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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浪漫的夜晚,離家出走的小女孩見到了熒光蝴蝶,她和她的阿爹在一起,多年之後,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或許會成為她一生中的美好回憶。
寒竹想到這兒,二指一揮,一片樹葉輕輕飛到他的手中,他伸手一夾,然後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那曲子婉轉動人,他已經有許多年沒吹了,可如今再吹起,彷彿是活了一般,他垂眸看著小靈兒開啟雙手追逐著蝴蝶,滿臉都是天真爛漫的笑容,他只覺這一刻的時光真是美好!
“這曲子真好聽,你能教教我嗎?”一曲過罷,白靈兒仰著頭看他。
寒竹微微一笑,問道:“你想學?”
“嗯。”白靈兒用力地點了點頭。
寒竹點頭,伸手一揮,又一片落葉搖搖晃晃飄落到了他的手中,他將那片樹葉遞給白靈兒,然後溫柔地道:“你跟著我的動作來……”
白靈兒伸手接過那片樹葉,然後點了點頭。
她看著寒竹是如何捏樹葉,如何放在唇邊輕輕吹響的,於是便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很快竟然也很吱吱呀呀吹出幾個慘不忍睹的音調來。
起初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可吹過兩三遍後,她便找到了竅門,竟然有些像模像樣起來。
這不禁讓寒竹感到吃驚,心想這孩子果真是有些靈氣的,難怪她娘給她取名靈兒,果真是學什麼都快。
甚至想要將自己的武功傳給她,但馬上又打住了這種念頭,這孩子的悟性很高,很有靈氣,若是他將自己的一身魔功傳給小靈兒,她一定會比當年的寒竹還要出色。
可惜她是玄門正道的弟子,而他是魔族之人,正如當年白如煙所說一般,人魔殊途,正邪勢不兩立,他又如何能讓這孩子受魔道汙染。
今日一別之後,自己不該再來找她,就當今晚是給她一個夢吧,否則將來一定會害了這孩子。
就如同當年他害了白如煙一般,起初只是單純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並未想過人魔殊途,正邪對立,最終才釀成了苦果。
如今他也是假借仙官之名才能接近這個孩子的,倘若這個孩子知道自己是魔族,她會如何看自己?一定會被嚇得大哭,一定會害怕他,恨他的吧。
寒竹微微蹙眉,放在口中的樹葉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吹曲,他的一隻手失落地垂下,白靈兒不解,伸出一隻小肉手來輕輕捏著他的大手,仰頭問道:“嗯……阿爹,你怎麼不吹了?”
寒竹垂眸看著白靈兒,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的悲傷和難色,他半蹲下身,看著她道:“小靈兒,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都請你能夠原諒我,我從未有過傷害你的心!”
白靈兒自幼聰明,似乎從寒竹的眼眸中看到了那抹悲涼,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把撲進他的懷中,眼中含淚地道:“你是小靈兒的阿爹,阿爹又怎麼會傷害小靈兒呢?小靈兒明白,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小靈兒都會原諒阿爹的……”
白靈兒說到動情之處,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因為她已隱約感覺到她的這個所謂的阿爹即將離去,很可能自己將來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哽咽著道:“阿爹,你也要答應小靈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不要小靈兒,你要時常來看小靈兒,就算小靈兒回玄霜宮了,你也要來看小靈兒,好不好?好不好?”
寒竹被這孩子的話問得心驚,心痛。玄霜宮,那個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去的地方,為何如今又要和它有牽扯,自己本該一開始就打住,不該彌足深陷,可為何如此輕易又掉入這泥沼之中。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替白靈兒擦拭眼淚,心想,這個孩子看似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樣,可這顆小腦袋瓜子卻極其聰明敏感,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訣別之心,所以才會如此說。
他點頭道:“這是自然,阿爹自然是會去看小靈兒的。”
豈料白靈兒卻道:“你騙人!你騙人!你是不想讓我傷心難過,所以才撒謊騙我的!”
寒竹立即解釋道:“當然不是,阿爹說的是真的,不會丟下小靈兒不管的!”
白靈兒這才邊哭邊笑,再次擁入他的懷中。
寒竹一陣苦笑,起初他確實是在騙這個孩子,如今他又如何忍心騙她呢?既然說了要去看她,那將來也一定要去看她才行。
他寒竹做人再差勁,也終不能去騙一個孩子啊!
