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40章 人心難測,花前醉月影朦朧,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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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公子深深一嘆道:“琢玉,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一直覺得你心中隱約藏著什麼……只怪我不夠關心你,不然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哼!”黎琢玉心中有氣,忘記手上有傷,下意識地想要握拳,手卻被無痕公子給抓住了。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黎琢玉道:“這麼多年來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也是假的嗎?我也是你算計中的一部分嗎?”
黎琢玉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無痕公子,長嘆一聲,然後掙開他的手,並不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那位叫鐵暮雲的小徒弟很聰明,他看到你雕刻的半面羅剎,已經猜到你被囚禁了,只不過他怎麼也不會猜到你是被我給囚禁了的!”
“暮雲……那孩子來白玉山莊找我了?”
“你很瞭解你的小徒弟,那小子確實來白玉山莊找你了,不過他懷疑囚禁你的人是黎世鋒,他還帶來了幾個厲害的朋友幫忙尋你。”
無痕公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他道:“暮雲應該是看出了我的雕刻技藝,所以猜到那尊半面羅剎出自我手,我想當初我託你送給他的信,你也沒有送過去吧!”
“沒有。”
無痕公子看著黎琢玉道:“琢玉,你想我怎麼樣都可以,就算囚禁我一輩子也沒關係。不過,不要傷害暮雲那個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徒弟,也如同你一般,是個命運多舛的人!”
“無痕,你還真是個心懷憐憫之人,天下的可憐人那麼多,你顧得來嗎?我勸你顧好自己就行!”
黎琢玉赫然起身,準備離開。
無痕公子叫住了他:“琢玉,倘若你要對那孩子不利,我不會放過你的!”
黎琢玉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無痕公子,只見他溫和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份肅殺之氣。
他咧開一口白牙,哈哈一笑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如何保他?”
只在那一瞬之間,只見無痕公子突然抬起右手,一條白色的傀儡線嗖地從他指間飛出,立即纏繞上了黎琢玉的玉頸。
黎琢玉大驚,沒想到無痕公子竟然還能傷得了他。
無痕公子冷聲道:“身為傀儡師,即便沒有了武魂靈催動出傀儡靈線,這普通的傀儡線照樣也能殺人!”
他說完順手抄起擱在桌上的刻刀,快速刺向了黎琢玉。
黎琢玉急於想要掙脫那傀儡線,竟然抬起右手用力一扯,那傀儡線被強行扯斷的同時,他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股深深的紅色勒痕。
無痕公子持刀刺來,他側身閃過,然後抬起左手一把掐住無痕公子的脖子,右手擋住了他手中的刻刀,將他一把抵住。
無痕公子體內沒有武魂靈,很快就被他給撞飛出去,兩人一起摔在了其中一面大鏡子上,大鏡子頓時摔碎一地,無痕公子落地,黎琢玉半跪在地,左手依舊狠狠掐著他的脖子。
面對著眼前這位多年好友,黎琢玉的眼神之中竟然看不出任何一絲的留戀,而是無盡的憤狠:“要不是你對她很重要,你信不信我真會殺了你!”
無痕公子不太明白黎琢玉此刻的意思,他對誰重要?莫非是他氣糊塗了?
無痕公子道:“琢玉,別再一錯再錯了,白玉山莊不值得你如此,放下一切,和我一起去浪跡江湖吧,天大地大,為何你就不能放開懷抱好好生活呢!”
“放開懷抱好好生活?你以為我是和你一樣的江湖遊俠?四海為家,愜意人生?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生活在怎樣的一個世界裡?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就是要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如今一切近在咫尺,你竟然想讓我陪你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呵呵呵!你可真是……痴人說夢啊!”
他是何時變得如此鐵石心腸的?或許就是從那次掉入河中開始的吧!
那冰冷湍急的河水衝擊著他幼小的身體,他拼命呼救,可是卻抓不住一根救命的稻草,那冰冷的河水凍得他渾身刺痛,他只覺那種寒冷深入骨髓,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這些年,他就從未從冰冷的河流中走出來過。
河水很冷,足以讓他的心痛得沒有了知覺。
黎琢玉的眼眶之中有淚水在打轉,看得無痕公子感覺窒息,最終,他握在手掌的刻刀當的落地,再無氣力地躺倒在地,任憑他如何處置。
可是黎琢玉並沒有殺他,而是緩緩起身,彷彿是帶著巨大的疲憊,右手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又在滲血,鮮血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濺落在幾塊鏡子的碎片之上,顯得殷紅徹骨。
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深深地看了一樣癱軟在地的無痕公子,淡淡地道:“無痕,如果……我能早一點認識你,和你成為朋友,或許我不會變成這樣的!”
