一二樓是錯開的。
有著專用梯。
許簡一直接去乘坐專用梯上去三樓。
三樓許簡一的工作室裡。
假人模特前,身穿銀白色絲綢質地的襯衣,下身是一條不規則單邊開叉長裙,用一根筷子,將一頭烏髮挽於腦後的耿鶯手裡拿著一把金色的剪刀,正在立裁。
耿鶯不喜歡扎頭髮。
她要麼用抓夾將頭髮夾起來,要麼就是用筷子或筆將頭髮挽在腦後。
耿鶯是個既知性又性感,而且還很御姐的清冷美人。
她五官冷豔且帶著攻擊性,不笑時,特別的高冷,給人一種特別不好相處的感覺。
看到許簡一推門進來,耿鶯抬眸,清清冷冷地跟她打了聲招呼,“來了?”
許簡一點頭,“嗯。”
“今天實習還習慣嗎?”
耿鶯邊立裁,便問許簡一。
許簡一走過來,“還行。”
“給你帶了點甜品,去吃吧。”
耿鶯指了指不遠處的辦公桌。
“謝謝鶯姐。”
許簡一沒想到耿鶯特意叫她上來,就是讓她來吃甜品的。
她愛死耿鶯這個外冷內熱的大姐姐了。
“吃完趕緊來幫忙,你之前交上來的設計稿,還有好幾個沒立裁呢。”
耿鶯面無表情地說,彷彿甜品只是附帶,叫她上來幹活才是正事兒。
“好咧。”
許簡一還不知道耿鶯什麼人麼。
她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叫她上來吃甜品是主要,立裁算是附帶的。
許簡一走到辦公桌那。
上面擺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她開啟。
裡面是她愛吃的芒果味慕斯蛋糕。
還有一份星空凍奶。
許簡一將芒果慕斯蛋糕和星空凍奶都給拿了出來。
她率先吃的蛋糕。
她端著蛋糕走到耿鶯身邊,邊吃邊看她立裁。
很快,許簡一就在耿鶯的脖子後頸那,發現了一個類似吻痕的痕跡。
她愣了愣,而後問耿鶯,“鶯姐,你最近交男朋友啦?”
“沒有。”耿鶯下意識回答。
但很快,她便停下動作,抬眸看向許簡一,“怎麼忽然這麼問?”
“你後頸那,有草莓印。”
許簡一好心提醒她。
耿鶯聞言,面色微微一變。
她抬手撫了撫後頸,神色略微暴躁地罵了句,“狗東西。”
狗東西?
許簡一好奇地挑了挑眉。
許簡一認識耿鶯也有好些年了。
她知道耿鶯心裡有個暗戀著的人,但那個人是誰,她就不知了。
見從未讓男人近過身的耿鶯身上竟然有吻痕,許簡一不免有點好奇。
素來不愛八卦的她忍不住問耿鶯,“給鶯姐種草莓的那個人,是不是鶯姐你之前一直暗戀的那個人啊?”
她暗戀的那個人……
耿鶯眸底掠過一絲哀傷,轉眼即逝。
她搖頭,“不是。”
“不是?”許簡一有點詫異了,“那是誰?長得很帥嗎?竟然能讓鶯姐你移情別戀了。”
耿鶯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一張頗為奶油小生的臉。
“勉強過得去。”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許簡一吃了口甜品,好奇心越來越大了。
“國外認識的。”
耿鶯也沒什麼好瞞著的。
許簡一秒懂耿鶯的意思,“你剛剛說沒交男朋友,所以你們現在是——SexualPartnership?”
