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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郡,永陵城,澪水河悠悠而過,畫舫雕樓應猶在,文人騷客俱徘徊,詞文些許浮萍意,敢為紅顏輕王侯,多情娘子裁窗花,少年俊彥付瀟灑。
往日遊人如織的澪水河畔的青樓酒肆最近一段時日都不好過,別稱江南不夜城的永陵在唐家三公子出事後是真的再無白天黑夜之分,城衛軍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的篩查每一個本地與外來的人口,就差沒把澪水河也翻起來抖一抖看是否藏著刺客之類。
永陵城的事情波及,整個江南郡的巡查加強,各地的防衛軍、縣衙、甚至連民兵都有好訊息傳來,不是抓住了慣偷,便是逮住了通緝很久的大盜。一時間,整個江南郡只要跟官府沒沾上邊的人,個個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成了某人邀功請賞的籌碼。
唐家祖宅,位於永陵城的南鼎大街,往日人潮洶湧的南鼎大街,這幾日門可落雀,偶有一兩人路過,都是步履匆匆。
唐家祠堂,唐老太爺唐觀措輕扶額頭聽著一眾人的報告,半晌後揮手讓其餘人盡皆退下,獨留幾人議事。
唐世蒼,唐家家主,面白少須,儒雅風流,愁眉緊篤的靠坐在一旁,望向唐老太爺欲言又止。
唐笑,其貌不揚,五短身材,微胖的臉上笑起來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負責整個唐家一應外部事務,練氣士出神中階,人送外號“笑面虎”,據傳唐笑的名字在某些地方是可止小兒夜哭的。
唐昭,刀斫斧刻的面容,不苟言笑,是唐老太爺的第六子,高大魁梧,武夫馭氣初階,此刻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仍比坐在身旁的唐笑高出兩頭來。
唐家大管家高滸閉眼坐在一旁養神,唯一不是姓唐的外姓人能在唐家祠堂議事中佔據一席之地,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結丹高階的練氣士境界在外界來說已經很高了,但對比起在座的幾位唐家嫡系子孫還差了不少,高滸能安然坐在唐世蒼的側位閉目養神,關鍵還源於唐家自從鎮守江南郡初時高滸便一直跟隨在唐家老太爺身邊,三百年江南郡繁榮穩定,高滸功不可沒。
老太爺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人找到了嗎?”
唐世蒼打了個激靈,看了眼唐笑,唐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唐世蒼無奈只能出來應道:“回老太爺的話,關於事情原委已經大概查明,動手之人大概是出神境的妖魔修士,我已仔細探查過畫舫上倖存的女奴,大部分都已瘋癲,問不出什麼有用訊息,這些訊息還是唐牧遠使用搜神之法得來,為首有一名為塗舒的女奴形跡可疑,恐是幫兇。”
唐觀措擺手道:“不用跟我說細節,查出來了就去辦,多年承平,是該敲打下他們了,皇帝那邊我自有說法。城內那些流言又是怎麼回事?”
唐世蒼、唐笑、唐昭三人互看一眼,慌忙起身應承道:“老太爺明鑑,此事絕非我等所為,莫不是有人想要看我們唐家內訌,況且老四即便有所不滿也決不至於如此糊塗。”
唐觀措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高滸連忙上前扶著,三人看著老太爺的身影消失在簾珠後,不約而同的長舒一口氣。
片刻後,高滸微笑著走出來,看著唐家兄弟道:“老太爺不宜久坐,便先歇著了,流言的事老太爺的意思是讓六少爺查一查,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唐世蒼望向笑吟吟的高滸,略微點頭致意,待確認老太爺再無其他指示後,三人魚貫退出祠堂。
唐世蒼停步等著唐笑與唐昭,伸手相邀,正值盛夏,唐家園林花團錦簇,三人於林間小道漫步而行。
唐世蒼笑道:“三弟,六弟,咋們兄弟好久未聚了?近日剛好有人送了為兄一壺仙家酒水青神釀,不如去我那兒小酌幾杯如何?”
唐笑笑眯眯的道:“大哥,喝酒就算了,公事繁忙,樂兒的事還未有頭緒,老太爺要是知道我們聚在一起喝酒怪罪下來,恐怕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唐昭神色鬱悶道:“大哥,三哥,你說老太爺究竟是怎麼想的?不會真相信四哥做下這些事情吧?四哥什麼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定安與樂兒從小親厚,老太爺即便這些年身體欠佳,但也輪不到.......”
唐世蒼跟唐笑紛紛望向唐昭,唐昭自知失言,立即閉了嘴。
唐世蒼勸道:“六弟,不要妄自揣測老太爺的意圖,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好,老太爺自有他的道理。有人膽敢動唐家人,便如老太爺所言,他們應該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是否有必要傳信給七弟,讓其歸家一趟?”
