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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只是笑了笑,“不怪你,能聽到我咳嗽擔心的人不多了。”
說完又忍不住咳了起來,這一次用手帕緊緊捂住,楚凝曦聞到一股血腥味著急詢問,“夫人,您沒事吧?要不要我請大夫來?”
“沒事,小病而已。”婦人滿是不在意的說著。
楚凝曦瞧著她這痛苦的神情,怎麼可能是小病?
“姑娘,今日是有何事?”婦人突然詢問打斷她的思路。
她細細的打量這婦人,看她的穿著也猜出個一二,既然對方已經看出她的目的,那她也直接攤牌了。
“想必夫人就是王大仙的髮妻吧?我今日只是尋他為小女子解惑罷了。”
婦人把剛剛倒好的熱茶遞給楚凝曦,“姑娘喚我蘭夫人就行,今日我家相公還在外頭說書,大概要酉時才歸來。”
楚凝曦雙手捧著熱茶,注意到蘭夫人剛剛扭頭時,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看著甚是熟悉。
蘭夫人也有意避著那紅痕,直接換了個位置對著楚凝曦坐。
楚凝曦輕柔道:“既然等不到,那陪蘭夫人說說話,也不需此行。”
酉時那刻她真是等不到了,到時候還得和沈喬他們匯合,還要早點回去,不然魏蠡那人又得在她耳邊嘮個不聽。
蘭夫人語氣柔和,“姑娘可真會哄人,不知姑娘芳名?”
“姓楚,名凝曦,蘭夫人對這個名字可有印象?”楚凝曦歪著頭看蘭夫人,想從對方身上看出一絲絲端倪。
可眼前人只是淡淡一笑,“這麼好聽的名字,第一次聽就已經印象深刻了。”
院子裡的花香四溢,楚凝曦雙手捧著臉,說:“可我覺著夫人倒挺像一位故人。”
“哦?楚姑娘不妨說說看。”
楚凝曦微微一笑,就等她這一句話。
“聽聞京城的國師大人占星象,推天下變局,測羅盤,料世事禍福,一身道袍伴君王側,凡人骨,神仙術,天下人共擁之。”
眼睛看著院子裡的花,餘光瞥著蘭夫人的一舉一動,她明顯有一瞬間的慌張。
楚凝曦開了開口,又繼續說道:“如此神機妙算的國師大人,眾人捧他,都以為他不會輕易動凡心,沒想到早有人說出,他家中藏著一位美人,對待那美人極其寵愛。”
“他在眾人眼中那不入凡塵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不忍他那形象被任何女子破壞,於是人人開始抨擊那美人,咒她,辱她。”
“最後,還是國師大人親自出面解決這場荒誕的言論,在眾人面前直接拉起身邊女子的手,說她是他的髮妻,心悅之人,他會與她共享榮譽,共赴患難。”
蘭夫人拍手稱讚,“還真是個極好的故事。”
楚凝曦點頭微笑,看向蘭夫人,“雖然那美人帶著面紗,正瞧有一股微風吹過,我也才瞧見了她的真容。”
蘭夫人慾言又止,楚凝曦直接向她行了一個萬福禮,聲音忍不住顫抖,“國師夫人,別來無恙。”
蘭夫人眼眶瞬間溼潤,忙將她扶起,“公主,尊卑有別,這禮我可真擔待不起。”
楚凝曦聲音哽咽,“國師夫人當初捨命救我,在凝曦心中早已經把夫人當長姐,自然也要以禮待之。”
她和蘭夫人的初次相遇,在她還不是國師夫人的時候兩人就已經見面了。
十歲時,她著實貪玩,忘記小時候慘痛遭遇,偷溜出宮,被一直跟在暗處的牙婆子給盯上了。
那牙婆子看她長的好看,想好好培養成那暖香樓的頭牌,她好幾次偷偷跑都被抓回來打,後來學聰明瞭,直接悄咪咪寫紙條,在牆上偷偷張貼她的資訊,希望巡邏的守衛能夠找到她。
後來還是一個姑娘救出她,當時她向承諾,獲救後會給她許多銀子,並答應救助她多病的母親,等回來報恩時,打聽到姑娘早就離開這裡,直到那次在暴亂中又重新遇見了她。
只不過,模樣大變樣,可眼神還是一如既往,正是眼前的國師夫人,蘭夫人。
蘭夫人也記起那段往事,只感嘆,“世間緣分既如此巧妙,咳咳咳咳,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楚凝曦附和,“這是老天爺見我的恩情沒還完,在給我機會呢。”
“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嘴巴甜,老會哄人了。”蘭夫人打趣道。
一起逃離的時候也待了十幾天,那段日子雖然艱辛,但也挺美好的。
“哪有。”楚凝曦眨眨眼,又繼續說:“對了,為什麼夫人不和國師大人一起待在京城享樂,怎麼跑到這不知名的小鎮?”
