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野蠻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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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在棲霞殿住了兩天，接下來要去同在一州的兵魄堂。

柳芊芊，還好嗎？

飛了兩天，他來到兵魄堂山門前。

他很小心地按下劍光，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但兵魄堂的巡邏小隊非常厲害，還是發現了正準備降落的陸淵。

“看！四階修士！”

“什麼？怎麼可能？！咱們扶夷州就沒有四階的修士！”

“就不許別人從外地過來？”

巡邏隊員們小聲地議論著，都十分警惕地盯著他。

陸淵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微微一笑，繼續往山上走去。

“站……站住！什麼人？！”一個巡邏隊員麻著膽子對陸淵喝道。

其他人已經用秘法和柳磐聯絡了。

“在下陸淵，來找貴堂柳堂主。”

“有什……什麼事？”

“機要大事，還煩請兄弟通報一下。”

這說話的巡邏隊員看了看旁邊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同伴。

那同伴點點頭。

巡邏隊員立刻道：“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從半空響起：

“不用了。”

眾人抬頭一看，正是堂主柳磐。

巡邏隊員們都跪了下來：“參見堂主！”

柳磐立刻從劍上跳下，對陸淵拱手笑道：“啊呀！陸仙師！好久不見。恭喜你突破到四階了！”

陸淵也拱手回禮：“多謝！要不是貴堂幫助，在下哪能這麼快突破。”

“哈哈哈，仙師說笑了。我們兵魄堂今後還得靠仙師照拂。”

柳磐說的是實話。在扶夷州，的確極少看到四階修士。因為玄氣濃度的原因，四階及以上修士根本不會多光顧這。

而這裡的三階後期的掌門，若在機緣巧合下升入四階，也會去新的地方開分舵。

不過三階後期突破到四階是何其艱難。若沒有大機緣，很多人可能就一輩子卡在這裡了。

柳磐能找到四階修士為靠山，自然穩妥很多。

陸淵也笑道：“別說照拂這個詞了。柳堂主，在下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

柳磐心中一動：難道是說芊芊……若能讓這小仙師做女婿，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現在芊芊她……

他不再多想，高興地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後廳細細敘說。”

說完拉著陸淵就往山上走去。

留下一堆巡邏的弟子看傻了眼：

咱們這個不苟言笑的堂主，啥時候這麼熱情主動了？

兵魄堂。後院。

“哦？結盟？”柳磐結實的肌肉動了動，表示很感興趣。

“是的。這樣一來，大家也好有所照應。”

柳磐又道：“我還有個疑問。咱們的門派相隔很遠，若其中一個門派被襲，那個很遠的門派怎麼去救援？”

“我的設想是，讓隔得近的門派先到救援。很遠的門派不用立刻到，可以先出發到半途觀望。若情勢穩定則不動或退兵。若局勢惡化，則再前進。”

柳磐想了想：“嗯，這樣一來，援軍是一波波出現，會持續性地給予敵人以壓力。此計甚妙！”

“若堂主同意，我們下個月十五日，在長寧城集合，詳細商討。不知堂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沒問題！我一定到！”柳磐好不容易抱住四階妖宗陸淵這個大腿，又有很多門派作為攻守同盟，簡直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怎麼會拒絕？

說完，他取出一些聯絡用的符紙和尋蹤玉給陸淵。

“仙師，我們用這個聯絡。”

陸淵高興地接過來。一邊收入戒指，一邊問道：“堂主，柳姑娘最近還好嗎？”

柳磐等的就是這句話，但又不能太興奮。

他嘆了一口氣：“小女她……”

陸淵覺得有些不對勁，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她怎麼了？”

“她自從升到三階後，常常呆在家裡不出去。有時候發瘋一樣練功，我都勸不住。”

陸淵知道，她這是心裡有氣。

自從上次送了一些材料給她後，有很久沒和她聯絡了。

不知道這一去，會是怎樣的重逢。

“可否請堂主帶我去看看？”

“好。你隨我來。”

柳磐帶著陸淵往後山走去。

後山風景秀美，竹樹成林。

兩人來到一個較為軒敞的庭院門前。

陸淵隱隱聽到裡面傳來女子嬌喝以及武器破空的聲音。

“小女就在裡面練功。”

“好。謝謝堂主。”

“不客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柳磐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陸淵點點頭。見柳磐飛走後，便硬著頭皮推開了院落的門。

庭院中，英姿颯爽的柳芊芊正揮舞著一把長劍，快速劈砍空氣。

她比之前長高了一些，在一襲黑色緊身練功服的襯托下顯得更有魅力。

十七歲的女孩子，青春的氣息一覽無餘。

“芊芊。”陸淵輕輕呼喚了她一聲。

正在舞劍的柳芊芊忽然全身一震，立刻扭頭往聲音處看來。

看清來者，她滿臉靜穆，持劍往陸淵衝來。

後者感到十分詫異。

柳芊芊快到他面前時，忽然雙眼微紅垂淚，面如清霜。

她手中長劍彷彿銀蛇，呼嘯著向他刺來！

“我殺了你！”

