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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海邊灘塗眾多,其中白鷺渚便是最有名的一個,秋幕遮的祖師堂便設在此處,白鷺本就是天生靈禽,逐靈氣豐盛之地而棲,白鷺渚藏氣而不易被海風吹散,水草茂盛、肥魚成群,一隻只白鷺或閒庭信步,或翹首舒羽,偶有一聲啼鳴,振翅直飛雲霄,曾有一位詩家晚年借居挑夫峰上,曾留下一篇極其著名的詩篇,便是寫的這白鷺渚的景色。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西嶺便是如今被人們稱作挑夫峰的古稱,有一條名為潤庶的大江便發源於冷蕊峰下,蜿蜒流經廣簾天長兩郡,然後入幽遊向東。
胡塵在與江潮一戰登岸便直奔秋幕遮去,便想把這最後一件事了結了。本來是出門散心,卻經過了這麼多事,被逮著習了武,捱了不少揍,打了不知多少場架,眼看著都到了目的地跟前了,還莫名其妙遇到了江潮。
所以胡塵生怕自己再磨蹭,又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發生,至於江潮說的什麼與海獸締結契約的事,他是不打算冒冒失失的去海中走一遭,鬼知道這廣袤的無涯海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據四師兄殤穹曾說他親眼見過一條比一座大山都要龐大的海魚從海中突然躍起,將一隻低掠半空的鴉鷹吞入腹中,要知道那鴉鷹可是妖獸,身子差不多有一艏樓船大小。
胡塵早就聽說秋幕遮是個只有女修宗門,本想將師兄給的東西放下便走,卻被告知蘇憐雨有事出了門,一時半刻便能趕回來,胡塵無奈,只好跟隨一位名喚萫琴的女修入了秋幕遮等候,未曾想那名女修沒說幾句話便他獨自一人丟在了聚仙堂中。
本來胡塵還有些好奇女修仙門與普通宗門有些什麼區別,便打量起聚仙堂這種待客之地來,若是普通的山上仙家,待客之地便是一宗臉面所在,要麼富麗堂皇,抑或懸掛些名家手筆以顯宗門氣度,這秋幕遮倒好,滿堂的的各式花草,香氣撲鼻。
沒人來管胡塵,他也樂得自在,可是不一會聚仙堂外便圍攏了一群人,有豆蔻年華的窈窕少女,也有亭亭玉立的花樣女子,這些女修也不進門,或竊竊私語,或面帶驚喜,更有年幼一點的垂髫丫頭一個個睜圓了雙眼,把胡塵瞧的都不知雙手往何處放。
胡塵此刻坐立難安,心中是苦笑不已,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還不如跟江潮再打上一架來的痛快些,這會被一群花季少女當個猴般看了半天,口乾舌燥之餘,也沒說給他沏壺茶,饒是他自覺臉皮已經很厚了,都被這些女子極其大膽的目光看的無地自容。
“咳咳,幹什麼呢?沒見過男人是不是?一個個課業都做完了嗎?都給我回去默抄太上玄素經一百遍!”
蒼老的聲音響起,圍攏在聚仙堂前的一群女修頓時做鳥獸散,更有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傳來。
“胡公子,老身姓周,忝居本門外門執事一職,這些小丫頭從未出過門,秋幕遮也極少有男子主動登門,攪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怪罪她們。”
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嫗瞬息出現在聚仙堂中,略打量了一眼胡塵,拱手一揖。
胡塵回禮,連忙笑著回道:“沒有關係,其實是我太過唐突了,未經通傳便進了秋幕遮,給這些仙子帶來困擾實在是我的不對,不知蘇憐雨姑娘何時才能歸來,我還有要事在身,將一件東西交給她便要立即離開。”
“哦,不知是什麼東西?公子如果確實有事在身不能久等,不妨把東西交給我,由我轉交憐雨可好?”
老嫗上下再打量了一眼胡塵,不由微微點頭,辭色和藹道。
胡塵被周芙蓉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思索了一番還是婉拒下來,他並不知曉師兄送予蘇憐雨的是什麼,要是將這東西交於他人之手轉交,出了差錯他可再無顏向師兄討要些奇珍異玩了。
周芙蓉見胡塵拒絕,微笑不語。
蘇憐雨是她看著長大的,就當自己親生女兒般對待,她與李十二的弟子殤穹之間的事豈能瞞得過她,只是她憐其身世,沒有拆穿罷了。胡塵所為何來,她也能大概猜的八九不離十,不過如此一來,宗主那一關便不好過了,為了憐雨,她也只好裝聾作啞,少不得便要這位天命之子背個黑鍋了。
胡塵並不知曉他師兄一早便盤算好了讓他來趟這潭渾水,之所以沒讓蘇憐雨知道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只要胡塵到了秋幕遮,以蘇憐雨玲瓏剔透的心思怕是也能猜測得到他要做什麼,如此一來,就只有胡塵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裡,要是早知道是這麼一出,不知他又會是個什麼表情。
一身水藍法袍的蘇憐雨真的人如其名,秋水伊人,憐取細雨迷濛。攙扶這一位白紗矇住半邊臉面的宮裝美人緩緩走進了聚仙堂,周芙蓉起身向那位宮裝美人見禮,胡塵見狀也連忙起身見禮,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邸報上不是說這位秋宗主已然超過五百歲的高齡,如今一看,怎麼好似個風韻猶存的半百婦人而已?
