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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氣爽,一處綠蔭遮擋的小溪中,幾條搶食搶的歡快遊動的肥魚,並不知曉一會就將變成香氣四溢的烤魚,而胡塵蹲在溪旁的一塊巨石上,看著這番景象有些入神。

在從邸報上得知齊佑臨明知必死卻遠赴無涯,只想為純粹武夫正名,雖然下場很是悽慘,連個全屍都沒留下,書寫這一次的邸報之人極為罕見的誇讚了一番齊佑臨,平素邸報對於所發生的任何事都是不偏不倚,不帶絲毫感情的。

齊佑臨的死讓胡塵很受打擊,程家莊一行後才略有好轉,有些事遲早會發生,他擔憂也無用,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胡塵早已辟穀,烤魚也只是想用些煙火氣提醒自己他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魔或者神。

一條通往無涯海邊的官道上,人來人往,官道的盡頭是個極為有名的景點,挑夫峰。

三座山峰背陸面海,以一座天橋連線,中間的山峰最為雄壯高大,兩側的略顯矮小,遠遠看去便像是一個大漢挑著擔子般。其實山峰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各有名稱,中間是喚做冷蕊,兩側的分別叫做巖黃跟定鳳,只是人們懶得記住三座山峰的名稱,便將三峰連在一起稱作挑夫峰。

胡塵跟隨人群緩步前行,官道之後便再無大路了,挑夫峰其實離著無涯海還有一段距離,想要真正到達海邊還要走上一大段路程,常年遭受海風侵蝕,剩下的路更加難走。

夏秋時節,來無涯海邊賞景避暑的人大有人在,秋幕遮在三座山峰之上建有很多雅靜小院,不但廣簾一郡的公子小姐會來此避暑納涼,便是周邊其他郡的都有聞名而來,面朝大海,日暖花開,涼風送爽,再來上些時令水果,不是神仙勝似神仙。

人潮中有一位身著短靠好似漁民的年輕人,逆著人群而行,裸露在外的面板呈現出黑紅之色,顯然是常年風吹日曬的緣故,遠遠的瞧見了胡塵的身影,停步不前。

有坐著步輦的富家小姐瞧見了年輕人的動作,讓腳伕停了下來,細細打量了一番,見那年輕人容貌還算湊合,常年幹粗活的身體倒是極其壯實,要是能收作下人,也可免去他風吹日曬之苦,便讓身旁的丫鬟前去,誰知那名年輕人目視前方對小丫鬟完全置之不理,氣的小姑娘泫然欲泣。

小姐容貌清麗,也並非獨自一人出行,見此情形不由秀眉微篤,護花的公子便要叫下人去給這個不識好歹的泥腿子一頓教訓,被那小姐攔下了,她有心而他人無意,既如此,不用強求。

胡塵似有所感,收回賞景的目光,直看向那人,人潮洶湧中,兩人眼中只有彼此,似有火花四濺。

江潮,甲子大比中驚鴻一現的修魔者,魔族大帝仇天的弟子。

江潮見胡塵也看見了他,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齒襯托他的臉反而更顯黝黑了。

胡塵曾經就修魔一族詳細詢問過三師兄陸沂雲以及遊歷過無涯海的四師兄煬穹,依照陸沂雲的說法,修魔一族有人有妖,之所以將他們統稱為魔族,便是因其功法特殊,一經修習後,會逐步改變修行者的骨骼甚至經脈,使的修習之人更加適應魔族的功法,修行有成者,往往威力巨大,並且終身不能再改修其他功法,否則便是爆體而亡的悽慘下場。

煬穹補充了一些自己的見解,真正的修魔者非常強大,導致大陸上很多的人趨之若鶩,只是魔族一向行蹤難覓。有很多機緣巧合得到魔族功法的一鱗半爪的修行者,妄自修習後,便自稱修魔一族,修魔者的名聲往往便是他們給敗壞的,魔族的稱呼以及被大陸宗門甚至普通人所厭棄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要歸咎在這些人的身上。

魔族功法霸道無比,就算是殘缺的功法也能讓人境界提升比普通修行者快上一倍不止,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精神的缺失,大陸之上曾發生過很多修行者走火入魔,喪失心智大肆屠戮普通人的劣行,而這些修行者都曾修過魔族的一些殘缺功法,等到發現之時為時已晚,而一些修行者為了保持境界不失犯下些人神共憤的事,往往都算在了魔族功法的緣故上。

胡塵不明白江潮是在專門等他,還是兩人偶遇,他更趨向於後者,齊佑臨也算他的半個師父,面對身為仇天弟子的江潮,老一輩人的勝負已定,那麼就由他這個做弟子的再來一場。

江潮奉師命前往巽國迎回師妹,久在海上生活的他對於俗世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鮮,沒有著急趕路,上一次甲子大比他來去匆匆,這一次便想好生遊歷一番。在得知落陽拳齊佑臨要挑戰師父後,即便是明知師父必勝的情況下仍是有些擔心,往回趕了一程陸,隨後從邸報得知預料的結果,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便碰巧遇到了胡塵。

對於這位甲子大比頭名的‘天命之子’,江潮並沒什麼印象,他一直有些不忿的是要不是他魔族身份暴露師父帶他離開,大比頭名應當就是他的。他其實倒不是對於這個虛名有多看重,而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告訴世人,魔族並非世間萬族之敵,功法也是堂堂正正的登天之路,只是被某些人給曲解了,導致真正的修魔一族揹負了不該有的罪名多少年。

既然撞上了胡塵,他便想試一試,看看這位傳的天下聞名的‘天命之子’有什麼資格得到這個名號,如果只是個欺名盜世之徒,他不介意將他打落塵埃再也爬不起來。

胡塵沉默半晌,心聲在江潮心間響起:“相請不如偶遇,江兄甲子大比的風采我很是傾慕,恨不能同臺相爭,今日得見,手癢難耐,不如請江兄成全我?”

