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 談判與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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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王慶和杜壆每次別人敬酒時，都只喝一口，但架不住萬通商會人多，半個小時後，二人就有些不勝酒力了……

次日上午九點，雙方正式在狀元樓展開談判。談判桌上，趙重陽首先發言：“雙方先把各人劃定的界線拿出來，看一下，無爭議的地方就直接定下，有爭議的地方大家再來一座城一座城的議定。我相信大家願意坐在一起，就是本著解決問題，和平共處的目的來的，不會太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所以，有時，雙方都要作出適當的讓步。”

王慶點頭稱是。經過四過小時的唇槍舌戰，最後達成以下共識：

一是雙方在淮西地區的商界，以南陽、魯山、汝州、登州、滎陽為界，南陽以下，以新野縣，襄陽府、南漳、安遠、肖陽等地為界。這條線以西，由王慶的淮西總寨派人經營，這條線線上及線東，各地的商貿由萬通商行或指定的代理商負責。

二是雙方如果越界，只能採購所需物資，不能銷售任何商品。

三是雙方在對方境內採購物資時，同等條件下優先滿足，特別是緊缺物資和暢銷物資。

四是雙方在對方購買物資時，對方有義務保障其人員和物資的安全保障。

在雙方都沒有異議的情況下，王慶和石寶簽了字，按了手印。條約一式兩份，雙方各執一份。談判完畢，皆大歡喜。

當天下午，王慶在狀元樓置辦酒席，回請趙重陽等人。除了頭天的幾人外，參加酒宴的還有鐵臂熊袁朗。談判後的第二天，王慶有事先回伏牛山，留下杜壆向萬通商會採購物資。

這天下午，趙重陽、石寶、袁朗悄悄地約杜壆見了一面。袁朗一見到杜壆，便親切地稱呼道：“杜大哥，是小弟我在趙公子和石大哥面前提到你英雄了得，大家都覺得你跟著王慶，簡直是明珠投暗，最終是沒得出路的。還不如適當的時候另投明主。那麼誰是明主呢？在當今的大宋，那是非趙公子莫說。另外，我現在要告訴你，為什麼我和趙公子打賭會輸，且輸得心服口服。”接下來，袁朗就將那天打賭的事情作了祥細介紹，並把那天的三張木盾拿給杜壆看。杜某接過木盾一看，這些木盾都是木質堅硬的寸板材料所制，用石頭砸也不易砸穿，而在兩百步之外，居然被袁朗所說的火槍擊穿了，這要是擊在人身上，就是神仙也難倖免。難道說他們說的火槍真有那麼厲害嗎？杜某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趙重陽見杜壆低頭不語，知道他還不完全想信這個事情。便對杜壆說：“我前兩天在城外剛好建了個臨時靶場，你不妨跟著我們坐車到城外去仔細看一下火槍的威力就知道袁大哥所言不虛了。”

幾個人駕車來到南陽城南門外三里外的一處莊園，這處莊園佔地幾十畝，南陽的一家姓應的富戶為了獲得萬通商行在新野的專賣權，將這坐莊園和莊園後兩百多畝荒灘折價兩萬貫抵給越重陽的，趙重陽看重的不是這坐莊園，而看重的是這兩百多畝的荒灘，便於好重新規劃和利用。所以，其實用價相當大，為了更好的接交這些當地的地方勢力，趙重陽讓石寶給應家多加了一座縣城。

現在，趙重陽和萬通商行的大本營就在這裡。趙重陽讓石寶把萬通商會南陽分會的總部設在這裡，這裡今後同南京、蘇州、杭州、信陽等地的碼頭兼商貿城一樣，將物資集散、商貿、餐飲、娛樂融為一體。有供南來北往的旅客住宿吃飯的酒樓，有聽評書、打牌、下棋的茶樓。有物資交易的自由市場，有貨物零售和批發的店鋪及配套的倉庫，有小吃快餐集中的地方，有工作人員和家屬居住的居民區。還有淮西地區最大的高度白酒作坊和香水作坊。這個地方修好後，統稱萬通商貿城。總之，這裡今後將是一個以萬商會為核心的獨立小城，只要是萬通商行的物資，在這裡都可以買到。

