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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神女羽衣如紗,在風中縈繞飄飄,金色的瞳孔如同熠熠星河:“我乃舞樂之神--流音歡汐!”
流音歡汐抬眸看向冰澤的一瞬,他只覺塵世皆忘,心起念長,頓時失了方寸,良久方才俯首叩謝,道:“多謝神女!”
夜枕風心驚,沒想到七千年前的那場滅國大戰,竟然驚動了天兵天將出馬。但他還是感到不解,既然通天神樹被毀,舞樂之神和天兵十六騎又是從何而來?他們真是從天而降的天神嗎?
倘若天界失去了通天神樹後還能與人界再有連線,那麼千面妖狐禍事這麼久,為何天帝不盡早除之?非要等到今時今日釀成如此慘劇才肯出手?莫非他真是對這妖狐尚留情面?
而且那天兵十六騎頭上所戴的面具,他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自己卻一時想不起來。
在流音歡汐和天兵十六騎的幫助下,冰澤的滅國大軍勇往直前,竟然打敗了千里月統領的黑玦大軍。
然而,可憐的千里月,在她倒下的最後一刻,都不曾知道,她為之而戰的,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
倒下之前,她的眼中出現了幻象,她看到了滿眼繁華,永不可及的太平盛世,口中嘔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倒在了血泊中。
千里月仰望蒼穹,微笑道:“女王陛下--這盛世,如你所願!”
一生歸戎馬,沙場是故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終她閉上了那雙微微發顫的雙眸,含著熱淚和無盡的悲涼。
鎖虎峽前,屍骸遍野。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山秋。
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四周全是死屍,殘破的戰旗隨風孤寂的搖擺,一襲白衣的君雪樓踩過滿地殘肢,發了瘋似地在一具具屍體上翻找著。
他活了百萬餘年,卻從未感覺過害怕,就算他被打回原形,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這般害怕和惶恐過。
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華衣,高高在上的狐王卻已不在乎,幾縷白髮凌亂的遮擋在了額前,他顯得那般落魄不堪。
他不顧一切地焦急尋找著,白皙的十指染上了斑駁的血痕,一滴晶瑩的汗珠從他高挺的鼻樑上滴落而下,他終於在一堆死屍上看到了那個戴著黑色面具的女將軍。
“千里月--”
他大叫著衝了過去,修長的手指發著顫,緩緩伸向那張黑色的面具,他輕輕揭下了戴在她臉上的黑色面具,一縷黑色的妖狐之氣消散而去,縈繞在她身上的戾氣也隨之消散。
猙獰的面具下,露出了她俊美安詳的面容,白玉般的臉已經失了血色,她的額上戴著的那條紅色抹額已被汗水浸溼,嘴角滲著殷紅的血,如同一樹風中顫抖著的紅色梅花,支離破碎,令人心疼。
他看到她的一瞬,眼眶中含著的熱淚已經忍不住奪眶而出。滾燙的熱淚如同墜落的珍珠,一點點砸落在她安詳的面容上。
君雪樓急忙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漬,她的胸口中了數箭,他急忙幫她
將箭身折斷,她的嘴唇張合,口中頓時不停有血湧出,她此刻眼神渙散,逆著光。
流光急速滑過,前塵過往如逆光行舟,歷歷在目。
千雄武:“戰場是殘酷的,不是兒戲,一旦到了戰場,就已將生死交付。你要參軍,可曾想過?”
君雪樓:“你一生戎馬,征戰沙場,不累嗎?”
