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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Z先生?
許簡一臉懵逼。
“許簡一小姐,這是Z先生給您的感激禮,請收下。”
隨著侍從的聲音落下。
侍從們身邊的紅布被扯下,十道金光一齊迸發了起來。
許簡一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看著那金光閃閃,由金條擺放成的三角形,許簡一純美軟糯的臉龐滿是懵然。
這是……
現場的人看著那十擔金條,眼睛都直了。
“天啊,是金條,而且還是十擔金條!”
“這得一千斤吧。”
“我的媽啊,一千斤!以現在的黃金價錢,這十擔金條差不多兩個億了吧。”
“這許小姐到底救了個什麼大人物,一出手就是一千斤黃金。”
許簡一也是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先不說她到底有沒有救過Z先生。
就對方這出手的闊綽,也夠壕死人的。
“那個,我……”
許簡一剛要說我不認識什麼Z先生,結果手機忽然震了震,她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看。
是靳寒舟發來的。
【寶寶不肯給我名分,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給寶寶下聘了。】
看到資訊的許簡一眸光驀地一頓。
Z先生是靳寒舟?
許簡一下意識抬眸看向人群裡的靳寒舟。
許是因為在給她發資訊,靳寒舟這會兒頭正低著。
許淑宜就站在他身旁。
許淑宜見他低著頭在發資訊,偏頭看了他一眼。
他像是有所察覺,把手機放下,放回兜裡了。
他緩緩抬頭。
許簡一在靳寒舟抬眸的時候,便垂下了眼眸。
得知這十擔金條是靳寒舟送的。
許簡一隻覺得這人真的是壕無人性。
他這是發什麼瘋,無端端地給她送那麼多金條幹嘛?
靳寒舟能幹嘛呢。
無非是不爽許老爺子竟然想要把許簡一和顧西珏撮合在一起,所以特意用千斤黃金來宣示自己的主權罷了。
一個口頭維護,一個一擲千金,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當孫女婿才更風光些。
不僅如此,他還怕許老爺子不明白自己的意圖,還特意讓為首的那位侍從幫忙帶話,
“許小姐,Z先生說他對你一見鍾情,若你若有意談男朋友,讓您優先考慮他。”
許簡一,“……”
一見鍾情……
真會扯。
“許小姐,禮已經送到,我們就先走了。”
侍從上前對許簡一鞠了鞠躬,隨後便排成一條整齊的隊伍,走人了。
這種大場面,許簡一還是第一次遇上。
她有點懵,壓根不知該給什麼反應。
別說許簡一懵了。
現場不少人都懵在了那。
等他們回過神來,都紛紛湧了上來。
膽子大的,拿起一根掂了掂。
發現是實心的,不由感嘆,“是實心的黃金。”
三夫人看著那十擔金條,不停地咽口水。
天啊。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金子。
見許簡一如此風光,三夫人沒有之前的刻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討好之意。
她柔著聲問許簡一,
“簡一啊,那位Z先生是誰啊?”
戲臺靳寒舟都已經給她搭好了,她總要幫著把戲走完的。
許簡一搖頭,一副不熟悉的神色說道,
“不清楚,就是無意間救的一位先生。”
三夫人問她,“年輕嗎?”