楚凝曦藉此問出心中的疑惑。
“哎,此事說來話長,相公長途跋涉帶我跑這麼遠,主要還是我這病……”蘭夫人唏噓說著。
楚凝曦緩緩點頭,知道她好似不願意在多透露,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雖然她心中有好幾個問題想問她,比如,那次一別之後,再見面她怎麼就成為了國師夫人,她這病又是怎麼得來的。
兩人雖然熱切的交談一些往事,但又彼此各有分寸,不會多說。
時間一下過的很快,楚凝曦見天色暗下,起身向蘭夫人告別。
又摸了摸腰間上的東西,“這個香囊呢,很早就想送給你了,後來遇到一些事情給耽擱。”
說完就放她手上,的確後來的事情也出乎她的意料。
蘭夫人只是笑了笑,“沒事,只要是份心意,再遲我都等的到。”把手上的香囊放在鼻間嗅了嗅,誇讚道:“這個香味很清雅又安神,公主真是費心了。”
“這個沒事,還有在外面還是不要叫我公主了,直接喚我凝曦吧。”楚凝曦說。
蘭夫人也理清其中厲害關係,回她,“好,謝謝凝曦姑娘的香囊,下次再來,必定要好好招待你。”
楚凝曦欣然回應,“好啊。”目光又不自覺被一旁的藥罐給吸引,大大小小的藥罐分開擺放,罐子上都刻著一個白字。
心下了然,又提醒道:“夫人的病,熬製了這麼多的藥都不見效,看起來也越來越嚴重。”
蘭夫人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贊同她繼續說下去。
楚凝曦走到藥罐邊,開啟蓋子,看到裡面的藥材瞬間慘白了臉。
“楚姑娘,這藥可是有什麼問題?”蘭夫人擔心的問。
楚凝曦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吐槽,“這白雲方簡直就亂給人配藥!以次充好就算了,這次配出來的藥能使人中毒!”
“什麼?”蘭夫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楚凝曦的話猶如墜冰一般,冰的她冰涼刺骨,可這藥明明是她相公用心給她熬製的。
難道她相公…………
一想到這,她又開始咳嗽。
“蘭夫人,以後這藥還是不要吃了,明日我去給你尋箇中醫。”楚凝曦輕拍她的背,緩緩說道。
蘭夫人看著地上一堆的藥材,難受地說:“這次多謝楚姑娘提醒,要不然我再吃下去……”
她心裡又後怕又矛盾,她不應該懷疑她的相公的,這背後肯定是那個學藝不精的白雲方搞得錯!
“沒事,夫人先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來。”
蘭夫人目送楚凝曦到門口,楚凝曦揮了揮手,向她告別。
回去的路上,楚凝曦也覺著此事疑點重重。
國師夫婦大老遠遠離京城,只為治病?
那為何這病越治越差?
國師大人對他髮妻的感情有目共睹,她相信藥材這件事情,他應該也不知情,畢竟能為髮妻種上滿院子的花,這樣的男子能差到哪去。
楚凝曦思考的入迷,突然撞到一個人的胸膛,下意識的說了句,“對不起。”
“沒關係。”那人也直接來了句。
楚凝曦看清來人,“你怎麼來了?”
魏蠡雙手抱臂,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說:“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麼?”
“你看,我這不沒啥事嗎?”
楚凝曦對他調皮的眨了眨眼,心裡卻非常疑惑。
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魏蠡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還傻楞著幹啥。走,回家。”
魏蠡回頭見她還在分神,開始催促。
“噢噢。”
楚凝曦小跑跟上,“對了,還有小虎他們還在客棧呢?”
