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90章 噬情之殤,天上月是心頭月,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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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點了點頭,笑道:“你真不愧為妖狐,果然擅懂人心。”
君雪樓輕輕拍著手中的摺扇,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丈夫並不會怪你的,他已經死了,你該釋然才是。”
白蘭嘆道:
“倘若莊羽刺出的那一劍落在我的身上,我或許可以釋然。可是我不能替雁魚釋然。他殺死了雁魚這是事實,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當日在斷崖之上,我以為我會死,所以才會真情流露,才敢將藏在心底的真心話說出來。”
“可是活著的時候卻不能,我不能再和他繼續下去,我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對不起我死去的丈夫!這段恩仇,是我無法化解得了的。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妻兒,我的這一身已經毀了,卻也不想毀了另一個女人的幸福。”
君雪樓從懷中掏出一隻琉璃瓶,琉璃瓶中是夢幻般紫色的液體,瓶塞鑲嵌著七彩的寶石。
君雪樓道:“我知道你們二人為情所困,不得解脫,心中都很苦。我這兒有一瓶噬情之殤,是五千年前我向一名仙人求來的,現在我將它轉送給你!”
白蘭接過那瓶噬情之殤,低頭打量著手中的琉璃瓶,那紫色的液體似乎猶如彩沙,在瓶中緩緩流動,她低聲道:“噬情--之殤?”
君雪樓緩緩開啟手中摺扇,看著她道:“這噬情之殤,顧名思義,飲下之後便可以噬情愛之殤,從而忘記自己心中最愛的那個人。但它畢竟不是忘川之水,即便是服用之後,也未必真能產生效果。而且要想讓它產生效果,還必須要達到一個前提條件才行。”
白蘭急忙追問:“什麼前提條件?”
君雪樓道:“前提條件就是要讓服用者內心產生極大的痛苦,在他大腦意志最脆弱之時服下噬情之殤。因為當一個人面臨極大痛苦之時,他的大腦就會選擇逃避,想要忘記給自己帶來痛苦的人和事。”
白蘭道:“你的意思是說,倘若我想讓莊羽忘記我,那我就必須給他帶來極大的痛苦,才能讓噬情之殤發揮效力?才能讓他徹底的忘記我,對不對?”
君雪樓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
“沒錯。愛雖然能令人痛徹心扉,但卻始終不及恨來得徹骨。你該知道,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即便再痛苦,內心也不會想要忘記他的。”
“可是因愛而生的恨就不同,這種痛讓人無法承受,大腦會想要選擇逃避,想要遺忘這段過往,甚至是曾經愛過的這個人。這個時候是人的意志最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服下噬情之殤,必定事半功倍!”
白蘭緊緊握著那瓶噬情之殤,轉頭幽幽看向君雪樓,問道:“君公子,當年你為何會去求這噬情之殤?”
海上月是天上月,天上月是心頭月。
君雪樓仰頭看著天上明月,深深一嘆道:“七千多年前,我曾經愛上了一個女人,她死了之後,我痛徹心扉,夜夜不能寐,這相思的痛苦和煎熬,令我幾近發瘋。所以
我走遍千山萬水,想要尋求能夠忘記她的辦法,這樣或許會讓我好過一些。可是當我真正得到噬情之殤的時候,我卻不忍喝下。”
“為何?”白蘭看著他。
他道:“因為我怕自己忘了她,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直到失去她的那一刻我才突然醒悟,原來我活著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那些思念她所產生的痛苦,或許是我和她陰陽兩隔的唯一連線,倘若忘記了她,她就真的已經死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喝下噬情之殤,我寧願承受這份蝕心之痛,也要記得她,愛著她……如今想來,也是用不到了。”
即便是痛苦,君雪樓也甘願受盡痛苦的輪迴,只為一次又一次在夢中,再見千里月一面。
這七千年來,他一次又一次承受著痛苦之輪的輾軋,直至要將他的神魂全都壓碎,直到他不能承受為止。
白蘭不解地看著他,她不知,君雪樓此行,乃是為了奔赴一場死約而來,他很快便會死去,所以他是再也用不到這瓶噬情之殤的。
君雪又道:“倘若你二人真的為情所困,感到痛苦,可以按照我說的方法,把噬情之殤給任何一個人服下,服下之後,如果運氣好,便會忘記一切和對方有關的過往。但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瓶噬情之殤只夠一人服用,否則,將沒有效果。”
白蘭伸手握緊了那瓶噬情之殤,點頭道:“我明白了,君公子,多謝你!”