臨時靶場設在莊園的跑馬場，現在資萬通商會的訓練場。他們到來後，龐萬春安排人把槍枝彈藥準備好，帶了一隊正在訓練的火槍兵來表演。

第一組，五名火槍兵，射擊250步外的木盾，木盾準備好後，石寶、趙重陽、杜壆、袁朗四人一同檢驗木盾的真偽，杜壆親自拿起兩塊木盾，用手敲了敲，確實是硬質木材的寸板製成的。第一組每人試射三發錐形彈。5人中，一人中了三發，一人中了兩發，三人中了一發。第二組，五人射擊一百五十步外的木盾靶，每人表演三發子彈。結果，二人中了三發，二人中了兩發，一人中了一發。第三組八十步外射擊木靶，每人三發，全部命中者三人，，命中兩發者二人。

趙重陽讓杜壆親自去試射一下八十步外的木盾。杜壆欣然接受，在龐萬春的指導下，他親自試射了三發，中了一發。他打中了的木盾同樣被擊穿。

趙重陽說道：“大多數弓箭手都要敵人到達七十以內，命中率才達得到半數。我們練習得好計程車兵，兩百步外就能射殺敵人。到時無論是王慶、田虎或者是金人，都不會是我萬通商會的敵人，要想搶奪中原的江山，他們不夠格。說句狂枉的話：未來的亂世，誰來平定？捨我其誰？”

龐萬春接過話頭說道：“你們之所以死心踏地地跟著王慶混，就是相信他在金人的扶持和幫助下，能在今後的亂世中穩穩搶佔一塊地盤，到時稱王稱帝，你們就是開國功臣，富貴無雙。因為你們都知道，遼國騎兵的戰力，中原軍隊無可匹敵。而金國騎兵遇到遼國騎兵，往往能以少勝多，殺得強悍的遼國騎兵毫無還手之力，那麼中原軍隊面對金人的鐵騎更是毫無勝算。我們也承認，金國的騎兵現在確實是無敵的存在。所以，王慶和你們都深信，有金國無敵騎兵的支援，奪取大宋江山是十拿九穩的事。但現在有了我妹夫的存在，再過幾年，金國騎兵就算不了什麼了。因為，十年以後，如果我們的火槍兵一旦練成，這天下就是我妹夫的了，沒有人可以與其爭鋒，金兀朮不行，完顏希尹不行，粘罕、完顏杲、吳契買乃至於完顏阿骨打都不行。而田虎、王慶之流就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因為我們還有比火槍更厲害的東西，就是火炮，在五百步甚至一千步之外就可以打擊敵人了。”

龐萬春一席話，說得杜壆連連點頭。現在，他是真正地被趙重陽他們的火槍折服了，聽說還有比火槍更厲害的火炮，心裡更是震驚。趙重陽趁熱打鐵：“杜大哥是聰明人，我們今天找你的原因是什麼你很清楚。我知道王慶待你不薄，你不忍心拋棄他。但王慶貪杯好色，並非是成大事的人。還有他千不該萬不該，收取金人的好處，和金人勾結謀取我中原的錦繡江山。還有，你們都承認金人是無敵的，到時如果王慶、田虎幫助金人打敗了大宋，以金人貪得無厭的本性和豺狼一般的野心，會允許田虎、王慶來分一杯羮麼？所以，這二人最終註定會被消滅，你們的一切努力最終只是為金人入主中原作嫁衣。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要你現在就投奔於我，而是要你身在曹營心在漢，心存漢家道統，維護漢家江山。手下要掌握一部分心腹之人，心要時反戈一擊，給王慶和金人致命打擊。你也知道，李助是金人奸細，他自身劍術了得，本領高強，又利用金人給的錢財，收買了一批親信，建立了他自己的情報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