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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王朝幅員遼闊,位於新月大陸中部,東起無涯海,西臨滄瀾海,北接羅浮山脈,南靠幽遊江,一共設有十三個郡,李家就位於王朝東部的清遠郡,與槐鍾鎮所在的嵐山郡隔著樂陽跟東祥兩郡。

清遠李家位列王朝五大世家之一。劉氏作為皇族當之無愧的第一世家,天長郡宋閥、清遠郡李家、江南郡唐家、北邙郡陳家,五大世家各自鎮守一方,為大慶的繁榮穩定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李家老祖作為劉氏一族最早的從龍之臣,大慶立國後便早早從廟堂功成身退,李家除了清遠郡外,還掌控著樂陽跟東祥兩個郡的漕運生意。李鈺的姑姑還進宮做了嬪妃,族內的幾個叔伯也是廟堂一路升遷,龍恩浩蕩。

一輛碩大馬車逶迤而來,馬車周圍數十輕騎一看便是武道高手,俱都沉默寡言,神華內斂,一雙雙眼睛環視四周,鷹視狼顧。

馬車內的便是李鈺跟胡塵娘倆,車輛周圍的輕騎便是李家佈局在槐鍾鎮的人,此刻跟隨李鈺一同歸家,李奇便赫然在列

胡塵的傷好的極快,不出半旬已經能下地行走。李鈺在看過李晉恆的親筆書信後心中有諸多疑惑,這些疑問橫亙在李鈺心中,只能李晉恆解惑後李鈺才能心安。

胡輕雲本想一同隨行,被李鈺勸慰住,惹得胡輕雲好生不快,李鈺溫言安頓下才讓胡輕雲略微放心,李鈺何曾不想讓胡輕雲見一見李晉恆,胡輕雲跟李鈺成親已經十多年了,還從未見過老丈人,只是李鈺與父親關係並不好,此行又要解惑,只能日後再挑日子讓胡輕雲見李晉恆了。

馬車一路行來已逾十多日,才剛出嵐山郡,李家雖然身為五大世家,一樣要遵循規矩,路引與過關文書一樣不能少,一連在馬車上呆了十多日,不止連胡塵煩躁不堪,李鈺也是被胡塵吵鬧的略顯心煩。

馬車內胡塵搖著李鈺的手撒嬌道:“孃親,還有多久到外公家啊?塵兒坐不住了,實在太無聊啦,我們能不能下車去玩一玩啊?”

李鈺一字一句的思索李晉恆書信,對於李晉恆,身為其女的李鈺都猜不透他的絲毫心思,這封信肯定不止那些字面上的意思,李鈺也算是天資聰穎,但比起李晉恆,李鈺常常感到深深的的無力與恐懼。十多年過去,李鈺即將再次面對李晉恆,如今早已為人婦且躋身一流武夫氣動境的李鈺仍是如年輕時的忐忑不安。

李晉恆點名要李鈺攜胡塵同行,說要一溫爺孫之間的天倫之樂,但李鈺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卻也不敢不帶胡塵隨行。李晉恆想要乾的事就沒有他幹不成的,把胡塵留在槐鍾鎮,更加讓她不放心。

面對胡塵的撒嬌,李鈺很想像以前把胡塵抱在懷裡哄一鬨,此刻心中卻有些莫名的煩躁,一把拎起胡塵大聲呵斥道:“你煩不煩!一路上就一直吵鬧不休,不得清閒,你信不信再吵就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胡塵本來笑嘻嘻的撒著嬌,怎麼都沒料到李鈺會發如此大的火,眼淚瞬間便蓄滿了眼眶,略帶哭腔道:“孃親,塵兒知道錯了,不該吵鬧惹孃親生氣的,孃親不要丟下塵兒,我以後會乖乖的不吵了。”

李鈺見胡塵可憐模樣,心裡又不由一軟,抱住胡塵嗓音沙啞道:“塵兒,對不起,是孃親不好,是我亂髮脾氣的,塵兒沒有錯。孃親也乘坐的乏了,前面再有城池,我們便下車休息一日再走好不好?”

