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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還長得和哥哥有幾分相似。
看著舞臺上,已經開始比賽的沈敘白,許簡一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個教她讀書寫字,會把唯一的肉偷偷給她吃,會講故事哄她睡覺,還說會把她送回家的許逸笙。
沈敘白真的長得很像許逸笙。
許簡一每一次看到他,都像是在看十八歲的許逸笙。
許逸笙大許簡一八歲。
可以說,許簡一算是許逸笙帶大的。
就連許簡一這個名字,都是許逸笙給她取的。
寓意為希望你簡簡單單地過完一生。
許逸笙在許簡一的生活裡,扮演了許多角色。
他既是哥哥,又是父親,也是母親。
那些惶然不安的夜晚,是許逸笙安慰小簡一,說等他長大了,他就帶她回家。
他還會在許母打罵小簡一的時候,挺身而出,擋在她身前,紅著臉對他母親義正言辭地說——不準打我的小媳婦!
山裡雖窮,可許逸笙沒讓他的小媳婦吃什麼苦頭。
髒活累活,他幹。
洗衣做飯,他幹。
他知道他的小媳婦來自大城市,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他仍舊視她為小公主,不捨得讓她嬌貴的身子染一絲汙泥。
只要他有的,他都捨得給他的小媳婦。
沒有的,他便去爭取,恨不得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淘回來給他的小媳婦。
不是所有被拐的孩子都有幸遇見許逸笙這樣的人。
若說被拐是許簡一的不幸,那麼被賣去給許逸笙當童養媳大概是她的大幸。
多少被拐的孩子下場悽慘。
許簡一是幸運的。
她遇見了一個疼她入骨的許逸笙。
一個一心一意想把她送回家的許逸笙。
過往回憶深入骨髓。
想起哥哥那支離破碎的身軀,許簡一的心臟就像是被刀子絞過一般。
很疼很疼。
哪怕四年過去了。
那劃在她心口的傷,卻從未癒合過。
-
嘉賓席上的傅南書因為無聊,而東張西望。
結果無意間就看到臺下的許簡一。
看到許簡一的時候,傅南書愣了一下。
隨後便是去看許簡一身旁的位置。
沒有看到靳寒舟的身影,傅南書稍微舒坦了一點。
見許簡一深情款款,目含淚光地看著舞臺上的沈敘白。
傅南書眼珠子轉了轉。
像是想到了什麼,傅南書拿出手機,對著許簡一深情凝望沈敘白的這一幕,錄製了起來。
她錄製完,轉頭就發給了靳寒舟,併發文字問他,
【簡一和BS戰隊的打野小白這是認識嗎?我怎麼覺得簡一看那位打野的眼神有點……舟哥,簡一該不會揹著你交了個小男友吧?】
-
一間名為在水一方的清吧。
靳寒舟正在和卓宇珩還有池俊他們在池俊的酒吧不對外開放的包廂裡聊天嘮嗑。
他並沒有真的跟靳寒川所言的那般,去找許簡一。
他還沒有黏許簡一黏到時刻都不想分開的地步。
說要去找許簡一也不過是想找個合理的藉口從酒店離開罷了。
紈絝子弟正經就不是紈絝子弟了。
就得行事乖張,出其不意,才是紈絝子弟的作風嘛。
此時靳寒舟大爺姿勢地坐在雅座上,他修長白皙,青筋凸起的手指夾著香菸,很是性感。
他嘴裡吞雲吐霧,一雙孤傲清冷的眼眸滿是輕慢與慵懶。
“舟哥今日不陪小嫂子?”
新婚燕爾,見靳寒舟不在家陪老婆,跑來他酒吧消遣,池俊感到很意外。
靳寒舟吐了口菸圈,孤傲清冷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瞥了池俊一眼,
“她和同學去看電競職業比賽了。”
抽過煙的嗓音低沉又暗啞,極其的富有磁性。
池俊一臉瞭然,“難怪你今天那麼閒,來這消遣。”
“卓大今日怎麼也這麼閒?”
池俊又問一旁的卓宇珩。
忽然被點名的卓宇珩抬手捏了捏眉心骨,儒雅的面容隱隱帶著幾分煩躁,
“老太太放了我的假,讓我陪那個女人逛街。”
池俊哦了一聲,隨後便問,“那你怎麼在這?”
街不逛了?
卓宇珩語氣略微散漫,“街有什麼好逛的,我讓那個女人自己去玩了,晚點再會合,然後一起回去應付老太太。”
“其實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過要重新找個人定下來?”