入夜時分。
隨著雲孃的死去,那原本纏繞在黃金棺材外的火魂金絲開始變紅,然後有烈火燃起,將原本蓋在外面的黑色氍毹給燒掉。
火魂金絲乃是雲娘自身武魂靈所煉製的,如今她已經死了,這火魂金絲也就消失了。
守在黃金棺材旁邊的鐵千帆從朦朦朧朧中醒來,揉了揉眼睛,然後雙眼發直地一步步朝著那黃金棺材而去,似乎夢遊一般動作遲緩,那黃金棺材內彷彿有著什麼在指引他似的。
他用盡全力,緩緩推開了那黃金棺材的棺蓋,然後從裡面取出了那顆頭顱,雙手捧著那顆頭顱,一步步朝大行宮外走去。
那個戴著面具的頭顱在他手中左右轉動,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不知不覺他已經捧著頭顱來到一片樹林中。
只見天上突然有三顆流星相繼隕落,黑玦女王的頭顱突然發出一道紅光,面具背後竟然發出了詭異的訕笑。
鐵千帆目光呆滯地伸手去揭那黃金面具,只聽黃金面具當地摔落在地,他的手中竟然捧著一隻黑色的狐狸腦袋,那乾癟的狐狸腦袋渾身漆黑,只有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彷彿寶石般熠熠生光,好像是活著的一般,似帶著訕笑。
突然,那雙銀灰色的眼睛眯了起來,正詭異地看著鐵千帆,猛地張口,露出森白的獠牙,訕笑起來。
鐵千帆嚇得哇地大叫,一把將那顆狐狸腦袋給扔在了地上,那狐狸腦袋咕嚕嚕落在了雪地之上,突然開口人言:“我這麼美麗,你難道不想看一看我嗎?”
鐵千帆嚇得面色蒼白,捂著眼睛道:“我不看你,你是妖怪!妖怪!”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誰說我是妖怪?我可是這世間上最美麗的女人!”
千面妖狐的腦袋在半空飛旋,突然鑽入了樹林一旁的墳墓中去,只見那墳墓的土竟然開始鬆動,一道紅光乍現。
隨著眾人聚齊四件神器,黑玦女王的魂魄開始復甦。
只見一個長出黑色狐狸耳朵,披著烏黑長髮,面容嫵媚,雙眼緊閉的美人緩緩從那墳墓中升了起來,泥土從她白皙的肩頭滑落。
赤紅的血汙沾染在她如雪般的肌膚上,她的額頭上有著若隱若現的銀色狐妖印記,纖長的睫毛覆蓋住了她美麗的眼眸,眼角有著妖媚的硃紅。
突然,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銀灰色的眼瞳在夜色中閃閃發光,如同夜空中迷失方向的螢火,如同捧在手心的一捧金沙。硃紅的嘴角微微向一側輕輕勾起,如同碧湖中的一抹漣漪,似有似無,撩人心懷。
這面容明豔的仙魔美人緩緩從土中飛了出來,隨著她身後九條狐狸尾巴的輕晃,一朵朵紅色的梅花從她身旁飄散開來,她身上裹著的血汙化作點點紅梅飄落。
那烏黑的長髮宛如瀑布,被風輕輕撩撥,纏繞在她纖細的腳踝上,白玉般的腳踝上斜掛著兩隻金色鈴鐺,纖美的腳足上塗抹著紅色的指甲油。
她冰肌玉骨,紅衣衣袂輕飄,緩緩走到鐵千帆的身邊,纖細的腳足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好聽的鈴聲,鈴聲敲擊在了黑夜中,猶如勾魂使者的音律。
只見她伸出白皙的玉手,十根玉指上戴著金色的指刀,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盈盈地道:“鐵郎君,你睜眼看一看我呀!”
鐵千帆被剛才的狐狸頭給嚇傻了,拼命緊閉著雙眼,但他卻聞到面前有著誘人的幽香,竟然鬼使神差地睜開了眼睛,只見眼前之人,乃是雲娘,但她似與之前大為不同,之前的雲娘雖然風情萬種,但也不及眼前的雲娘妖豔嫵媚。
雲娘烏黑的長髮絲絲縷縷地滑過她的肩頭,光潔的額頭上有兩縷髮絲輕垂,白皙的眉間簇著流火花鈿,銀灰色的雙眸中有著兩抹弧形的妖紅,妖異中透著嫵媚,似是帶著鉤子,要將人一點點吞進眼中。
那修長的脖頸兩側搖晃著兩隻金色蓮花耳墜,蓮花下的金色流蘇輕輕搖晃,似如暗夜中搖曳著的嫵媚妖火,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薔薇花香,令整個寒冷的夜晚平添了一絲香甜的氣息。
她金色的指刀輕輕撫過鐵千帆的臉,刀鋒中透著寒芒,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俏眸中呷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譏笑,嬌豔的紅唇下露出雪白的貝齒,咋舌輕嘆道:“嘖嘖嘖,你長得跟你的先祖到有幾分相像呢!”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雲娘一點點地靠近,鐵千帆的心跳開始不停加速,似是失去了節奏的鼓點,敲得他心裡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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