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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繁星昭銀漢,紅牆柳綠怨宮深。

陣雨初歇,夜幕早已低垂,御書房的燈火還一直亮著,劉勉拿著手中一道摺子,硃筆幾次欲披,又忍住了,陡然長嘆一聲,將筆擱放在一旁的白玉筆山之上,緊了緊身上衣裳,房中暖爐毛毯皆備,劉勉仍是覺得這場風雨來的甚是猛烈了,寒意沁人。

“兀來風雨欲摧城,宮牆內外皆愁人。你說是不是周邊幾國察覺了什麼,不然怎會突然興兵犯境?就連一直對我們劉家忠心耿耿的李家都推三阻四,是不是我真的不太適合坐這個位置?”

御書房中燈火通明,除了皇帝劉勉外,好像再無旁人,但看劉勉神情,又不像自言自語,確實是在詢問某人。

劉勉目光所及,是一處連燈火都照射不透的陰影,半晌後,陰影中走出一人,面白無鬚,蟒服上的點綴在燈火下熠熠生輝,比劉勉這個皇帝一身素服看著要更上眼些。

宦侯孫正遠,低頭一拜,他本想裝作沒聽到,可是架不住劉勉一直盯著他所立之處,不得不現身搭話。

“陛下操勞國事,時候不早了,要不今兒就先在這裡歇著吧,我去讓下人準備就寢用具。”

劉勉伸手阻止了孫正遠的動作,找了個臺階坐下,劉勉好歹也算是個氣動境的武夫,又身為一國之君,此刻竟然滿臉疲憊,沒有絲毫風度的癱坐在地。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恙?我這就叫御醫過來。”

“我沒事,就是有些心累,來,過來陪我說說話。”

劉勉招手示意讓孫正遠坐他旁邊,孫正遠內心輕嘆,他其實有些可憐眼前的劉勉,想要裝一個人很難,這個人還是當朝皇帝,他身邊除了自己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述說,而且劉勉沒有選擇,必須得一直裝下去。

“陛下已經做的夠好了,如是先帝還在,也不會再比陛下做的更好了,雲龍、巽國、鏡輪三國早就蓄謀已久,中原大陸人傑地靈,三國覷覦多時,只是剛好在陛下接任之時發難而已,錯不在陛下,這也是先帝要讓陛下代替他的真正意圖。”

“老奴侍奉過先祖皇帝、先帝,再到陛下您,大慶是因為劉家才國富民強,長治久安,老奴懇請陛下保重龍體,大慶兒郎並不是好欺負的,三國妄想染指我中原大地,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到這裡,孫正遠猛的起身跪地,又拜服在地。

劉勉並沒有起身,只是伸手扯了扯孫正遠的衣袖。

“我的身體我知曉,皇兄犯過的錯,我怎麼可能再犯,我也並不太憂心邊境戰況,就如你所說,這三條惡狗想要在老虎身上咬上一口肉,也不怕被崩了牙,只是菡萏公主以及後宮中的這幾位實在讓人頭疼不已。”

原來公主菡萏一直深受劉崢喜愛,與皇帝甚是親近,可是劉勉是她的皇叔,久而久之,公主又聰慧,便察覺了些端倪,畢竟往常親厚的父皇突然間轉了性子,對其冷淡下來,卻又說不出任何道理來,換做是誰心中都會有些懷疑。

而且菡萏還從她孃親以及唐貴妃、林德妃處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她父皇已經很久沒有讓任何一位妃子侍寢了,經常在御書房中忙碌至半夜,所以不但是她有所懷疑,宮中也是流言漸起。

劉勉也無可奈何,偷天換日決他就算練的再勤,也不可能完全變成他皇兄劉崢,這道法門除了要求境界外,最為關鍵竅訣處唯有修煉過偷天換日決的曾卻穹才知曉,可惜其死咬著不鬆口。

況且他也做不出佔了皇兄皇位不說,還再做禍害皇嫂這類的醜事,枕邊人最為敏感,他就只能拖著為國事操勞的藉口硬撐下去,可是長此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剛才那道批文便是最後給禮部的關於為菡萏公主選親的旨意,此前已經發往了六部中的戶部、兵部,思慮了半天,劉勉仍是難以下筆,且不說他如此草率的決定會給菡萏帶來怎樣的後果,即便將公主遠嫁解決的了其一時疑慮,後宮還是個大問題。

面對這種情況,孫正遠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劉崢在當初做下這個決定時,曾說過讓劉勉順勢而為,只要能堵得住其中一兩位妃子的口,其他的人也便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後宮寵幸這種事從來都沒個準。

皇位是他皇兄讓的,豈能連妃子也一併讓與了他?劉勉早已做好了揹負噬兄篡位的千古罵名,穢亂後宮這等事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遺臭萬年他不怕,只要大慶能長盛久安。

面對對這種事,即便孫正遠武道境界再高,再能說會道,此刻也是啞口無言,給不出任何實際有效的建議,為追求武道更高境界,他早已斷絕人慾,侍奉過三代帝王的他,很能理解劉勉的心情,不由伸手拍了拍劉勉肩膀,猛然察覺此舉很是不敬,可是劉勉早已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了。

身為皇帝,劉崢已算是歷朝歷代皇帝中嬪妃子女最為稀少的皇帝了,禮部與很多清議大夫就此事上過多次表奏,畢竟一個國家想要源遠流長,子嗣一事可是大事。

枯坐良久,許是坐的累了,劉勉捶了捶腿,站起身來,他也並沒有期望孫正遠能提出什麼好的建議,他只是想發發牢騷罷了,整個皇宮能聽他說這些話的也只有孫正遠了。

“好了,不提這些事了,重泉關的事怎麼樣了?孫作汝那邊怎麼說?孫敖什麼時候去重泉關?是否有李家的訊息,莫非李晉恆真有不臣之心?還有宋家那邊有什麼動作沒有?”

