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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輕舟隨波而行,快逾奔馬的向著東海城而去,胡塵一邊用靈力操舟,一邊閉門養神,另一個房間中,林清越不知從哪裡摘的一朵花瓣重重嬌豔欲滴的大花,百無聊賴的一片片的摘著花瓣,嘴裡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
兩道虛影在江邊不緊不慢的綴著輕舟,距離把控的剛剛好,不讓輕舟脫離視野,又不至於讓胡塵偶然掃過的神識發現絲毫端倪,可見這兩道虛影至少在追蹤匿行一途上絕對算的上是頂尖高手。
“崖師兄,我們都追著輕舟跑了半個月了,再不過千里路程都到海邊了,這要是胡塵一直不下船,咱不是白費功夫嗎?”
一位身著暗黑色玄衫的修士在樹梢略一停留,暗歎一口氣,饒是以他出神中階的修為都覺得綴著輕舟有些吃力,倒不是連續長時間的飛行會耗費他多少靈力,而是胡塵時不時以神識探查四周,為了避免被其發現,這才讓他心神略感疲累。
“不著急,你只要確定那舟中的就是胡塵,將這個訊息通知到宗門便算是大功一件。”
“這些年胡塵這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他好好的慶國不待著,卻不遠萬里跑來我們東海城,所圖肯定不小,不管他目的是什麼,拿下他,就算對我們兩國的戰局沒什麼影響,那也是值得名揚整個修行界的大事,鵲瑝,你說是不是?”
玄衫修士點了點頭,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其實他也算是機緣巧合下才探得胡塵的行蹤,初時他也不敢相信,不過就像崖餘說的,胡塵的相貌早就刻在了心裡,就算後來胡塵為了避嫌也換過裝束,敷過假面這類的行為,卻反而更堅定了鵲瑝的想法。
他一路追尋,也自知以自己的本事根本就留不下胡塵,只得留下記號以待宗門有人發現後前來支援。
鵲瑝沒料到第一個發現印記並趕來支援的會是崖餘,要知道在宗門內,崖餘所在的五官殿與他所在的卞城殿一向不太對付,可這一次崖餘問過情況後便與自己悶頭追了半個月,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秦王殿下十殿,除了雷打不動的上五殿,其餘下五殿排名並非一成不變,卞城殿排名第六,又一直覬覦上五殿的位置,所以鵲瑝在得知前來支援之人是崖餘後,也多留了個心眼,並未再繼續留下印記,這功勞大是大,也禁不住人心不齊。
對於鵲瑝的小心思,崖餘看破也說破了,至於鵲瑝後面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要登入上五殿,光靠這些小手段可上不得檯面。
其實崖餘同樣野心不小,一直覺得自身的資質不輸虞過,想要取而代之,最為主要的原因是那本據說可斷生死改造化的生死薄。
而且他不知從何處得到小道訊息,虞過與胡塵之間有過一場爭鬥,最後好像是以虞過退走為結束,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說法了,不論緣由如何,最起碼虞過在他師尊扶持下剛剛坐穩的轉輪殿殿主的位置都有些晃盪。
巽國修士從來沒有與大敵只是練個手的這種說法,分高下也分生死,更不用說虞過身為秦王殿的一殿之主。
在陰謀詭計血火殺戮中成長起來的崖餘,一身道法確實驚人,也難怪會說出他來拖住胡塵這樣的話,巽國年輕一輩的修行者中除了虞過之外,崖餘絕對算的上最為難纏的那類修道之士。
在藍鳶國出手相助那對姐弟之後,胡塵一路馭舟而行,便是不想給有心人找到絲毫把柄以免那白家姐弟遭厄。
一去數千里路程之後,胡塵終於棄舟上岸,他一直隱約感覺到暗中有人窺視,卻探查不出源頭,也許便是那江中成精的水怪也未可知,再加上此去不過七八百里路程便到了東海城,他駕舟如果直奔城內,想到可能會給師兄帶來麻煩,最終決定棄舟步行。
一路尾隨的崖餘在胡塵上岸後終於長吁了口氣,這點追逐距離於他來說就像平素煉氣一般沒什麼難的,怕就怕胡塵真如鵲瑝所說直奔東海城,到那時局勢便不好掌控了。