“芊芊，我是陸淵！”

陸淵一陣驚呼，沒有退後。

一道白光閃過，她手中長劍“噗嗤”一聲，刺進了陸淵腹部！

劍尖從他後背透出！

陸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前倒了下去。

柳芊芊見狀，頓時臉色慘白。

她立刻蹲下將他扶住，嚎啕大哭：

“你是豬嗎？你為什麼不躲？你不是四階有護身氣勁嗎？幹嘛撤了？你……哇！！！”

陸淵摸著她的頭，輕聲笑道：“傻丫頭，你消了氣就好。”

“你……你才傻！你讓我消氣，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是豬！你個大笨豬！嗚嗚嗚嗚嗚嗚！”

柳芊芊一邊哭一邊捂著他的傷口。

陸淵顫抖著站起來，將腹部的劍用力一把拔出。

一大股血又從傷口噴出。

柳芊芊嚇得花容失色：“笨豬！別犯傻！”

陸淵仍舊笑了笑，從容戒中彈出一張回春符貼到傷口上。

只見那駭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腹部和背上的傷痕也快速消失。

過了幾息，他的面板又恢復到未受傷時的樣子。

他本來早就擁有了刀兵難入的神通，只是在被刺的那一刻，他故意將這神通暫時抹去。

所有受到的傷痛，都是實打實的。

見陸淵恢復了，柳芊芊緊緊抱著他，瘋狂地在他胸口、脖子、手臂上撕咬。

一邊咬一邊灑下熱淚。

沒有護身氣勁的面板是緊緻而有彈性的，同樣也會受傷。

他這些地方都被柳芊芊咬滿了牙印，甚至咬出血來。

半晌，她終於停了下來。

陸淵溫柔地捧起她的俏臉。

只見她雙眼通紅，眼淚把臉上的淡妝都衝花了。

唇脂因四處亂咬的緣故而弄得自己臉上到處都是。

“我……嗚嗚，我以為……以為你死了呢~”

陸淵將她擁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玉背：

“沒見著你，我還不敢死。”

“討厭，就知道說死不死的。哼！”

柳芊芊想掙脫他的懷抱，但動了兩下就不再掙扎了。

“上次我來，你正好出去……”

“我知道，爹爹告訴我了。東西我也收到了！”

她雖然口氣不太好，但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陸淵將她鬆開，準備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

但柳芊芊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將其放在自己的小蠻腰上。

“我沒讓你鬆開，你不準鬆開！”

“小芊，我……”

“我什麼我！我不管。哼，我猜你會說什麼，但至少在這一刻，你是屬於我的。”

她輕輕搖著頭，雙馬尾左右搖晃，顯得更加俏皮可愛。

正說話間，外面忽然響起柳磐的聲音：

“咳咳，仙師，我剛才還忘了問……”

柳芊芊立刻鬆開陸淵，滿臉通紅。

門沒關，柳磐站在門邊，正看到兩人尷尬地站在練武坪邊上。

陸淵立刻迎了上去：“堂主，請問是什麼事？”

柳磐往他身後瞟去，看到地上有一灘鮮血，又疑惑地問：

“咦？那個血？”

“哦，呵呵，”陸淵立刻回道，“我和芊芊對練了一下，一不留神，我被她刺傷了。”

柳磐將信將疑：“這樣啊。哎？不對，你不是四階嗎？四階修士的護身氣勁是自動啟用的，除非自己主動將它撤除。”

“爹！你幹嘛問東問西，煩不煩啊！說是練習就是練習，問那麼多幹嘛？”

柳芊芊忽然走過來，白了柳磐一眼。

“哈哈哈，對對對，是練習誤傷。刀劍無眼，你們是要小心點。”柳磐十分尷尬地拍拍柳芊芊肩膀，哈哈大笑。

他本來是要問陸淵一些細節的，這下也不好多說，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陸淵便將此番來歷都告訴了柳芊芊。

她一臉崇拜地看著陸淵，認真聽著。

“陸哥哥，我要讓你當這個聯盟的盟主！”

“傻丫頭，我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當盟主無以服眾。我就是一箇中間的聯絡人。哪裡有危險，我就負責傳達訊息進行救援。”

“哼，誰不服你？我的大斧要劈死他！”

說完護腕一陣脆響，彈出了一柄巨大的開山斧。

柳芊芊的實力，陸淵是很瞭解的。誰要是惹毛了她，她絕對會拼命的。

“好啦好啦，別那麼衝動。只要能讓大虞國不受妖族侵害，誰當盟主不是一樣呢？我不要這種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