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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遊江,西起無涯海,東至滄瀾海,橫貫整個新月大陸中部,綿延不知幾萬餘里。江岸絕壁千仞,多亭臺樓閣,其中很大一段江水通體混黃,灘急道險,波濤洶湧,有黃泉千里路,鬼門關一重一說,至巽國後的桃花渡後江水轉綠悠悠東去,真是處處皆是人間美景。

黃河下九幽,青山上天闕,危崖起重樓,勝景天下秀,一水隔千仞,碧落分黃泉,伊人杳殊途,驚覺照燈孤。

據傳這首吟詠幽遊江的詩是詩聖杜煜落魄時漫遊天下途經幽遊江,睡夢中與早已逝去的夫人陰陽一見所作。

民間盛傳幽遊江多神仙鬼怪,其實不無道理,幽遊江半分新月大陸,大慶、巽國、鏡輪三國都有邊境與幽遊江接壤,幽遊江面遼闊,靈氣之充沛,實乃水系術法修行者的絕佳佳修煉之地。

幽遊江與三朝交匯,三朝境內由此催生了不少大型碼頭,大慶的歇柳城便是由一個小漁村演變而來。

歇柳城作為大慶王朝為數不多受惠於幽遊江的城市,歇柳城外有唯一對接巽國商貨的大型碼頭,平樂郡有近四成的兵力駐守於歇柳城外三十里的軍營,大慶立國三百年來與巽國偶有摩擦,絲毫不影響歇柳城的商貿,是非不沾,財源廣進!

塗舒被那聲音指引來到歇柳城,她不知為何要如此聽話,卻好像無法拒絕,但對於那聲音提出要收她作為弟子的要求,塗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畫舫那一晚的血腥經歷,還時時出現在塗舒的夢裡,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修魔之人絕七情六慾,六親不認,形態容貌異於常人,處事只憑本心,不分善惡,與世所不容,這些都是塗新帆告訴她以及從某些書上看來的,所以拜師入魔,是塗舒寧死都不願乾的事。

離水,是幽遊江的支流,塗舒在江邊洗漱烏黑秀密的長髮,那道聲音有若跗骨之蠅般又緩緩在塗舒心底響起:“塗舒,你早無親人在世,仇怨已了,卻一直不答應隨我修行,莫非是還心掛情郎?果真如此,如果不是心有掛牽的話,你早就尋死了,豈會等到現在?我都快等不及你們的重逢了,你會不會告訴他你已非清白之軀,他又會如何表情?想來極為有趣,哈哈哈哈哈......”

聲音放聲大笑,塗舒被道破心中執拗又聽的後半段言語霎時俏臉雪白,僵在當場。塗舒望向水中倒影,秀麗容顏依舊,只是如那聲音所說自己已非完璧之軀,又如何配的上胡塵呢?塗舒猛的捂住嘴,一口殷紅印在掌心,黯然閉上雙眼,有清淚如雨而下,心底悽然一嘆,緩緩起身,一縱身躍入滔滔江水之中,剎那間便不見了蹤影。

一襲身影匆忙飛躍而出,懸停滾滾江上,江水悠然而去,哪裡還能找見塗舒人影。

卻見來人一身絳紫色華衣,雍容華貴,丹鳳輕篤,瓊鼻微皺,一張臉光滑可鑑日月,唯一打眼的便是滿頭銀髮,卻給這位絕世佳人增添了一份異樣風采,一張絕世容顏上略顯焦急,好似埋怨自己說話過重,事與願違。正是有著天下紅顏各傾城,唯有白髮姬無雙之稱的絕情崖宗主姬月華。

姬月華陡然間一聲長嘯,雙手虛抬,偌大一段江面竟然被憑空抬離河床,江水中碩大游魚乃至小魚蝦米都清晰可見,姬月華於江中尋見塗舒身影,小指微動,塗舒便從江水中輕柔掉回岸邊。

姬月華連忙抱住塗舒,見塗舒只是嗆水頗多,輕輕一掌拍在塗舒後背,塗舒咳出江水後並無大礙。那一段臨空江面無術法支撐後,轟然摔落在江水之中,爆出轟天震響,濺起水花無數。