“算是吧。”惹上這麼一個麻煩,耿鶯還挺頭疼的。
和江林那一次。
是耿鶯人生裡,幹過最出格的事情。
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又受當地開放的薰染,加上當時喝了點酒,江林過來搭訕的時候,耿鶯見對方長得不錯,便問他要不要約。
本以為是一夜放縱的遊戲。
完事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誰知道兩個月後,對方忽然找上門來,說他是第一次,要她對他負責。
她一個不婚主義,負責個鬼啊。
他見她不肯負責,就死纏爛打,說不負責可以,但得跟他再睡一次。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都有需求,索性就一拍即合,成了對方的固定床伴。
只要不談情,不談婚姻,耿鶯還是樂意跟對方睡覺的。
許簡一知道耿鶯並不是那種隨便跟人一夜情的女人,甚至,她骨子裡其實是厭惡男人的。
能讓耿鶯主動去跟男人one-nightstand,她當時情緒一定屬於特別低迷,甚至是自暴自棄的一種狀態。
許簡一不由想起耿鶯曾經的遭遇,她有點心疼地看著耿鶯。
當時鶯姐應該是想起那件事了吧。
許簡一也沒有再繼續問耿鶯話。
她將手裡的甜品快速吃完,然後回去將星空凍奶也給吃了,便開始幫忙立裁了。
在三樓待了一個來小時。
許簡一才回去二樓繼續她的實習工作。
-
實習第一天,許簡一基本都在端茶倒水。
後面去茶水間的時候,又遇上了王甜甜。
對方眼睛紅紅的,怨恨地瞪著她,卻什麼都沒說。
許簡一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也沒怎麼搭理對方。
她泡好咖啡就回去了。
下班後。
許簡一便去了百潤集團,然後跟靳寒舟一起去醫院看程女士。
程女士傷好的差不多了。
快可以出院了。
今日正好說起出院這個問題。
靳寒舟可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母親推銷出去。
他直接跟程女士說,“你在公寓的衣物,我都讓人給你打包送到穆叔那去了,你出院,直接跟穆叔住得了。”
穆良緣覺得自己這幾年沒有白疼靳寒舟,他太愛他了。
他原本還在猶豫著要如何開口讓錦繡住到他那兒去,結果他這個未來繼子直接給他一口敲定下來。
這個便宜兒子,撿的是真好。
太懂他了。
和穆良緣的歡喜感激不同。
程女士有點心塞。
有這麼積極撮合親媽二婚的兒子麼?
她是不是礙著他了?
真是的。
最後,程錦繡出院後的去處,就這樣被靳寒舟給定下來了。
兩個大人沒好意思開口,靳寒舟直接幫兩人一步到位。
-
四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那,靳風又來了。
恰好聽到靳寒舟讓程錦繡和穆良緣同居的靳風只覺得心口悶悶地生疼著。
他的這個二兒子。
小時候,跟他不親,長大後,跟他更不親。
看來他是真的厭極了他這個親生父親,不然他也不會撮合程錦繡和別人撮合的那麼積極。
比起他這個親生父親,他和穆良緣似乎更像一對父子。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靳風沒有逗留多久,便轉身離開了。
靳風下到一樓的時候。
和剛去做完檢查,準備回病房的陳雲香遇見了。
一個月都不到,陳雲香已經脫相脫得讓靳風有點認不出來了。
看著不遠處,穿著寬大病服,身體薄如紙,頭髮稀鬆,如同六十歲老婦的陳雲香,靳風愣了愣。
爾後便是滿眼的厭惡。
陳雲香看著電梯裡出來的靳風,滿眼放光。
她飛奔上前,滿眼驚喜地奔向靳風,“阿風,你是來看我的嗎?”
靳風在陳雲香撲進懷裡之前,側身躲開了她的飛撲。
陳雲香差點摔倒在地上。
陳雲香扭頭,滿是驚愕地看向靳風,“阿風?”