孫正遠束手立在一旁,好像背書般將劉勉所問的事一一稟告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李晉恆有智妖之稱,應該不至於如此短見,可能確實是因為與趙家爭鬥的緣故矇蔽了他的雙眼,相信經過燭虹觀柳炎的勸說後,李晉恆知曉了陛下的心意,會懸崖勒馬。”

“聽說宋黎人還在閉關,林宋兩家最近好像有些小麻煩,好像是兩族聯姻的事情出現了變故,失去了林家這棵足夠粗的大樹,足夠宋家頭疼一陣了,所以宋家那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還有就是胡塵來了京城,在學宮求學。”

“你說誰,胡塵?青蓮劍派的那個胡塵?太好了,擬旨,傳他進宮,我想見他一見!”

見孫正遠並沒有動作,劉勉一拍額頭,也是,他實在是太高興了,以至於如今都是半夜都忘記了。他考慮了一下,隨即也覺得宣胡塵進宮這件事有些不妥,還是他出宮相見顯得誠意更足一些。

菡萏公主曾在他耳邊多次說起過胡塵這個名字,他也派人查過胡塵的底細,對於世人稱其‘天命之子’那一套,他是不怎麼相信的,各國皇帝還被稱為‘真龍天子’,世上有過真龍嗎?他可是從未聽說過。

起初劉勉還以為只是他那位侄女見胡塵得了甲子大比頭名,有些心生仰慕罷了,可是提起胡塵的次數一多,他才覺得這小妮子怕不只是口中說說而已,莫不是心有所屬?

他正愁為菡萏選駙馬一事,沒想到這胡塵就自動送上門來,正是瞌睡到了有人送枕頭,雖說胡塵身為修行者,可是菡萏身為一國公主,也不算太過委屈了他,能為侄女謀得一門好親事,他自然高興不已。

孫府,毓成堂,林清越與胡塵帶著孫近南迎接菡萏公主一行。

“公主,多日不見,風采依舊,清越不能去皇宮為公主請安,還要勞煩公主您出宮來見我們,實在是抱歉。”

“清越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兩人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你來了京城能來找我,我已經很開心了,要不是近南邀請,我想要出宮玩一趟不知要有多麻煩呢,最近父皇有些奇怪,我又沒犯錯,卻不准我隨意出宮。”

“胡塵師兄,你也跟清越姐姐一塊來京城是有什麼要事嗎?要是我能像你們一樣,想去哪就去哪該有多好啊。”

林清越安慰了下菡萏公主後,打量下其隨行侍從後,疑惑的道:“公主,跟你形影不離的那個小婢女呢?怎麼沒看見她?”

“你是說小蝶啊,據她說家中長輩突然病故,所以我就放了她的假,說起來,她也跟了我十來年了,還沒回過家,這都已經走了一個月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林清越笑著回道:“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小蝶與你情同姐妹嗎?我知你在皇宮中可說話的人兒不多,小蝶這丫頭我也見過,能有她陪在你身邊,想來你應該會開心不少,我也是才發現你今日赴宴,沒有帶她隨行,才有此一問。”

一場宴席下來,賓主盡歡,林清越還未就自己的事情開口,菡萏公主反而率先說話了。

“胡師兄,我記得你曾答應過我會來京城,沒想到真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菡萏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兄答應。”

菡萏雙目漾水,滿含希翼注視著胡塵,胡塵被公主如此深情相望,忍不住心中一涼,拿眼偷偷瞥了眼師姐林清越,見其好像正自顧著吃,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又不會當眾拂了公主之意,只好微笑著答應下來。

見胡塵應允,菡萏公主心中雀躍不已,她生怕胡塵不答應下來,那時她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其實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聽說父皇已經給各部下了旨意,要為她招選駙馬,優先從京城各族適齡中人挑選。

她心中對她父皇早起了疑心,父皇又如此著急給她挑選駙馬,更顯得其行可疑,只是在皇宮之中,全都唯她父皇之命是從,又怎會有人聽她一個公主的話去調查皇帝陛下?可能有隻有胡塵這種修行中人不懼皇權威嚴,才能一試。

林清越看似忙著在桌上眾多食盤中挑吃的,一雙耳朵卻豎了起來,胡塵與菡萏公主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她聽了,見胡塵點頭答應,公主喜形於色,不由心中一驚,眉頭緊皺,表面上還得裝作無動於衷,看著滿桌色香俱全的菜,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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