姬月華見塗舒醒轉喂其服下一顆丹藥嘆道:“痴兒,為何你這般傻,想我姬月華天下無雙,為什麼收的徒弟卻堪不過情字一關?世人皆道痴情苦,最恨不過絕情人,我曾發誓殺盡天下負心漢,到頭來我絕情崖全是痴情人?罷了罷了,傻孩子,隨我回斷情崖吧,那裡便是你以後的家。”

塗舒服下丹藥後人早已清醒,她以為修魔之人盡是些陰險醜陋之人,那聲音主人想必也是個醜惡的老太婆,沒想到卻是位貌若天仙臨凡般的絕世佳人。

塗舒伸出手輕撫姬月華完美無暇的臉,姬月華微微一愣,並未加以阻止。

塗舒囈語道:“師傅,舒兒願隨你歸家。”

唐定安攜帶著一眾精騎風塵僕僕的悄然抵達歇柳城,作為駐地校尉,沒有命令私下調動軍隊,如果被人參上一本,那可是形同謀逆的大罪,唐定安不在乎,他要親手抓住那個殺死弟弟唐樂之人,千刀萬剮難解他心頭之恨。

唐定安早已得到家族傳來的影像,族內有精通神魂之術的修士在那些女奴身上得到了塗舒的影像,幾番探查下塗舒如今就在歇柳城。由歇柳城南渡幽遊江,轉去巽國也好,向西進入鏡輪也罷,無論塗舒由此去到哪裡都不是唐家願意看到的結果。唐家本不欲唐定安插手此事,唐定安執意同行,他要親自看看究竟是誰敢有膽量騎在唐家頭上殺了唐樂。

塗舒無精打采的趴在一處梳妝檯上,眉眼皆透著難受。塗舒感覺頭暈腦脹,肚腹間翻江倒海般,要不是盡力捂住嘴,已是要當場吐了出來。霓裳在一旁瞧著塗舒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疼道:“舒兒,把這藥丸吃了,你應該沒坐過船,這便是暈船的感覺了。南國多水,以後你要慢慢習慣才好。當你達到凝神中階後,便不再畏懼這種小事了,現在先好好睡一覺吧。”

姬月華留下塗舒讓其一人靜養,走出艙門,玉立欄前,她此番靜極思動遊歷大慶已然賺的盆滿缽滿,境界鬆動隱有破境之機,更收得一名如意弟子,姬月華會心而笑,衣袖飄飄,當真是月中仙子落凡塵,一笑一顰傾眾生。

商船上並沒什麼人,商船主人曾與姬月華有過一面之緣,驚為天人。當姬月華找到他欲借船南下,商船主人受寵若驚,不但為姬月華師徒留了船上的上等雅間,並嚴令船上其餘人等不得打擾。

姬月華突然眉眼一皺,冷清的聲音傳入塗舒心湖,“舒兒,安心靜養,不管有什麼事都別出艙房,師父去去就回。”

唐定安傲立於一艘輕舟之上,身側數舟相隨,遠處商船依稀可見,黃泉不遠,鬼門關開,他不介意那一船人為此陪葬。

陡然間,唐定安所在的輕舟狠狠往下一沉,有人落在了輕舟船首,四周呼喝聲頓起。

唐定安面色一沉,待看清姬月華絕世容顏,略一思量,笑容和煦拱手道:“想必來人便是有那天下無雙美名的姬宗主了,在下唐定安。不知宗主何故上我輕舟,該不會是為了賞景而來吧?”唐定安生的丰神俊朗,侃侃而談,笑意從容,江風吹起月白衣衫,瀟灑風流一時無兩。

姬月華看了眼眼神灼熱的唐定安環視了下四周吟吟笑道:“膽子不小,帶這麼些廢物就敢來追我?真不怕這江河裡的水鬼拉人呀?怎麼?你們唐家還不知道殺唐樂的就是我,就這點水準如何鎮守江南?”

