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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神女真的為他回頭了,只是遲了七千年。
流音歡汐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不甘輪迴的魂魄在苦苦等待著她,用了七千年的時間,等一場沒有可能的結果。
等一場空歡喜,等一場空悲涼,等一場沒有結果的結果。
七千年前,身為神明的她為那凡人回眸一瞬,卻已成為了那凡人一生無法遺忘的惦念。
縱使神明無情,也難敵人間有愛。
冰澤伸出的左手,一把緊緊地抓住了她柔然的手,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的神女飛身離去。
他屈起單膝,緩緩跪下,光線順著他的薄薄的嘴唇往上移,滑過他稜角分明的臉,落在他那雙英氣俊美的眼眸上,那雙深邃的冰藍眼眸,深情地凝視著眼前慕戀多年的神女,
俊美的額頭上垂落幾縷白色的髮絲,他仰頭道:“歡汐神女,你可知道,人類這超越神力的執念叫什麼?它叫愛情!”
話及至此,流音歡汐已經呆住了,不敢置信地俯瞰著那單膝跪地冰澤陛下。
只見他緩緩垂首,帶著虔誠和深情,吻住了她白玉般的手背。
她只覺渾身一顫,整個人都懵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電光火石之間從她的手背蔓延至她的心臟。
她未曾知道,在她所不知的地方,竟然有人如此的深戀著她,而這突然而來的告白,也令這位神女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
縱使神明無情,也難敵人間有愛。
所謂的愛情,真能超越神力嗎?當她看到冰澤手中刻著的名字,她已然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東西是例外,這些是身為神所無法掌控得了的。
如同天神無法掌控凡人,凡人亦有超越天神的能力。
世間萬物,凡事種種,都有一個例外,而冰澤就是這七千年中的一場意外。
如同天際遙望的一顆星星,在他守護的神女隕落凡間之後,便毫不遲疑地化作一顆流星墜落於人間,生死與共。
這隔岸遙望的情愫啊!未及告訴所愛之人,哪怕是遙遙相望,也無法阻擋那心中的火在燎原。
這種刻骨銘心的情念,並非人人得以體驗,但無論是誰,倘若觸及,便要萬劫不復。
當年天帝華熙都未曾逃過的咒,試問舞樂之神又如何能夠逃過?面對如此痴情而溫柔的冰澤,流音歡汐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震撼。
無論是天上人間,她所遇之人出眾者何其多,但卻沒有一個能像冰澤這般給予她心靈的衝擊,仿若一支利箭,勢不可擋地刺破了心頭的那層寒冰,直抵她內心最溫柔的地方。
幽離山之巔--狐王城。
夜色悽迷,黑雲繞月,一個蒙著黑色面紗的綺麗女子悄然潛伏在草叢中,她扎著一條長長的馬尾,額頭垂落幾縷微卷的長髮,雙眼如電,注視著四周穿行而過的守衛,找到了一瞬空隙,便飛身躍進了狐王城中。
她身形矯健敏捷,如同一頭暗夜中狂奔於屋脊的狼,將身體儘量貼合在夜色
的屋脊上,儘量做到與夜融合在一起,她盯著狐王城中的一切,心中暗自打量。
這位夜襲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狼王的小女兒幽櫻。狼族和狐族向來勢不兩立,本是天敵,他們鬥了千百年,之間的爭執一直不滅不休。
而她此番前來,又是為何?