“當時天太黑了,沒看清楚。”
許簡一含糊地說道。
“這樣啊。”
三夫人也沒有再多問。
許是因為問了這金條也不會是自己的,她也懶得再問了。
怕問多了,心底越酸。
不過她現在的心裡多多少少都有點酸的。
怎麼這種好事,就沒降落在她頭上呢。
要是這十擔金條是她的,該多好啊。
許簡一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接下這十擔黃金,她大步一邁,趕緊前去攔下了送金的人。
“你們把這些金條搬回去,我不能收。”
現場的眾人聽了許簡一的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有些在心裡說她傻缺,白給的金條都不要。
有些則是佩服她不貪財的性子。
侍從為難地看著許簡一,“這……”
他沒見過還有人把錢財往外推的,這姑娘,是不是傻啊。
許簡一知道侍從做不了主,她頓時給靳寒舟發了個資訊,【讓他們把金條帶走,我不想被人劫財。】
靳寒舟很快就回復她,【我在,誰敢?】
【樹大招風懂不懂,快讓他們把金條帶走。】
靳寒舟像是想到了什麼,也不再堅持。
他發了一條資訊出去。
跟著侍從的電話就響了。
侍從接起電話,“嗯。好的。”
侍從放下手機,然後對許簡一說,“Z先生說,既然許小姐不肯接納如此大禮,他也不強求,他問,可不可以請你吃個飯,就當是答謝救命之恩。”
“可以。”
許簡一點點頭,只想他們快點把金條帶走。
侍從們紛紛上前,將那十擔黃金給挑走了。
許老爺子看著那一擔擔黃金被挑走,心在流血。
可偏偏,他沒法說點什麼。
人家是送給許簡一的,許簡一不肯收,他們總不能越界替她收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罵許簡一傻,白給的金子竟然不要。
見許簡一身邊能有如此闊綽的人,許老爺子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從鄉下尋回來的二孫女。
許老爺子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誰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就疼愛誰。
許家目前是許淑宜最有商業價值。
她心理學碩士畢業,又會調製香水,是許家裡,最有出息的人。
所以許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她了。
其次便是許知言。
許知言是除了許淑宜外,較為能為許家爭光的人,所以許老爺子對她,也有那麼幾分疼愛。
但因為不是親孫女,到底是隔著點東西。
平日口頭疼愛幾下就行了,公司的股份什麼的,許老爺子是一分都沒有給她的。
他也不准許振江擅自將股份轉給許知言。
在許老爺子看來,許知言再如何親,也是個外人。
一個外人,養大她,培養她,已然是恩賜,再惦記股份,就太貪了。
見許簡一先是有顧西珏維護,後有Z先生一擲千金,許老爺子覺得自己有必要重視重視老二家了。
想到這裡,許老爺子便對二兒子說,“分公司那邊,你找個人接替你一下,你回總公司來幫你大哥的忙。”
許振江聽了自家父親的話,不由有點受寵若驚。
“是。”
許振江順從地應著,可這心裡,到底不是滋味的。
他知道老爺子讓他回總公司去幫忙。
不過是因為覺得許簡一有利用價值了,便想攏一攏他們的感情。
倘若許簡一今日沒有給他長臉子。
許振江怕是這輩子,都別想進總公司去幫忙。
在老爺子心裡,許振江就只配待在分公司。
都是他的兒子,可老爺子的心卻偏到沒邊了。
—
一旁的大先生還有許淑宜聽到許老爺子這話,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向了許振江和許簡一。
父女兩人的眼眸,都閃爍著幽深晦澀的光。
-
也許別人會不知Z是誰。
但顧西珏和傅南書還是知道的。
見靳寒舟如此壕氣地宣佈主權,顧西珏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笑頗為陰鷙病態,就像是一條毒蛇,忽然盯上了他的獵物,正蠢蠢欲動。
靳寒舟對許簡一的在意,如同罌粟一般地腐蝕顧西珏的五臟六腑,讓他興奮的同時,恨不得摧毀一切。
見靳寒舟非但沒有怪許簡一沾花惹草,反而還一擲千金,將她捧成宴會的焦點,傅南書覺得渾身被人撕裂般地疼痛著。
為什麼這麼信任她。
為什麼不懷疑她腳踏兩隻船。
為什麼給她的寵愛是過往給她的百倍。
他不是喜歡她嗎?
怎麼輕易地就變了心。
妒忌使傅南書的心靈愈發的扭曲。
她怨靳寒舟不夠深情,不能從一而終的喜歡她。
也怨他當年太過於不爭不搶,她才會被顧西珏幾句甜言蜜語給哄得迷了眼,最後錯付了真情。
他明明可以拉住她,可他沒有。
他嘴裡說著喜歡她,可卻沒有做過幾件喜歡她的事情。
同是酸檸檬的還有許知言。
許知言目睹了送金全過程,她的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胸腔裡更是像灌滿了溶化的鉛,難受又抓心。
她用力地捏起拳頭,指甲戳進了肉裡還不自知。
Z先生是誰。
許簡一的新歡?
許簡一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她?
不過就是個鄉下找回來的野丫頭,她哪裡好了!
可偏偏,她先是招惹了南城四大豪門之一的顧家公子。
然後又是這個多金不知姓名樣貌的Z先生。
這麼貪,她就不怕自己吃不下噎死!