頓了頓,池俊才又說,“我表姐都去世那麼多年了。”
池俊握了握卓宇珩的肩頭,“卓大,你該放下了。”
提及初戀女友,卓宇珩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灰暗陰沉。
他彎身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了一根菸咬在嘴裡。
歪頭點燃,隨後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出,卓宇珩語氣平靜地說,“早就放下了。”
說這話的時候,卓宇珩鏡片下的眼眸很是深邃,隱隱透著幾分悲傷。
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會時至今年快二十八歲了,還一直單著了。
到底是差點成了自己表姐夫的人,池俊不希望卓宇珩守著一個已故之人,孤獨一輩子。
他相信自己的表姐林靜儀也不會想要看到她心愛的男人因為她而孤獨終老的。
池俊說,“我看那孟芊芊長得也還可以,性子也挺豪爽的,大大咧咧,適合你這樣的悶葫蘆。”
“你試著和她處處唄。”
“再看吧。”
靜儀走的時候,說希望他忘了她,她不想她走後,他孤零零一個人,無人愛。
卓宇珩不會去牴觸新的戀情,但對方能不能讓他愛上,那就是對方的本事了。
目前他對孟芊芊,沒有太多感覺。
孟芊芊性子跳脫,和靜儀相差太多,也和他的擇偶標準相差太多,他對她沒什麼興趣。
“表哥!”
包廂的門忽然被人開啟,一身衛衣潮而酷的翟毅直奔靳寒舟。
他在靳寒舟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
跟著,就是一頓懇求,“表哥,你幫幫我,幫我勸勸表嫂,讓我進墓園去看看戴綿綿。”
翟毅今日又去了一趟墓園。
但墓園門衛那忽然多了一名保鏢。
他剛要強闖進去,就被對方給丟了出去。
靳寒舟愛莫能助地看了翟毅一眼,“我懼內。”
翟毅,“……”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說他懼內……
翟毅真想呵呵噠兩句。
“表哥,你就……”
翟毅剛要開口說點什麼,誰知這時靳寒舟的手機響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翟毅的聲音。
靳寒舟低眸看了一眼螢幕。
他眯了眯眼,單手劃開點開傅南書發來的影片。
看著影片裡的許簡一目光深情地凝望著舞臺上的沈敘白,靳寒舟風姿卓越的俊容滿是烏雲。
靳寒舟將抽到一半的香菸捻滅在一旁的水晶菸灰缸裡,抬手將翟毅推開,起身流星大步地走了出去。
翟毅,“……”
這是咋了?
見靳寒舟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池俊不由鬱悶地問道,“舟哥,你去哪啊?”
靳寒舟沒有回答就消失在包廂門口。
倒是坐在靳寒舟身側,恰好看到傅南書發來的影片的卓宇珩好心回覆池俊,
“他後院都快起火了,他能不急?”
“啥?”
不明所以的池俊一臉懵。
卓宇珩也沒解釋,他只是低頭抽了口煙,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你舟哥啊,怕是栽了。”
這樣的靳寒舟是卓宇珩沒見過的。
卓宇珩記憶的靳寒舟一直都是吊兒郎當,視女人為寵物。
高興就逗弄逗弄,不高興就丟在一旁。
何曾像現在這般在意過。
獅子護食是什麼樣的。
靳寒舟此時便是什麼樣。
-
舟哥栽了?
啥意思?
池俊和翟毅都是一頭霧水,“???”
卓宇珩繼續抽他的煙,不跟他們說詳細的解釋。
-
靳寒舟這邊。
他在出門的時候,給許簡一打去了一個電話。
許簡一沒接。
靳寒舟驀地冷呵一聲。
將手機放進褲兜,靳寒舟面色陰沉地走出了清吧。
-
許簡一這邊。
沈敘白這邊的BS戰隊以2比0戰勝了他的對手。
沈敘白也成為了今晚的高光選手。
他一手身法曜,把在場的人給秀翻了。
韓子衿也被沈敘白的打野給秀到了。
她握著許簡一的手,激動不已地說,“一一,你朋友帥呆了,他的曜怎麼可以這麼秀!一打三,還能絲血逃生,真的太秀了!”
許簡一表情倒是蠻平靜的,沈敘白的實力,她早就知曉。
今晚的勝利,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比賽結束。
大家都相聚離場。
許簡一看到沈敘白給她發來訊息說,【姐姐,我們待會兒要去吃飯慶祝,你和你同學和我們一起去吧。】
靳寒舟今日有應酬,許簡一不需要太早回去。
於是她便問韓子衿,“小白讓我們一起去吃飯,去嗎?”
“去!”
