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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林中本來激戰正酣,誰知孟曉突然拿出個布口袋模樣的法寶一下將上躥下跳的胡塵給收了,又隨手拍出一張替身符籙,一個與孟曉一模一樣的替身傀儡出現,被林清越視為珍寶的神宵馭雷符頓時好像對孟曉這個主人失去了興趣,轉而對著那替身符籙一陣猛砸,替身傀儡瞬間被砸的稀爛,而神宵馭雷符也就此煙消雲散。
收了胡塵後,孟曉也隨即將附身在兩具泥傀儡身上的陰神跟陽神召回,少了靈力的支撐,兩具堪比參天大樹的泥傀儡轟然倒塌,濺起的粉塵瞬間讓面對面的人都不見五指。
身處護盾中的雷雄見孟曉一出手就將胡塵收進一個麻布口袋中,頓時眉開眼笑,沒了胡塵這個主要目標,任憑林清越氣的發瘋要拼命,也實在無法跟十多位境界與她相當又配合無間的同境修士爭鬥,長久下去,失敗是遲早的事。
雷雄吩咐過這些隨軍修士,不能讓林清越逃脫,也不能讓她有絲毫損傷,將她拖到靈氣接濟不上時擒拿下來,等胡塵伏誅之後再放她出去。
雷家與孟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不代表雷雄傻,他之所以敢攜帶隨軍修士以及軍中重器前來圍殺胡塵,事先早已想好了萬全的應對之策,對於他這種刀口舔血成長起來的軍中將領來說,那個什麼天命之子的噱頭根本沒放在他的眼中。
至於如何應付青蓮劍派跟學宮那邊,再如何妖孽的絕世天才,活著才有資格叫做天才,死了的一文不值,至於青蓮劍派跟學宮會否事後報復,他還真不怕,孟家也不是好易與的,為了一個死去的天才他才不信會弄的魚死網破的程度。
雷雄早就打聽過胡塵的家族,別看那個胡輕雲如今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名義上是胡塵的父親,可是他卻聽說了些很多小道訊息,至於李家,他相信只要胡塵一死,李晉恆正忙著跟趙家分生死,絕不會再額外樹雷孟兩家這個敵人。
看了眼狀若瘋癲的林清越,雷雄有些頭疼,這位林家嫡女不知道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怎的,放著宋家這麼個豪閥世家不靠,非得跟個泥腿子胡塵糾纏不清,他今日滅殺了胡塵,說不得林宋兩家都得感謝他一番才對,想到此處,雷雄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
“孟長老,那胡塵真的死了?”
笑到一半,雷雄覺得有些不放心,湊近孟曉低聲問道。
孟曉看了眼緊張之餘帶著幾分期待的雷雄,輕點了點頭:“我這乾坤袋乃是上古異寶,萬物皆可煉,任他胡塵就算是顆頑石,乾坤袋也能給他煉成齏粉,放心吧,在稍待幾刻鐘,他的屍骨就會自動從乾坤袋中吐出。”
聽了這番話,雷雄頓時安心不少,用眼角餘光瞟了眼掛在孟曉腰間巴掌大小好像市井間再為平常不過的麻布口袋,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這東西能將一個大活人給裝進去,欣喜之餘又對這些上三境之上的練氣士多了幾分畏懼,別的不說,光是神出鬼沒的術法以及各種詭異的法寶都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瞭解的。
卻說胡塵一個不察被孟曉收進乾坤袋中,這袋子自成一片小天地,小天地倒是不大,就是其中颶風上下左右亂吹,換做是個境界稍低的純粹武夫,就算不被吹個七葷八素,長此下去也將沒有靈氣補充而被風成人幹。
胡塵早有這方面的經歷,他自己的識海都不知遊歷過好幾次,甲子大比還有與那黃雙於畫卷中的比鬥,所以對於這類自成天地的法寶他也算見多識廣,沒有任何驚慌,反倒顯得悠閒自在。
既然颶風對自己沒什麼影響,胡塵借風力四處遊逛,偶爾還召出夜幽跟卻惆這裡捅一下,那裡劃上一鐮,黑鉗跟黑鐮對於空間類法寶有特效,不過好像對這乾坤袋沒有太大效果,不過胡塵並不在意,一手持鐮一手拿著個鉗子隨風四處飄蕩,飄到哪裡戳哪裡,不像是被困法寶中生命堪憂的跡象,更像是遊山玩水般自在。
“哎呀呀,癢癢癢,兀那土鱉,你再到處亂戳,信不信老子吹死你!”
