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2章 三月春雪,夜雨寒情意綿綿,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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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緣頓覺有些尷尬,然後道:“既……然你沒事,我們就走吧!”

“走?去哪兒啊?”

雲娘呵氣如蘭,盯著秦緣的臉看。

他別過頭去,不敢看她那雙勾魂奪魄的眼,只是低聲道:“我……我帶你出去。”

聲音因為壓抑,而顯得有些低沉。

雲娘咯咯一笑,身上還披著他之前給的灰色大氅,笑嘻嘻地走到石室中央,點燃了那隻裝著鮫人油的火爐,屋內頓時便有了光和溫暖。

她坐在火爐旁伸手烤著火,調皮地道:“我才不想出去呢,外面下著雨,出去了也沒什麼事可做,還不如和你一起待在這兒。”

“待……待在這兒?你難道不害怕?”

“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難得有機會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你難道不想和我待在一起麼?”她回過頭來,雙眼溫柔而多情地看著他。

秦緣頓覺喉頭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乾咳了一聲,然後道:“我的意思是說把你們引進來的那個黑衣人,很可能還在這裡面。”

雲娘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怕,有你保護我,我怕什麼?”

“你是我的敵人,我……我不是來保護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找我?”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別人的。”

雲娘嘟了嘟嘴,像個不聽話的小女孩,轉過頭去不看他,看著那爐中的火,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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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緣並未回答她,因為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那毛領外露出一截脖頸,雲孃的後脖頸線條柔美,彎下去,白得發光。

而她此刻披著的那件灰色大氅正是他的衣服,不知為何秦緣竟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雲娘只覺身後突然安靜了,她還以為他真的走了,不由一驚,生氣地起身道:“秦緣,你還真走——”

她回過頭來,目光卻正好撞在了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上,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你怎麼還沒走啊?”

秦緣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道:“我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雲娘笑嘻嘻地起身,纖腰曼妙地走到他的身旁,伸出青蔥般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胸口,柔聲道:“我是你的敵人,你竟然不放心將你的敵人留在這兒?你的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冰冷的石壁上倒影著兩人的身影,影影綽綽間,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天彷彿被捅了個窟窿一般,滂沱的大雨傾盆而落。雨水砸在琉璃瓦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而屋內的暖將外面的寒氣給隔開了。

二人相對而立,秦緣藉著火光看著雲娘琥珀色的瞳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和她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是仇人還是情人?而他的心裡是否真的有她?

不得不說雲娘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她總能勾動他的心,令他這顆平靜的心時常亂了分寸,又不知該拿她如何。

她殺了田總鏢頭,按道理來說他該恨她的,可為何……為何自己卻對她又了起心動念的心思。

“秦緣,你在想什麼?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雲娘咄咄逼問,他一退再退,終究在這寂寞的雨夜裡看清了自

己的心。

是的,他是喜歡雲孃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因恨而生的愛,還是早就情根深種,只不過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他側開頭去,不敢直視她炙熱的目光,那目光彷彿是要將人心看透,他道:“你是我的敵人沒錯,可我的心裡有你也是真的!”

像秦緣這般鐵打的漢子,能夠說出心裡有你四個字已經很不容易,雲娘知道他能說出這句真心實意的話有多麼的難,這足以證明秦緣以將對她的感情放在了所有之上,在仇恨之上,在江湖的道義之上,甚至在秦緣一貫以來的為人準則之上。

石室外的雨水滴滴答答,淅淅瀝瀝,猶如一曲悠長的琴音,只奏響著屬於他二人的隱秘歡情,她將頭輕輕貼在他的胸前,柔聲道:“秦緣,我明白了,我對你也是真心的!”

雲娘嘴角邊含著的一抹笑意,就如同天邊的一朵雲,她白皙的指尖挑著情,纖細的指尖已經染上了緋紅,輕輕拂上他的肩頭。

秦緣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似如抓緊了一朵世間最美最香甜的花朵,令他沉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雲娘抬頭,雙眸深情地凝望著他,那雙眸溢著一層水霧,如同遠山含霧,霧濛濛的。她輕聲低呢著,帶著甜膩的氣息,在他耳旁低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知否?”