唐笑愕然道:“應該不至於如此,七弟正處於破境的關鍵時機,讓他知道唐樂的事情怕是對他破境不利,要不再緩緩?”
唐世蒼噓出一口氣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安逸久了很多人呀妖啊魔的怕是按捺不住某些心思了,傳信吧,讓他早知道也好,樂兒畢竟是他的骨肉。”
黃蘆村,西江城下偏僻的一個小村子,人煙稀少,村民閒時捕魚,農忙時下地幹活,生活得悠閒自在。塗舒頭戴兜帽在村子邊的一個小茶館落腳,要了一碗涼茶解渴,茶館裡有茶客三兩人,皆是路過歇腳之人。
西江城已經遠離永陵,一路行來,塗舒在心底那道聲音的指示下躲過屬於唐家的無數次探查。最驚險的一次還是有人與塗舒相遇,那人打量下便發覺塗舒與唐家所出的通緝畫像相似,況且尋常女子根本就不會獨自一人行走於荒郊野外的小道,言語試探後便悄然想要發出訊號通知人來,塗舒雖然察覺,但那人也是一位江湖人士,煉骨境,境界不高,塗舒一時情急竟拿他不下,眼見訊號便要發出,暴露行蹤,不知怎的那人好似著了魔般徑直撞向塗舒刀尖,穿了個透心涼。
塗舒早已不復當日畫舫內神志不清的模樣,此刻手握尖刀,看著那人死不瞑目近在咫尺的恐怖表情,慌亂下推開那人,惶恐中奪路而逃。
塗舒在一條小溪旁清洗身上的血跡,血跡越洗反而侵染的半邊衣裳盡是,塗舒氣惱的丟下裙襬,望向水中倒影,面無血色,憔悴不堪,思及這段時日的過往,悲從心來,放聲而哭。
黃雙所在的黃家明面上做的綢緞布皮等生意,其實真正的生意則是販賣人口。黃家家勢不顯,生意卻做的極大,不但在大慶境內,甚至連北方雲龍蠻族,鏡輪國,巽國等都能找到黃家的影子。
大慶王朝每年失蹤的少女少男都是數以萬計,不止蠻族奴隸是各大王國世家的心頭好,低階妖族、鬼物也都是黃家買賣的重頭戲,雖然各國對於買賣奴隸等行為都明令禁止,但對大族世家來說,家裡要沒個蠻族奴隸、低階妖奴伺候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世家大族。
黃雙在與塗舒偶遇後,本想著憑藉自己的容貌輕而易舉的便能將塗舒收入囊中,誰料塗舒心有所屬,對於黃雙的殷勤視而不見,這才惹惱黃雙,塗舒本身醫術精湛,黃雙幾次下藥不成,竟然強行擄掠了塗舒向南。
黃雙擒下塗舒後,一路上百般凌辱,塗舒至死不從,黃雙眼見塗舒如此冥頑不明,動用家族秘術對塗舒洗腦,想要徹底掌控塗舒,導致塗舒心智淪喪,差點便要徹底淪為傀儡玩物。
孫家與黃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孫家眼紅黃家的生意,早想要分一杯羹。剛好黃雙途徑江南郡,孫家早知黃家有意拓展鏡輪與江南郡的渠道,便想借著唐家唐樂的機會牽線搭橋,黃雙這才將手上一批貓女連同塗舒等一眾人等交予孫宏大,唐家上鉤了最好,沒上鉤也無所謂,正好試試他的調教成果如何。
平樂郡,沭陽城,畫舫發生的事完全出乎了黃雙的意料,他臉色陰沉的鞭打著身下的女奴,女奴雪白的背上滿是鞭痕,條條血痕不停往下滴著鮮血,女奴好像不知疼痛般的轉過頭來朝著黃雙傻笑,黃雙一聲低吼,伸手撫摸女奴秀美的容顏,女奴頎長的脖子白皙如玉,陡然間,黃雙陰笑著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女奴滿眼不可思議的癱軟下去。
黃雙推開遮掩的窗戶,窗外陽光明媚,蟬聲陣陣,有風吹過,一件薄衫遮體的黃雙身材完美。有對面閣樓的大家小姐推窗透氣,瞧見黃雙俊逸的容顏,袒露的雄壯身軀,輕唾一聲,臉色通紅的急忙關了窗戶,一雙美目卻情不自禁的透過窗戶縫隙打量著黃雙。
這處黃家別院是黃雙專門挑選而來,對面閣樓小姐自以為無人知曉的打量早已為他察覺。江南郡些許挫折算什麼,被那位白髮姐姐陰了一道又何妨?黃雙邪邪一笑,大道何須快馬,江山美人皆如畫,痴情人在天涯,潑墨揮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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