胡塵見孃親答應下車玩耍,破涕為笑,李鈺輕拭胡塵的眼淚,寵溺的颳了下胡塵的小鼻子,心中柔情萬千。

兩個多月的奔波,李鈺終於站在了李府大門口,想當年她從李府賭氣離開,一別竟已超過十年了,離開時的豆蔻年華,再歸來已為人母。

李家府邸位於郡城清風城的麒麟大街,作為大慶王朝五大世家之一,李府的大小可想而知。李家大門比清風城城門都僅小三尺有餘,鄄親王劉勉曾在早年間奉當今皇帝命來李家公幹,李晉恆雖然在門外迎接,府門卻只開了半扇,為此劉勉還曾就此事向當朝聖上私下提過,卻被皇帝一語帶過,無疾而終。

“你是?大小姐,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李鈺抬眼望去,出聲之人鬚髮已經半白,滿面皺紋,佝僂著背。李鈺打量了一眼,便認出眼前老人曾是年少時由著自己騎在脖子上滿院子飛奔氣都不喘一聲的李鐵爺爺,十多年未見,當年雄姿勃發的老人如今怎會日暮西山成這個樣子?

李鈺連忙握住李鐵顫抖的雙手,哽咽道:“鐵爺爺,是我,鈺兒回來了,這才十多年未見,你怎麼成現在這樣子了?你是在這裡看守大門?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李晉恆在哪裡?你快帶我去見他,他都是如此對待府中老人的嗎?”

李鐵輕輕拍了拍李鈺的手嘆道:“不怪你,爺爺沒事,你也知道鐵爺爺脾氣不太好,能在李府看個大門爺爺已經知足啦。你如今回來了,便不要再跟家主置氣了,對你沒有好處的,知道嗎?”

李鈺當年賭氣逃離李家能夠成功,便要歸功於李鈺的貼身婢女李斐文跟時任李府外務總管的李鐵幫忙才得以順利出逃,不然哪有那麼容易。李鐵與李斐文並非李氏族人,得賜李姓都源於世代服務於李家的緣故。

李鐵因為些許緣故,此後被剝奪總管職務淪為看守大門。李斐文當年跟隨李鈺遠走槐鍾鎮,沒過多久便又迴歸了李府,如今也是淪為下等婢女,幹些灑掃廳堂的粗鄙活計。

李鈺心中明白,李鐵如今處境必與自己當年離家出逃有關,再與李鐵詢問了些李家近些年的境況後,紅著眼拍了拍李鐵粗糙的手,哪怕惹李晉恒生氣,她也想要為鐵爺爺討個公道。

李鈺拉著胡塵進了李府,迎面便是一處廣袤的花園。隆冬時節,園子裡仍是有各式花兒爭奇鬥豔,一條足夠並行兩輛馬車的青石路通向主宅,路兩旁的陳皮桂花掉落在地後散發出的清香悠遠綿長,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環繞路旁,在遠處匯聚成一座小湖,湖心一座亭臺,秋風陣陣,亭臺簷上的清脆的鈴音隨風而來。

李鈺憶及兒時在亭臺納涼的情景,那是李鈺記憶中難得的父女相處的溫馨畫面。年幼的李鈺趴在李晉恆的腿上,一顆一顆的挑著魚食投餵湖裡的游魚,李晉恆笑容和煦的撫摸著李鈺的頭,一雙深邃的眼睛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胡塵乖巧的跟著李鈺,他明顯感覺到孃親的心情不好,握住李鈺的小手已滿是汗水,安靜的一路跟隨著李鈺。雖然一路上看到如此多漂亮的花兒讓他心情大好,還有那湖裡碩大的金魚好像在向他炫耀般調皮的吐著泡泡。

李鈺佇立湖畔,感慨萬千,亭臺樓閣依舊在,年年歲歲香滿園,一別小湖逾十年,游魚何曾憶舊顏。

一襲皂衫,披散的長髮用一縷青色絲帶略微束縛,飛入鬢角的劍眉下是一雙深邃的雙眼,李家家主李晉恆不知何時已立於李鈺身旁,伸手彈出一粒魚食,引得湖中游魚競相爭食。

李晉恆溫和的聲音響起:“我知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我都可一一為你解惑。但此後,你一天未入馭氣境,便一天不得離開李家,你可同意?”

李鈺深吸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

李晉城語氣平靜道:“槐鐘的事不是你該關心的,以後便會知曉。先讓這個名叫胡塵的孩子去那邊玩一會,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李鈺握緊胡塵的手淡淡道:“我不會讓他離開我身邊的,他一個孩子,有什麼話是不能聽的?你有何事就直說。”

李晉恆歪頭著看了一眼縮在李鈺身後的胡塵,笑道:“既然你堅持,李斐文,還不出來?”

