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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珩美麗的眸子中摻雜了一股憤怒的破碎感,他咬牙道:“他畢竟是我的兄長,我不想做得太絕!”
夙風沉聲道:“你這叫養虎為患,太后一日不死,付苑的浪必定要翻起來,如今朝中已有不少大臣在暗中支援他,畢竟心懷叵測,想看變天的人是大有人在的,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能抓緊時機,擇主上位。而付苑,就是他們想要選擇的那個人,畢竟你的身邊有我,也容不下他們立功的機會了!”
付珩長嘆的一聲,身為君王,煩心的事情實在太多,遠比他想象中複雜,當上皇帝的這幾年,他已經感覺到了身心疲憊,可想當年父親也是著實不容易。
更何況,付珩一心想要做個有建樹的好皇帝,能為百姓造福,開創出他心目中理想的盛世國度,將國家治理得更加繁榮昌盛,如此一來肩上的責任就更加沉重,身心也越發的辛苦。
好在他身邊有攝政王夙風如此強大的同伴,才能一展抱負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付珩眼眸半睜,微微蹙眉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吧!”
他畢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殺死自己的兄長。
但如今四王爺付苑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可以撼動他帝王寶座的時候,他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做出選擇,畢竟這場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付苑也是這般看待的,他並不是個甘於一輩子只做王爺的人。而太后的野心也是與日俱增的,他這個皇帝還能做多久?
付珩道:“夙風,再過五日便是我母妃的忌日,到時候你陪孤去祭奠一下吧!”
】
“好!”夙風輕捻畫筆,在那片無暇的玉壁上畫著片片梨花。
付珩慵懶地趴在龍榻上,纖腰半落,白色的衣服滑落他的身側,露出背脊上的一片白色梨花,真是惹人遐想啊!如此總能令得攝政王心猿意馬,這作畫的進度才會如此緩慢。
好在今日是將那幅梨雪圖畫完了,看著那幅畫完的梨花,夙風甚是滿意,又仔細欣賞了一番,讚歎道:
“滿樹梨雪落,藏於深宮中。
明月照我心,寸寸是相思。
晚風吹行舟,鴻雁共北飛。
與君天涯行,風吹滿天花。”
說完便取來針具,開始替他刺青,第一針刺入的時候付珩感覺到了背脊的隱隱刺痛,忍不住用手扯住白色的絲綢床單。
“怎麼,疼嗎?”夙風低頭問。
付珩心想,夙風,你個王八蛋,不疼,你試試!
夙風看著付珩蹙起的眉頭,想怒又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低頭暗笑,不加憐惜地又刺了幾針,笑道:“陛下,再痛你也得忍著,我這才是開始呢!”
“當初孤就不該答應你做這個!”付珩有些後悔。
夙風嘟嘴道:“陛下,正所謂君無戲言的!你答應了臣吶,怎麼能失言呢?”
付珩無奈,當日大殿之上,攝政王率兵親征,力退了敵國大軍,他犒賞三軍,問他想要什麼賞賜,這該死的竟然說不要什麼賞賜,只求陛下答應臣一件事,當時他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他明知道他是個惡魔,卻還是答應下來了,誰料便自食惡果了,如今想後悔也來不及了,真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付珩忍著刺青時候的刺痛感,不耐煩地道:“喂!你能不能快點,像你這樣搞到天亮也搞不完啊!”
夙風嗤嗤一笑,然後道:“呵呵呵!陛下還真是個急性子,這確實不是一天能搞完的事,起碼得三天時間?”
“什麼?還得三天,孤不陪你玩了!”
皇帝付珩想要賴賬了,挺起腰板,準備起義。
攝政王眼疾手快,一巴掌按在了他身後的龍脊上,然後俯身對他道:“陛下,你可不能反悔哦,否則這朝中上下都知道你是個出爾反爾的皇帝!”
“孤……這次就要出爾反爾了行嘛!孤不幹了,疼死孤了!”
付珩滿臉委屈,又努力掙扎了一下,任由他撒潑耍賴,但龍脊仍舊被夙風的大掌死死壓著,整個人就猶如被石頭壓著的烏龜一般,只剩下四肢劃拉的份。
夙風卻還要故意逗弄他,滿臉饜足的模樣,歪嘴????????????????壞笑,附耳在他耳旁低語:“白髮如雪,美人如玉!陛下,你知道嗎?你這白玉無瑕的,刺上白色的梨花,更顯風情萬種,真是令人百看不厭啊!”
隨著夙風的壓制,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便瞬間襲了過來,而他手掌中的溫熱也在一瞬之間傳遍了付珩的整個身體。
付珩的耳根都覺燒紅,滾燙的熱浪灼燒著他的心窩,他又羞又惱,回頭怒道:“混蛋東西!”
夙風順勢貼近,二人四目相對,帶著濃稠的意味。
他放下手中的針具,一把鉗住付珩的手腕,露出森白的牙齒,如同野狼對獵物露出凶煞的模樣。
“說誰是混蛋東西呢?嗯!”