韓子衿一聽說能和K神一起吃飯,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許簡一見此,便回覆沈敘白,【好。】
沈敘白,【那你和你朋友現在到後臺來,待會兒我們採訪完後,一起坐車回去。】
許簡一,【好的。】
-
靳寒舟到的時候,大家都散得差不多了。
門口沒什麼人了。
靳寒舟拿出手機,剛要給許簡一打電話。
這時,從裡面出來的傅南書看到了靳寒舟。
她愣了愣,隨後想到了什麼,傅南書唇角帶著一抹笑意地朝靳寒舟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傅南書見靳寒舟準備給許簡一打電話,當即好心的提醒,
“舟哥,你是找簡一嗎?我前面看到她和她同學往後臺那去了。這會兒她應該已經和BS戰隊的人一起離開了。”
傅南書的話音剛落。
許簡一就和BS戰隊的人一起從體育館裡走了出來。
看到靠坐在布加迪跑車前,黑衣黑褲,單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整個人看上去很是不羈的靳寒舟和一身亮片粉裙,青春活力的傅南書,許簡一的目光稍頓。
隨後,她就像是沒看到靳寒舟一般,直接跟著大部隊,朝BS戰隊專用的大巴走去。
靳寒舟見許簡一竟然無視自己,眼底的寒意不由更加深濃了許多。
他在許簡一即將踏步上車的時候,忽地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寶寶,老公在這呢,你這是要去哪啊?嗯?”
靳寒舟深冷的目光涼颼颼地落在許簡一的身上,宛如一把冰刀子,鋒利又冰冷。
當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走,當他死的?
”……“
許簡一這會兒有點懵。
她沒想到靳寒舟會來拽她。
她抬眸,神色微愣地看著靳寒舟,眼底透露出幾分不解。
他不是來找傅南書的嗎?
靳寒舟的出現,讓BS戰隊的人回過了頭來。
沈敘白更是第一時間,過來護著許簡一,“你誰啊?”
靳寒舟一把攬住許簡一,皮笑肉不笑地說,“她老公。”
沈敘白驀地一愣,隨後想也不想地說,“不可能,姐姐才二十歲,你怎麼可能是她老公。”
靳寒舟微微挑眉,“不信?”
見沈敘白不信,靳寒舟直接抬起許簡一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下來。
兩唇相貼的瞬間,許簡一驀地瞪大眼睛。
沈敘白看著這一幕,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撲了過來。
只是他身形剛動,就被K神一把按住。
K神頗為心疼地看著他,嘴裡卻是提醒的話,“你那位姐姐沒反抗,說明他們確實是相識。”
“別衝動,免得惹笑話。”
見許簡一一直沒有推開靳寒舟,沈敘白垂著的手不自覺地攥了起來,心口更是泛著一股細微的刺痛。
那真的是姐姐的老公?
姐姐真的結婚了?
沈敘白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一旁一不小心遭受到了巨大沖擊的韓子衿只覺得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她這是做了多大的壞事,才會讓她目睹別人在她面前親親。
這個尺度,是她沒給錢,就能看的嗎?
韓子衿嚥了咽口水,識趣地抬手,擋住了眼睛。
她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看過別人親吻的呢。
畫面,真的是,又欲又帶勁。
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靳寒舟原本只是想要宣示一下主權。
但觸及到許簡一溫軟的唇,他便停不下來。
他不顧四周還有人在那看著,抬手扣住許簡一的後頸,直接就地與許簡一來了個纏綿的深吻。
當然。
吻許簡一的同時,他還不忘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敘白。
那神色,好像在跟他說,看清楚了,他才是許簡一的男人,讓他有多遠就給他滾多遠。
-
不遠處。
看著正旁若無人接吻的兩人,傅南書死死地捏住手裡的手包。
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沒讓自己的表情變猙獰。
傅南書不懂。
為什麼靳寒舟看到影片,沒有跟許簡一生氣,反而還和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
他就一點都不介意許簡一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看著別人?
……
最後沈敘白也沒能跟許簡一吃上飯。
一吻結束後,許簡一就被靳寒舟帶走了。
許簡一投給了沈敘白一個歉意的目光,便跟著靳寒舟走向他的跑車。
沈敘白心痛難耐之下,卻不忘揮手跟許簡一告別。
韓子衿見許簡一不在,她索性也不湊這個熱鬧了。
她一個女孩子跟著一群男生,怪尷尬的。
韓子衿跟BS戰隊的人揮手說再見,便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傅南書見靳寒舟攬著許簡一往這邊走回來。
她頓時收斂好自己的表情,對著正往這邊走來的兩人親暱喊道,“舟哥,簡一。”
“嗯。”
靳寒舟心情不佳,這會兒眉眼間盡是冷漠之意。
連帶著對傅南書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好。
傅南書見靳寒舟對她的態度如此冷淡,心裡不由有點不是滋味了。
她忍著酸澀的心情提議說,“難得這麼巧遇上,一起去吃個晚飯?”
