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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昭昭也沒想到,自己敷衍的一句話竟然實現的這麼快。
她一覺睡上了日上三竿,直到小鳥兒瀰瀰端著臉盆進來催促她起床,才悠悠伸了懶腰坐直了身體,聞昭昭打個哈欠問道:“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小姐,太子殿下又來了。”成仙之後,不用再做洗漱更衣這些瑣事,想要保持面容整潔,只消得耗費些靈力,瀰瀰哀怨看聞昭昭一眼,誰不知道她家小姐是全島第一的軟蛋,那點子微薄的靈力別說用來梳妝,能保持辟穀已經不易。
瀰瀰打溼抹布,囫圇地替聞昭昭抹了把臉,聞昭昭從小打雞遛狗,辮子和衣裳樣式十分簡單,瀰瀰看著正高的日頭,心裡著急,不小心扯著聞昭昭一縷頭髮。
“疼疼疼。”聞昭昭頭向後仰“瀰瀰,你這樣以後我怎麼把你嫁出去,他來就來,有我爹呢。”
聞昭昭的思緒外遊,要是能和昴日星官商量商量就好了,每日讓太陽晚升一個時辰,那就可以多睡上一個時辰。
“小姐,太子指名道姓說是來找你的。”瀰瀰手上動作愈加迅速,整個屋子也叮鈴哐啷地響。
聞昭昭這下可算清醒了,她正了正身子長大了嘴問:“什麼?他來找我幹嘛?”
瀰瀰搖了搖頭,她受不了神壓,壓根連前院都進不了。
別說神壓,這數萬年瀛洲島就連一位神都沒來過,一來便是這麼厲害的人物,瀰瀰心中很是緊張,她帶著聞昭昭走得極快,這小鳥兒的足底都要起火。
聞昭昭穿著一身紅色的勁裝,黑色的束腰下籠著金色的流蘇,,燈籠褲兩邊開叉處還有個小小的八卦圖,腕子上繫著薄紗,她一走連著手肘的小鈴鐺清脆地響。
聞昭昭看瀰瀰神色緊張,有意安慰她:“別擔心,你小姐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那天在山洞裡我可是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打得他直叫要回天上。”
瀰瀰只能送她到雕花長廊,她敷衍地點了點頭,生怕誤了時辰,哪成想剛踏上臺階一步就變回了那隻小鳥,落在了聞昭昭掌心裡。
“瀰瀰!”聞昭昭捧著她,抬頭一看才發現她爹和程遠曄就站在走廊的盡頭。
“昭昭,你這孩子怎麼收拾了這麼久,快點過來太子殿下今日特地來找你。”聞遠道不知和璟淵說了什麼,衝聞昭昭招招手,他挺著胸膛,渾身愉悅:“你今日帶殿下好好在島上轉轉。”
聞昭昭把瀰瀰放飛,不情不願地向那邊走,她甕裡甕氣地向璟淵行了個禮:“太子殿下好。”
聞遠道簡直感動到想流淚,看看,這就是他的女兒,多麼識大體,多麼乖巧可愛,太子殿下就愛和他家昭昭玩,說風涼話那都是嫉妒。想到這兒,聞遠道的胸膛挺得更高,鬍子也更往上翹。
“不知道聞小姐昨日的承諾還作不作數,今日在下來得唐突,聞小姐可有空帶我逛逛島?”璟淵淡漠的眼睛裡此刻盛滿了笑意,不同意前兩日的貴氣,今天好似個偏偏公子,三月暖陽般讓人喜歡。
“不麻煩,昭昭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兒。”還不等聞昭昭開口,聞遠道已經應下了這個差事。
隨即聞遠道猶疑地開口:“我聽說薛家的小豬今日下崽,你可千萬別帶太子殿下去看。”
聞昭昭扶額,恨不得堵上聞遠道的嘴:“爹,別說了。”
聞遠道拉著她到一旁,小聲說道:“昭昭,你多討好些太子,可不準胡鬧,你若是想看老母豬下崽,過兩日爹給你從妖市買兩隻就是了。”
聞昭昭捶著自己胸口,有些痛心疾首道:“爹啊,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再說,兩隻哪夠。”
聞昭昭伸出三根手指在聞遠道面前晃了晃,看到聞遠道點頭才歡歡喜喜地蹦到璟淵身邊,她想的很開,既然重生了,那每天的日子都是賺來的,除了討好璟淵,她自己更要開心才是。
“太子殿下,你久等了,我爹就是個墨跡性子,咱們走吧,外面妖市的冰豆腐可好吃了。”聞昭昭招呼他,臨出門還不忘用眼神示意聞遠道要信守承諾。
“冰豆腐是什麼?”璟淵摸了摸下巴,問道。
聞昭昭沒想到堂堂天族太子竟然連碗冰豆腐都沒見過,她面露同情地掃他一眼:“是下妖用靈力和果子製成的一種菜,可好吃了,我一次能吃兩碗,我帶您去嚐嚐?”