“你就是胡塵?也沒見你臉上長花兒,怎麼就敢追到我秋幕遮來?是欺負老婆子的門派盡是女流之輩?還是李十二想要藉此機會賠罪?”
秋瑤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塵,依稀看到了些李十二年輕時的影子,當年李十二風流一時無兩,使得一手好劍法,又做得首首好詩,當時李十二已名滿大陸,而她則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兩人相遇本不該擦出什麼火花,李十二所不知道的是,秋瑤是專程為他而來。
秋瑤清楚記得關於李十二的每一件事情,只是李十二當時眼中只有那位名叫桃花的女子,又怎會記得有一個名叫秋瑤的女子在他身邊默默守望,後來變故突生,李十二自困桃花山竹節峰,她也隱姓埋名浪跡江湖,直至五百年前才於無涯海畔一手創立了秋幕遮。
胡塵並不知曉這位秋宗主與他師父有何故事,但聽這話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兩人之間必定有些事情發生,只不過外界都不知道罷了。面對這位長輩有些誤解的話語,他一時語塞,左右為難,竟不知如何回答。
秋瑤笑著搖了搖頭,揮手讓蘇憐雨跟周芙蓉退下,她要與胡塵單獨談談。
蘇憐雨退出廳堂時一臉歉意的向胡塵拱手一揖,周芙蓉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胡塵本來還對這位秋宗主單獨留下他心有忐忑,此刻瞧的周芙蓉的表情,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待兩人退出走遠後,秋瑤手指微動,一片看不見的禁制籠罩了整個聚仙堂。
“胡塵,你的師父,近來可好?”
秋瑤突然之間的溫柔語氣轉變令胡塵有些措手不及,突然靈機一動,自信答道:“額,師父身體挺好的,平素沒什麼事的時候就愛去觀雀樓頂打坐,遠眺西南方向的雲海.......”
胡塵偷偷瞥了一眼秋瑤半邊完美無瑕的臉,有些好奇年輕時的秋瑤宗主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看她聽到他師尊李十二的事蹟時的痴迷模樣,結合他在老瞎子那裡聽來的故事,內心暗歎,痴情之人往往活的都很辛苦。
見秋瑤和顏悅色的樣子,胡塵想起九方山邸報之上對這位秋宗主稱呼為‘半面桃花蛇’,如今身處這座安靜的聚仙堂,堂堂一宗之主的秋瑤像個安靜的小丫頭般聽他講關於他師尊的故事時,不由有些替這位秋宗主打抱不平。
胡塵所不知道的是,也幸虧他身為李十二的關門弟子,估計喚做其他任何人來秋瑤的態度都決然不同,也只能說他那位煬穹本想讓胡塵幫忙背過,沒想到卻歪打正著。
秋瑤當然詳細瞭解過胡塵,也大致明白了李十二為何要收取胡塵為關門弟子,這也是她沒有當場翻臉的緣由。
五行宮宮主氻圓出手與唐據陸於幽遊江上大戰了一場,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至此,五行宮與唐家就幽遊江的控制權的爭奪日漸白熱化,不止普通兵士互相攻殺,很多修行者都有暗中出手,大慶與巽國的戰爭徹底爆發了。
而兩國的一些大修行者之所以還忍耐著未出手,便是在等四大聖地或者說儒家學宮的態度。
江南郡的戰火未熄滅,北境雲龍王朝再度兵臨靖臨城下,先前由胡輕雲打下的土地也都因為他全部還了回去,獨孤家的大纛再度飄揚,獨孤循一面調兵牽扯靖臨城,一面伺機從防守相對薄弱的嵐山跟樂陽兩郡突破,一旦給到獨孤循機會,那麼雲龍王朝的鐵蹄將在時隔百年後再次踩踏到大慶的土地之上。
本就焦頭爛額的大慶邊境再傳噩耗,一直與大慶交好的鏡輪,不知何故,突然派遣了三個有統領之銜的妖族統領走了一趟平樂郡,據傳兩方不歡而散。隨後不久便有低階妖獸出沒在兩國邊境,雖有幽遊一江之隔,明白人一眼便瞧出來這些妖獸是受驅使而來,否則怎會有如此大量的不同種族的低階妖獸一同出現?
慶雲學宮還未真正發聲,劉勉便以大慶皇帝的身份,發出了護國令。有練氣士或者武夫願意入伍的,一律委以將官,有功労者另有賞賜,功法、法寶都可以憑戰功換取,此法一出,整個修行界震動無比。
本以為沒有宗門會為了劉勉的一個空頭承諾而放棄了整個宗門,沒想到的是推行了數年的封蔭令終顯成效,一時間修行者參軍入伍者眾多,甚至很多宗門全數入了軍隊的編制,人人摩拳擦掌。
雲龍王朝不甘示弱,大批次的宗門弟子入世歷劫,一場波及整個修行界的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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