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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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興奮地問道：“第二個好處是什麼？”

胡不歸道：“它能有一定機率讓你在陷入絕境時觸發麒麟變，力量瞬間爆發數十倍！”

陸淵跳了起來：“啊！數十倍的力量！那我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胡不歸摸摸鬍渣：“不過，麒麟變其實就是讓你化身為瑞獸麒麟的極陰面——麒麟妖。如果你控制得了體內的妖性，那麒麟變就會成為你一個極為強悍的玄術，而一旦你無法控制，那它的破壞性也極其恐怖，最後你自己都有可能力盡而亡。”

陸淵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

胡不歸繼續道：“上古典籍記載，有修士觸發麒麟變，直接化為麒麟妖，屠滅了兩座城池，連一隻貓狗都未放過……”

陸淵心頭升起一股寒氣。他不由自主地看看雙手：“師父，我……我會變成那樣的妖魔嗎？”

“麒麟變很難啟用，而且你本身修為有限，所以目前變化持續時間也特別短。不過隨著你以後修為的提升，這個問題會越來越明顯。”

陸淵不由得皺起眉頭。

胡不歸拍拍陸淵的肩膀：“但你也不用怕。我們修玄之人，本就是與天爭命，未來一定會有各種辦法來解決此事。我對麒麟變也不是太瞭解，這個秘密，就留由你今後慢慢探索吧。”

陸淵點點頭，心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後我一定能找到化解的辦法，讓麒麟變完全在我掌握之中！

胡不歸又道：“你有了麒麟聖體，至少有了希望。接下來，我們要一邊修煉，一邊尋找上古秘籍，這樣才能安全快速地提升修為！”

陸淵急切地道：“師父，我們去哪裡找？”

胡不歸笑道：“所以我說要看你的造化了。上古秘籍哪會那麼好找？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別想太多，先從基礎的《正清心經》練起。不然即便拿到了秘籍，你基礎太差也學不會。”

儘管尋找上古秘籍是件很縹緲的事情，但至少有了個方向。

陸淵稍微心安了一點。他繼續問道：

“您剛才說組成聖體的麒麟骨和麒麟心是怎麼回事呢？”

胡不歸道：“麒麟骨是極其稀少的骨相，天生剋制妖怪，能將它們對你的傷害減低三成！”

陸淵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那豹妖說我怎麼還不死，原來是我的麒麟骨起了作用。”

“有一定作用。不過她當時沒有下死手殺你。你們修為天差地別，再是麒麟骨也抵擋不了。”

陸淵認真聽著：“原來如此！您剛才還說到麒麟心，那也是我天生的嗎？”

“我正想問你呢，”胡不歸道，“麒麟心是上古異獸麒麟的心臟，它有許多奇特的能力，我只知道它能極大提高悟性。我們自身無法長出，你現在的麒麟心，到底是怎麼來的？”

陸淵回憶了一下，道：“我完全不知道。其實我之前學東西都比較慢，但離開宗門後，不管是幹活還是讀書習字，我都學得特別快。”

“那你在宗門必定是有奇遇。”

陸淵想了想，道：“奇遇倒談不上。一定要說奇遇的話……哦，我在玄天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幾個師兄偷偷告訴我，我是整個心臟破碎，已經死了，硬是被師尊救活。”

胡不歸沉吟了一會，說道：“你的師尊願意犧牲自己來拯救你，的確感人至深。不過，他應該也看出你一定有超越常人的地方。你原本的心臟已經破碎，如今又有麒麟心——那這個心臟，一定是掌門移植給你的！”

“啊？！”

聽到這個分析，陸淵頭腦“嗡”的一聲像炸開了一樣。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暗自嘆道：原來師尊為了救我，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我……我卻不知道！

悔恨和自責頓時湧上心頭。陸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胡不歸道：“麒麟聖體格外稀有，掌門應該是怕你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殺了你來煉製丹藥或法器，所以儘管你當時已經昏迷，但他還是給你施了法術，抹去了給你換心的記憶。”

陸淵的思緒又飄回到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

沉默了一會，他問道：“那為什麼您現在能輕易看出呢？”

“這很輕易嗎？”胡不歸道，“你應該還記得，每個職業在提升階別後都會獲得一個職業神通和天賦神通。職業神通是各職業固定的，但天賦神通是根據每人體質來獲得的。我在升為妖尊時，獲得了相骨的天賦神通。”

“相骨，就是能看出對方的根骨吧？”

胡不歸說：“對。還能直接看出他的天賦神通。一般修士想直接看別人的修為等級比較容易，但想探知根骨和天賦神通，必須要用手指接觸對方經脈，或對方失去意識時才行。”

“那意思是，我擁有麒麟聖體的秘密，也會輕易被別人發現了？”

胡不歸道：“那倒不是。能獲得這種天賦的人也很稀有，比你天生麒麟骨的機率高不了多少。”

“哦，那就好！”陸淵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師父，現在我有比較清晰的目標了。”

他看著胡不歸，又向遠方黝黑的連綿起伏的群山望去：“我邊學妖師基礎，邊留心收集上古秘籍的資訊。我相信爹的在天之靈，定會護佑我找到它！”

胡不歸點點頭。

陸淵又道：“對了，師父，您帶有紙筆嗎？我想寫封信給娘，告訴她我和您修行去了。”

胡不歸左手無名指上的灰色戒指一閃，手中憑空出現了紙筆。

陸淵一邊接過來一邊道：“哇，容戒！這東西好貴的。當初我在玄天宗時見師尊戴過。”

胡不歸道：“收納類的法寶，容戒是比較貴。乾坤袋就便宜很多，但關鍵時刻你還得去拍它，影響了速度。

“另外，我送兩塊警玉給你母親。她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只要將玉石捏碎，你就能感知到她的位置。我給你做個布袋，待會兒你把玉石和信都放裡面。”

“謝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