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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楊懷宗深知妖狐乃是妖,對白夢竹,他的心中多少帶著幾分嫌棄,每每想到和自己歡好之人,乃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不免就感到深深的噁心。
倘若不趁她妖力大失之際儘早剷除,終有一日,只怕她會害了自己。自己區區一個凡人,雖然自詡為天子,但又如何能與妖狐相鬥呢?這樣不好掌控的存在,最好還是儘早剷除為妙。
就在斬首之日,城門外刮來一陣大風,大風捲曲著枯葉湧入城門,天上突然烏雲密佈,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只見原本晴朗無比的天空突然變色,似乎有暴雨將至。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袍,身披銀色鎧甲的男子出現在了城門中,他自大風中走來,那大風吹拂著他白色凜然的衣袂,他一頭微卷的白色長髮隨風飄搖,雙眸帶著怒不可遏的冷厲目光。
那陣大風彷彿是被他帶來的一般,漫天黃葉飄飛,卻沒有一片落在他的身上,這俊美的男人,便是君雪樓的父親君孤城。
君孤城一步步走到了斷頭臺前,看著自己深愛的妻子被鐵鏈束縛住了手腳,渾身是血地被綁在斷頭臺上。
那是他曾經深愛著,並且小心翼翼呵護著的女人,而那個人類的男人竟然如此待她,視她如棄履。
白夢竹不敢置信地看著狐王君孤城,她從沒有想過他會來救自己。
他曾經親口對自己承認,娶她不過是為了一個生育工具,這樣自私自利,不懂情愛為何的男人,又怎麼會來救他?
她背棄了這個男人,將他給的一切踩在了腳下,視他的狐王尊嚴於不顧,甚至拋棄了他們的兒子,只為了追求所謂的愛情,只為了那個她甘心付諸一切的人類男子。
她萬沒想到,他會來救自己。
當君孤城看到斷頭臺上落魄至此的白夢竹,握緊了雙手,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疼惜,他道:“這就是你要的愛情嗎?”
白夢竹雙眸含淚,風輕輕吹拂著她雪白的長髮,她道:“你怎麼來了?”
君孤城緩緩拔出了腰間古銅色的佩劍,一字一句地道:“有人要殺死我的妻子,我怎麼能不來?”
君孤城狠狠地一劍劈向了斷頭臺,束縛住白夢竹的鐵鏈紛紛斷裂,那刺耳的斷裂聲,驚得白夢竹淚如雨落,那聲音帶著君孤城心中的憤怒,也帶著她對他的愧疚。
年輕的狐王猶如一道利箭飛身躍上斷頭臺,他手中的劍快如閃電,在劍光飛舞之際,他已經收回了佩劍,然而那漫天劍意卻遲遲不散,依舊如花迸裂。
站在斷頭臺上的侍衛還來不及反應,他們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道殷紅的血痕,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紛紛氣絕身亡。
君孤城伸手一把將白夢竹抱了起來,白色的裙角上沾染了血漬,斑斑點點,隨風飄零。
她依偎在他溫暖的懷中,痛苦不已。
“放箭--殺了那妖狐!殺死他--快--”站在高臺上的君王楊懷宗嚇得面色蒼白,急忙大呼放箭。
霎時間,漫
天劍雨紛飛朝著君孤城而來。君孤城身上的戾氣暴漲,一頭微卷的白髮隨風飄搖,只見他雙眼赤紅如血,面頰出現妖狐獸紋,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那些漫天而來的箭雨,在到達他之前便被無情的氣波所阻擋,紛紛墜落在地。而那些站在城門上計程車兵雙眼紛紛變得通紅,一個個猶如木偶一般,咔咔轉頭看向了那高高在上的君王。
楊懷宗嚇得面色蒼白,他知道狐王用狐妖之力控制了這些士兵,他大叫著倉皇而逃,戴在頭上的王冠玉珠碰撞跌落,玉珠摔碎了一地。
“啊--救命啊!救命啊!夢竹,我錯了,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求你放過我吧!夢竹--”
白夢竹沒有在楊懷宗淒厲的叫聲中回頭,當一個女人對你死心之時,必定也是決絕的。
君孤城抱著她,一步步離開了這座萬惡的王城。
風輕輕吹拂著他微卷的白色長髮,他高挺的鼻樑帶著堅毅,緊抿的唇角帶著倔強,那英俊的臉上飛濺著一抹血痕,雙眸卻凝視著遠方。
她依偎在他懷中,逆著光,看著他。
君孤城,她的夫君,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子?