許知言看著許簡一的目光越發的怨毒和不甘。
-
宴會逐漸落幕,來賓都各回各家去了。
靳寒舟先一步離開了。
臨走前,他給許簡一發了資訊,【我在家等你。】
許簡一看著靳寒舟發來的資訊,心口一片暖意,她回覆他,【好。】
剛回復完靳寒舟資訊的許簡一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茶裡茶氣的話,
“一一,不好意思啊,前面在宴會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給爺爺的畫是真畫,讓媽媽誤會了你,真是對不起。”
靳寒舟也茶過,但許簡一不覺得生厭,反而還覺得有點萌,可愛。
但許知言的茶言茶語,許簡一是聽得周身不適。
臉皮撕破了,許簡一就懶得再粘回去了。
她一雙清水般的眼眸帶著譏笑地看著許知言,挑眉問了她一句,“不累嗎?”
許知言迷茫地看著許簡一,似乎是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嗯?”
“見到我就演戲,你不累嗎?”
不等許知言回話,許簡一就滿是冰冷地譏諷她,“你不累,我挺累的。”
“我和你,不熟,以後請叫我全名!”
後面這話,許簡一是一字一頓地跟許知言說的。
許知言見過往軟糯如兔的許簡一忽然鋒芒畢露了起來,倒是有點不知如何應付了。
她總能一句話掐在她喉嚨上,讓她說不出話來。
這時,秦華女士走了過來。
她開口就是一頓責怪,“你剛剛乾嘛把那些金條都給退回去了?”
“不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麼要收?”
越是和秦華接觸,許簡一越發覺得這個人的三觀不行。
好面子不說,她還貪財。
秦華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救了他嗎,這是他自願給你的,怎麼就不屬於你了。”
許簡一勾唇冷冷一笑,她懶得和秦華這種人爭辯。
她上前跟許振江說,“我自己打車回學校,您不用送我了。”
“啊?”
許振江剛要說點什麼,可許簡一已經轉身往外走去了。
許振江見此,不由擰眉掃向妻子,“你又和一一說什麼了?”
本就心裡不痛快的秦華聽了丈夫這疑是責怪的話語,立馬就炸了。
她罵咧咧地說,“我哪有說什麼,是她氣性大,不過是問她為什麼不收那些金條,她就給我甩臉子,有她這麼當女兒的麼?”
許振江聽了妻子這話,不由笑了,生生氣笑的那種,“她擺臉子給你看?”
“不是你先擺給她看的麼?”
“你若對她好,她會對你不好?你不反思自己的過錯,還把錯怪別人頭上,我真是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麼看上你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的。”
秦華的作和不配人母的行為到底是激怒了許振江,以至於他說話,也有點衝。
他就沒有見過哪個當媽是這樣當的。
秦華一聽許振江這話,直接原地爆炸,她嚷嚷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你後悔娶我了?你要真後悔,你就跟我離婚啊!”
“你早就想離了吧,我懷孕那年,你就跟你的那個秘書眉來眼去的!”
“胡攪蠻橫!”
見妻子重提舊事,許振江臉上滿是不耐和厭煩,“當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硬要把我們說得有一腿。”
“言言,你開車送你媽回去,我去送一一。”
懶得和妻子多說,許振江直接彎身坐進車子,追許簡一去了。
這一帶,根本打不到計程車。
剛剛許簡一走得太快,許振江都來不及說。
許振江一走,秦華就失防了。
她蹲在原地,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你爸什麼意思啊,他是想跟我離婚?”
許知言柔聲細語地安慰秦華,“不會的,爸爸那麼愛你,怎麼會跟您離婚呢。”
“你爸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逆女,哪還有我的位置。”
和自家女兒吃味的母親,全天下,大概也只有秦華了。
許知言想起許振江這陣子的所為,也有點怨念。
她略帶挑撥地說,“一一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疼她,也是正常的。”
頓了頓,她又洗腦般地對秦華說,“您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都會站在您這邊的。”
秦華下意識抬眸看著許知言。
許知言微笑,滿是溫柔地說,“媽,我們回家吧。”
秦華好像不記得許知言讓她丟過臉的事情了,她握住許知言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用力地握緊許知言的手,滿是憤恨地說,“你可不能像你爸還有許簡一那個野丫頭一般地傷我心。”
“不會的。”
許知言眼底掠過一絲陰暗的幽光,“我是媽的好女兒,怎麼會傷你的心呢。”
她垂眸,一副擔心被拋棄的語氣說道,“我就怕媽有了親女兒,就不要我了。”
“你是媽一手帶大的,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
秦華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前面說的話有多傷許知言的心,她頓時摸了摸她的頭,歉意地說,
“是媽不好,媽前面不該那麼用那麼重的語氣跟你說話。”
“沒關係的。”許知言嘴裡說著沒關係,眼角眼淚卻落了下來。
她不動聲色地擦掉,搖頭說,“不怪媽媽,是我不好,是我學藝不夠精,沒能看出那是真畫。”
秦華對這事,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她始終覺得許知言當時的言行很不妥。
她本該維護許簡一的,但她沒有。
不過秦華目前也沒有心情深思那麼多。
丈夫對自己態度逐漸冷淡,而許簡一又是個逆女。
秦華覺得自己能依靠的人,就只有許知言了。
她也就沒有再跟許知言計較這些事情。
她對許知言說,“這事過去了就不說了。”
她關切地問許知言,“再過幾日,你就要進入半決賽,這次的比賽,有把握能晉級嗎?”
