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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梁蕭感到大驚失色:“那可如何是好?”
白龍葬道:“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只見他在手掌心上畫了一道召喚血符,然後伸手結印拍在了地上,四周遊蕩的屍魁受到召喚,紛紛朝著那縛靈籠的方向匯聚而去。
夜枕風等人還不知道白龍葬已經發現他們不在縛靈籠中,正當他們加緊步伐前進之際,突然聽到周圍的牆壁上發出沙沙的聲響,猛然間一隻只漆黑乾枯的手從土中鑽出,朝他們襲擊而來。
“是屍魁,大家小心!”
夜枕風大叫一聲,眾人紛紛四散開來,那屍魁攻擊迅猛,破牆而出,令得眾人防不勝防。
蘭燼第一時間伸手護住了白行霜,豈料二人還是被屍魁給拉進了山洞之中,只見屍魁在四周打出了不同的甬道,開始對眾人進行追擊,眼看眾人四散,四周已經佈滿了狐族和狼族人的屍體,慘叫聲一片。
楚慕白、藍醉舞護住夜枕風和寒紫月逃離,他們在山洞之中砍殺著四處撲來的屍魁,夜枕風因為之前力量消耗過度,以至於他現在不能再對抗屍魁。
楚慕白想要施展邪王神刀,無奈他的力量也消耗了不少,如今根本就無法施展出邪王神刀來。
沒想到如今武力值最強的人竟然是藍醉舞,只見她手持化屍扇左右揮舞,越戰越勇。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君行舟的魂魄歸體之後,他的力量也提升了不少,他保護著幽櫻抵抗著屍魁的襲擊。
北野和鴦延延被眾人衝散,好在懟懟給力,可以用天火攻擊那些屍魁。
幽臧身上得到了妖骨的加持,還算能夠支撐得住。
狐王白行霜和蘭燼被拉進了一個山洞之中,二人腳下踩空,便掉落了下去,那些屍魁也隨著掉落下去。
山洞很深,看來並非臨時挖鑿的,而是山體天然形成的。
待她們落地,屍魁便開始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白行霜之前妖力消耗過度,此刻不能發出強大的攻擊,只能依靠手中狐王戒指的力量來自保。
好在身旁還有蘭燼在,她拔劍奮力劈砍著屍魁,突然,手中的火把被屍魁打翻在地,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
二人發現那屍魁竟然停止了攻擊,猶如盲人一般在四處尋找二人蹤跡。
白行霜突然明白了一點,急忙拉住蘭燼要去拿火把的手,然後抱住她翻身一滾,躲入了一個角落之中。
只見四周的屍魁憤怒地揮舞著手爪,四處尋找著二人的蹤影,但卻遲遲沒能找到二人,便憤怒地嘶吼著離開。
聽著周圍變得寂靜起來,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白行霜低聲道:“他們和人一樣,靠感官在攻擊人,一旦周遭處於一片黑暗,他們便沒有了攻擊物件。”
此刻蘭燼的眼睛開始適應山洞內的幽暗,發現四周石壁上竟然佈滿了藍色的磷光,磷光暗閃,宛若無數繁星點綴。
倒掛的鐘乳石柱有水滴濺落,猶如雨絲簾幕,不遠之處匯聚出了一處地下水湖,波光粼粼,宛若一塊玉璧。
蘭燼回過神,這才留意到白行霜護在自己身上,她手臂上一片潮溼,有絲絲腥甜味道傳來,只見那白衣上有著一片殷紅,她皺眉道:“狐王陛下,你……受傷了?!”
蘭燼在黑暗之中摩挲著,輕輕觸碰了一下白行霜支撐在地的手臂上,只覺她的手臂上一片潮溼,撩起被劃破的衣袖,上面有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
“啊——”
白行霜起身,伸手護住傷口,面色淡然地道:“沒有大礙。”
蘭燼慌忙道:“是屬下保護不力,還請狐王恕罪!”她說話時雙肩都在微微顫抖。
白行霜冷眸斜睨了一眼誠惶誠恐的蘭燼,她伸手抬起蘭燼的下巴,銀灰色的眼眸掃過她的面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就有這麼可怕嗎?瞧你嚇成這樣!”
蘭燼握緊雙手,看著白行霜道:“我……我不是怕被狐王責罰,我只是……”
白行霜纖長的眉頭微蹙,眉尾輕輕一挑,低聲問:“你只是什麼?”
隨著白行霜微微靠近,蘭燼只覺一股無形中的壓迫感朝她逼近,她面頰不由升起一抹潮紅,然而顫抖的眼眸卻微垂,將內心的那點慌亂悄然掩藏過去,低聲道:“我只是心疼陛下……”
蘭燼說完輕咬著紅唇,不敢抬頭去看白行霜的眼,白行霜微微一笑,嘆道:“哦……是心疼的感覺嗎?你在心疼我?”
蘭燼抬頭看著她,纖長的睫毛覆蓋住她溫柔的眼眸,看著晶瑩瑣碎的光芒,她柔聲道:“陛下一直以來都顯得那麼孤單,是因為始終覺得自己不完全屬於狐族的緣故嗎?”