李鈺聞言一愣,李斐文當初在李鈺誕下胡塵不久便留信離開不知去向,李鈺本以為李斐文當初是受不了平常的粗茶淡飯離開,如今看來遠非如此。

李斐文看了一眼怯生生站在李鈺身後的胡塵,再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李晉恆,內心長嘆一聲,略挺直了背,伸手在粗布衣裳上抹了抹,開口訴說了一個對李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的大秘密。

當初李鈺臨出逃時已身懷六甲,幸有李鐵相助才順利遠走槐鍾,李斐文作為李鈺的貼身婢女一路隨行照料飲食起居。李鈺產子時正值隆夏,當夜雷雨交加,李斐文事先便已物色好人選,買通產婆,在胡輕雲照顧李鈺之時偷偷調換了孩子,李鈺產後不足盈月,李斐文便以需要歸家奔喪的理由告別李鈺將李鈺親生的孩子帶回了李府,而胡塵不過是一個跟李鈺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李斐文話音未落,已被驚怒李鈺一腳踢飛滾的遠遠的,李斐文翻身而起跪坐於地,口中已是不停溢位鮮血。雖然她內心無比惱怒李斐文竟對她做下這等事,這一腳仍是留了力,只是將她重傷。

李斐文悽然跪坐於地,抬頭望著怒目相向的李鈺,苦笑一聲,猛然間震斷了自己心脈,喃喃道:“小姐,我對不起您!”頭顱緩緩低垂,就此死去。

李鈺阻攔不及,李斐文的死,李鐵的境遇,以及李晉恆所作所為,她根本就不願相信,這是一個父親能對親生女兒所做下的事情。

李鈺轉身狠狠盯著李晉恆,緊握雙拳,氣機勃發,不遠處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無風自動。自從李鈺與胡粲一戰後,再破一階,已是躋身氣動中階,此刻催動氣勢,還未出手便已是引得這片天地間靈氣波動不已。

李晉恆緩緩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鈺,這一眼頓時令李鈺如墮冰窖。

李晉恆淡淡道:“想要向我動手?只要你一天未入顯聖,你都還不夠格!至於你想聽答案,等到哪天你誠心為了李家再來問我,不管你是問拳還是其他我都一併接著。”

李晉恆說的不錯,不入馭氣境,面對李晉恆的出神高階,她恐怕連他的十丈之內都進不了,又何談跟他交手。

“啊!”一聲悲憤的吶喊,李鈺使勁一跺足,湖畔的一大片湖水噴薄而出,爆炸開來,可惜了湖邊的花草被打的七零八落,湖裡的游魚四散而逃。一大片湖水凌空而下,恍如下了一場大雨,淋的李鈺胡塵全身溼透,李晉恆紋絲未動,身週一丈左右的地方連一滴水滴都未有滴下。

胡塵輕輕的搖著李鈺的衣袖,示意孃親不要生氣。李鈺轉頭呆呆的看了胡塵一眼,驀的心痛到極點,猛地蹲下抱住胡塵。

李晉恆淡漠的瞥了一眼胡塵,一閃而逝。

胡塵並不傻,剛才那個死去婢女的話猶在耳邊迴盪,他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驚訝、絕望、惶恐不安的情緒在他小心臟內滋生,李晉恆臨走時冷漠的眼神看的他心肝發顫。

胡塵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輕柔的拍著李鈺的背安慰道:“孃親不哭,塵兒沒事的,您不是常常教導塵兒要孝順嗎,您也不要生爺爺的氣好不好,塵兒一定很乖的,我什麼都聽您的,您不要丟下塵兒一個人!”

李鈺的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龐,使勁全身的力氣想要將胡塵摟的更緊,好像把胡塵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那麼他便會真正成為自己的孩子。她願意用性命來守護的孩子竟然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這些年來她一直都被矇在鼓裡,此刻得知真相的李鈺內心如同山崩海嘯般坍塌。

胡塵喊疼,李鈺顫抖著手輕輕推開胡塵,一遍一遍的看著胡塵的臉,她仍是不願相信這一切,想要找尋到絲毫胡塵跟她與胡輕雲的影子。胡塵在李鈺奇怪的眼光下默默的垂下了頭,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有一滴順著臉龐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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