突然響起一個八九歲孩童的聲音,讓本以為空曠無人的胡塵嚇了一跳,隨即又開心起來。
“咦,你是什麼東西?藏在哪裡,快點出來!”
像乾坤袋這類空間寶物,生靈極難存在,只可能是些靈體或是某件寶物化靈才有可能,所以胡塵當即問道,沒想到這句話反而惹惱了這布袋之靈。
“豁呀呀,氣死你爺爺我了,你敢罵我?找吹呀你!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爺爺乃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風靈巽涼,年紀比你家八輩祖宗都大,哼,看我吹不死你!”
話音一落,只見比方才颶風威力更大的焚風出現,對著胡塵就是一頓猛烈的吹,焚風熾烈燥熱,沒有特殊寶貝護身的修行者根本根本抵擋不住焚風的吹拂,很快就將被烤成人幹,可是這種對很多修行者都算得上致命的焚風對胡塵卻毫無用處,他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爽的甚至閉上了眼。
這可將那風靈巽涼氣的不輕,眼珠一轉,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本來炙熱無匹的焚風風向一轉,變的陰風陣陣,呼嘯聲中,好像整片空間都要被凍結住。
胡塵正被暖風吹的舒服,突然發現變涼了,睜開雙眼四處一瞧,聳了聳肩,並沒有在意,也不懸停半空了,找了個可以依靠的地方雙手抱胸閉目養神去了,巽涼覺得胡塵肯定怕冷了,鼓起了嘴巴大口吹氣。
兩三個時辰過去了,陰風呼嘯不停,而胡塵連一點動作都沒改變過,巽涼喘了口氣,心中有些腹誹,這傢伙是什麼東西做的,就算是塊石頭也應該被這一會熱一會冷的兩種風給吹裂了啊,怎麼好像胡塵完全無動於衷?
他不是沒見過純粹武夫,不過眼前這傢伙的身板確實有些特別,巽涼有些不服氣,多少年來,還沒有它吹不怕的人,深吸一口氣,又換了另外一種幽冥之風繼續來吹鬍塵。
其實不怪巽涼,胡塵完全不懼怕這些對無數修行者來說都算是劫難的陰焚之風,也是在他去過槐鍾鎮後才知曉的。
他的身體繼承了一部分那位命主扶沉的天賦,除了修行天賦無敵之外,也天然免疫一些術法,胡塵踏入馭氣一境後,人身小天地初具雛形,更是不懼普通的風火雷電,所以風靈巽涼儘管擅使各種風,也是無功而返。
被各種不同的風吹了一天一夜後,風終於停了下來,胡塵有些奇怪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過兩三尺多高長的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梳著一根朝天辮,一雙大圓眼睛見胡塵睜眼,止不住的上下打量胡塵,嘴中還嘖嘖稱奇。
“誒,傻大個,沒看出來你這身體挺結實,門在那邊,你走吧,別隨便跟別人說見過我啊。”
胡塵見其不過八九歲的孩童大小,語氣倒是老氣橫秋的厲害,不由起了幾分逗弄之心。
“小傢伙,你說你是風靈,叫什麼巽涼,難道你是破布口袋的器靈?沒想到這東西都能有器靈,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名喚巽涼的風靈一聽胡塵這話像炸了毛的貓一般蹦跳起來,漲紅了圓臉,氣哼哼的指著胡塵罵道。
“嘿,你會不會說人話?什麼破布口袋,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是風神專門用來放風的獄法袋,滿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貝,你個傻子不識貨還敢口吐狂言,爺爺聚形之時你家祖宗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管誰叫小傢伙?沒大沒小的,你家長輩死了?”
