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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竹見狀忍不住一笑,向他溫柔地招了招手,道:「好漂亮的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生得這麼好看?」
小君雪樓繼承了九尾白冰妖狐和銀川白狐的優良血脈,生得粉雕玉琢,實在是漂亮得及,長大後有著介於男女之間的美,也難怪小時候會被親媽當成女孩子。
【鑑於大環境如此,
君雪樓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帶著一點膽怯,一點小孩子對新奇事物的好奇,毛茸茸的睫毛抬起,冰藍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容溫和,不由得張嘴哈哈傻笑起來。
「花……花……花給……孃親……」
他說得語無倫次,又實在不怎麼走心,令白夢竹完全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來,只是一邊幫他將嘴裡的花瓣拿出來,一邊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對他道:「小妹妹,這個不能吃的,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吧,來吃塊桂花糕吧!」
白夢竹將擱在桌上的一盤桂花糕遞到他面前,他懵懂地眨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孃親,也不知道在傻笑個什麼勁兒。
白夢竹見他不自己拿那桂花糕,就耐心地伸手取下一塊放進他口中,讓他嚐了嚐,然後笑著道:「這桂花糕是不是比花瓣好吃?呵呵呵!」
小君雪樓肉嘟嘟的雙手抱著那塊桂花糕,張嘴咬了一小口,粉嘟嘟的小嘴仔細咀嚼著桂花糕,那甜膩的香味便在他口中瀰漫開來。
這是他一生當中最喜歡的味道,有種濃濃的幸福感,日後但凡帶著桂花香味的食物,他都愛不釋手。
小君雪樓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歪著腦袋,粉紅色的小嘴在不斷咀嚼著那香甜的美味,纖長的睫毛噗嗤噗嗤扇動著,眨著一雙大眼睛,露出幾顆圓潤的白色乳牙,甜甜地傻笑著。
白夢竹憐惜地伸手撫摸著這奶娃娃的額頭,不解地道:「小妹妹,你孃親呢?你阿爹呢?你是不是迷路了?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站在門外偷看的君孤城實在是著急,這個傻兒子,果然是靠不住。他只好走進來,高大的身形幾乎要掩住門框,他道:「咳……那個……花是送你的!」
「什麼?」白夢竹一顫,看著小君雪樓遞過來的白色小花,這種小花名叫錦薇花,雖然不名貴,可卻是她最喜歡的一種花。
「他難道是……」白夢竹低頭看著小君雪樓,眼眸不由泛起了淚光來。
君孤城點頭道:「你走的時候他還在襁褓中,如今已經三歲半了。」
白夢竹眼中的熱淚頓時滾落而出,一把將小君雪樓抱進懷中:「孩子,孃親對不起你!是孃親對不起你!」
君孤城道:「他叫君雪樓,你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你走的那天下雪了……」
君孤城說到這兒,心中不由有些哽咽,沒有繼續再說。
那一天很冷,君孤城獨自一人坐在高樓之上飲酒,白皚皚的雪淅淅瀝瀝地飄落著,他的目光卻看向了遠方,那風雪飄零的天地蒼茫中,他期待那個歸人的身影能夠出現。
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仍舊不見她回
來。
君孤城覺得那個冬天非常的冷,是他一生當中度過最冷的一個寒冬,然而這寒冬再冷,也不及他的心冷。
倘若不是還有這個孩子在,他只怕早已死在了那個寒冷的冬天,所以他希望這個孩子長大之後能是個溫柔的人,有著一顆溫柔的心,給人帶來溫暖。
然而白夢竹並不知道她走的那一個冬天,對這位堅毅的狐王來說是多麼的痛苦和殘忍,那個時候,她從未想過他失去自己會如何的難過,她一直以為
他並不在乎自己,他所在乎的只不過是這個孩子罷了。
白夢竹緊緊地抱著小君雪樓,哭泣著道:「身為人母,我竟然連自己的孩子叫什麼都不知道。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竟然還錯將他當成了女孩子,真是慚愧啊!」
君孤城微微一笑,將君雪樓從她懷中抱了起來,對她道:「你還懷著身孕,別太激動了,萬一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白夢竹伸手輕輕撫了撫明顯的孕肚,抬頭問君孤城:「這個孩子是我和人類所生的,你準備如何處置?」
白夢竹問這話的時候內心是顫抖的,她心想身為狐王,他是絕對不可能容這個孩子活在世上的,這個孩子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恥辱和汙點,說不定他會殺了這個孩子。
無論這個孩子的父親如何可惡,但她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啊!倘若君孤城真的要殺死這個孩子,她該如何辦?
