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81章 門前吆喝,君有疾天降貴人,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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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顏明裝作一臉懵懂地搖了搖頭。
玉娟道:「你二人乃是遊方藥師,想必還不清楚,這裡乃是郡首府的後院,你二人自稱有些本事,我們府上確實有人得了怪病,找了許藥師前來醫治都沒有效果。我醜話可先說在前面,你二人若只是江湖中的騙子,就莫要進去害人,也免得惹來牢獄之災。若真有本事,隨我前來!」
胡亂許是何等的脾氣,面對下丫頭的這般挑釁,哈哈一笑道:「小丫頭,你且放心!我家師父賽神仙,手段高明,你便帶我們前去好了!」
玉娟看了看二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便點頭道:「好!請二位藥師隨我前來!」
此刻她說話已然態度恭敬多了,畢竟二人有膽量前往郡首府醫治,想必是真有些什麼手段的人,這些天郡守府內愁尋不得良醫,如今彷彿是天賜良機一般,或許眼前這二位當真可以醫治府裡的人。
江顏明一邊走,一邊觀察了一下郡首府的情況,然後溫和地問前面引路的玉娟。
「這位姑娘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叫玉娟,乃是南月小姐的貼身丫鬟!」
「南月小姐是……」
「哦,就是郡守江北橋的妹妹江南月。」玉娟知道他二人乃是外地來的,怕他們不知道郡守府的情況,於是便將二位主子的身份、名字詳細說了出來。
江顏明緩緩點頭,隨她穿過一扇月亮門,又道:「不知是府上何人生病?」
玉娟欲言又止,只是道:「你隨我去見我家小姐便是……」
胡亂許道:「莫非是貴府小姐染病?」
玉娟搖了搖頭,然後道:「不是……」
「那是……」胡亂許正要再問,只見花廳前面已經走過來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裙的美麗女子,那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頭,她看向玉娟身後的二人。
玉娟急忙道:「小姐,我將門外的藥師帶進來了!」
江顏明見眼前的小姐端莊大方,胸前戴著一串紅石榴項鍊,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絕豔感,想必就是玉娟之前口中所說的那位江南月小姐了。
便上前行了一禮,道:「參見南月小姐!」
江南月還禮道:「這位藥師不知該如何稱呼?」
胡亂許道:「家師賽神仙!」
江南月心中暗道,這個稱呼很像江湖騙子的稱呼,心中雖然如此想著,臉上卻未流露任何不妥的神色,只是微笑著道:「賽神仙裡面請!」
江南月也不多做囉嗦,直接將二人帶進了病房,只見病房之內掛滿了黑色帷幔,床榻之內坐著一位身形瘦削的男子身影,裡面光線暗淡,胡亂許進來的時候差點被桌椅絆倒。
便嚷嚷道:「怎麼不點燈啊!幹嘛將窗戶都掛上了黑幔?」
胡亂許只覺屋內陰氣沉沉,不免感到有些古怪。
玉娟低聲道:「不能點燈的,病人畏光。」
江南月對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行了一禮,低聲道:「哥哥,我給你請了一位賽神仙藥師,他來替你瞧瞧你的病!」
江顏明心頭一驚,沒想到得病的人竟然是郡守江北橋。
他緊緊盯著那坐在床上的男人看,隔著一層黑色的紗帳,他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覺男人整個身體都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陰鷙之氣。
那坐在床榻之中的人死寂沉沉,彷彿是沒聽到一般,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胡亂許微微蹙眉,朝江顏明看了一眼,然後道:「師父,這位便是江郡守?他怎麼這麼古怪?」
江南月輕輕挑起紗帳一角,將江北橋的手腕給拉了出來,然後又一點點捲起他的衣袖。
那坐在床上的男人
彷彿猶如一具活屍,根本就毫無反應,任由江南月擺佈。
「這位是……郡守大人?!」江顏明面帶驚愕之色,不敢置信地問道。
一旁玉娟低聲道:「是的,這位就是我家郡守大人,賽神仙,你快來替他看看吧!」
胡亂許微微皺眉,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們不點燈,讓我家師父如何診斷?」
「這……」江南月面露難色。
玉娟拼命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郡守大人一見到陽光就開始狂性大發!不能點燈的!」
江顏明道:「無妨,我先替他把把脈。」
江南月退到一旁,對江顏明道:「有勞賽神仙了!」
江顏明上前伸手探脈,只覺江北橋體內有一股奇異的靈流在亂竄,他本體脈細虛弱,可那股靈流卻極其強勁。
他暗中運氣武魂靈,想要強行壓制那股亂竄的靈流,豈料手指卻被靈流給震開了。
他心中暗道,好可怕的力量!傳聞江北橋乃是一介書生,根本就不懂武功,可為何他體內會有如此可怕的靈流?這樣強勁的力量,分明是習武之人才有的。
他道:「南月姑娘,脈搏我已診斷過,能不能挑開紗幔,我想先用銀針封住令兄長的視覺神經,這樣他就無法看到光亮之物,我也才好替他診斷病症。」
江南月一驚,有些質疑地道:「賽神仙,你可以用銀針封住人的視覺神經,令其失去視物的能力。」
江顏明急忙解釋道:「南月姑娘放心,只不過是暫時的!待我拔出銀針之後,他便可以恢復視物的能力。」
玉娟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這位賽神仙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夠令人暫時失明。
江南月擔憂地道:「不過你看不見,如何替我哥哥施針?只怕會又所偏差,稍有不慎便會傷到我哥哥!」
一旁的胡亂許實在等得不耐煩,他道:「南月小姐,雖然說眼睛部分的穴道很是精細重要,稍有不慎就會致人失明,可我家師父乃是世外高人,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替人施針,你且放心!」
胡亂許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哼!就算失明瞭,我師父也能讓他重見光明的,何須當心?