寒竹只覺內心為難,不過此刻卻不願意傷害一個孩子單純的心願,將來她必定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到那個時候,他這個冒牌爹也就到頭了,便可以不再揹負什麼承諾了。
一想到要與白靈兒徹底分開,他竟然有些傷心難過起來,伸手緊緊抱住了白靈兒。
夜風徐徐,可窩在父親肩頭熟睡的白靈兒卻感覺渾身溫暖,因為抱著他的寒竹利用魔力為她生起了一層暖流。
寒竹的背上揹著她帶出來的大包袱,懷中抱著白靈兒,白靈兒的懷中又抱著那隻無憂無慮的小雪球。
父女二人在夜色之中不急不慢地行走著,寒竹不想御風而回,只想這般抱著白靈兒,踏踏實實地走回去,這樣他能多和這個孩子在一起久一些。
但再長的路,終究有走完的時候,如同當年他送白如煙回去時一般,總希望那條路永遠都走不完,可最終卻還是要一次次的道別,卻沒成想,終有一次道別會成為訣別。
回到農舍,月上高空,繁星點點,他動作靈巧地飛身躍過高牆,進了白靈兒的臥房,將懷中蜷縮著的小小人兒放到了鬆軟的被窩中,然後伸手在她溫暖的額頭上扶了扶,將她凌亂的小碎髮順整齊,看著她微微一笑,然後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白靈兒蜷縮著身體,將懷中抱著的小雪球放到了臉頰邊,輕輕蹭了蹭。
屋內沒有點燈,一縷清幽的月光照了進來,寒竹慈愛地坐在床邊看著白靈兒熟睡,良久才肯離去。
寒竹這個老父親心中感慨,倘若自己真有福氣能有個小靈兒這樣的女兒那該有多好啊,可惜上蒼是不會對他如此仁慈的,父女二人,相見卻不相識,不可謂世間之憾事。
白竹一襲白影剛從農舍閃出,突然就被一柄寒光利劍刺來,寒竹一驚,急忙飛身退後,那襲來之人依舊手持利刃,直刺而來,喝道:“何方盜賊!”
月光之下二人看清了對方,寒竹的身影穿過樹枝,斑駁的月光散落在他的白皙的臉上,那白色的冷箭劍柄掛著一隻金色的鈴鐺,隨風發出淒冷的聲音。
圓月劫——蝶骨劍!
而襲向她的人正是那白如煙,白如煙一驚,沒想到那從農舍之中翻牆而出的盜賊竟然會是寒竹。
是他!一剎之間,千百個念頭從白如煙腦海中浮現而出,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乃是天魔堂主,莫不是發現了玄霜宮在山下棲息的子弟,暗殺了那些農舍中的弟子,那麼阿琪和小靈兒她們……
一想到這兒,白如煙心驚肉跳,可她轉念又想,倘若他知道那些是玄霜宮的弟子,念在我二人的舊情之上他也絕不該下死手的,就算他會恨我一輩子,可寒竹也絕不會是那種絕情之人,他不會的……
“師姐——”
此刻隨後跟來的柳金葉也已拔劍而來,準備協助白如煙拿下那盜賊,豈料卻見那人白靴落地,身形輕盈,玉身立在月下,光華照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魔宗的寒竹。
柳金葉只覺眉頭一跳,心中一驚,脫口而出:“天魔堂主寒竹!你來這兒做什麼?”
寒竹冷眸斜睨著眼前的二人,白如煙和柳金葉並未帶宗門弟子而來,顯然是連夜趕回農舍探望留在山下的弟子,那柳靈兒既然是柳金葉的女兒,她愛女心切前來探望更是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他們會狹路相逢,在此遇見,確實有些不好解釋。
寒竹也懶得去想,只是道:“我是來看小靈兒的。”
“小靈兒!”白如煙和柳金葉全都異口同聲,面帶驚愕神色。
白如煙心想沒想到他竟然認識小靈兒,這麼說那日小靈兒遇到的人果真是他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臉色蒼白,踉蹌著退後一步,手中的蝶骨劍也拿不穩了,哐噹一聲落地。
寒竹冷眸看向那滑落的長劍,然後抬眸看向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白如煙,解釋道:“你用不著擔心,我寒竹還不至於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之前我和那孩子見過一面,她很可愛,我們交談過幾句……今晚下山……咳……辦事,正好路過此地,卻不料見到小傢伙揹著個大包袱,正在翻牆,準備離家出走!她險些摔倒,我便出手救了她,如此而已。”
白如煙心中暗道,你們之前見過一面,不只交談過幾句,小靈兒還一眼就認出了你是她的父親,想來真是父女有緣,今日又讓你們相遇。
白如煙忍住心中的苦楚,微微握拳,右手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她抬頭甚至不敢直視寒竹的眼睛,生怕小靈兒的事情會敗露。
她輕咬了一下唇瓣,纖美的眼眸微動,輕聲問道:“那孩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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