提及歌唱比賽,許知言立馬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拿下冠軍給您長臉子的。”
“好好好,媽等著媽的寶貝女兒給媽長臉子。”
對許知言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優生,秦華還是很寄予厚望的。
“嗯。”
母女兩人和好如初,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親親切切地往車上走去。
許簡一這邊。
許振江把她接上了車。
這會兒正在送她回學校的路上。
許簡一原本想著直接打車回半山腰的別墅的。
但現在,也只能先回學校,再重新打車回別墅了。
怕靳寒舟等久,她先發了一個資訊給他,跟他說明自己的情況。
【我爸送我,我得先回學校再去別墅。】
靳寒舟發來資訊說,【我讓莊叔去接你】
莊叔是張嫂的丈夫,是個司機。
由於靳寒舟愛自己開車,所以莊叔一般情況下都很閒,每天就在別墅車庫那邊打理花草,還有負責平日裡的草坪修剪。
【好。】
許簡一沒有拒絕靳寒舟的提議。
在許簡一給靳寒舟發資訊的時候,許振江一直在透過後車鏡看她。
“在和男朋友聊天?”
許振江問她。
許簡一點頭,“嗯。”
“你們同居了?”
“嗯。”
許振江輕吐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說我不氣我不氣,“記得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婚前先孕。”
少頃,他才又小心翼翼地解釋說,“爸爸沒別的意思,爸爸就是怕你未婚先孕,他會覺得你好娶,將來會不懂珍惜你。”
許振江的小心翼翼讓許簡一的心像根針刺了一下。
他明明是她父親,可跟她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在應對自己的領導,如此的小心慎言,瞻前顧後。
“知道了。”許簡一溫溫地應著,哪怕她知道自己和許振江這樣,不像親父女,可她卻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許簡一是個患有情感缺陷的人,本性偏薄涼。
有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上,她都無法跟別人共鳴。
就好像她哥哥和綿綿出事的時候。
唐之臣和耿鶯都哭成淚人了。
可許簡一卻面無表情,無喜無悲,好像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只是夜深人靜想起兩人的時候,心臟會宛如撕裂般的疼痛。
-
父女兩人沒什麼感情基礎,說話也比陌生人生疏。
生硬地聊了幾句,就無話可說了。
許簡一不是那種能主動找話聊的人。
她覺得有點尷尬,索性就靠在車窗上,閉眼假寐了起來。
這樣至少能緩解一下尷尬。
父女一路無話地到了許簡一所在的南城大學。
許簡一下車跟許振江揮手道別,看著他的轎車駛離學校,她才轉身走向平日裡靳寒舟接她的後門去坐莊叔的車回別墅。
許簡一回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客餐廚一體的樓層燈火光明,許簡一走上去。
一眼就看到穿著浴袍坐在餐桌上,雙手帶著一次性手套,正在剝著蟹殼的靳寒舟。
橘黃色的燈光下,男人精緻如畫的眉眼溫和地低垂,細碎的墨髮垂墜在冷白飽滿的額頭上。
沒特意凹髮型,特別的隨性慵懶。
他神色認真地盯著手裡的螃蟹,骨節分明的雙手就像是在造什麼藝術品一般,利索地將蟹肉和蟹殼剝離。
這一幕,讓許簡一心間漲潮了一般。
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感翻湧而出,許簡一情不自禁地走到靳寒舟的身後,俯身抱住了他。
她將臉頰靠在他肩頭上,閉眼像只貓咪似的,輕輕地蹭著他的脖頸,好像在撒嬌。
許簡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靳寒舟動作頓在了那。
許簡一很少有這麼小女人的時候。
她大多時候比較木,不愛撒嬌。
剛和許簡一在一起的時候,靳寒舟就覺得這小姑娘太乖了,乖到連基本的撒嬌都不會。
女人太乖就會顯得無趣,男人都不愛這款。
其實很多男人都愛床上風騷,床下良家婦女款的女人。
床上太乖,男人會覺得自己在睡木頭,很沒勁的。
靳寒舟也是不可免俗的一個人。