千里月:“狄鉞是我來時路,也是我的--歸途。”
她臉色蒼白得猶如一張宣紙,鮮紅的血染在上面,嫣紅得猶如一樹雪中紅梅。她痛苦地仰著頭,脖頸上覆著薄薄細汗,口中不斷湧出鮮血,拼命抬起顫抖地手,撫在了他白玉般的臉上,冰涼的手滑過他的面頰,鄭而重之地凝視著他。
月光照在他絕美的容顏上,真是個好看的美人兒,就算是落淚也是那麼美,那眼淚猶如琥珀,如珠墜落在她臉上。
“千里月……千里月……你說過,要娶我為夫的。三媒六娉,十里紅妝,一個都不能少!千里月,你不要失言!不要失言啊!”他哭喊著。
她仰頭微微一笑,雙眸含淚,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最後溫柔地再看他一眼,張口含糊不清地道:“阿郎,你叫……什麼……名字……”
哽咽聲從她喉頭髮出,鮮血止不住的湧出她的口,那眼中的光最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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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不及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那樣死在了他的懷中。
他仰頭怒吼:“啊--啊--”
那悲愴的聲音,充滿了悲憤,絕望,無奈和不甘。
憤怒的聲音響徹天地,黑色的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閃電,隨即便是沉重的悶雷聲。
“千里月--你醒過來!你醒過來啊!我求你醒過來!你還沒有兌現你的承諾呢!千里月--”
他恨自己沒有第二顆妖丹救她,他恨這殘忍的戰爭。
狄鉞對她來說是生路,也是死途。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將她的臉埋進了他的懷中,眼淚染溼了他的臉頰,他抬起右手,顫抖地扯下了她頭髮上的紅色髮帶,她烏黑的長髮頓時如水傾瀉。
他扯掉了自己系在發上的紅色髮帶,他將自己的髮帶系在她的頭髮上,又將她的紅色髮帶系在了自己的頭髮上,他們交換了彼此的髮帶。
他將一身黑色鎧甲的她抱了起來,站在了這片硝煙狼藉的廢墟當中,冰冷的鎧甲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前,她垂落下來的手,輕輕搖晃,卻什麼也抓不住,抓不住風,也抓不住她的生命,君雪樓仰頭痛苦地嘶吼著。
“啊--”
白色的雪花從天而降,紛紛揚揚地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彷彿是在為他們的愛情默哀一般,無聲無息。
天地之間只剩下一聲悠長的嘆息,為這可悲的蒼生,為這烽火亂世。
千里明月遙,金樽對長空。
風襲衣袂飄,獨攬徹骨寒。
柔情如絲絛,深種於心間。
此生共鴛盟,相思無絕期。
山盟空對月,時光如薄鳶。
一杯醉更濃,驚醒
未央夜。
風動夢初時,紅顏回眸殤。
一寸一相思,點滴已入骨。
月光照階前,寒淚落空枕。
情絲斬不斷,何人訴衷腸。
…………
黑玦女王看著天上的銀月飛輪在慢慢減少,天上密佈的烏雲也正在一點點消散,黎明的曙光即將來臨,她站在飛簷聳立的高樓之上,身披黑色斗篷,陷入了深深地擔憂之中。
她的口中突然嘔出一口鮮血來,看著手中的鮮血,她知道自己使用狐妖之術過度,最終遭到了反噬。
黑玦女王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天帝終於派人來滅她了,可是她最終還是未能再見他一面,她的心中實屬不甘。
於是便想到了一個偷樑換柱的辦法,黑玦女王服下了天魂丹,事先交代了自己的貼身護衛徐衾朗,倘若她不幸戰死,便要將她的頭顱砍下來帶離黑玦國。
果不其然,雖然有銀月飛輪保護,但遭到反噬的黑玦女王最終還還是被流音歡汐所殺。
她死之後強大的神兵銀月飛輪也跟著消失,而她生前設下的結界也隨之解除。徐衾朗按照黑玦女王生前交代的一切,斬斷了她的頭顱,便將她的頭顱帶離了黑玦古國。
流音歡汐萬沒想到,自己雖然滅了黑玦女王的妖骨,殺死了黑玦女王,但她卻在死前服用了天魂丹,將自己的妖魂封印在了頭顱之中。
黑玦女王希望此事結束之後,重返黑玦古國,找回她事先藏好的狐王妖骨,然後藉助君雪樓的妖骨重塑妖身。
她這個計策本來是很好的,可惜她卻沒有算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面對著黑玦國的百萬亡魂,流音歡汐轉頭對冰澤道:
“狐妖雖然已死,但她之前用狐妖之力操控了這些戰士,他們如今已死,怨念必將長存於世,事後會變成索命的冥靈戰士,會在世間糾纏不滅,隨著時間越久,冥靈戰士的怨恨就會越重。”
“為避免他們出去害人,我要用月神咒將他們封印在黑玦古國,讓他們受天地風雨洗禮,最終將這冥頑不靈的冥靈散盡為止。月神咒的封印一旦形成,這黑玦國將一夜之間變成死城,從此再也無法有人能夠踏入。”
冰澤點頭,只見流音歡汐話畢,白衣飄飄,飛身而起,那懸浮在她身上的白色羽衣微微浮動,她將背上的天音神琴取下,十指如同撥動一池春水,舒緩而優雅的浮動冰絲,冰絲緩緩撥動,天地之間響起曠世之音。
懸掛在天音神琴一側的風珠散發出白色的靈光,在空中緩緩懸浮,白色的流蘇隨風飄散。
冰澤以凡人的身份仰望著那懸浮在空中的神女,不免心生羨慕,充滿了敬仰。他甚至很想知道那薄紗之下藏著的究竟是怎樣一張容顏,是否也如她這風雅之姿一般,也是曠世古今的絕色?
夜枕風心驚,原來這月神咒乃是出自這位舞樂之神流音歡汐。
隨著月神咒彈起,存活於黑玦古國內的活人都被帶離,結界封印一成,天地烏雲消散,曙光劃破蒼穹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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