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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又丟擲了無數張寒冰符,在天空上形成了一個寒冰牆來阻隔。

然而,就在那寒冰牆將要形成之前,幾隻血魂火鳥還是哇哇亂叫著衝了進來。他再次拔劍揮舞,將那幾只漏網之魚砍死,就在他帶著落雪寒側身飛開之際。

幾點火星隨風墜落在了落雪寒身上,他大驚,急忙叫道:“不好——”

然而已經遲了,那火星翩然落到了她白色的衣裙上,只要碰觸到血魂火鳥的火焰,哪怕只是一點火星,落雪寒整個人都會燃燒起來。

就在夜枕風驚慌不已之際,只見那紅色的火星濺落到白衣的一瞬,那白色的霓裳突然變成了七彩霞光,出現了層層魚鱗,靈光閃爍,那血魂火鳥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

“鱗霞霓裳!”

夜枕風驚呼,他突然想起當年落雪寒同他去尋寒冰玄玉草,他們在冰島之上遇到了百萬年級別的冰川蠑螈,他們一起聯手誅殺了冰川蠑螈,落雪寒便得到了這件曠世寶甲——鱗霞霓裳。

這鱗霞霓裳乃是世間至寶,它不僅水火不侵,而且還刀槍不入。平時是看不到這件鱗霞霓裳的,但當宿主的身體受到威脅之時,它便會顯現出來。

他差點忘記了這件事,不僅是他就連落雪寒自己都不記得此事了,她伸手輕輕推開了他,然後道:“多謝血門主出手相助!”

夜枕風這才發現他一直抱著她的腰身,二人此刻貼得很近,彼此的鼻息幾乎就掃在對方臉上,她身上傳來奇異的幽香。

剛才由於情況突然,他一心只想著驅散血魂火鳥,並未察覺他們之間的微妙處境。

夜枕風臉上一陣尷尬,急忙鬆手放開了她,然後道:“雪寒盟主,剛才情況緊急,多有得罪!”

落雪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多言,而是仰天看著那橫空而出的寒冰牆,她柳眉微蹙,面帶擔憂,清冷的聲音道:“那些血魂火鳥還是不死心,我們快走吧!”

夜枕風點頭,回頭看了一眼不斷撞擊著寒冰牆的血魂火鳥,然後飛身往下躍去。

他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側頭看了一眼並排飛行的落雪寒,只見她冷眸如常,不由鬆了口氣。

心中揣測著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了,剛才我情急之下拔劍而出,不過用的是黑龍雙刃煞,這是我們分別之後才得到的劍。

當年她見到我的時候,我用的是鐵血蒼冥劍,想必她不會猜出我的身份來。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並沒有再欺瞞她的必要,為何自己非要繼續偽裝自己,時刻擔心讓他發現自己就是夜枕風呢?

是因為一開始他以血風君的身份欺騙了五門七宮十二宗,還是因為擔心她再見到自己會有什麼。

仔細想來,她已經修煉成了美人無淚,就算讓她知道自己是誰也沒有什麼了,而且時隔多年,她對自己的感覺說不定早已變了。

聽說修煉成了美人無淚,她就會棄情絕愛,那麼她對他……應該已經沒什麼了吧。

夜枕風心緒不安,一直在想著事情,寒冷的夜風吹拂著他的面頰,他雙眼凝視著那看不見光芒的深淵盡頭,思緒萬千。

落雪寒輕輕側過頭來,斜睨著身旁的黑衣男子。

她此刻才仔細打量著這位血風君,他身形修長,長髮如墨,被風吹亂的幾縷髮絲掛在他的臉上,他的側臉輪廓線條很美,高挺的鼻樑,濃黑的眉頭,左眼上帶著黑色眼罩,雙唇緊抿,下顎線清晰,稜角分明,顯得他有些清瘦。

血風君……他是誰?為何剛才出劍的那一刻,她竟然有強烈的熟悉感。

他們似曾相識。

她突然道:“血門主,你怎麼知道鱗霞霓裳的?”

夜枕風渾身一震,下沉的身體感覺越發沉重,他急忙轉頭看向她,只見她冰冷的眼眸怔怔地看著他,彷彿是在他的臉上尋找出那個熟悉的模樣。

夜枕風一開始就欺騙了她,心想不過是一次偶遇,自己最終還是一個過客,何必在她心裡留下傷痛,那就繼續以血風君的身份偽裝下去吧。

他道:“我聽江湖中一位朋友說的。”

落雪寒的心跳漏了半拍,但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她纖長的睫毛微微一垂,淡淡地道:“鱗霞霓裳乃是我在洛溟海的冰島上無意中得到的,當時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請問血門主,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夜枕風仔細回想,當日在冰島上的除了落雪宮的人,便只有烈火宗的卓釗、卓琪、劉我命和他了。

倘若他說是烈火宗的人告訴他的,那麼剛才為何烈火宗的人卻沒有認出他來,所以烈火宗是說不通的,他只能道:“我的那個朋友姓夜。”

“姓夜……”落雪寒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側眸看向前方深淵,高挺的鼻樑上被夜光石照出清冷的光芒:“他叫什麼名字?”