胡塵一聽這話樂了起來,這小不點看著小,脾氣倒不小。
“什麼風神不風神的,這世間哪裡還有神,就算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怎麼會淪落到這裡,連我都收拾不了,你還吹風吹牛吧你。”
巽涼聽了胡塵這話,本來趾高氣揚的,霎時間像個沒了氣的圓球焉了下來,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巽涼是吧,反正我這也不著急出去,你這兒應該也甚少來別的人跟你聊天,來,過來跟我說說你的光輝事蹟怎麼樣?”
胡塵微笑著朝懨懨的巽涼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巽涼疑惑的抬起了頭,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半天沒想明白,胡塵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好像什麼時候遠遠見過,細想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胡塵的話確實不錯,他是很久沒有跟其他的人聊過天了,鬼使神差的巽涼竟然真的走過去學著胡塵一般蹲下講述起他的過往來了。
當聽到風神是一名遠古神祇,一場曠古絕今的大戰後,獄法袋也受損嚴重,當巽涼再度聚靈重生之時,獄法袋早已不復當初,經歷過幾個主人之後,因緣巧合下落到了羅曉手中,直到遇見胡塵。
“你說什麼,你還真的吃過人?這麼久你就沒有跟你那些主人有見過面?你知不知道吃人是件特別錯誤的事,以後可千萬別再吃人了。”
聽到巽涼還將那些被塞入獄法袋中的修行者榨乾後吸收他們的靈氣為己用後,胡塵一臉驚訝的看著還沒有他大腿粗的小傢伙,言語間滿是不可思議。
巽涼冷冷一眼,看白痴般的看向胡塵,嗤笑道:“你以為呢?我是靈體,吃不吃人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主人塞什麼東西進來我就幫忙了,沒有靈氣我靠什麼活到現在?再說了,人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見巽涼不以為然,胡塵翻身坐起,義正言辭的訓道:“天生萬物,各有各的道路,錯確實不在你,可是你也可以跟你家主人溝通,怎麼就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你知道這世間有多大嗎?可以吸收靈氣的方法有無數種,為什麼要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你是靈體不假,也得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說的輕巧,自從風神消失後,我的這幾任主人沒一個我瞧得上眼的,連我是什麼都不知曉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當我的主人,至於你說的這些我管不著,我被困在這獄法袋中無數年月了,不靠吸收這些倒黴蛋的靈氣,不吃不喝的話早死了,不吃人你養我呀?”
“好,我養就養,你跟我嗎?你也知道我的厲害了,這麼多年我是你見的第一個人,比你前面那些主人好了不知多少,我跟你說,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很,高山流水綠樹花蔭,而且我答應你,要是有一天我真修成了神仙,必定將你救出這獄法袋,讓你自己真正去感受一番這世間的美好!“
胡塵的一番話說得巽涼是雙眼冒光,歪著頭一臉狐疑的盯著胡塵,有些不太相信胡塵的話。
不過胡塵有句話是真真切切的打動到了他,他再如何神通廣大,說白了它們這一類器靈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真正的靈體,依附於這獄法袋而生的他,隨其生,隨其滅,若真的有一天能超脫這宿命,哪怕胡塵說的是假的,他也願意信一回,因為那是連風神都沒做出過的承諾。
“傻大個,你叫什麼名字?”
“胡塵,古月胡,小土塵。”
聽了胡塵的自報名諱,巽涼喃喃自語道“胡塵,胡塵,命主扶沉?”
見胡塵點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巽涼難得的表情鄭重起來,伸出如同雪白藕節般胖乎乎的手,拉著胡塵的一片衣襟,稚嫩的聲音響徹整片空間。
“風靈巽涼,願為吾主左右,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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