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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改開政策的實行,開啟國門笑迎天下客的情況下,很多生活在內陸的人,也都透過電視或身邊人,知曉特區對面的香江,是一座人人嚮往的國際大都市。
什麼遍地是黃金,又或者花花世界等等充滿誘惑的誇張描寫,也吸引一批又一批,希望改變自身命運的年青人,前赴後繼以各種方式湧入香江。
可相比早年,只要能成功抵達香江,便能獲得居住證。而眼下,已經感受到人口壓力的香江當局,則開始限制偷渡,甚至採取即捕即遣的政策,控制移民數量增加。
在這種情況下,真正能跟劉大能一樣,來到香江沒幾天,就順利拿到居住證的人還真不多。也正因如此,很多人迫於生計,不得不想盡辦法,先找工作能生存下來再說。
做為一個以港口貿易而聞名的城市,香江自然有不少貨運碼頭。每天往返的貨輪,也會攜帶大量貨物。除了機械外,碼頭也需要大量搬運貨物的苦力。
對那些好不容易游到香江,卻因為沒有居住證,且沒什麼文化的年青人而言,唯一能找的工作,或許就是來碼頭當力工,靠扛包賣苦力賺點辛苦錢。
早前帶劉大能來過這裡的許正道,招募到未來的打工皇帝,替自己打理公司事務後,便再次來到碼頭這邊。事實上,他已經來過這裡幾次了。
跟以往白天過來不同,今天許正道卻以‘嚴武’的身份,再次出現在碼頭這裡。看到夜幕降臨,那些辛苦勞作一天的力工們,也開始在大排檔購買相對便宜的食物。
至於下館子或買菜做飯,對很多扛包的力工而言,還是覺得買份快餐更實惠也更方便。靠著經營快餐生意,碼頭這些做快餐的商販,一年自然也能賺不少。
看到混跡在就餐人群中的六名青年,站在夜市街這邊有段時間的許正道,也流露出幾分笑意。直到看見那六人找了家大排檔,選擇相對靠角落的桌子便坐了下去。
見為首年齡最大的青年,似乎發現自己的存在,許正道絲毫沒有避諱走了過去道:“能搭個桌嗎?諸位若不介意,今晚這餐我請,如何?”
“這位小兄弟?我們認識嗎?”
“素未謀面,但高先生的大名,我還略有耳聞。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想找你們聊一聊。若聊完後,高先生還是覺得沒必要,那我們就當從未見過,如何?”
被許正道說出姓氏的壯碩青年,見手下幾個兄弟想站起,也抬手示意不必緊張。盯著許正道露出凌厲眼神道:“想交朋友,是不是應該報個家門?”
“嚴武,十八歲,未婚,性別男,愛好女。老家,京都!”
語氣玩味說出這番話後,姓高的青年又繼續道:“那不知嚴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要不,咱們先點菜再點酒,邊吃邊喝邊聊,如何?”
“好!”
等大排檔的服務員遞來選單,接過選單的許正道也很麻利點了幾個價格比較貴的海魚跟肉菜。負責記錄的服務員,表情多少顯得有些玩味。
似乎看出服務員眼神中透露的意思,許正道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道:“除了這些菜,先給我送兩桶扎啤。要是不夠喝的話,等下再叫。這些,夠了嗎?”
“夠了!先生,請稍等,我立刻安排給你下單。”
接過許正道遞來的五張百元大鈔,服務員表情瞬間變得謙卑熱情起來。之前他有所擔心,也是覺得就高先生他們的穿著,怕是吃不起這麼貴的東西。
坐許正道旁邊的高先生,能輕易看到這個年青人皮夾子裡,塞了厚厚一疊紙幣。從紙幣厚度跟大小判斷,這皮夾子的現金至少近萬元。
如此有錢的年青人,為何突然找到他們呢?
等待服務員上菜上酒的時間裡,許正道又繼續道:“老高,是不是覺得很困惑?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為何偏偏請你們喝酒?很簡單,我觀察你們將近一個月了。”
“嚴先生,我們只是在碼頭扛包討飯吃的苦力,應該不值得你這般重視吧?”
結果令高山河意外的是,許正道聽完他的話,卻很直接的道:“不感覺屈才嗎?又或者,不感覺後悔嗎?還有就是,你真的甘心,就一直待在碼頭扛包賣苦力?”
被一連數問的高山河,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卻強自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言語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如果你願回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畢竟,飄洋過海帶著生死弟兄來到香江,你們應該不想一輩子扛大包吧?”
“你說!”
“有後悔過,當初憤怒衝動之下,宰掉的那幾只南猴子嗎?”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些?”
“現在是我問你,並非你問我。別感覺委屈,現在的你跟你們,都是虎落平陽,而我也不是犬,所以我不是來欺負你們的。相反,我是來給你們機會的。”
見許正道似乎知曉自己來香江,就從未對人提及過的事,高山河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可他那裡知道,以許正道的人脈,要調查他的身份,還是比較容易的。
沉默半響,高山河有些無力卻堅定的道:“不後悔!永不後悔!”
“好!那我再問一句,以你們的能力,如果接受那些地頭蛇邀請,應該不會過的這般辛苦。甚至以你們的能力,想輕鬆獲取大量財富,應該也很容易,為何要扛包賣苦力?”
“有所為,有所不為。扛包雖累,但心裡踏實。有些錢,不能賺更不能沾。”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來香江是為了賺錢,為了改變家裡貧窮現狀。靠扛包賣苦力,能賺多少錢?還有,靠這份工作,能拿到居住證嗎?”
此話一出,先前還傲著頭的高山河,心情有些沮喪的低頭道:“不知道,但可能性不大。嚴先生,既然你知曉我跟我兄弟的情況,那可否說明你的來意?”
見高山河主動詢問,許正道突然咧嘴笑道:“先喝酒,喝贏我,你才有資格問我問題。要是你們聯手,還喝不過我,那就給我當保鏢,如何?”
“嚴先生,你確定?你要跟我們比酒量?”
“是啊!是不是覺得,我太囂張了?可你還有你們,敢賭一把嗎?”
“只是當保鏢,不做其它傷天害理之事?”
“我像這種人嗎?”
透過言語打擊跟刺激,最終讓高山河等人答應這個賭約。可啤酒沒開喝,見許正道要來兩瓶白酒直接一口悶一瓶後,六人都知道,這賭局還沒開始,他們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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