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籽福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牽腸掛肚,匆匆又盛夏,魚籽福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許風難以置信的,她日以繼夜,漂洋過海來就為了看一眼就走?
不是苦苦尋找了七年的人嗎?
現在找到了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完了?
她不應該像電視劇裡的女主一樣,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失心瘋般到衝上去質問他,批判他,用道德綁架他,讓輿論攻擊他,讓大眾的口水淹沒他,讓有眼無珠的洋妞悔斷腸……
可,她是陳佳,怎麼可能上演如此沒格調的戲碼。
陳辰莫名的心絞痛一下,突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忘做了。
犯錯了還是遺漏了什麼?
他說不清道不明,明明大家聽認真。
他抬眸掃視一圈,一個黑髮女孩遠走的背影。很奇怪的有種熟悉感,好像見過很多次一樣。後面一個滿頭綠毛的怪物,屁顛地緊跟其後。
他開始心慌,眼盯著手機上的螢幕發呆。
晚上回到家,他意外地看到久違的小姨。
她笑吟吟地迎接他,笑得他渾身不自在,難受。
“你怎麼來了?”陳辰躲避小姨的笑,避開她的眼神,先聲奪人。
小姨緊跟著他,笑得更深。
“聽說你的初戀橫跨半個地球來找你,是真的嗎?”
陳辰接水的手忍不住顫抖一下,熱水便淋上手背,火辣辣的熱。
疼!馬上紅一片。
那個背影是陳佳的,走得那麼決然,頭都沒回。
大老遠跑來連面都沒見上,是為什麼?
是為什麼來?
又為什麼走?
那個綠毛又是誰?
陳辰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小姨打趣:“慌什麼?我以為你們迫不及待地互訴衷腸,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地滾床單去解相思之苦。你訴你的牽腸掛肚,她訴她的千里尋夫……”
“你怎麼知道她來了”
水龍頭裡冷水嘩嘩地衝著手背,陳辰雙目緊逼小姨。
“嚯!你哥被他哥打的鼻青臉腫的,愣是不敢還手。罵得狗血淋頭,像孫子似的,慫的不敢還口。什麼情況?你倆,當事人像沒事一樣。他倆,局外人激動個什麼勁!”
小姨開啟話匣子,言無不盡,也挺激動的。
陳辰沉默,低頭沖水。
可以想象那個火藥味十足的場面,江佳雖然不拘小節,平常對陳佳也沒多在意。但誰敢傷她一毫,他定滅人祖宗。像上回朱曉月綁架的事,他倆點的火,給警察。
小姨焦急地問:“她到底現在哪?”
陳辰驚醒,把水龍頭關了同樣問自己“她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在哪呢?”
他應該衝上去拉著她,哪怕說聲好久不見。就算是久違的朋友讓他盡個地主之誼,吃個飯。那他也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看看她的樣子變沒變,聽聽她的聲音,問問她的行程。
他快步走出門口又停住了。他害怕她知道自己的現狀之後會跟所有人一樣用同情、憐憫的眼光對待他,他不想這樣。
她看到他後又離開,是對他失望了嗎?
“你沒有見到她?哇靠!單不說你們青梅出馬的關係,就是一母同胞的黃種人在異國他鄉也該被熱情款待。她一女孩子,為你第一次出遠門,有個好歹,你哥就該賠命。”
小姨恨鐵不成鋼地拿起電話給陳清打。
陳清這邊,大早上的被江佳逮在路邊喝酒。
兩人折騰一宿,徹夜未歸,猩紅的眼,狼狽又疲憊。
喝迷糊的江佳廢話連篇,摟著陳清的肩打嗝道:“你爺爺跟人跑了,你爸帶人跑。上樑不正下樑歪,乾的都不是東西人能幹的事。你弟就跟你爸一樣,你家沒好東西……”
對於自己現在是個老婆奴的事實與他上一輩所犯錯的鐵證,陳清無力解釋。
對於陳清的沉默,江佳睨他一眼,打個飽嗝,指著他鼻子又補充道:“也就你,像你媽,稍微算個東西!”
這樣會拐彎的誇獎,陳清實在高興不起來。正愁不知怎麼應對時,小姨的電話來了。
江佳虎視眈眈地盯著陳清接起電話。得知找不到陳佳時,目光陰森,冰冷。
“如果陳佳毫髮無損回來,咱倆還是好兄弟,就當陳辰死了。但凡陳佳有個好歹,咱倆就生死對決,就讓陳辰真死!”
陳清有苦難言地賠笑,安撫。
謹小慎微,好言相勸。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
作為鐵骨錚錚的軍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今日為了陳辰那臭小子破事,卑恭鞠躬,簡直人生之恥辱!
透過層層聯絡,最終在許風那裡得知,陳佳義務反顧地坐當日最晚的航班回國了。
像當初去一樣,決然,果斷!
陳清的命算是保住了,陳辰懸著的心也落地,但心情嘛,大家都五味俱全,不是滋味。
“她大費周章的遠渡重洋而來只為看你一眼,又千里奔波回去?”
小姨轉臉又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滿臉堆笑:“她是不是對你欲擒故縱?引起你的注意,勾起你的回憶,讓你琢磨不透又想入非非的欲罷不能,最後束手就擒地乖乖送上門任其宰割!”
“你是攝影師,不是瞎編劇!”
陳辰煩躁地白她一眼,不屑呵斥道:“別拿你慣用的伎倆去衡量別人?”
他不容別人用這樣的想法去評價她,小姨也不行。
“嘿!還急眼了。我不過是想顯擺一下我教小布丁新學的成語,想不到那麼流暢。”
小姨沾沾自喜後又擠眉弄眼玩笑道:“你敢說你心裡不是抓心撓肝的癢癢嗎?”
“你少教點亂七八糟的詞語給小布丁!還有,你還不回家,你男人不管你!”
陳辰現在只想安靜,一個人安靜地理理思緒。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們滿街跑。我不得關心一下你這個大外甥啊!”
小姨不理會他明顯的逐客令,她已經年過四十,男人合得則來不合則分,分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沒有結婚她,清醒又瀟灑,從來不會為男女之情,尋死覓活,勞心傷肺。
陳辰一針見血:“你是想滿足你的八卦,好奇之心吧!”
小姨用眼神勾引他:“回去嗎?”
陳辰黯然而輕嘲一笑:“回哪裡?你都被逐出家門了!”
小姨頭頭是道:“你老外公不是快生日了嗎?他黃土都埋脖子上還有幾回生日可過?我作為兒女的,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
“你不出現,他高朋滿座,你若出現,便是你的批鬥大會。有辱家門、敗壞名聲……等等難聽的話,你能厚顏無恥的不在乎,他老人家的心臟受不了。你是要給他過壽還是要終結他的長壽?”
陳辰口不擇言,輕蔑一笑,就這麼殘忍地把事實說出來。
就小姨逃婚的那次已經成了千古罪人,不可饒恕,還不知悔改的爛泥。
她所有的報應都是應得的,被針對的,被趕出家門都是有道理的,絕不含一點冤情。
“我捨命陪君子,你別不識好歹!”
小姨臉一沉,橫他一眼:“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為何而來,又為何而走?”
“她有人生自由,我無權干涉,更無權過問。”
陳辰眼神微暗,手不自覺地摩擦手機螢幕裡陳佳笑意嫣然的臉忽明忽暗。
那是之前江佳拍照時隨手在學校走廊上拍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