原來自從狼王幽玄被上一任狐王君雪樓所殺,狼族就陷入了兩派紛爭之中。
對於幽櫻來說,君雪樓就如同是一個傳說中的神話,當年她還小,並沒有親眼見過這位傳奇的狐王,只是知道他憑一己之力平定了狐族動盪,又殺死了她的父親狼王幽玄。
至此之後,狼族和狐族的形勢開始逆轉,狼族被徹底驅逐出了幽離山,她的哥哥幽臧雖然繼承了狼王之位,可以白狼王牙刃為首的一派卻開始鬧起了內亂。
白狼王想要自立為王,如此一來,新的狼王幽臧忙著平定狼族內亂,陷入了狼族的內鬥之中,而唯一能夠改變這個局面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狐王城取回老狼王的妖骨。
狼王的妖骨不僅代表著狼族的至高榮耀,更代表著強大的力量,只有哥哥幽臧繼承了狼王妖骨的力量,才可以平定一切,成為真正的狼王。
為了得到老狼王的妖骨,狼族幾次三番前來狐王城偷襲,但屢次失敗。而這一次,幽櫻準備親自前來,為哥哥取回父親的妖骨。
當年殺了他父親的那個狐王君雪樓,據說後來和一隻千面妖狐廝殺,然後被千面妖狐打傷,之後便不知所蹤。
《第一氏族》
狐族一直四處尋找著他們的狐王,可惜多年無果,最終白狐王后不得不讓自己的女兒白行霜繼承了狐王之位。
但幽櫻聽說,狐王還有一個小兒子名叫君行舟,乃是白狐王后和狐王的兒子,可白狐王后卻讓自己和人類所生的女兒繼承了狐王之位,而那個她與狐王的小兒子卻沒能繼承王位。
這位小兒子就像是一個迷,因為即便是狐族中人都極少有見過他的,有人說是白狐王后將他囚禁起來了,目的就是不讓他和自己的女兒爭奪狐王之位。
更有甚者,說這位神秘的小兒子其實早已在幼年之時就夭折了。
傳聞狼王君孤城和白狐王后不睦,新婚當晚白夢竹就刺殺了君孤城,不僅如此,在生下兒子君雪樓之後,她便和一個人類私奔了,後來狐王將她找回來的時候,她的腹中竟然已經懷著那個人類的孩子,也就是後來的白行霜。
白狐王后將狐王之位傳給了半妖白行霜,而不是狐王的小兒子,可見傳聞不假,這位白狐王后果然和狐王不睦,說不定大兒子君雪樓的失蹤還是她一手策劃的。
可見這位白狐王后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也難怪,一個拋棄自己骨肉,給自己丈夫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想必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人。
夜幕幽沉,幽櫻在狐王城的屋頂上快速穿梭。她身形矯捷,機敏過人,守衛在狐王城內的侍衛竟然愣是沒有發現有人入侵。
她四處尋找著會藏匿狼王妖骨的所在,可是她
找了幾處都撲了個空,正在焦急之際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居所,這空曠的居所和別的地方不同,不僅沒有守衛,就連過往穿梭的侍女都沒有一個。
這兒假山環繞,流水潺潺,蘭草遍地,竹林幽幽。
她正覺奇怪之時,突然被身後竹筒撞擊水面的聲音給驚住了,回頭一看,只見假山的流水處有一個竹子做的小水車,小水車樣式精緻,被流水拍擊著,發出悅耳的水聲。
只見紅色的走廊上正好走過去一個男人,他身形修長,卻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薄紗長衣,淡紫色的薄紗長衣罩在白色的長袍上,如同是縈繞著一層淡紫色的霧氣。
這樣顏色的衣服穿在一個男人身上,本該顯得過於妖嬈,但不知為何,這個背影卻給人一種謫仙入塵的感覺。
他走路帶風,整個人顯得縹緲而清逸。
那頭披在身後的白色長髮猶如銀濤,用一隻銀蝶頭飾束著一抹長髮,那銀蝶下墜著長長的銀鏈流蘇,流蘇隨著他的走動左右搖晃。
只見他手中抱著一捧畫軸,衣袖外露出一截瘦削的腕骨,那腕骨纖柔得似乎一捏就碎,修長的手指如玉雕刻而成的一般,緊緊抱著那捧畫軸,他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邊走邊不時地咳嗽起來,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幽櫻看著這傢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走兩步就要咳嗽一下,似乎很容易下手的樣子,飛速躍了過去,將鋒利地匕首抵到他的後腰,低聲道:“不想死就帶我去狼王妖骨的藏匿地!”
那紫衣公子嚇得將手中的畫軸灑落一地,畫軸咕嚕嚕四散開來,一副蘭草圖赫然被展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墨香味,男子顫抖地道:“女俠饒命!我……我這就帶你過去!”
幽櫻嘴角露出得意一笑,心想這小子還挺識相,便道:“你放心,只要你帶我找到狼王妖骨,我就放了你!我說話算話,可你別中途打什麼小主意,否則我必定殺了你!”
“是是是!”
紫衣男子並未轉身回頭,帶著幽櫻徑直朝前面走去。幽櫻一邊將匕首抵在他的後腰,一邊提防地四處查探,以免有詐。
突然月亮門後走過來一個侍女,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幽櫻大驚,急忙伸手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面巾,假裝是同行的侍女,低下了頭去,想要矇混過關。
那迎面而來的侍女見到他紫衣男子,著急著要行禮。
卻見那紫衣男子嘴角噙著輕微的弧度,薄唇似笑非笑,眉頭微微一挑眉,凌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用眼神示意著她,然後對她道:“主人已經睡下了,藥就擱在桌上好了。”
侍女感覺奇怪,三殿下為何會如此說?她捧著那碗治療傷寒的藥立在那兒,前幾天三殿下又又不慎感染了風寒,這位身嬌體弱的三殿下,隔幾天就會病一次。
什麼頭疼胃疼、傷風感冒的都是家常之事,已然是名副其實的藥罐子了,這藥本就是送來給這藥罐子殿下的,為何他會對自己說出如此奇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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