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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強的車駛向橋邊的河堤,準備停在通延橋附近。
可讓我們傻眼的是,周圍的路上停滿了貨車。
一輛接一輛,首尾相連紮在路旁,硬是沒有我們小車能擠進去的位置。
我皺了眉頭,很是無語說:“咋回事啊?這麼多貨車不去跑運輸,擱這兒違停,當河堤是他們家的停車場啊?”
“看樣子不對勁啊,這麼多車不像是鎮上的。”汪強皺起眉頭,對於眼前景象覺得萬分蹊蹺。
我心裡一驚,說:“別是河裡出了什麼事兒。”
說完,我和汪強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出了擔憂。
要是河裡情況有變,下水找人的事兒,又要耽擱。
林沅會更難找。
我們當機立斷,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給店家拿了點錢當停車費。
等我們步行上河堤,才發現下面熱鬧的很。
只聽見河裡傳來嗡嗡的轟鳴聲。
兩條船平行行駛在水面上,中間攔著個大網。
劃過一段距離後,立刻有人利用甲板上的吊機,轟隆隆將巨網升起。
仔細一看,網兜裡裝了許多巨大的黑色石塊,還有一些船隻殘骸。
我心頭狂跳。
這看起來,像是出了翻船事故,還是毀滅性的那種,連船體都肢解了。
我忍不住心懸了起來,屋漏偏逢連陰雨。
恰巧遇上這些打撈船,林沅要是在水裡,被水流攪動,撞上石塊和殘骸。
別說撈屍,怕是死無全屍!
緊接著,就看見船上的人,輕車熟路將網兜吊向河灘上。
等候多時的剷車和挖機三兩下,就將一網兜的殘骸裝進貨車裡。
很快,停靠在河灘上的貨車拉上這些殘骸,一腳油門就駛離了河道附近。
我也看出些門道,這些貨車都是在排隊,等著拉河裡的這些船隻殘骸。
汪強站在一邊,從懷裡掏了支菸出來,點燃後重重吸了口,看上去心事重重。
接連吐了好幾口菸圈後,汪強沉聲道:“河道出事故,肯定給水路封起來了,咱們下不了河,林老師的女兒恐怕...”
後面的話沒說,但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嘆了口氣,“萬般皆是命。”
可話音剛落,河岸上傳來驚呼聲,我們隔著老遠都聽到了。
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就見又重回河面行駛的兩艘船的網搜裡,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
“怎麼撈了個棺材上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冷意從後背攀了上來,竄進脊骨裡。
“糟了!這不會是送葬的船翻了吧!”汪強咬著牙,一臉驚駭神色。
他讓我稍等片刻,這就去打探下情況,說完就轉身匆匆離開。
我緊皺眉頭盯著河面,那棺材很快被送上岸。
等出了巨網,清除了上面的雜物,我赫然發現,那出水的棺材極為惹眼。
通體漆黑的棺材,在陽光照射下,透出暗沉的紅色。
比起一般棺材的陰森瘮人,這種漆色看上去無比低調奢華,透著難言的高貴。
我曾聽我爹說過陰門行當,棺匠有些不外傳的手藝。
能透過秘法,調製出常人難以模仿的漆料。
帝王貴胄,常以此塗抹在棺槨上護屍身,甚至能千年不腐。
無論是陽間彰顯尊貴,還是陰路渡河好走,這種棺材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
更別說那一層又一層的雕花栩栩如生,完全是雕刻大家手筆。
而那些船上的人,見到棺材更興奮了,全都在振臂高呼,示意小心對待這出水的棺材。
很快,就看見一輛車裡下來幾個人,渾身穿著黑色布衣,腰間繫著白腰帶,腳底穿著大頭敞口草鞋。
我嘴角抽了抽,倒吸一口涼氣。
這打扮已經很少見了,居然是民間傳說中的抬棺隊!