聞昭昭說的含蓄,璟淵卻想起那日她在夕陽下端著冰豆腐大快朵頤的樣子,少女因為著急耳朵泛紅,鬼使神差地竟讓他有摸一摸的衝動,他散了思緒,打斷聞昭昭:“錯了,你一下能吃五碗。”
聞昭昭做賊似的左顧右盼地打量,杏眼轉個不停,嘴上還喃喃自語:“你怎麼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太子別聽別人胡說,我個小女子怎麼能吃這麼多。”聞昭昭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她拽了拽璟淵的袖口:“要是讓我逮住這個人,我一定饒不了他。”
璟淵不留痕跡地把袖子從她手裡拽出來,淡淡地說:“給他一記左勾拳,再來一記右勾拳,讓他大喊我要回天上?”
聞昭昭被噎了一句,她哪知道璟淵耳朵這麼靈,她和瀰瀰胡謅的話也能被他聽了去。
她不再打架,二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來到冰豆腐攤,卻發現撂了牌子——謝客。
聞昭昭撓撓頭,她先前向璟淵吹噓了一路瀛洲島的美食,此刻撲了個空,竟然有些難為情,她故意放大了聲音:“這不可能啊,瀰瀰說上午還在這兒的。”
一旁推著車的大娘,聽見這話,有些惋惜地回答道:“聞小姐,你來晚了,老李身子不好回家去咯。”
“這老李也真是可憐,三日前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每日早早就收攤,今日更是早上還好好的,下午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大娘有些步履蹣跚,她是鼠類的下妖,身量不高就只能做一些給各家打雜的活兒,因此也對各家的事分外清楚。
三日前不正是璟淵下凡的日子麼,聞昭昭想到這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勸說自己:這一定是巧合。
“太子,這冰豆腐今日是吃不成了。”聞昭昭心念一動,提議道:“不如我帶你去看薛鳴家的豬下崽吧,他家的豬排著隊下崽可有意思了。”
也不管璟淵同不同意,聞昭昭交給豬婆子一顆靈石,買了副套子,套在腳上就要走。
璟淵只覺得心間一股燥意,這種燥意在到薛鳴家外頭的時候直衝上心頭,他簡直被氣笑了,他堂堂天族太子,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來這裡看豬排隊下崽。
聞昭昭叉著腰對著門大喊:“薛鳴!”
一個小少年就從牆頭躥了過來,程遠曄認出他就是和聞昭昭一起劫持“他”的那傢伙,薛鳴卻像沒看到他一樣,攤著一雙手問道:“昭昭,你怎麼來了,我爹說這兩天你和島主招待太子,不讓我去找你哩。”
“這不是太子沒見過豬下崽,我特意帶他來瞧瞧。”聞昭昭大手一揮,就讓薛鳴帶自己和璟淵去豬棚。
薛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又看見聞昭昭鄭重地點了點頭,他一回身,猛地抱住璟淵的小腿,哽咽道:“嗚嗚嗚,太子你也知道我二叔要下崽了?”