黎琢玉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黎琢玉決然而去的背影,無痕公子微微抬起的頭重重落在了地上,他的身體躺在那冰冷的鏡子碎片之上,只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花前醉、落雨軒、冷清秋、白如雪、解千愁、風如馬、雲上衣、竹葉舟、相思露、暖紅閣、英雄烈、美人淚、點絳唇、繞指柔、情義天、醉紅塵、梨花雨、暖春風、劍歌狂、一夢醒。
他在這間房中喝過天下酒坊的二十種美酒,與黎琢玉把酒言歡,卻不曾想他為其掏心掏肺之人,只不過是戴著虛偽的面具與之相對,這麼多年來的感情,似乎真的就成為了一場笑話。
他將人家當成知心的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莫逆之交,可人家呢?
唉……真是喝酒誤事啊!
黎琢玉離開那間破舊的老宅,翻身上馬,策馬疾馳。
“駕--駕--”
他發了瘋般的一路疾馳,冰冷的夜風劃過他烏黑的長髮,那一襲惹人的白衣在風雪之中飄飛,整個人似乎和這風雪之夜融為了一體。
也不知疾馳了多久,他終於在一條河面前停住了腳步,他下馬,趔趄著緩緩踏入河中。
他年幼之時曾經在這條河上泡了很久,很久……
倘若那天的河也如今天這般已經結冰了,他的命運或許就不會變成如此,他跪在了那結冰的河面上,握拳狠狠打在了冰面之上,那冰如同碎裂的鏡子,開始有了裂痕。
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最終還是奪眶而出。
難道他這麼多年來所精心謀劃的一切都是錯的嗎?他不甘心,無痕算什麼?他怎麼能夠因為那傢伙的幾句話而輕易改變初衷呢?
他是一個活在仇恨之中的人,大仇還未得報,他豈能瞑目呢。
看著冰面上倒影出來的無數白衣身影,破碎而詭異,他冷笑著道:“黎琢玉,黎琢玉,你這個活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你看你,現在才能穿上真正屬於你的衣服,不再帶著虛偽的面具而活,這麼多年了,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將來你要用你真正的面目活著!不要再做那暗處的影子了!啊--”
白玉山莊。
這幾日,白玉山莊始終籠罩在寒冷的風雪之中,整個山莊都鍍上了悲涼之色,仿如山雨欲來一般。
水若撫著琴,那琴音也成了悲涼的曲調。
躺在病床上的如夫人聽著琴音,側頭看著窗外的????????????????紅梅,一隻藍色的喜鵲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梅枝上,抖落了一層白雪,它站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得歡快,卻又顯得有幾分盤桓和迷離。
突然,另一隻藍色喜鵲落到了紅牆之上,衝著它嘰嘰喳喳叫喚了兩聲,那落在梅枝上的藍色喜鵲立即歡快地撲騰著翅膀,飛向了它,然後兩隻喜鵲一起飛離了小院。
如夫人的心彷如也跟著那兩隻藍色的喜鵲,一起飛遠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水若早已不知何時撫完了琴,呆呆地坐在那兒落淚發呆。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了琴絃之上,她也毫無察覺。
如夫人看著水若單薄的背影,柔聲問道:“這琴是我教你彈的,可卻不曾記得教過你這般悲涼的曲調。水若啊,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
如夫人常年臥病在床,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她這一輩子似乎就困在了這方寸之間的庭院之中,而她的心也渴望變成那一對嘰嘰喳喳的喜鵲,飛向遠方,只是她從出生那一刻就知道,她只能笨重地落入這塵埃,在灰塵之中撲騰打滾,弄得自己一生都灰頭土臉,悲涼悽慘。
這令人窒息的命運,一眼就看得到盡頭的命運啊!
“咳咳咳……”
如夫人又開始咳嗽起來,水若急忙擦拭了眼淚,掩住內心悲傷,趕過來看她。
“如夫人,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水若聽著如夫人的咳嗽聲,想著自己那苦命的老爹,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下定決心要去求大公子幫忙,如今或許只有大公子可以幫她了!
水若將一杯溫水遞給瞭如夫人,將她攙扶起來,餵了她幾口溫水。
那如夫人實在輕得可憐,在她懷中似乎毫無重量一般,軟綿綿地,似如同那窗外的飛雪殘梅。
如夫人輕拂著水若的手,長嘆道:“你自小就和琢玉親近,我還記得小時候我教你和蘭玉撫琴,蘭玉不及你聰慧,總是彈不好,老想著跟他哥哥去學劍!她哥哥啊就拿著木劍,故意在你們面前比畫,弄得她心猿意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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