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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林這場突兀其來的圍殺以道子張明棠的闖入而結束,胡塵除了與亢泓互毆的碧青臉腫外,並沒受什麼傷,林清越也只是因為靈力呼叫過多,需要多調養一段時日,也並無什麼大礙,兩人能在這接連的圍殺之局中絲毫無損,胡塵還因禍得福,搶了孟曉的乾坤袋,也算是意外之喜。
張明棠確實驚歎胡塵的福緣深厚,不過一想到‘天命之子’臉腫的跟個豬頭模樣,忍笑忍的極為辛苦。
可是林清越就沒這麼多顧忌了,在得知胡塵除了肩胛一點小傷外,就只有臉上這些外傷後,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胡塵看了眼故作嚴肅的張明棠,又看了看樂的前合後仰的師姐,苦笑著搖了搖頭。
胡塵並不知道張明棠道子的身份,以為張明棠只是筠澄道長的某位弟子,野豬林的事更加堅定了他要前往楓林大營的決心,有赤霄這個護身符在手,他就不信到了軍營那雷雄還敢公然造反嗎?
在詢問過胡塵經過後,張明棠略一沉思,隨後的一番話,卻讓胡塵對這武靈郡多了幾分皆備之心。
“胡道兄也以為後面這場截殺也是雷孟兩家所為嗎?我覺得不太像,我觀他們行事果決,撤離進退有序,確實很像軍中修行者,不過我卻覺得並非如此,不知道兄可否聽說過逐麓山?”
胡塵與林清越互看一眼,眼神都有些凝重,多年前兩人在逛完海方集肆後,胡塵剛得到黑鐮跟黑鉗,於夜色之中也是遭遇了一場突兀其來的截殺,一人死在了黑鐮之下,他們初時並不知道截殺他們的究竟是何方勢力,也是後來講與師尊李十二聽後才知道有逐麓山這麼個地方。
胡塵並不知道他是何時得罪了與青蓮劍派隔著千山萬水的逐麓山,最後只能解釋為見了寶貝起了貪念,不過而今再聽到張明棠的一番話,胡塵便覺得當初可能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極有可能便是專門為他而來。
林清越聽了張明棠的話後,臉色極為難看,她也如胡塵一般以為當初兩方的衝突是因為寶物的關係,她是突然想到一個極為不願看到的情況,但是卻無法直接告訴胡塵,內心鬱悶非常。
當初她剛與宋熙澤鬧了些不愉快,又與師弟胡塵走的親近了些,隨後就發生了在自家門派眼皮底下的截殺一事,她並清楚逐麓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宗派,敢在甲子大比這種關鍵時候去捋青蓮劍派的虎鬚,以她對宋熙澤的瞭解,也只有他才能幹出這些事。
越想越覺得他們與逐麓山的恩怨就是宋熙澤在其中搗鬼,不過這也只是林清越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基於其他方面的原因在,所以她也沒法將這種猜想給胡塵明說。
“胡道兄這是要前往楓林大營吧?小道也隨你們一道前行,待此事解決之後,小道也要一路兼程趕往京城,就不能再陪同二位了,我在來此的路上,遇見過一件極為蹊蹺的事,兩位也要當心些。”
張明棠於是將如何接受李晉恆的委託,追查柏山村慘案一事,又將在邢臺山撞見那極其擅長藏蹤匿跡的妖族,打了一架的事告知了兩人,那名不知本體為何物的妖族確實在他手中吃了個暗虧,可是他卻知道若不是佔據先手的情況,他極有可能不是那妖族的對手,若是那妖族有心為之,胡塵跟林清越便會有危險。
胡塵與林清越聽聞還有一名境界至少是出神境的妖族修士隱藏在武靈郡中,不知想要幹些什麼,還有走刺客一道的逐麓山才圍殺兩人未果,又還牽扯到武靈郡的地頭蛇孟家的事情中,所有事好像都累積到了一塊,看來武靈郡這裡的水可是深的很。
絕情崖在甲子大比過後名聲突漲,隨後又被唐據陸問刀崖前,國師楚清秋以跌境為代價強行護住了絕情崖,也讓巽國裡不少人明白了,原來絕情崖宗主姬月華與楚清秋兩人之間的那些傳聞都有可能是真的。
大慶巽國兩國邊境戰火突燃,讓本想及早出行去尋胡塵的塗舒延誤了不少時日,當得到胡塵在永安皇城的訊息後,姬月華終於同意了塗舒出門遊歷的請求。
一襲紫袍傲立斷崖之上,落花飄零,伸手接住一片晨露未乾的晶瑩花瓣,看著遠去的塗舒,姬月華長嘆一聲,不管樹下溼氣猶重,慵懶坐下,好似要在此等塗舒還是某個誰歸來。
痴情人最易為人傷,從塗舒答應她入絕情崖的那一刻起,她與胡塵便永遠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了,塗舒一身魔功爐火純青,在巽國這個實力為尊的國度還好,可是大慶那邊又怎會容忍他們的‘天命之子’會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修魔者?