秦緣點頭一笑,只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石室內的火烤得兩人暖暖的,外面的寒夜悽迷半點都透不進來,這雨似乎為他二人隔開出一個溫暖的天地,外面的風雨再大,也如雨簾,半點都驚動不了兩個有情人的心。

倒影在牆壁上的影子搖搖晃晃,雲娘微仰的脖頸看著他。掛在她耳垂兩邊的金色蓮花耳墜,在火光之下左右搖晃,蓮花耳墜下的金色流蘇晃來晃去,晃得人的心都碎了。

那高聳的雲髻不知何時被弄亂,髮髻上斜插著的一支玉釵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玉釵摔碎了。

他低頭道:“雲娘,你的玉釵摔碎了。”

她低頭看著腳下的斷玉,嘆道:“聽說玉碎是替主人承受了厄運,或許它是替我擋了血光之災也不一定。”

秦雲嘆道:“可惜了這一支玉釵。”

雲娘微微一笑,看著他道:“無妨。”

火爐內噼啪作響的火星迸發四濺,二人並排而坐,她伸出手烘烤著,手心頓時溫暖起來,她對他道:

“你一定不相信,我從小就是個孤兒,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為了能夠在這亂世之中活下來我有多麼的努力。後來我遇到了桃花和乘鶴,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大群的孤兒。”

“在我們這群孩子當中,桃花頭腦最是聰明,總能給我們出些鬼點子,然後讓乘鶴去實行。我們騙過富商老爺的錢,也學著江湖遊俠劫富濟貧,總想著能夠有許多許多的錢,這樣以後就不用餓肚子。”

“除了自己果腹,我們還照顧一起的孤兒。小的時候,那些苦日子是過怕了,後來我們三個總算是熬出頭了。我們曾經許諾,要賺許多許多的錢,將來一起建一個避難所,然後讓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有家住,有飯吃,有兄弟姐妹,一起建一個世外桃源,呵呵!”

秦緣伸手摟著她的肩膀,笑了笑,然後道:“我小的時候爹就死了,我娘帶著我和弟弟秦煥四處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但只要我們三個

在一起,就還是個家。”

雲娘大驚,道:“你還有個弟弟?”

秦緣點頭,笑道:“秦煥那小子和我不一樣,生性衝動又活潑,等以後我介紹你們認識,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他比我會討女孩子喜歡!”

雲娘哈哈一笑,然後道:“可在我眼中,你即便什麼都不說,都討人喜歡!”

秦緣頓覺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又是微微一紅。

她伏在他古銅色的臂膀上,就如同陽春三月的雪,美得驚心動魄。

大行宮內,噤若寒蟬。

魏青和舒降紅的屍體就停放在大殿一角,等待著明天天一亮就去掩埋。

朱九爺受了傷,手臂上纏著繃帶,依舊在沉默的抽著旱菸鬥,火星子被他抽得亮閃閃的。

許平生看著牆角邊的兩具屍體,沉默不言,似乎想著什麼。

橫一刀破口大罵:“忒麼的,今天又死了兩個人!”

黎琢玉將食指放在下巴下,沉思著道:“我們進去之後就被一間間密室給隔開了,大家都遇到了那頭戴黃金面具的黑玦女王,感覺她是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密室之中一般,難道……這裡有許多個黑玦女王不成?”

夜枕風道:“是幻境,自從我們踏入黑玦古城起就置身在了幻境之中,這裡一定有黑玦女王留下來的神秘法術,它將我們分開,又讓我們看到了無數個黑玦女王。”

莊羽道:“黑玦女王,又是黑玦女王,我們何不索性開啟黃金棺材來看一看,到底那顆黑玦女王的頭顱還在不在裡面?倘若在這樣下去,只怕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鐵千帆道:“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那被困在黃金棺材中的女王鬼魂作祟?”

莊羽道:“難道不是嗎?”

猴三道:“我看大家也沒有必要在這兒懷疑這,懷疑那的,如同我莊大哥所言,大家何不乾脆點開啟黃金棺材來看一看?”

鐵長青拼命搖頭,這黑玦女王的頭顱他心有忌憚,只怕再次開啟黃金棺材會再有事情發生,他指著那堆在貨物旁邊的黃金棺材道:“大家看,包裹著黃金棺材的氍毹還在,根本就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沒有必要開啟黃金棺材來看的。”

朱九爺放下手中的黃銅煙桿,起身道:“鐵莊主,這黑玦女王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如今我們不過是想要開啟棺材了看看,也不算過分吧,再說現在又死了兩個人,難道在你眼中人命不比黃金棺材內的一口頭顱紙錢嗎?”

眾人將目光又落到了魏青和舒降紅的身上,他們沒有被砍掉頭顱,身上全是劍傷,兩具屍體安靜地躺在地上。

端木白捂著身上的傷口,起身道:“沒錯,我們不能讓魏青和舒降紅白白死去!”

夜枕風起身道:“我記得之前雲娘曾經在黃金棺材外纏繞了火魂金絲,她曾說過火魂金絲只有她才能開啟,大家何不拉開氍毹來看看?倘若火魂金絲還在,那麼就說明這黑玦古國中出現的女王另有其人!”

鐵長青點頭,道:“夜公子說得有道理,宏引、冰裂,你二人就去把蓋在黃金棺材上的氍毹拉開來看看。”

“是,父親!”

鐵宏引和鐵冰裂走到黃金棺材旁,伸手解開了那包裹在黃金棺材外的黑色氍毹,隨著黑色氍毹的緩緩拉開,只見下面露出了一具金燦燦的黃金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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