君孤城因為白夢竹的背叛而傷心欲絕,可當他得知白夢竹有難的時候,他還是放棄了他身為狐王的尊嚴,不管一切地趕來救她。足以證明他對白夢竹的愛,已然超過了一切。
如同白夢竹不顧一切要去愛一個人類一樣,他也不顧一切地愛著白夢竹。只是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當君孤城看到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白夢竹之時,他便發誓要殺了那個男人,滅了那個國家。
君孤城利用狐妖之術,操控了那些士兵,讓他們滅了那座城池,而那個愚蠢的男人,最終被拖出王宮,吊死在了王城之上。
這是狐王對愚蠢人類的報復,也是一個男人對情敵的懲罰。
而這,也是楊懷宗冒名頂替所應得的下場。
後來白夢竹被君孤城帶回了狐族,君孤城原諒了她的背叛,重新替她戴上了王冠,她依舊還是狐王的白狐王后。
眾家族爭鬥多年的美夢最終落空,直到那一刻,他們才知道他們的狐王一直沒有忘記過這個罪人,他從未想過另立新後,哪怕從此孑然一身,他的白狐王后也只能是她白夢竹。
當君孤城重新替她戴上王冠的那一刻,白夢竹眼中含淚,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些什麼。
君孤城低頭看著她道:“我從未說過要廢除你這個王后,所以說,你依舊還是我的白狐王后。”
當白夢竹坐在屋內的梳妝檯前,環顧屋內四周,每一件擺設都和從前的一樣,未曾改變,似乎是早已料到她這個女主人還會回來一般。
她看著頭上重新被戴上的王冠,只覺一切猶如一場夢一般,那隻她曾經捨棄的王冠,如今又被重新戴到了頭上。
她不明白君孤城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背叛了他,甚至還給他戴了綠帽子,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原
諒的事,更何況他還是年輕氣盛的狐王?
她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是為了維持狐族勢力平衡才重新接納她,是想要假裝身為狐王的大度才這麼做,或者是想餘生慢慢折磨她,讓她用一生來贖罪。
畢竟她是被他當作生育工具來看待的人啊!他們的結合,只不過是為了誕下一個優良的血統罷了。
然而,當那個優良的血統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第一眼就認出自己的兒子來。
乖巧懂事的小君雪樓捧著一束白色小花,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奶娃娃穿著貴氣,白色的發披在腦後,藍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著她,粉紅的小嘴中還咬著一片花瓣,果不其然,這小傢伙是一路捧著花走,一路在偷吃花瓣呢。
白夢竹見狀忍不住一笑,向他溫柔地招了招手,道:“好漂亮的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生得這麼好看?”
小君雪樓繼承了九尾白冰妖狐和銀川白狐的優良血脈,生得粉雕玉琢,實在是漂亮得及,長大後有著介於男女之間的美,也難怪小時候會被親媽當成女孩子。
君雪樓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帶著一點膽怯,一點小孩子對新奇事物的好奇,毛茸茸的睫毛抬起,冰藍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容溫和,不由得張嘴哈哈傻笑起來。
“花……花……花給……孃親……”
他說得語無倫次,又實在不怎麼走心,令白夢竹完全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來,只是一邊幫他將嘴裡的花瓣拿出來,一邊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對他道:“小妹妹,這個不能吃的,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吧,來吃塊桂花糕吧!”
白夢竹將擱在桌上的一盤桂花糕遞到他面前,他懵懂地眨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孃親,也不知道在傻笑個什麼勁兒。
白夢竹見他不自己拿那桂花糕,就耐心地伸手取下一塊放進他口中,讓他嚐了嚐,然後笑著道:“這桂花糕是不是比花瓣好吃?呵呵呵!”
小君雪樓肉嘟嘟的雙手抱著那塊桂花糕,張嘴咬了一小口,粉嘟嘟的小嘴仔細咀嚼著桂花糕,那甜膩的香味便在他口中瀰漫開來。
這是他一生當中最喜歡的味道,有種濃濃的幸福感,日後但凡帶著桂花香味的食物,他都愛不釋手。
小君雪樓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歪著腦袋,粉紅色的小嘴在不斷咀嚼著那香甜的美味,纖長的睫毛噗嗤噗嗤扇動著,眨著一雙大眼睛,露出幾顆圓潤的白色乳牙,甜甜地傻笑著。
白夢竹憐惜地伸手撫摸著這奶娃娃的額頭,不解地道:“小妹妹,你孃親呢?你阿爹呢?你是不是迷路了?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站在門外偷看的君孤城實在是著急,這個傻兒子,果然是靠不住。他只好走進來,高大的身形幾乎要掩住門框,他道:“咳……那個……花是送你的!”
“什麼?”白夢竹一顫,看著小君雪樓遞過來的白色小花,這種小花名叫錦薇花,雖然不名貴,可卻是她最喜歡的一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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