江南月且是半信半疑,不過這段時間來來往往替江北橋診治的藥師不知來了多少,就連皇帝都派宮中的御醫前來診斷過,對哥哥的怪病卻都是束手無措,不僅如此,他的病情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嚴重。
如今這位賽神仙似乎有幾分把握似的,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便姑且讓他一試吧。
她點了點頭,然後道:「玉娟,你過來幫忙!」
「是!」二人拉開了黑色的紗幔,江顏明頓覺紗幔之中有無數如煙黑氣繚繞,隨即迎面而來,好在他已經事先運起體內武魂靈護體。
只見他在幽暗之中取出銀針,注入體內武魂靈,那銀針頓時變成了有藍色,他上前唰唰兩針直接刺在了江北橋太陽穴附近,又是兩針,紮在了他鼻翼兩側。
好在江北橋猶如一尊石像,一動不動,並不反抗,他施針非常順利,不一會兒,他道:「玉娟姑娘,麻煩你替我掌燈!」
玉娟有些猶豫,江北橋發起狂來的時候她是見過的,猶如野獸惡鬼,實在令她心有餘悸,遲遲不敢點燈。
江顏明溫和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將郡守大人的視覺神經封住,他絕對看不到一絲光亮的,你大膽掌燈就是!」
江南月也道:「去吧,玉娟!」
玉娟這才摩挲著去點桌上的那盞油燈,只見她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在黑暗之中點起了一盞油燈,油燈光線昏暗,起初只是豆大一點,隨之慢慢變得亮堂起來。
玉娟抬著
燈,慢慢靠近了床榻之上的江北橋。
江北橋穿著貼身的白色單衣,披著一件黑色的玄服,整個人披頭散髮,只見他目光呆滯地坐在那兒,就算燈火靠近也毫無察覺。
他的臉上還插著江顏明的四根銀針。
「啊--怎麼會這樣?」驚叫的是江南月,由於哥哥不能見光,所以她命人將屋內掛滿了黑紗,半點光線都照不進來,夜晚也不曾點燈,這些日子顯然都沒有機會見到哥哥的模樣。
如今一看只覺眼前之人哪兒還是自己的哥哥,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之前的哥哥面白如玉,肌膚也是溫潤有光澤的,而眼前之人,彷彿是一具披著蒼白皮囊的骷髏骨架。
不僅如此,他的臉上,手上還有黑色的荊棘突起,彷彿是體內的血管變異一般,又是被什麼邪祟纏身了一眼。
胡亂許大叫一聲:「這……這找的不是藥師,南月姑娘,你們該找道士來驅邪才對啊!」
玉娟努力嚥了咽口水,低聲道:「府上的丫鬟、婆子私下議論,咱們家郡守大人就是被邪祟纏身了,看來似乎是真的啊!」
江南月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心痛地道:「之前他的身上並沒有這些奇怪的黑色荊棘,我只當他是病了,加上公主剛剛嫁過來,本來她身上就有邪祟附身的傳聞,我們突然去請道士來作法,恐衝撞了公主,會被皇帝視作大不敬,所以我便命府上家僕不準從中邪這方面想,沒想到哥哥的症狀,到真相是中邪了一般!」
江顏明仔細觀察著江北橋,排除他身上那些怪異的症狀,倒真是一副美人胚子,他的骨相出奇的清奇,如今再一看來竟然有了幾分邪魅之氣。
他上前,輕輕觸控了一下他脖頸上的那些黑色荊棘,只覺那東西似乎是活物,竟然在他的手指下肆意蠕動,彷彿有什麼困在他的身體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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