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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媽已經心力憔悴到提不起雞毛撣子了。皮糙肉厚的,打他已經無濟於事,於是換了種苦心婆肺的方式。
“成家立業,賢妻良母,你倒過來唸,就不會這麼焦慮,固執了。”江佳不領情,反而開導起老媽。
真的在給他找物件這件事,老媽已經到冥頑不顧的地步,即便有草本綱目,華佗在世也會對她這根深蒂固的頑疾束手無策。
陳佳不禁點頭,有道理!
母良妻賢,業立家成!
老媽強忍怒火,曉之於情動之於理:“隔壁陳辰小你幾歲?都已經把女孩帶回家了。以前鄉下的徐小胖,上午地裡剛埋人,下午就把花圈偷回家哄她妹妹的。書讀不到不要緊,人家現在老婆孩子大果園,家庭美滿!幸福安康。”
江佳低著下頜偷笑。那天徐小胖被打的直言看到太奶奶!
半晌,欲言又止,雙眼沉沉地斜看陳佳差點就把她倆的事脫口而出。
真心沒必要在他一棵樹上拔苗助長。
陳佳心虛地忙打岔道:“那是辰辰小姨一看也不合適,那麼明顯的年紀。”
真心不敢想象是辰辰他們做了什麼旗鼓喧天的大事,讓她一個上了一夜晚班的人還能不出門盡知街頭巷尾之閒事。
“女孩子到那個年紀找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分分鐘一抓一大把,男孩子到那個年紀想找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那得財大氣粗,打燈籠難找!”老媽端著菜往廚房邊走邊說。
這思想!格局!難搞呀!
“媽對他好點!萬一他將來因為缺少母愛,找個年紀大可以當媽的物件,你可是罪魁禍首!得不償失!”
陳佳有點於心不忍。畢竟一母同胞,更重要的是他有把柄在手。尾隨著進廚房裝腔作勢有點掩耳盜鈴的小聲嘀咕著。
…………
老媽看了幾秒她,權衡利弊後探頭向客廳裡大聲嚷嚷:“你晚上想喝什麼湯?”
這就是老媽對江佳好的態度。
“呃……”
江佳愣好幾秒,有點受寵若驚的不敢相信,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鯽魚豆腐湯要不要?”
老媽心裡還是有江佳的,記得他最愛喝的湯。
“謝謝老媽!”
江佳皮笑肉不笑地瞪起陳佳,好心辦壞事。因為這邊陳辰已經約好出去拍攝,應該是趕不回來吃晚飯。
現在這局面老媽百年難得一見的態度,他怎麼好拒絕?怎麼敢不知好歹的拒絕呢?
她強顏歡笑的審視著江佳笑裡藏刀遞過來的手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在拐彎抹角的指責她剛剛的多管閒事嗎?
本是一番好意,讓他一家徒四壁,一身補丁的人感受一下錦緞華服的富貴少爺榮歸故里的溫柔,結果有種畫蛇舔足,闖下塌天大禍,耽誤他飛黃騰達,一照成名的機會。
弱者易怒,強者和平!生氣就像自己喝毒藥而指望別人痛苦。
老媽在很用心地準備著做鯽魚湯的食材。
江佳笑得嫣然的臉。
傍晚的風,很自由地穿梭在萬物間。
她對江佳最大的誤解就是以為是個人都有點良心,都不會以同一件事來重複的要挾一個人。
一招致敵,他是玩得明明白白的。而陳辰是把刀遞給他的劊子手。
就這破玩意,有啥可拍的價值?
這貨回來,陳佳的謊言是越來越別出心裁。滿身負罪,不甘不願地被江佳連拖帶拉的出去。
每個聖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每個罪人都有潔白無瑕的未來。等你大紅之日,我便向世人揭露你不曾向人展示的暗面。
陳佳憤憤不平,希望他能紅透半邊天,將來就賣他的醜聞討生活。
空蕩蕩的學校,偌大的校園裡,靜悄悄。
小姨非常專業地在指導著江佳擺動作,凹造型。
反反覆覆,不厭其煩。
兩陳侯後邊上,像個雜工似的時刻等待呼喚。
陳佳面色冷淡,拍他還不如拍隔壁小孩徒手製服兩隻大白鵝更讓人振奮。
顏值出類拔萃?也沒有到讓人過目難忘的魅力。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大街上隨處可見比這款好看的!
氣質獨一無二?也沒有到讓人不可忽視的地步。不然怎麼會剛成年就被逼著相親呢?
才華橫溢?作為中國人考個九分,唯一可觀的是比別人會打幾分籃球,也可能只是因為長得高適合打籃球而已。
以前一進校門,面如死灰,目光呆滯,怨氣大增,鬼見了都得退避三尺,路過的狗都想踹兩腳。但現在精神抖擻,神采飛揚,宛如換了個人似的。
這是不是不謀其位,不擔其職,所以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
夕陽漸漸落下,滿天的雲彩,藍的,白的,紫的,橙的,粉的,尤其絢麗多彩。這個時候吹吹海風,看看日落不比現在像個丫鬟似的被人指揮的團團轉好幾千倍嗎?
“你不高興!”陳辰魔術般變出雪糕。
“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陳佳長嘆一口氣,慢悠悠接過雪糕。
江佳換上了以前的校服。黑條紋的領子,純白的棉體,看起來斯文敗類。
殘陽剛好打在他側身,假裝人模狗樣地站在教室裡,一副深情回眸的樣子。
搞不懂搞藝術的人的品味,這有啥可看頭的?
直到看了成片才發現鬼斧神工的技術。
的確讓人晃神。
難道明星帥哥都是這樣精修出來的嗎?這世間並不缺少美,也不缺少發現美,缺的是修改美!
陳辰聽罷,輕佻下眉,嘴角漾起幅度:“平常喜怒不言於色,今天怎麼了?你哥相親不順利?”
“相親都沒人要的人,你小姨什麼眼光,純屬浪費膠捲!”陳佳輕咬一口冰淇淋含在嘴裡,言簡意賅的無情道。
這就是親兄妹。無論他有多帥氣,她只覺得討人厭,感覺喜歡他的人都是眼睛有問題。同樣的道理,無論她有多好看,都覺得喜歡她的人得多眼瞎。
他們也不細想一下,都是一母同胞,相同的基因,一屋簷下生活的。說他醜得慘絕人寰的同時難道不也是對自己的侮辱嗎?
陳辰聽聞,氣息悠長地笑看陳佳。許久,輕哼道:“比我略遜一籌。”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壯麗的火燒雲暈染整個天空,他們又換了一個場景。
陳佳沒有反駁他的厚顏無恥,只是眯著眼瞄了他一會兒,轉頭望向不遠處飛過的群燕。
她依靠在走廊上若有所思。半晌,突然出聲:“我們考北京吧!”
陳辰傾身,低頭,湊近,認真打量,不可思議中略帶欣喜問:“怎麼那麼突然?一時興起還是深思熟慮?”
不久前還信誓旦旦說不要背井離鄉,現在這是被什麼所刺激了嗎?
南方孩子執念北方的大雪紛飛,如同北方孩子執念江南水鄉一樣,像你小姨子執念南方教學樓比北方的浪漫一樣。
“浪漫?”陳辰掃視一番,不明白。小姨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她又是從何得來的浪漫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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