唐定安笑容瞬間消失,他並不知曉姬月華便是此事的幕後之人,雖然早已有所猜測,卻絕想不到幕後竟然是巽國絕情崖,唐家與絕情崖相隔不下萬里,並無舊怨,這又是為何?唐樂之死唐家難道真如姬月華所說查不出幕後之人是誰?還是查出來了沒有完全告訴他?

唐定安思及至此,臉色陰沉,不論如何他都要查清楚姬月華這番話語的真假。左手悄然負後,他知曉自身與姬月華境界差距極大,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一股輕舟大小的水龍捲已然成型,靈動如蛇,緩緩遊弋,伺機而動。

姬月華嘴角微彎,不見她如何動作唐定安操控的水龍捲竟然反噬主人,兇狠撞在唐定安胸口,一道漆黑的身影轉瞬而至,一掌扶住倒退不止的唐定安,便要卸掉那水龍一擊的勁道,腳下輕舟頓時爆裂開來,來人順手將受傷不輕的唐定安交予其他輕舟上的手下,轉身站定,面色陰沉的看向姬月華。

姬月華嬌笑道:“不愧是唐家子弟,出門都有你這種老不死的來當護道人,早就發現你了,躲躲藏藏,你就不怕我再殺一個?”

老人身材瘦小,比起姬月華還矮上半個頭的樣子,鬚髮半白,黝黑精瘦,半仰著頭沙啞著嗓子道:“在下唐狄,姬宗主好氣魄,那你不妨殺殺看,我都接著!但有句話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仗著巽國國師在你背後撐腰想要在唐家身上踩上幾腳的話,宗主怕是找錯了人。”

姬月華笑道:“我絕情崖做事何須他人指點,不用拿洛凌風來壓我,江湖中事江湖了,別牽扯其他人,那個叫什麼唐樂是我殺的,他該死。”

唐狄面色一沉,隨後笑道:“你既然承認的如此乾脆,老夫便要請你去我唐家祠堂做客,不知宗主是否還如今日氣度不凡。”

姬月華柳眉倒豎不再言語,半江江水滾滾而動,恍如有巨獸在江底拱湧,唐狄輕輕一腳,本來高高翹起的輕舟緊緊貼與江面,無論江水如何洶湧,皆是隨波而行。

姬月華嬌叱一聲,江水化作牢籠困向唐狄,又有無數冰箭直指唐狄,有若萬千武夫開那強弓勁弩攢射,破空之聲大作。

唐狄負手身後,看也不看漫天冰箭,唐家蟄伏太久了,久到連區區絕情崖都敢打他們唐家的主意,他今日便要讓世人看看,為何他唐家能鎮守江南郡三百年不倒。

唐狄重重一踏輕舟,有若晴天霹靂,整個人便直接迎向漫天冰箭,純粹武夫從來不懼打架,天下術法萬千,我有一拳。

塗舒正自神傷,艙門一聲輕響,姬月華已然進入房中。塗舒聽見動靜連忙回頭,卻見姬月華面色蒼白,氣息起伏不定,顯然身受重傷。

塗舒立馬撲了過來,心疼的抱住姬月華哭道:“師父,您去了哪裡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姬月華寵溺的摸著塗舒的頭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為師並無大礙,你去督促開船,我也要療傷,我們儘快離開這裡!”

姬月華強露歡顏安慰塗舒,自身受傷可比她說的嚴重許多。唐狄作為馭氣高階的純粹武夫,此仗不過是她依仗著本體強橫,唐狄又輕敵才僥倖贏了下來。唐狄經此一役,跌境不說,更是傷了大道根本,此後就像那落日餘暉般將命不久矣。姬月華本體雖強,也被唐狄打斷大道前程,破境之機就此消散不說,此生恐都要停留在出神中階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妖族本身壽命綿長,此後她便安心教導弟子也無不可。

姬月華並不後悔,一切皆有命數,修行修心,修行者便如同這大江中的過江之鯽般,躍得龍門方才見天寬地闊。逆流之中,誰有善始,誰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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