“夜……枕風。”夜枕風說到這兒,不由喉頭微顫,輕輕吞了吞喉頭的口水。

他甚至不敢再看落雪寒的臉,好在落雪寒表面上無波無瀾,他這才放下心來。

落雪寒道:“夜枕風竟然是血門主你的朋友。”

“啊……是。”

“他現在可好?”

“他……他很好!”

“他向你提起過我?”

“啊……”夜枕風不知該如何回答。

落雪寒側頭看著他,問道:“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身上的鱗霞霓裳?”

正當二人陷入沉沒之際,只聽得夜光石落地的清脆聲響,夜光石砸落崖底,四分五裂,濺飛的碎片四處飛濺開來,灑落了一地熒光。

二人輕輕落地,環顧四周漆黑一片,藉著滿地幽光看到了彼此的眼眸。

崖底之處,寂靜非常,千百年來不曾有人驚擾過,寂寞的晚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角,良久夜枕風才沉重地道:

“夜兄提起過雪寒盟主,他說當年他性命堪憂,需要用寒冰玄玉草救命,雪寒盟主將僅有的一株寒冰玄玉草送給了他,他當時並不知道,這株寒冰玄玉草對雪寒盟主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

“但雪寒盟主還是送給了他,後來那寒冰玄玉草被黑玉羅剎林千雪給毀了,雪寒盟主又帶著他去洛溟海的冰島尋找寒冰玄玉草。大雪茫茫,冰川覆蓋了幽幽滄海,歷經千辛萬苦,你們終於在一座冰島之上找到了寒冰玄玉草。”

“可惜那寒冰玄玉草只剩一株,而雪寒盟主修煉的寒冰玄玉隨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一旦出現走火入魔,你就必須服用寒冰玄玉草才能保命,你對夜兄的恩情,他一直沒齒難忘。倘若不是因為當日你將唯一的一株保命仙草給了他,也不至於要待在永世冰棺之中這麼多年……他對你一直心存愧疚!”

夜枕風藉由血風君之口,將自己的肺腑之言字字句句傾訴,幽暗的光芒之下落雪寒的白衣發著盈盈白光,她微微抬起眼眸,眼眶泛紅,但眸子依舊冰冷而清澈,猶如一灣沒有波瀾的平靜湖畔,她平靜地道:“他不虧欠我什麼,後來我走火入魔之時,是他替我找來了永世冰棺,才能助我最終修煉成了這美人無淚,我們已經兩清了。”

這句話落雪寒彷彿是說給他聽的,又似是說給自己聽的。

夜枕風心頭湧起酸楚,不知她究竟是否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落雪寒說那話的時候,他感覺她似乎是認出了自己來,但又不確定。

只聽得落雪寒看著他又道:“他既然將這些都告訴了血門主,想必你們之間是極好的關係!”

夜枕風點頭一笑道:“是的。”

落雪寒點了點頭,然後道:“血門主,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你的這位好朋友,可否帶我轉達謝意,告訴他我已經離開了永世冰棺,修成了那美人無淚,讓他不必心懷愧疚,要快樂地活著!”

要快樂地活著……要快樂地活著……

不知為何,夜枕風聽到這話的時候,只覺內心酸楚。

寒夜微涼,眼前身形纖薄清冷的人顯得如此形單影隻,長長的倒影落在破碎的夜光石上,彷彿是灑落了一地的憂傷。

他想要抬起手來將她擁入懷中,但抬起了手,卻沒有擁抱的理由,是出於對她重情重義的愧疚?還是出於對她孤獨一身的憐憫?是朋友之間的情重?還是那一點似有似無情愫的撩撥?

他最終沒有伸手去抱落雪寒,而是垂眸迎接著她的目光,風輕輕撩動她的長髮,白色的珠簾在她臉上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那風彷彿想要拂開她蒙在臉上的珠簾,瞧一瞧藏在珠簾下的月華模樣。

那舊日的容顏再看一遍,彷彿曾經的心驚動魄從未消失,只是猶如一滴淚,沉入了水中。

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彷彿就是落雪寒在看著夜枕風,夜枕風在看著落雪寒一般,這時隔太久的重逢,有著一種隱隱不安的繾綣。

夜枕風還記得,她吻別自己的那夜星光暗動,雲絲輕撩,落雪寒伸手輕輕矇住了他的眼眸,那柔軟的手指拂過眼眸,帶著絲絲冰冷,絲絲溫暖。

他閉上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她輕柔地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上,沁著蘭香,那輕輕淺淺的一吻,帶著一個少女情竇初開的深情,最終戛然而止,成為了永世的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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