好在許簡一隻是床下木頭,床上卻是一名天賦很好的學生。
看著她從一張純白無瑕的白紙,慢慢染上專屬於他的顏色,靳寒舟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感。
止住腦海裡即將脫韁的思緒,靳寒舟用臉碰了碰許簡一的臉,嗓音柔和而寵溺,
“蟹肉快剝好了,我叫張嫂上來給你做蟹肉伊麵,你先去看會兒電視,我去洗手。”
“嗯。”
許簡一睜開眼睛,慢慢地直起身體。
她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靳寒舟脫去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起身去樓梯間那喊張嫂。
張嫂很快就上來了。
張嫂接管了下面事宜。
靳寒舟就洗手過來沙發上陪許簡一。
許簡一在靳寒舟坐下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身體倚向他懷。
靳寒舟抬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肩頭。
他握住她纖細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然後問她,
“那十擔黃金,我讓他們送到別墅來了,你準備怎麼處理它們?”
許簡一聞言,這才想起這個事情。
她偏頭看向男人,“你幹嘛忽然給我送那麼多金條啊?”
“我只是忽然想起我還沒給你聘禮就把你娶回了家,正好藉著你家長輩都在,拐彎給你下個聘。”
靳寒舟偏頭吻了吻她飽滿的額,“別人有的,我寶寶當然也得有。”
許簡一倒是不在意這些,她問靳寒舟,“你這樣霍霍錢財,你爺爺,你爸爸他們沒凍結你的卡?”
靳寒舟不鹹不淡地說,“已經凍結了。”
許簡一,“……”
“沒事,寶寶有錢,寶寶養我。”
靳寒舟捏了捏許簡一的臉頰,絲毫不像是即將沒錢花的人。
許簡一,“……”
“要不你把金條藏保險櫃吧?”
許簡一還是無法坦然地接下這將近兩億元的金條。
她總覺得她要是放這麼多金子在工作室,要是被歹人知道,歹人工作室都能給她掏空了。
靳寒舟一副給出去就不管的姿態,“金條已經是你的,隨你怎麼處理。”
許簡一見此,自行做了處理,“那就鎖保險櫃裡。”
“一個保險櫃好像裝不下。”
靳寒舟好心提醒許簡一。
許簡一,“那就再裝兩三個。”
“OK,聽寶寶的。”
靳寒舟沒意見。
兩人交談間。
張嫂把面做好了。
張嫂將兩盤伊麵擺上桌,然後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二少,簡一,伊麵好了。”
“嗯。”
“好的。”
兩人一起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餐桌。
張嫂在兩人落座之後,就下去了。
兩位主子都不愛別人在跟前伺候,張嫂也恨不得離兩人遠遠的。
畢竟一大把年紀還要被迫吃狗糧,太殘忍了。
何況自家男主子又是個隨時隨地都能……
張嫂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就罪過了。
靳寒舟見張嫂把蟹肉分成了兩份,他頓時把許簡一的那份拉過來,將自己盤裡的蟹肉全都撥過去給她,他自己就只留了素面。
許簡一見此,不由蹙緊了眉心,“你不用全給我的,我盤裡的夠吃了。”
“我不怎麼愛吃這個。”
靳寒舟說完,便低頭嗦面了。
許簡一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她看著滿是蟹肉的伊麵,只覺得胃口大開。
許簡一拿起一旁的叉子,直接往嘴裡塞了一大口。
滿嘴的蟹香味,美味的許簡一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她像小倉鼠進食一般,不停地往嘴裡塞面。
腮幫子鼓鼓的模樣,特別可愛。
靳寒舟嘴巴大一些。
吃得快。
他吃完後,便支著下巴坐在那看許簡一吃。
等許簡一吃完。
他便意味深長地問她,“吃飽了?”
許簡一打了個飽嗝,沒注意男人那狼看獵物的目光,“嗯,飽了。”
“那該我開吃了。”
靳寒舟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奔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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