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玻璃與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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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重陽和方臘在西山島上呆了兩天，協助王演等人清理水冦財物，處理好了一些辣手業務，然後才和方臘一道返回方家寨。

二人離開方家寨的之前，已經派人到江南各州縣人伢行去買人，由於他們是男女老幼全部要，一時之間，各地人伢行為之清空。回到方家寨後，方臘讓人把買回來的奴隸全部集中起來，共得三千家奴。

這天，趙重陽對家奴們進行訓話：“各位，我就是你們的小主人趙重陽趙公子。現在你們雖然是我花錢買來的家奴，但我並不會將你們當奴隸看待。不論男女老幼，到了我這裡都有飯吃，有衣穿。只要大家聽安排，認真做你們力所能及的事，還可以獲得工錢。有家的，儘量把你們安排在一個地方勞動，一家人吃住在一起。放心，凡被選上給我幹活的人，我說了給你們工錢，就一定會給。沒有選上各種工作的，到西山島開荒種地，收入全部是你們的，上交的糧食我們也會出錢購買，決不白要。總之，你們除了沒有人生自由外，將比外面的自由人過得更好，不用納糧交稅，不用承擔徭役。”

及下來，就開始從買來的家奴中選人學習各項技術。年輕女子主要學習肥皂、香皂、香水的技術和廚藝技術，青壯年男子學習槍械、彈藥、土漆、玻璃、水泥燒製技術，不適合學習技術的加入保鏢隊。

人選齊後，趙重陽親自帶著著幾十名家奴和方家寨中選出的幾十名忠實可靠的年輕人一起研製玻璃燒製技術。同時，派人高薪聘請燒製瓷器的匠人和燒磚瓦的師傅，在邦源洞外建玻璃窯，在方家寨外面建水泥窯和石灰窯。

燒玻璃的原材料是石英二氧化矽、純鹼碳酸鈉和石灰石。石英礦到處都是，沙灘上的河沙百分之九十以上成份都是二氧化矽，石灰石也到處都是。就是天然純鹼難找，它的替代材料是草木灰，其中稻草灰，桐殼灰含碳酸鉀的成份最高，鹼性也最強，用於制玻璃的效果比其它的草木灰更好。

說到天然純鹼，後世河南南陽地區桐柏縣就是著名的鹼礦產區，特別是吳城和安棚的天然鹼儲量上千萬噸，只要把這兩個產鹼礦區弄到手，五六百年之內，制玻璃、香皂、肥皂都足夠了。

趙重陽決定先在邦源洞弄一個小型的土灶，先用一個陶瓷的大缸作坩堝，制一部分玻璃出來再說。

燒製玻璃溫度要在一千二百度以上，並且石英、石灰石、草木灰的比列也要經過多次實驗，才能得到最佳效果。

趙重陽帶人連續進行了多次，終於在半個月後，第一次製出了少量的玻璃。然後，再此基礎上重新加料，將草木灰的量再進一步加大，石英沙子量再減少，石灰石的量適當場增加，點火後，不斷加入煤炭，並鼓入空氣，使爐溫空前提高。

這一次，由於溫度升高，草木灰和石灰石相對過量，三種原料終於開始充分反應。最後，從反應的簡易爐裡流出了好些玻璃液，趙重陽讓人將玻璃液引入制好的模具中，得到若干珠子和一批玻璃玉珮。也許是沙子雜質多，草木灰也有顏色，第一次得到的這批玻璃製品略帶棕黑色，並且有許多氣泡，看去質量很差。

三個小美女自始至終都在場，見造出了水玉珠子和玉珮，每個人都想要一些。趙重說，這些質量不好，還有氣泡，一個不許留下，放進幹坩堝裡重新回爐……

三種原材料的配方比例基本解決，可以進行批次生產了。趙重陽讓人早就訂製了十多個裝玻璃液的瓷幹坩堝，要解決氣泡問題，只有在加工之前，趁熱對玻璃液進行攪拌，把裡面的氣泡充分破壞掉就行了。所以，趙重陽對最初的製取過程進行了改進，仿照鍊鋼的程式增加了轉爐，即把製作的玻璃液裝入轉爐中，一邊保持高溫，一邊攪拌，拌攪好了的夜體再倒入各種模具中，製成所需要的各種儀器。