“不了,我還有事。”
靳寒舟直接拒絕了傅南書的提議。
他一把將許簡一塞進車裡。
然後繞過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身坐了上去。
他看都沒看傅南書一眼,直接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傅南書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子,眼眶漸漸泛紅了起來。
過去,無論是阿珏還是舟哥,哪個不是以她為主的?
現在倒好,他們一個個都被許簡一給迷住了。
傅南書心裡越想越難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邊往自己的保姆車走去,一邊拿起手機,給遠在他鄉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你打聽到她養兄下落沒有?”
助理回話說,“都說沒聽說過這個人。”
助理問,“是不是改名了?”
傅南書哪知道對方改沒改名,她現在一肚子火,
“一點事情都幹不好,真是個廢物!”
傅南書不等助理回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想起之前池俊問許簡一,他們是不是見過時,許簡一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心虛,
傅南書不由給池俊打了一個電話,“俊哥,你現在空嗎?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池俊說,“在酒吧調酒呢。”
池俊是個酒吧老闆,一天到晚就知道搗鼓他的酒水。
不過他不是他家的獨子,不需要扛大任,所以池家人也就隨他瞎折騰了,只要他高興就行。
傅南書說,“那我去酒吧找你。”
池俊回,“OK。”
-
海邊。
靳寒舟將車子停靠在無人的海岸邊上。
他解開安全帶,直接俯身朝許簡一吻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咬。
許簡一被靳寒舟近乎啃咬的吻給弄疼了。
她擰眉,抬手推了推身前宛如銅牆鐵壁的男人。
靳寒舟紋絲不動。
仍舊發洩般地啃咬她的唇。
許簡一實在是疼得受不了。
不由使勁地將靳寒舟給一把推開。
許簡一撫了撫有點刺痛的唇,秀美的黛眉微微一擰。
她看向靳寒舟,美目帶著幾分惱意,
“你幹嘛!”
“我幹嘛?”
靳寒舟陰陽怪氣地說,“你剛剛明明就看到我了,你為什麼當沒看見!”
提及這個,許簡一心裡莫名的惱火。
她也陰陽怪氣他,“我這不是怕打擾你跟傅小姐麼。”
“什麼叫做打擾我和傅小姐?”
靳寒舟鉗住許簡一的下巴,問她,“你什麼意思?”
許簡一鼓了鼓腮幫,語氣不太好,頗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在裡頭,“你不是說你去搬磚了嗎?”
靳寒舟聽出她話語間的酸味,鬱結的心情不由好轉了幾分。
他抬手颳了刮許簡一的臉肉,有點無奈地說道,“你以為我是來找她的?”
“難道不是嗎?”
許簡一別開頭,不給他碰她。
“當然不是。”
靳寒舟目光幽深暗沉地盯著許簡一,語氣有點涼,“我是因為某人的魂都快要被別的男人給勾走了,才來的。”
想起她在影片裡看別的男人那深情繾綣的目光,靳寒舟的心頭宛如有一把無名的火在燃燒。
靳寒舟扼住許簡一的下巴,將她臉頰轉正對著自己,“寶寶,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他目光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寒光湛湛地睨著她,“你跟那個叫小白的職業選手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許簡一別開眼,微微咬了咬下唇,“他只是個相識的弟弟。”
“只是一個弟弟?”
靳寒舟將她轉開的臉給重新轉了回來,勾唇呵笑了一聲,那笑聲分外的冷。
他把手機拿出來,點開那個影片給她看,“只是弟弟的話,你需要這般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看?”
影片裡,她那淚光閃爍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自己離別多年的心上人一般。
他會信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含情脈脈……
許簡一看著影片裡的自己,心裡忍不住腹誹。
她那分明是難過,怎麼就成含情脈脈了?
“我沒有含情脈脈。”許簡一搖頭解釋,“我當時不是在盯著他看,我只是想起了些舊事。”
靳寒舟一副要將她洞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什麼舊事?”
不等她回答,靳寒舟便低頭湊近她耳側,氣息溼熱,語氣幽幽,“難道說他長得像你以前的心上人?”
許簡一聞言,瞳孔劇烈地顫了顫,眼底透露出幾分驚愕。
她搖頭,否認,“……不是。”
“那寶寶怎麼解釋,你為什麼會用那般情意綿綿的目光看著他?”
“你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我的。”
靳寒舟不得不承認,他醋了,很醋!
她怎麼能用那樣繾綣纏綿的目光看他之外的人!
許簡一眸光略微黯然傷悲地說,“我只是想起了我養兄。”
靳寒舟目光一頓,“你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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