虞過出關後找上過絕情崖一次,姬月華便知道是塗舒在甲子大比中的表現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護住絕情崖多久,大慶甲子大比中發生的事她也知曉了,一天是修魔者,何處才是他們的家?無涯海嗎?
姬月華托腮望向巽國皇宮的方向,眼神溫柔如水,心有所屬的地方才是家。
幽遊江對於兩國普通兵士來說就如同天塹,巽國有不少境界高深的修行者偷偷潛入了江南郡,唐家也確實因此焦頭爛額,但要想巽國軍隊大舉壓境,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故地重遊,對於那些最為深沉的過往,塗舒已看的極淡了,唐樂已死,她也不會主動再去招惹唐家,唐家真要報仇,她也不懼,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
塗舒如今只有兩件事放在心上,除了尋找胡塵外,那個害她淪落異國他鄉的黃雙才是始作俑者,找到他,塗舒不會讓他輕易就死,她會有一萬種手法折磨他,如同他當初對待自己一般。
一路隱蹤前行,塗舒揣測胡塵極有可能也會來江南郡,與其漫無目的四處找尋,還不如等待確切的訊息。
這一日,塗舒如同往常一般去告示欄前看看有沒有更新的關於胡塵的訊息,人群中有一位年輕人,眼神和藹的有如鄰家哥哥般一直瞧著塗舒,讓塗舒好生不自在。
她早已改換容顏,如今只是普通模樣,莫非那人竟能看穿她的偽裝,告示欄前人太多,塗舒也並未查探那人底細,就當是個萍水相逢之人罷了。
這般想著,塗舒正準備推開柴扉的手陡然一停,眼神漸冷,她這棟小屋本就位於荒郊野外,極少會有人來此,更別說還有人堂而皇之的進入房間內,塗舒嘴角一揚,來人竟是那位告示欄前的年輕人,她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江潮放下手中猶溫的茶杯,眼神溫和的看向塗舒,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找到塗舒,萬千人潮中,他一眼便認了出來,修魔者天生就有一種血緣上的親近感,除卻師徒輩分這類的關係外,幾乎所有的修魔者都可用兄弟姐妹來相稱。
看見眼前男子的笑容,塗舒卻並沒有覺得對方有任何唐突的感覺,便好似看見了親人般,這種感覺有些奇怪,自從她離開槐鍾鎮後除了她師父外再無人給她這種親人般的感覺,對此,她感到有些奇怪。
“小師妹,好久不見,我是江潮,你的大師兄,終於找到你了,我來接你回家。”
江潮笑著站起身,看著比他矮上不止一個頭的塗舒,就好像看著一個親妹妹般,修魔一族的命運總是充滿坎坷,也不知道塗舒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還能一如既往的堅強,想到這裡,他莫名的有些心疼起來,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塗舒的頭。
塗舒一個閃身避開,眼神有些凌冽起來,眼前男子確實給了她一種親人般的感覺,又自稱是他師兄,可是哪有初次見面就來摸人頭的,羞惱之餘,不由對江潮的人品起了幾分懷疑。
江潮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將其師尊仇天的話講述了一遍,至於其為何要帶塗舒回無涯海,江潮沒問,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
塗舒皺了皺眉:“你是說我師父也是修魔者?我怎麼從沒聽她提及過?為何你要帶我回無涯海,我師父又怎麼辦?她不用回去嗎?”
面對塗舒一連串的問題,江潮一一解答,至於為何姬月華當初從劍宗天罰峰逃出生天後,沒有回無涯海,而是來到另一邊的巽國紮根下來,他也所知不多,只是據說是跟那位名叫楚清秋的人族修行者有關,這種事他沒什麼話語權,師尊又吩咐他只帶塗舒,他也就沒多問。
聽到師尊還有這樣一段悽慘的過往,塗舒眉目一黯,原來師尊也是個痴情的苦命人。
“江師兄,你請回吧,我暫時還不能跟你回無涯海,待我了斷一些事後,我自會去無涯海找你。”
沒想到自己除了師尊跟胡塵外還有親人,塗舒有些驚喜之餘,抬起頭一臉堅定的朝著江潮說道。
“不論你想幹什麼都隨你,你放心,我會陪著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江潮的這番言語,很是讓塗舒感動,這輩子跟她說過這話的只有兩個人,她爺爺以及胡塵,如今卻有另外一個才剛剛見面的人也給了她這樣的承諾。
塗舒緊抿起了嘴,眼眶有些溼潤,朝著江潮輕輕點頭。
江潮再度抬起了手,這一次,塗舒沒有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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