璟淵一下皺起了眉,他見薛鳴旁若無人地用自己的衣袖擦眼淚,他拽了拽卻沒拽出來,罷了,反正這件衣服他也打算回去燒掉了。
“什麼,你二叔下崽,我的個乖乖,我聞昭昭還是第一次見公豬下崽。”聞昭昭正歪著頭向裡探,白皙嬌嫩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透著好奇驚訝的神色。
“是,我家覺得太丟人了,對外只能說是別的小母豬,但我二叔,我二叔是個男人啊,怎麼能生孩子呢。”薛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話也有些模糊。
屋裡傳出一陣男子慘叫,薛鳴大喊一聲“二叔”就帶著人急匆匆往裡趕。
薛鳴甩開門口的妖僕,伏在門框上聽:“二叔,你用點力加油啊,我爹說沒有妖婆見過男人產子,這事只能靠你自己。”
“讓開。”璟淵聲音冷淡,沒有一絲波瀾。
璟淵就要推門而入,薛鳴卻死死地堵著門,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太子還是別進去了吧,這是生死的大觀呢,再說我瞧你也不是很會接生的樣子。”
薛鳴打量璟淵一眼,他身形並不魁梧,面板也過分白皙,與他想象的英雄簡直天差地別,別進去再給嚇死了,九重天那麼高難道還要他揹他回去不成?
聞昭昭一看就知道薛鳴在想什麼,她拍拍薛鳴的胸膛,有些有榮與焉地說:“太子的拳頭比你的腦袋還硬,你就別瞎操心了,快讓太子殿下進去。”
儘管他倆說的聲音輕,還是被璟淵聽了個清楚,他忍不住嘲笑一聲,這兩三天幾乎要把璟淵這輩子的氣都生完,程遠曄握著拳頭,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哪有什麼產子,竟然是多團黑氣在不斷地蠶食男人的精氣,璟淵咬破了手指在手掌結印,一道金光破頂而出,有時化作箭,有時又作長鞭,緊密地與黑氣纏在一起。
再看塌上的男人,竟然蜷縮著變成了只兔子。
聞昭昭眉心一跳,又是兔子?
那黑氣忽地漲大,璟淵飛身至上空,他抽出腰間長劍,宛若游龍般陷入黑霧之中,霎時間金光照亮整片天空,聞昭昭和薛鳴追出來,聽見“嘭”地一聲,黑氣炸開四散,溜了一縷黑煙。
璟淵淡淡把劍收回腰間,落了下來,一張由靈力編制的金絲網嚴實地罩著薛家。
“捉住了,淵哥,這是第六隻了。”殷菏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開啟一盞小燈,四散的氣都被吸了進去。
聞昭昭與薛鳴對視一眼,默契地跪倒在璟淵面前。
“太子殿下,我二叔沒事吧?”
“這不是你二叔,你家不能住了,搬到我那邊去。”璟淵耗費了一些力氣,他手中的訣沒滅,那道金光沿著牆邊一寸一寸掃過每個人,直到又回到璟淵掌心,他的表情才緩和一些。
聞昭昭跪在地上,則是在思索上輩子她只知道璟淵下界是為了給她爹找麻煩的,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裡還有空關心他每日都做什麼。
“殷菏送聞小姐回去。”璟淵壓制著翻騰地內息,剛來薛家,就見此地黑雲壓頂,好一處掉包記,他想,那就讓咱們走著瞧。
殷菏有些擔憂,但礙於眾人在也不能開口詢問,他從地上拽起聞昭昭的胳膊,看她還懵著,無奈道:“走吧,聞小姐。”
那邊的薛鳴已經屁顛屁顛去收拾行李了,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隻一鳴驚人的英雄豬,剛才太子好厲害,要是他能學會一兩招就好了。
璟淵對他們幾個心裡的想法並不知道,他盯著煉妖壺,數了數,三天,已經有六隻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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