白行霜道:“我的身上有一半人類的血脈,而且還是屬於一個骯髒可恥的人類,從小到大,我便明白,我不是什麼光彩的存在,即便狐王、母后、哥哥如何寵愛我,我都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
蘭燼沒想到這位孤冷絕傲的狐王今日竟然能夠與她敞開心扉,她只覺內心受寵若驚,伸手緊緊握住白行霜的左手,一字一句道:“陛下,我是你的守護者,一輩子的守護者,將來你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不管別人如何,蘭燼永遠都會追隨你!”
白行霜冰冷的面容露出迷人的笑容,猶如一場煙火,璀璨而迷離,卻也稍縱即逝,但即便只是短暫的一瞬,蘭燼也已覺得心滿意足。
白行霜抽出被蘭燼緊緊握著的左手,然後徑直走到湖畔,開始自顧自清洗傷口,她一邊清洗著右手臂上的傷口,一邊用平淡的口吻道:
“蘭燼,我這個狐王是遲早要讓位的,你是我為行舟選定的守護者,他和狼族公主成婚了,是維繫兩族和平的紐帶,將來狐族由他帶領才能邁向更好的未來。”
“至於我,我想去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想要去看一看人類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想要去浪跡江湖,想要做一個真正的我自己,而不是一輩子被這狐王之名所束縛的白行霜,你明白嗎?”
蘭燼一聽她的話,只覺內心一怔,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狐王身旁,靜默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水面倒映著的白衣美人,她冷豔絕塵,雖然身
為狐族最高的王者,但終究有一日要卸下一生榮耀,披上一襲白衣。
一人一騎,遠走天涯,她從來都不是屬於這兒的人,在她的身上有著人類水墨詩詞的浪漫,有著花落隨水流的悽迷,如同凡塵最美麗的那一抹驚鴻,驚豔人心,卻永遠也無法被人抓住。
蘭燼緩緩俯身,垂眸替她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她沉默不語,面上帶著隱忍的悵然,然而那掛在美眸邊的淚水終究忍不住還是流了出來。
她一心想要奔赴她,一心想要追隨她,可她的世界終究只有她一個人,從未想過她,她只不過是她為君行舟鋪墊的一顆棋子,將來輔佐他成為君王的棋子。
身為棋子,她並不介意成為王族的踏腳石,只不過這一次,她想選擇自己所要追隨的人,哪怕將來的白行霜卸下一身榮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她也只想成為她的守護者。
蘭燼的手指動作溫柔,生怕扯動白行霜的傷口,她靜默地替她上好了藥,包紮好了傷口。
白行霜似乎也已發現了蘭燼的沉默,她伸出手,纖長的手指在她面頰邊輕輕劃過,然後抬起她垂下去的臉龐,只見那淡紫色的眸角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
白行霜心頭微微一怔,只覺指尖微燙,彷彿是觸向了一池飄滿桃花的湖水,浮動了漣漪層層,卻不知道撥動了誰的心腸。
狐王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蘭燼的紅唇,那柔軟的觸感令鐵石心腸的人都開始融化。
蘭燼雙眸含淚,帶著惹人憐惜的嬌柔看著狐王,她只覺白行霜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唇,輕輕在她唇上來回摩挲著,帶著一點不捨和遲疑。
狐王那纖長的眸子中的冰冷在一點點融化,似化作了一片碧湖,深深地倒映著眼前的人影,只見她眸角邊帶著半分情挑地道:“真是個美人啊!”
這話猶如燎原的火,撩撥著蘭燼蠢蠢不安的內心。
白行霜說完伸手摟住了她的後腦勺,將蘭燼擁入懷中,蘭燼身上傳來一股年輕女子才有的香甜氣息,猶如蘭花芬芳,在這幽暗的山洞內顯得格外沁人心脾。
蘭燼輕仰起頭,微微閉上了雙眸,掛在眼角的淚水輕輕滑落,在幽暗之中散發出晶瑩閃爍的光芒。
耳旁的氣息令她感到酥酥麻麻,白行霜冰冷的唇瓣輕輕貼在她的耳旁,那種似有似無的觸感,灼燒著她的耳垂,脖頸,令她難以抗拒。
白行霜低聲對她道:“答應我,將來替我好好守護行舟,只有你在才能令我放心!”
這話猶如一柄冰冷無情的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臟。
蘭燼微揚長頸,忍不住伸手緊緊擁抱住了她,這一次她的放肆,宣洩著她內心的痛楚,十指顫抖地陷入她的白衣,將彼此的心貼得更緊。
在這幽暗的山洞中,狐王看不到蘭燼的面容,但卻感覺得到她身上的灼燒。
白行霜一怔,只覺蘭燼彷彿是一顆滾燙的火球落入水中,企圖用自己的一腔炙熱來融化一池冰冷的水,卻最終還是無能為力地被水包裹,澆冷了心頭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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