江潮哈哈大笑的回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話音一落,官道之上已不見了兩人的身影,有瞧見兩人原先所在位置的遊客,誤以為看花了眼,不由使勁揉了揉眼,再抬頭望天,烈日當頭,大白天的也能見鬼?搖了搖頭也沒當回事的離開了。

海面之上,胡塵御風而立,兩人相隔數千丈遠近,江潮則是踩水不沉。

胡塵伸手相邀,微笑道:“我曾聽說修魔一族的事蹟,與傳言並不相同,觀江兄為人,也遠非兇惡之徒,此次相逢,代為一故人問拳而已,你我二人無仇無怨,點到為止,不分生死,江兄以為如何?”

對於江潮,在聽過兩位師兄關於魔族的解釋後,胡塵其實已大概猜到其參加甲子大比的用意,齊佑臨的死他很難過,但是罪不在江潮,要報仇也是要找仇天,今日難得相逢,他便要藉此機會試一試被大陸宗門畏如蛇蠍的魔族功法究竟有何特異之處。

江潮並不知胡塵打算,不過胡塵的一番話也讓其對胡塵心生好感,且不說胡塵並沒有像很多修行者一知道他魔族的身份便要打著除魔衛道的旗幟打生打死,他不懼挑戰,卻也不勝其煩,更主要的是胡塵這一番話中蘊含的態度。

“好!便依你所言,無涯海算是我的半個家,遠來是客,便由你先出手吧!”

面對胡塵的相邀,江潮並未先行出手,反而讓胡塵先出手。

胡塵不再言語,渾身靈氣咆哮而動,齊佑臨以落陽拳戰魔族仇天,他也要以落陽拳勝江潮。

廣袤大海間,胡塵拳意提至圓滿,有如一道朝陽從海平面初升而起,欲要照澈四方。

胡塵身形一閃而逝,身在半空,快速圍繞著江潮,一拳又一拳的朝著其轟去,這一點算胡塵取了個巧,他不會江潮的踩水之法,只好以練氣士的身法御風飛行,轟出的拳頭確是實打實的武夫手段。

其實落陽拳在胡塵手中施展開來已經與齊佑臨的落陽拳法有些本質的差別了,落陽拳意在以烈陽落世間,轟灼天地萬物的意思,而胡塵以朝陽初升的拳意施展落陽拳法,拳頭上的重量少了些,出拳速度上卻明顯提升了不少。

面對胡塵密不透風的拳頭,江潮守得滴水不漏,相較於海上大潮的勁道,胡塵拳頭的力度顯然有些不夠,江潮曾試過硬接一拳,便是這輕微的嘗試讓他露出了破綻,一連捱了胡塵十六拳才堪堪防守住,而些入侵的拳意更如跗骨之蛆讓他半天都不得化去,即便藉助腳下海水的力量他轉移了很多力道,仍是還需要花費些水磨功夫才能祛除胡塵的拳意,不由讓其心生忌憚,不愧為甲子大比的頭名,果然有些門道。

江潮可不是個只捱打不還手的主,面對洶湧大潮尚且要攔上一攔,何況是胡塵圍著他打了半年,拼著臉上捱了胡塵重重的一拳,一腳將胡塵拳意打斷,兩人重新站在了相同的起點,只不過互換了位置而已。

只見江潮重重一腳踩踏海面,一片海潮陡然形成,勢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江潮便是那領路之人。

胡塵見狀微微一笑,並不閃避,雙手如同託舉山嶽,擋下了這一擊。

震天的爆鳴聲中,兩人所處的地方,海水盡皆排空,形成了一個深達數丈的大坑,隨即海水倒灌湧入深坑,便要掩沒深坑,兩人急忙躍出,深坑瞬間復原,隔著數十丈遠,兩人相視而笑。

“好了,不打了,你我二人算作平手如何?我這招名喚潮生,你那一招可有什麼說法沒有?”

江潮笑著面向胡塵問到,打到這裡,既然不是分生死,便沒有再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他當然還有殺手鐧在手,他相信胡塵也還有手段沒有使出來,修行路遠,他相信還有機會跟胡塵分出勝負。

胡塵低頭沉思一會,抬起頭時微笑道:“這是屬於我的第一拳,便喚做霞舉吧。”

“好名字,胡兄,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無涯海壯美廣闊,比之陸地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景,其中海獸橫生,若能降服一頭強大的初生幼獸,與其簽訂契約,於煉體一途大為裨益,在下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江潮說完便不顧臉頰腫的頗高,直接踏水離去,好似在逃避些什麼。

胡塵被江潮沒頭沒尾的一番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見江潮遠去,便也御風離開,好在他們的打鬥之地雖然偏僻,卻離海岸並不遠,不過半晌胡塵便已腳踏實地。

在胡塵與江潮離去不去,本來平靜的海面漸漸凸起,有龐然大物慾浮出水面,嘩啦啦的水聲中,一隻比一間房屋還大的眼睛出現,眨了眨眼便泛起一片小型的海潮,看向兩人已然遠去的方向,一聲沉悶的低鳴聲響起,翻轉身軀,巨大的尾翼拍打著水面,一道有著數十丈高的海潮出現,洶湧著撞向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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