據說,能吃這碗飯的抬棺人,天生八字清奇,出陽通陰,送亡魂上路從來不會遇到詐屍,命格極硬。
哪怕在古代,也是有講究的,只給貴人做事,幹一票吃三年,而如今幾乎找不到幹這門行當的人。
沒想到這已經幾乎失傳的手藝,出現在了小小堰河鎮,簡直讓人震驚。
而我打眼一數,還是八人上前抬棺,規格制式皆是上等。
隱約間,我也感受到棺中死者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這時,那群抬棺人中走出了一名顴骨極高,兩眼吊梢的大漢。
他站在那裡,擋住了對映在棺材上的陽光,半邊臉顯出些許陰影,看起來拉的老長。
本就顯得刻薄的顴骨,在光影映襯下更顯凸起,整張臉看上去陰鷙非常。
我只是掃了兩眼,都覺得此人渾身散發著兇戾之氣。
看來傳說中抬棺人命硬,也能從這股狠絕的氣質中,窺得一二。
高顴骨男人扭頭朝遠處看了一眼,又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小跑著,靠近一輛轎車。
從後備箱抱出一卷白絹,和一隻捆得結實的大公雞。
然後來到棺材旁,一臉緊張遞給了高顴骨男子。
男子淡定接過白絹,雙臂朝前奮力一撣,捲起的白絹猛地散開,朝前方撲去。
頓時,棺材前像出現了一條路,直到盡頭才發現,那裡還停了輛賓士商務車。
只是向來以豪華、尊貴示人的商務車,此刻車身掛滿白綾。
儼然成了一輛靈車。
我看得嘖嘖撇嘴,再次印證了心中的想法。
棺材裡的人,來頭不小。
此時,高顴骨男手上的活計還沒完。
他從胸前黑衫內拿出三根香點燃,繞著棺材走了整整七圈。
而三支香,剛好在他歸位的瞬間,燃燒殆盡。
與此同時,我清楚瞧見放在地上的棺材開始滲水,地面一片紅色痕跡。
像滲出一股血水!
我心裡打了個激靈。
猛地想起姜老頭教我的東西。
屍怨匯聚,便會形成異象,形近似血!
看來這棺中的屍體是橫死,怨氣極重,抬棺人行動前,才將這股屍怨逼出來。
思索間,那男人已經走向那隻大公雞。
只見他捏住公雞翅膀,鬆開雞腳上的細繩,緊接著,一雙青筋交錯,虯結有力的手掌捏住雞脖子。
我還沒看看清他手中動作,他竟然將雞頭扭斷,甩到腳邊。
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即使見過殺雞,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法!
而公雞的身體在他手中,還殘存神經感應,失去了頭顱還能撲騰。
他猛地鬆手,斷頭雞噴湧著鮮血,撲閃著翅膀,歪歪倒倒走上了白絹鋪的路。
雞血淋了一地,紅的瘮人,雞頭還睜著眼睛盯著自己的身體...
這一幕,別提多瘮人了!
直到斷頭雞走向賓士商務車,一路的血也快流乾淨。
突然,雞身子一歪,倒在白絹盡頭。
高顴骨男子微微點頭,發出喑啞低喝,道:“起棺,回家!”
八名抬棺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長架,齊聲吆喝一聲。
便將那棺材抬了起來,然後緩緩從白絹踏過,走向盡頭那輛上午賓士。
而一路上,棺材都在滲水,滴落的水漬和雞血混合,很快變得烏黑。
即使在陽光下,看上去也無比陰森,多瞅幾眼,就渾身發寒。
很快,棺材裝進車裡,那群抬棺人又燒香燒紙,做足了準備,賓士車才緩緩離去。
而後,他們招呼一聲,又回到車內,似乎繼續等待。
河道上的船也繼續開工,不斷在河面並行打撈。
看了幾分鐘後,我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
抬棺人還沒走,莫非水裡還有棺材?
思索間,我身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扭頭一看,汪強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跑了過來。
他看向我,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說:“千水,你知道這些天發生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
但從他表情來看,連向來穩重,和氣生財的汪強都不淡定了。
肯定是天大的事!
“剛去附近問了問,昨晚不止是林沅跳橋引起轟動。”
“前一晚,還有人偷偷摸摸去‘虎口蕩’送葬,結果船在河中心翻了!”
“這些打撈船,就是在撈那些翻進水裡的棺材。”
“不僅如此,明面上喊來這麼多貨車鎮場子,實際上是一車不能拉太多陰物,只能螞蟻搬家似得,一點一點給沉在河裡的殘骸搬回來。”
“聽說之前有司機圖省事,拉多了船上的陰物,直接出車禍暴死,整個人都變成肉泥了。”
說著,他臉色格外陰晴不定。
而我聽後,臉色變了變,已經呆立當場。
顯然,水裡的東西怨氣沖天,普通人稍有接觸,就因意外橫死。
怕是經歷了些詭異之事,才有人花大價錢請來抬棺人出手。
不過,無論是請來這麼多貨車,還是吃死人飯的抬棺人,這些錢足以證明棺中死者,身份絕不一般。
照他們這陣勢打撈下去,我恐怕無法下水撈屍,又怎麼找林沅?
很快,我把剛剛棺材出水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和汪強說了一遍。
末了,一些疑問也浮上心頭。
我皺著眉頭問道:“這年頭要麼火葬,要麼土葬,偷偷摸摸水葬,是圖什麼啊?”
“棺材主人都這麼有錢了,還找不到一塊風水寶地落棺?水葬還翻車了,怎麼想都覺得是費力不討好的事..”
說完,汪強像是想起什麼,臉色驟然一變,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個說法,你年齡小,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
我看向汪強,心裡陡然一緊,總覺得這件事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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