靳風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離去。
陳雲香下意識去追他,“阿風,你去哪,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陳雲香只顧著追人,沒怎麼注意看路,一不小心,就和一個推著個小推車往這邊過來的護士相撞上了。
腰腹重重地撞到了推車上,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
眼看靳風就要消失在眼前,陳雲香絕望的嘶喊,“阿風,是我啊,我在這,你別走……”
靳風罔若未聞,流星大步地邁出了住院部大門。
陳雲香被護士訓了,“這位病人,請不要在醫院裡大聲叫嚷。”
陳雲香沒有迴護士的話,她失魂落魄地看著靳風離去的方向,只覺得心口疼得要裂開來。
比胃疼發作的時候,還要疼。
他不是來看她的。
他也不是沒認出她。
他就是不想理她。
一橫清淚從陳雲香的眼角處潸然滑落。
她滿臉落寞和哀傷。
陳雲香不是一個人下來做檢查的。
兒媳婦溫柔陪著她。
陳雲香的醫藥費又欠了。
溫柔去繳費了。
聽到婆婆聲音的溫柔,交完費就趕緊過來尋陳雲香了。
看著站在住院部大廳那。
黯然落淚的陳雲香,溫柔一時竟不知該同情她好,還是該可憐她好。
微微嘆了口氣,溫柔過來挽住陳雲香的手腕,帶著她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的陳雲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對溫柔說,“你去查一下,你公公來醫院是幹嘛的?”
“好的。”
溫柔頓了頓,隨後微微點頭。
-
看完程女士,許簡一和靳寒舟便直接回景山了。
晚餐是在景山用的。
是海鮮大餐。
許簡一饞很久了。
許簡一沒想到自己前陣子唸叨著想吃海鮮。
靳寒舟記住了。
在她恢復的第一天,竟然就給她弄瞭如此豐盛的海鮮。
看著正在為她剝蟹的靳寒舟,許簡一雙手托腮地坐在餐桌前,眼眸微彎,眼底盛滿了幸福的笑意。
愛你的人,會時刻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
哪怕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話。
太久沒吃海鮮大餐。
許簡一吃的有點撐。
太久沒運動了,許簡一感覺自己全身的肉都軟綿綿的,這樣可不行,很影響她的武力值,於是在飯後一小時,許簡一走起了跑步機。
在許簡一走跑步機的時候。
靳寒舟就在一旁的鍛鍊器材處鍛鍊著。
看著穿著背心配著寬鬆運動褲,額上汗水涔涔,手臂青筋突起,猶如性感尤物的靳寒舟,正在跑步機上慢跑的許簡一好幾次都沒忍住,嚥了咽口水。
真的是,秀色可餐。
鍛鍊完回去泡澡的時候,靳寒舟把許簡一圈在懷裡,壞壞地打趣她,“前面偷看我幾回了?嗯?”
“知道你悶騷,但我是真沒想到你悶成這樣。”
他偏頭輕咬她耳垂,低沉的聲音撩人同時又夾著幾分讓人想揍他的壞,“偷偷看我腹肌咽口水,嘖嘖……寶寶,你真夠悶騷的啊。”
許簡一被調侃得面紅耳赤。
她惱羞成怒地捶靳寒舟胸膛。
靳寒舟握住她的手,順勢就吻了下來,“光看著有什麼用,來,哥哥給你摸個夠。”
“唔——”許簡一剛要說,不需要,可男人卻吻了上來。
很快,浴缸裡的水就開始晃來晃去,時不時溢位來。
-
被迫騎在男人身上,摸了一小時腹肌的許簡一回到床上,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累了?”
靳寒舟見許簡一像條鹹魚似的癱在床上,不由挑了挑眉。
她最近體力不如從前啊。
這才一次就不行了。
許簡一閉眼趴在床上,輕輕喘息,並未回答。
靳寒舟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隨後又低頭親了親她,沒打算弄第二次,他溫柔地撫摸她的發頂,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她,“累了就睡吧。”
許簡一確實累了。
她最近不怎麼運動,體力大不如從前。
剛剛那一來小時,差點耗光了她全身的力氣。
不僅如此,她腿還抖得厲害。
說到這個。
許簡一就悔恨。
她其實可以不慢跑的。
有這項有氧運動,她壓根不需要其他多餘的運動。
現在運動超標,她腿都差點廢掉。
以後慢跑絕對不和靳寒舟做這種事,要麼就不慢跑。
真的,太費腿了。
許簡一在沉思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就在許簡一入睡之後,她擱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忽然亮了。
一條資訊彈了出來,【一一寶貝,跟你說個事情,許知言竟然是我這部戲的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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