“我已經讓他倆先回去了。”魏蠡說。
“那你……”楚凝曦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那我?當然是來接你回家咯!”
魏蠡回答的理所當然。
楚凝曦這才意識到,直接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尾隨我?”
魏蠡尷尬一笑,“這怎麼叫尾隨呢?我這不是怕你遇到危險麼?”
回答的人畜無害,楚凝曦又重新審視著他。
一身灰布衣裳,腳下穿的草鞋,要不是有一張英俊的臉,否則隨手放在人群,一點也不起眼。
可她還是看不透他。
她對他的警惕又多了幾分,心裡想著,只要他不干擾她就行。
回去時,沈喬抱著楚凝曦的手臂,撒嬌抱怨,“楚姐姐,原來是你故意給我們點這麼大好吃的,原來就是為了甩開我們兩個!”
楚凝曦自覺理虧,只是尷尬的笑笑。
沈喬眼珠子一轉,看到邊上的魏蠡,又笑嘻嘻的說,“哦~我知道了,原來是去和魏狗閒逛了啊!”
語氣說的極其肯定。
魏蠡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免疫,一把攬過楚凝曦的肩,“那又怎樣?天色不早了,小丫頭早點回家。”
“你……才是丫頭!”沈喬又被他氣的直跺腳。
楚凝曦看著這兩人互懟,像對頑皮兄妹,還真是有趣。
回去的路上,魏蠡也沒有詢問她今日銀子的花銷,要是換做尋常,肯定一分都不會放過。
今日卻一改往常,只是時不時和她搭上幾句話,其餘時間都在和魏杜虎罵罵咧咧。
真是奇怪。
第二日一早,楚凝曦是被吵醒的。
女人的哭聲和咒罵聲在屋子裡響起,楚凝曦被吵的起床氣立馬就上來了。
這才寅時,公雞都沒打鳴呢?這人就跑到這來吵,她氣鼓鼓穿上衣裳,走進廳堂。
她倒要瞧瞧,是哪個哭哭唧唧擾她睡覺。
一出來,她就呆了。
平日溫和愛笑的王大嬸,今日卻哭的如此狼狽,頭髮也亂糟糟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還有好幾塊沒有消腫的淤青。
這一看就被人打了。
王大嬸見到楚凝曦有些尷尬,這三更半夜的肯定是打擾到人家睡覺了,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
魏蠡站在一旁,桌上擺著一碗陽春麵,應該是魏蠡特意煮的。
魏蠡率先開口,“嬸子,今天有點不舒服,你要是還困,就接著回去睡吧,我們等下出去說。”
楚凝曦立馬擺手,“沒事沒事,我現在不困了。”
她也不好意思發起床氣了,畢竟王大嬸看樣子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更不能出聲呵斥人家吧,不然,這和怨婦有什麼兩樣。
王大嬸也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哈,魏家媳婦,這麼晚了打擾到你休息,是嬸子不好。”
楚凝曦微微皺眉,去給她到了一杯熱茶,“沒事的,嬸子,您肯定是受了委屈,別憋在心裡,儘管說出來吧。”
魏蠡也點了點頭,“嬸子,都是自家人,你今日找上我們了,這忙肯定會幫的。”
王大嬸兩眼通紅,看了看楚凝曦和魏蠡,突然大哭,“謝謝你們倆,我心裡實在憋的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凝曦輕輕拍她的後背,幫她舒氣,安慰道:“嬸子,說說吧,有我們呢。”
王大嬸長舒一口氣,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哽咽道:“我家女兒蓮蓮被我那黑心丈夫帶走兩年,只是因為我受不了他好賭嫖娼,不想和他過了。”
“然後他惱了,把我那才13歲的蓮蓮給帶走了,他知道蓮蓮就是我的命,走之前還給我放狠話,要把蓮蓮賣到青樓去。”
“給他賺錢,讓我一輩子也找不到她。”
楚凝曦越聽越氣,直接一巴掌拍在木桌上,“這男人真無恥,那可是他的女兒啊!”
魏蠡握住楚凝曦的手,“喂喂喂,輕點打啊,很貴的。”
“可真氣人!”楚凝曦掙脫開,又看向王大嬸,“嬸子,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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