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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牙刃一直護住胸口的手,急忙問道:“義父,你是否抱恙?”
牙刃護在胸口的手終於青筋暴漲,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後才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他道:“咳咳……北野,你是個好孩子!諸位,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不得不說了,近年來我一直感覺自己身體不舒服,本想著能如年輕時一般撐一撐就過去,不過最終病情越來越嚴重,不久之前我請藥師來診斷過,如今我已經病入膏肓,已無醫治的可能。”
北野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急忙道:“義父,你不是感染風寒而已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之前牙刃帶他去祭拜妻兒,當時牙刃身體就不好,他也一直以為他是感染風寒而已,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牙刃咬牙嘆道:
“我一生要強,本以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做狼王,只不過天不遂願,只怕這腐朽殘軀是撐不了多久了。北野……我知道你和幽臧兄弟情深,即便你和義父一起背叛了狼王,你的心裡仍舊不忍對他下手。”
“可是刺殺幽臧乃是最佳選擇,總比狼族之間血流成河的好,幽臧一人死,一切也就都結束了,等到你成為了新的狼王,憑藉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到時候你替義父好好統領狼族,讓狼族越來越強大,義父也就無憾了!咳咳咳……”
北野立在人群中,只覺渾身僵住了,所有的一切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兜頭砸下,他眼中含淚,不忍地看著牙刃道:“義父的病果真沒法子醫治了嗎?屠漠藥師乃是狼族的神醫,不如讓我去求他來醫治義父。屠漠藥師醫者仁心,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牙刃道:“北野,沒用的。如今你唯一能做的事不是去請什麼屠漠藥師,而是帶人去刺殺幽臧。我得到可靠訊息,幽臧不久之前就離開了狼族,至今未歸,聽說是去尋找一個叫寒紫月的女子。北野,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帶上魁山等人,去將幽臧的首級給我帶回來!”
“義父——”北野雙手握拳,眼眶通紅。
眾狼族大將看向北野,七嘴八舌地道:
“少主,此時乃是最佳時機,倘若咱們再不行動,到時候就只能等著被幽臧宰殺了!”
“少主,此乃白狼王的心願,白狼王如今病入膏肓,你是他的兒子,不該忤逆他的意思!”
“少主,請你不要再心懷仁慈,下定決心吧!”
“少主——”
一旁的鴦延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起身道:“你們不要再逼北野了,幽臧既然曾經是他的兄弟,便如同他的手足一般,你們怎麼可以讓他去殺自己的親人呢?”
魁山怒道:“什麼兄弟?我們才是北野的兄弟,現在不殺了幽臧,將來我們都得死,你難道是要北野替我們這些兄弟收屍嗎?還有白狼王才是他的父親,難道你想讓他做個大逆不道的兒子嗎?”
鴦延延怒道:“我不管,殺人就是不對的!”
北野咬牙對鴦延延道:“鴦延延,不要
再說了!義父,北野從不忤逆你的意思,既然你要我殺了幽臧,好,我這就帶人去殺幽臧!”
北野看向牙刃,牙刃彷如放下心頭大石,鄭重地朝北野點了點頭,然後道:“北野,記住義父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希望你不要重蹈義父以前的覆轍,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北野點頭道:“大是大非面前北野明白,從離開野都的那天起,我與幽臧曾經的兄弟情義就早已經沒有了,請義父放心,北野定當不辱使命!”
牙刃起身,拍了拍北野的肩膀,高興地道:“好!北野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來,咱們父子乾了這碗酒!”