“你!”付珩翻身反抗,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可夙風的手十分有力,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用腳在他的要害上狠狠頂了一下。
夙風吃痛,沒想到他會偷襲,差點撲倒在地,好在最後還是單手勉力撐住了龍榻。
他微卷的黑髮輕垂,滑過付珩俊美的面頰,還真是美玉一般的人物,越是如此完美無瑕,越是惹人惦記。
夙風咬牙呵呵一笑,臉上露出邪惡的表情,雙眼審視著眼前這不聽話的獵物,一把推開了放在龍榻上的畫具,顏料灑落了一地。
夙風抱著付珩滾進了龍榻內,看著懷中人微張的紅潤唇瓣,那雙軟綿綿的唇瓣彷彿是某種蠱惑一般,令他鬼迷心竅。
夙風眼眶泛紅,鼻息中帶著極力壓制的呼吸,隱忍地摩挲著,聲音略帶沙啞地道:“陛下為國事日夜操勞,甚是令臣感到心疼,臣可是來與陛下分憂的!難道陛下要拒臣於千里之外?”
付珩被他帶倒的一瞬,白皙的腳足勾落了床幔,掩住了此間的山色朦朧。
滿樹梨雪落,藏於深宮中。
明月照我心,寸寸是相思。
晚風吹行舟,鴻雁共北飛。
與君天涯行,風吹滿天花。
…………
夢魘。
付珩的睡夢中,又回到了當日付疆皇帝賓天的那天。
龍榻前隔著一面屏障,薄紗輕垂,太監和宮女跪在外面,付珩緩緩走了進去,看到了那躺在床榻之上病入膏肓的付疆。
“父皇……”
此刻的付疆顯得異常虛弱,雙眼微垂地看著他,努力抬起顫抖地右手,說道:
“珩兒,你是孤五個兒子中最不被看好的一個,誰料夙風卻最終選擇輔佐你為儲君……你心地善良,能做一代明君。可夙風卻未必能一輩子做你的忠臣良將……”
“夙風之材,不容於臣子,乃是帝王之相。所謂……咳咳……一山不容二虎……一國難容二君,當你無法壓制他的時候,他若想反你……只怕是輕而易舉之事,故而,你要早做打算!”
“父皇!”
付珩淚眼濛濛地看著付疆,付疆那雙凹陷的眼睛已沒有了什麼神采,透著死灰之氣,似乎已經能夠看到陰曹地府,此刻,他尚有一息尚存,正遊離於陰陽之間。
他垂死掙扎,雙手緊握著被褥,奄奄一息地道:“珩兒,以後你便是這蘅蕪的皇帝了,孤相信你能做得比孤……孤好!????????????????咳咳咳……”
付疆停住了咳嗽,用力喘息著,他的胸脯起伏不斷,胸腔內發出可怕的聲音,那聲音沉重,猶如野獸在腔子內撞擊,他又道:“珩兒,父皇只有一句話要叮囑你……你……附耳過來……”
“是。”付珩忍住心痛,跪著朝龍榻方向挪了幾步,附耳貼在付疆胸前。
他的眼淚打溼了付疆的衣襟,他此刻哭得就像是個孩子,他其實還沒有做好接手皇位的準備。
付疆有些心疼他,他這個單薄而纖弱的兒子,從小受各方勢力排擠,無母族勢力作為支撐,活得太辛苦了。
付疆伸手輕輕摟著他的後背,用父親的慈愛,輕輕拍了拍他後背兩下。
付珩咬牙,忍住哭泣,聽著父親的最後一句臨終遺言。
付疆此刻已經虛弱到再無力氣說話,話語遊離,似有似無地道:“殺……殺了夙風!永絕……後患……”
“殺……殺了夙風!永絕……後患……”
掛在門外的風鈴發出一聲脆響,天地之中頓時陷入一種寂靜。
而剎時,便聽到大殿之外廝殺聲一片,他推開了硃紅的大門,看到了被利箭刺中的夙風。
他的紅色披風已經染上了鮮血,在戰火之中飄飛,雙眼憤怒地看向了他。
他的臉上沾染了血汙,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睛,透著無窮無盡的殺意。
“夙風……夙風……”
付珩從睡夢中驚醒,天已經亮了,溫暖的眼光照在他裸露的腳踝上,將那雙白皙的腳襯托得越發美麗,就連腳踝處的一抹紅痕都被曬得微微發燙。
他伸手扶額,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白色的長髮黏著汗珠,白色的睫毛微垂,將美人君王的臉襯托得有些陰鬱。
忌日當天,付珩一身素白,身披一件白色大氅,身旁的老太監低眉順目地道:“陛下模樣生得俊秀清逸,還是穿白色最為好看,老奴瞧著陛下的模樣,不由想起了當年的娘娘,娘娘她死得早,沒能看到陛下登基為皇的時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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