白夢竹內心忐忑不安,一念之間已經想了太多太多,然而君孤城卻道:「生下來,我們一起將她養大!」
白夢竹不敢置信,雙眸顫抖地看著他,良久才道:「你說……你要和我一起將這個孩子養大!」
君孤城點頭,然後看了看懷中的君雪樓,道:「若是男孩,他就是雪樓的弟弟,若是女孩,她便是雪樓的妹妹。他既然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我會當他親生孩子一般養育的!」
他說完,轉頭看向懷中抱著的小君雪樓,笑著逗他道:「雪樓,你將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以後就有人陪你一起玩了,你高不高興?」
白夢竹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如此心胸寬廣的男人,她慚愧地流下淚來。
然而她卻不知道,狐王能夠待她如此,只因為她是他深愛的女人啊!無論她做了什麼錯事,他都會原諒她的!
面對狐王的情深義重,白夢竹最終被打動了,她終於明白身邊之人才是她應該去愛的男人,之後,夫妻伉儷情深,愈發的恩愛。
這日入夜,她躺在床上入睡,卻是輾轉難眠。
起身來,卻看到小君雪樓趴在父親寬廣的胸膛上酣睡,口水流了君孤城一身,她便忍不住微微一笑,拿過手帕替小君雪樓將口水擦拭乾淨,又將他小心翼翼地抱下來放到床上去睡。
這肉嘟嘟的小傢伙,似乎又長胖了一些,她抱他的時候都覺有些吃力。
她伸手扶著腰,緩緩起床來,這幾天肚子裡面的孩子踢得厲害,令她有時候難以入眠。她不想打擾到君孤城,便披起衣服,躡手躡腳地
去倒了杯水來喝。
看著對面的梳妝檯,再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自從懷孕之後,她便懶梳妝了,整個人都顯得隨意許多。
君孤城似乎對她的懶散毫不在意,依舊無微不至地待她。
倘若不是因為新婚當夜的那句傷人的話,她覺得他實在是個十分完美的丈夫。當時,他的內心到底是如何看她的呢?是真的當她是生育工具,還是對她真有了感情?
可是仔細想來,新婚那晚是他們初次見面,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對自己有了感情呢?
再說揭下蓋頭的一瞬,她就用匕首刺傷了他的脖子,他怎麼可能會愛上那樣一個要殺自己的女人呢?
這個問題白夢竹從來不敢問他,一來是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二來她覺得自己落魄如斯,又曾經那樣的傷害過他,又有什麼臉面去問他這些?
不得不說,現在的白夢竹內心多少有些自卑,特別是當她感覺自己真的已經越來越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時,越是感到了自卑和害怕,她甚至擔心他遲早有一天會遺棄自己。
她鬼
使神差地走到梳妝檯前,伸手輕輕拉開梳妝檯內的櫃子,看著裡面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頭飾,這些曾經都是她戴過的東西。
看著看著眼睛不由有些溼潤,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支蝴蝶玉簪上,幾乎要尖叫出聲,她急忙一手捂住嘴巴,一手顫抖地拿起了那支蝴蝶玉簪。
心中驚恐地想著,這支蝴蝶玉簪不是我送給楊懷宗的定情之物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她曾經詢問過楊懷宗蝴蝶玉簪的下落,楊懷宗只說弄丟了,怎麼會……怎麼會……
不知何時,君孤城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拿著那蝴蝶玉簪看了良久,不由道:「大婚當日,我準備將蝴蝶玉簪還給你的……」
白夢竹一驚,拿著蝴蝶玉簪猛然回頭,眼神顫抖地看著站在月光中的夫君。
月光傾瀉在這偉岸男子的身上,令他披上了一層溫柔的白紗。
君孤城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胸前,他只是默默地道:「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說要我去銀川娶你,誰料大婚當日,我才知你竟然另有所愛。可我不明白,既然你心有所屬!為何……為何當初又要對我說那樣的話?」
白夢竹秀美的眉頭緊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激動地道:「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君孤城道:「聽到你說你已經心有所屬的時候,我當時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對你說出那些狠絕的話,那個時候我一不小心折斷了這支蝴蝶玉簪,不過後來我又親自用金箔給包好了。」
白夢竹緊握著蝴蝶玉簪,赫然站了起來,披在肩上的衣袍瞬間滑落在地,但她卻毫無知覺,只是渾身顫抖地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將蝴蝶玉簪送給了你,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君孤城皺眉,不解地道:「當年我在眉藍河邊救了你,然後帶你去附近一家農舍療傷,你難道都忘記了嗎?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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