東海城因為臨近滄瀾海的緣故,魚龍混雜,周邊光是大小宗門都不下數十家,五行宮、道家、佛家、儒家在東海城都有勢力分佈,秦王殿在東海城的事務又一向是由第七殿鳩山殿負責,離東海城越近,崖餘一想到胡塵要是真進了東海城都是頭疼。
“鵲瑝,發訊息給鳩山殿讓其儘快前來支援,你且在旁為我掠陣,我去會會這‘天命之子’。”
鵲瑝不置可否,便是他自己都想會上胡塵一會,更不用說一向自視甚高的崖餘了。
巽國的頂尖修行者是從血與火洗禮中闖出名堂來的,年輕一輩的虞過、崖餘、崔昊、畢修無不是其中的佼佼者,胡塵自從甲子大比後的名聲一飛沖天,隱約有成為年輕一輩第一人潛質,晏秋與但闕都與胡塵有過交手,結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塵如今身在巽國。
胡塵不知與師姐說了什麼,逗得林清越花枝亂顫,銀鈴般的嬌笑聲猶如空谷百靈餘音不絕。
陡然間,笑聲噶然而止,林清越抬頭望向山道上方的兩名不速之客,一臉不鬱。
胡塵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不善的看向擋路之人,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卻不知對方是何來路,而且這一路他並未有所察覺,兩人既然現了身,也就說明他跟師姐兩人的情況不會很樂觀。
“師姐小心,這兩人來者不善,身法詭異,我一直沒法鎖定他們的位置,一會真要打不過你先走,我自有辦法脫身.....”
林清越一身冷哼打斷了胡塵的心聲之術,在她看來,以胡塵今日的境界以及法寶在身,除了那些老不死的不顧臉皮親自出手,年輕一輩的她還真不覺得有誰能在她師弟手中討得了好,那攔路兩人的面容看著也不太老,她就還真不信那個邪,打就打,誰怕誰。
崖餘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塵與林清越,嘴角微微彎起,邪魅一笑,整個人已消失不見。
胡塵心神一緊,一股巧勁將師姐送出數百丈遠,所立之處已是一片血色澤國,放眼望去,無數屍鬼、白骨骷髏在血海中漂浮不定,好像聞到了胡塵所散發出的生靈氣息,朝著胡塵所在的一爿浮舟蜂擁而來。
隨手將數頭撲至跟前的屍鬼跟白骨骷髏斬的四分五裂,胡塵卻並沒有多少喜悅之色,這些屍鬼之流的怪物的實力只不過相當於人族修行者第二、三境,可是在是架不住怪物太多,而且這些被他斬殺後的怪物屍體瞬間就會被潮湧而來的同類吞噬。
胡塵神識散開,才發覺這片血色澤國真是廣袤,也不知是某件寶貝自帶的空間還是那位不知名修行者的術法所造成的結果,還有一點令胡塵不得不防,那就是這片空間幾乎沒有絲毫靈氣可控胡塵吸收利用的,長此下去,就算這些怪物實力再弱小,胡塵也耗不起。
危險臨頭,林清越被胡塵送了出去,數件法寶隨心而動護住自己,又數次想要憑藉飛劍之利破掉圍困胡塵的那片血海,都是徒勞無功,眼見師弟為救自己被血海中的無數怪物圍攻卻無能為力,咬牙馭使著嬋娟不停穿刺,根本顧不得飛劍有可能被汙穢的後果。
鵲瑝抱著手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林清越狀若瘋狂的自殺行為,若是崖餘這歷盡千辛萬難才從血河地獄中煉化的一角異寶那麼容易便被飛劍破去的話,那也就不配與擁有生死薄的虞過爭雄了。
在一窟不停往外冒著陰寒氣息的地底竅穴處,崖餘雙眼緊閉,雙手掐訣不停,操控著血海之中的屍鬼、骷髏一波接著一波的撲向胡塵。
自從煉神棺被崖餘祭煉成功後,在巽國一直沒有機會試驗,如今有身後這口陰泉支撐,又有胡塵這個好對手,他是真有心想要試試被他寄予厚望的這件異寶的威力。
煉神棺是遇強則強,在崖餘的設想中,若真有人被困在棺中,又不停將那些屍鬼以及骷髏打碎重組,棺中最後會出現兩尊遠古神祀,彼時煉神棺倒是真有希望達到與生死薄一樣的高度的。
胡塵盤腿而坐,飛火已經化成一圈劍影,將所有膽敢撲上前來的骷髏以及屍鬼攪的粉碎,很快那些已然碎成齏粉的骷髏跟化為一團濁氣的屍鬼便會被同類吸收成為更強大的存在。