趙重陽這次讓人將石英沙充分淘洗乾淨，然後加入過量的草木灰和石灰。為了保持爐內高溫，趙重陽讓人將裝料反應的大坩堝鉗徹底密封，然後將坩堝放進爐子裡高溫煅燒十個小時以上。十個小時後，趙重陽來檢查，開啟放液閥。已經有少量液體流出，說明三種材料已經在反應了。又過了兩個小時，趙重陽讓人開啟放液閥，有大量液體流出，趙重陽說了一聲：“可以了，反應爐停止加炭，鼓風機再鼓半個時辰。”

話音一落，早有人將液體引入轉爐繼續加熱，並開始不斷攪拌。前後攪拌了一個多小時，反應坩堝裡沒有玻璃流出後，又攪拌了十多分鐘。

趙重陽親自指揮，將第一批玻璃液放進各種模具中。兩三個小時過去，製得的玻璃玩意全部冷卻後，趙重陽拿起一粒玻璃珠仔細看，質量已經超過胡商從波斯那方帶來的水玉珠子了。色彩透明，無大小氣泡，看去沒有渾濁感。這次的玻璃製品主要是玻璃珠子和玉珮，只弄了兩個玻璃罐和三個玻璃酒壺。

聽說水玉翻成功了，方臘第一時間跑來看，見了這些琳琅滿目的水玉，他的驚訝之色讓三個小姐妹捧腹大笑。

接下來，翁婿二人又將玻璃器件定了一個合理的價格，玻璃珠和玉珮一萬貫一件，玻璃罐和玻璃酒壼十萬貫一件。趙重陽算了一下，第一批玻璃製品處理完，將獲得一百萬貫的收入。為了保證優質玻璃儀器儘快開啟海外市場，趙重陽讓方臘找人聯絡蘇杭二州的胡商，讓他們把優質的水玉製品帶到波斯灣沿岸去，爭取儘快搶佔歐洲市場。另外，讓方臘在江南高價招聘造船的船工，在南京碼頭修建船塢，造千料以上的大海船。爭取一年後，自己商會派人帶著貨物去倭島等地銷售，將大量的金銀賺回來。

價錢落實好後，方臘當天下午就派人將貨物送往各地銷售。

接下來，趙公子讓方臘派人去瓷器作坊坊訂製一批模具，有十二生肖，彌勒佛，觀音，天使，維納斯、耶穌等，其中，天使、維納斯、耶穌的模具，是趙重陽專門用粘土雕刻了塑像帶去照著做的。爭取下一批玻璃儀器的樣式多種多樣，當然天使安琪兒等玻璃塑像是準備賣給胡商的。

由於香皂、肥皂也需要大量草木灰，附近幾個村寨的草木灰幾乎無存貨，方臘讓鄧元覺帶人到外地去收集草木灰。

玻璃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是制水泥。請來的瓷窯師傅和磚窯師傅，已經根據趙重陽提供的圖形，把簡易的燒製水泥的爐子修好，趙重陽依據後世的記憶，作了部分改進。在六月中旬，正式開始燒製水泥。制水泥的原料主要是粘土、石灰石，另外還有礦渣、石膏等原材料。步驟是先將粘土、石灰石高溫煅燒，製成熟料，然後再加入適量礦渣和少量石膏混合碾細即是。

水泥的燒製比玻璃簡單多了，連續幾天帶著一邦下人，接連試驗了十多次，終於把水泥的燒製技術搞清楚了。

隨後，趙重陽將燒製水泥的任務交給負責這項工作的技術員和工人，他自己則到特訓營去參加特訓。隨著水泥的不斷增加，方臘開始指揮眾人用水泥搞建設，修房造屋，修建碼頭，修建圍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