北野舉起手中的酒碗和牙刃碰了碰,看著北野將一碗酒水一干而淨,最後他眉頭微蹙的那一瞬間,一旁的鴦延延頓覺心痛。
孔雀一族的人不擅殺戮,整個族人大都和平共處,卻不料外出一遭,令他大開眼界。狼族崇尚力量,彼此殺戮算計,這些頓時令這個單純的小可愛無法接受。
特別是他認為單純善良的北野還要深陷這種泥沼之中,無法自得的生活,這越發令他感到內心痛苦。倘若北野是自願加入這種殺戮,或許會令鴦延延感到憤怒,最終和他絕交。
可是北野乃是身不由己,又不得不去殺戮,他的內心必定是十分痛苦的,而這種痛苦又有誰能夠與之分擔?這些單純善良的鴦延延全都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替他難過。
一場壽宴,眾人全都喝得高興,特別是牙刃,越發顯得意氣風發,彷彿那些什麼鬼的病入膏肓只是他騙人的說辭。
北野似乎是想讓自己徹底醉倒一般,無論誰來灌他酒他都來者不拒,從未有過的豪爽,然而北野心中的苦只有一旁的鴦延延才知道,北野這是在借酒消愁,他渴望酣暢淋漓地大醉一場,然後一投栽倒床上,從此長睡不醒。
北野被鴦延延攙扶回了房間,此刻的他早已是人事不知,一團熱氣,酥酥麻麻地就在鴦延延耳旁,只聽得他口中渾渾噩噩地說著:“喝,今天高興……咱們繼續喝!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鴦延延本來就身形單薄,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高馬大的北野扶回房中,中途還讓北野撞了一下桌子,然後兩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喝得爛醉如泥的北野癱倒在了氍毹上,面頰朝下,摔得不輕。可鴦延延將他扶回房中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再想將他從氍毹上拉起來已是不能。
他咬緊牙關,試著要將北野攙扶起來,口中喋喋不休道:“北野……你使勁啊,你別跟頭牛一般,也幫忙使點力啊,不然我怎麼把你拉到床上去。北野……”
經過幾次努力,北野依舊毫無反應,任由他擺佈,只是北野身形高大,對於鴦延延來說太過沉重,最終鴦延延還是放棄了,看著熟睡在藍色氍毹上的北野,鴦延延宣告放棄。
他一邊揉著痠疼地肩膀,一邊道:“算了,你愛睡在地上就睡在地上吧,我……不行了!”
說完自
己一頭載進了北野的床上,感受著鬆軟舒服的床榻,鴦延延享受地勾起了嘴角,面帶微笑地睡下了。
一切都安靜下來,醉夢中北野眼中悄然無息的滑出眼淚,這個鐵打的漢子,最終還是委屈的流出了眼淚。
他這些年夾在義父和好兄弟之間,互相周旋,想要阻止彼此的廝殺,他已經太累了,但最終他還是要面對一切,他還是要去殺死幽臧。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從他背叛他,離開野都的那天,他們就已經完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選擇跟隨白狼王離開的那天,幽臧騎著馬追了出來,對著隊伍後面的北野大喊:“北野——”
北野回過頭去,他在漆黑的夜色中看到幽臧雙目的期盼,那清冷的月色照在二人身上。
月華乍落,蟲鳴風動,將彼此的悲傷和不捨渲染得淋漓盡致,只是他們之間已經變成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北野!”另一邊則是白狼王的催促聲。
北野的戰馬立在風中,他的心痛不已。
幽臧強忍住快要掉下的眼淚,咬牙怒吼:“你若走了,從此我們就恩斷義絕,再也不是兄弟了!北野……你現在若是回頭,還來得及!我依然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野都還是你的家……”
北野看著幽臧泛紅的眼眶,苦笑一聲,然後道:“家……我早已沒有家了!幽臧,你自己保重吧!”
北野說完,轉身而去,挺直了腰桿,策馬離去。
幽臧氣得渾身發抖,握緊了雙拳怒吼:“北野——他日再見,你我便是敵人!我對你絕不會手軟的!”
北野握緊了韁繩,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苦笑著低聲道:“幽臧,這樣最好,我寧願你對我無情,也不要對我心懷舊念,否則我的劍無法刺向你!”
而今日之後,他便要將劍刺向他,他便要砍掉他最好兄弟的頭顱,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讓狼王之名見鬼去吧!誰愛做就誰做,他北野從不稀罕,可為什麼非要是他,非要讓他來當那個狼王呢?
次日一早,溫暖的太陽從窗欞上照了進來,鴦延延睡得正香,哼哼唧唧幾聲這才磨磨蹭蹭地醒來,他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叫道:“北野……北野……起來了,天亮了!”
可當他看到地上的時候,哪兒還有北野的身影,他再看了看桌上的紅木劍託,上面本來放著北野的那柄長劍,他之前是見過的,可如今那柄劍已經不見了。
“不好!”鴦延延頓覺不妙,急忙衝出了房門,一把抓住過往的一個下人就問:“你們少主呢?”
那下人道:“少主天沒亮就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去了。”
鴦延延急忙道:“他……他出城了?他出城做什麼去了?”
下人見他神情緊張,不由有些畏懼,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啊!”
鴦延延皺了皺眉,又道:“我問你,那個大個子有沒有跟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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