面對這種情況,胡塵也試過直接用強大的靈力將將這些怪物碾壓的飛灰湮滅,只是那樣做不過徒廢靈力,因為就算碾死個成百上千只怪物,對於整個血海來說也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胡塵也問過躲清閒的巽涼,同為空間寶物,它對於這個棺材盒子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找到幕後施法之人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至於胡塵要用卻惆跟夜幽來強行突破空間壁障的提議,巽涼也予以否決了,只說胡塵境界不夠。
巽涼之所以畏懼夜幽跟卻惆,胡塵的境界是一方面,最主要還是因為獄法袋殘破沒有恢復的原因,像煉神棺這種已經祭煉完成的空間寶物,就算威力不及獄法袋全盛時期的萬分之一,也不是如今胡塵可以輕易突破的,就算強行破掉,付出的代價也不是胡塵所能承受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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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巽涼躲著生死薄就是如此,最後胡塵脫險,最終情況也如它所料,生死薄這等寶物比它還要悽慘的多,而今連器靈都未凝聚成型,不然又豈會被那虞過所掌控。
經過鷹愁澗一役後,巽涼也再不復以前睥睨天下無物的樣子,它跟著胡塵與孟曉可完全是天差之別,要再不有所收斂,保不齊某一天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器靈又被打的魂飛魄散,那種酸爽滋味它可不想再來一次。
血海煉獄中,胡塵一劍劈散一尊已經具有結丹初階實力的白骨骷髏,那些碎骨粉末飄散在空中,被幾個前撲的白骨骷髏所吸收,本來渾身雪白的白骨棒子,竟然隱隱泛起金色,氣勢也陡然不同。
兩拳將近前的骷髏以及屍鬼轟的粉碎,然後一拂袖,將那些齏粉拂向更遠處,齏粉所到之處,引起一片騷動,胡塵眼神一冷,這沒完沒了的,如何是個結束,也不知師姐在外情況如何。
胡塵並非對鬼道術法一竅不通,相反也還算研習過一陣子,在武道與修行都破境之後,其實也有些認為鬼道術法是旁門左道,現今看來,巽國能與大慶、鏡輪爭鋒千年不墮,鬼道能在佛道儒三家的壓制下依舊長盛不衰,必有其可取之處。
與虞過一戰,胡塵贏的莫名其妙,他也清楚必定不是倚靠自身的原因,極大的可能便是槐鍾地底深處那位的功勞,有得必有失,一想到將來要面對是那般恐怖的存在,胡塵的一顆心便如掉進萬丈寒淵,鬼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
不再多想,胡塵迎風而立,衣衫獵獵,師尊李十二贈送的佩劍青蓮不知何時已胡塵被喚了出來,吟唱聲在血海中響起,一抹青色劍影見風就長,霎時間便矗立這片空間之中。
“斬!”
搭配其青蓮九歌決的青蓮劍,不是仙劍勝似仙劍,劍光過處,血海中的白骨骷髏以及屍鬼之流的怪物如同雪花遇見驕陽,一觸即化,整個血海都被清出一道數百丈寬的劍道,綿延不知何處。
崖餘被胡塵突如其來的一擊嚇的身體一顫,這些用劍的,殺力那是真不一般,至少他本人要硬接這一劍都得很是費一番手腳,不過如今嘛,他倒真希望胡塵別停下來,煉神棺能不能再更進一步,就看胡塵有多大本事了。
在崖餘的陰笑聲中,一尊高約數百丈的屍鬼在血海中緩緩升起,渾身霾氣瀰漫,不見其形,無數張淒厲的面孔在黑霧中不停的浮現又消散,只待胡塵稍不注意便要噬魂奪魄,令其永墮無間地獄。
離著屍鬼不遠,一尊同樣高大的金骨骷髏凝聚成型,巨大的骨架上面金光熠熠,雙眼之中兩團不停躍動的藍色火焰,死死的盯住了胡塵,無聲的張大了嘴,下一秒便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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