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29章 蒼天弄人,有情人終成仇敵,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啞女猶如聽故事一般地聽著,在腦海中想象著那十二位仙女一般的姑娘究竟是什麼模樣,不管她們是什麼模樣,她與她們站在一起,絕對是一顆毫不起眼的石頭。
她不是花朵,長相普通而尋常,甚至都沒有一個花一般的名字,生來就被人們叫做啞女。
然而,即便是如此普通的女孩子,她的心裡依舊有著美麗的幻想,她也幻想著自己能像那十二位天仙一般的美人一般,也幻想過自己能住進金碧輝煌的宮殿。
但啞女知道一切都只是幻想而已,因為她太過普通而平凡。
自從啞女救了自己之後,莊羽沒再趕她離開,就讓她像那小木屋外的忍冬花一般,自生自滅好了。
反正她是個啞女,也不會說話來打擾頸子,自己感覺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和她說話,訴說著他的過去。
他過去的那些事,對於啞女而言,彷彿就是聽故事一般。
她一生貧苦,從未想過生活還能那般多姿多彩,美輪美奐。不過在莊羽的過去中,卻從未提及柳雁魚和白蘭,因為那是他內心深處,不可碰觸的傷痛,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碰觸。
“你叫什麼名字?”有一天,他終於想起要問一問她的名字。
她卻搖了搖頭,目光羞怯,垂下了頭去。
他知道她沒有名字,他苦笑一聲,道:“阿貓阿狗都有名字,何況是個人?我最會取名字了,金碧坊的十二花魁都是我給她們起的名字,讓我也給你起一個名字吧!”
啞女張大了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她也喜歡自己能有一個花的名字,花朵那麼美麗,即便她很普通,哪怕是一個路邊小花的名字也是好的。
後來他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阿音,他甚至沒有給她取一個花一般好聽的名字。
阿音為此不悅了許久,即便她長相普通,但內心也渴望能像十二花魁一樣,有個花一般美麗的名字。
然而她不知道花朵雖然美麗,但卻短暫而易逝,後來她才明白他給她取名阿音,是為了彌補她天生的缺憾。
她雖然是個啞女,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她不用說話,她的聲音也必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動人的,就這般他和啞女阿音相依為命的生活了七年。
在這七年間,阿音漸漸溫暖了他的心,他彷彿真的忘記了過去,心甘情願地成為了一名獵戶。
第七年的那個寒冬,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屋內即便燒著火依舊很冷。
那一晚,阿音躡手躡腳,爬上了他的床,蜷縮排了他的被窩中。她用長滿老繭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背脊。
那雙手帶著生活的粗糙和人生的磨礪,在那個安靜的晚上,顫抖地撫摸著他長滿絡腮鬍的臉龐,一遍又一遍,帶著深情。
這張臉,曾經被無數女人溫柔撫摸過,沒有一個女人的手會像阿音的手那般粗糙。
那些女人的手柔弱凝脂,帶著芳香,而她的手指帶著杉樹的味道,帶著雪水的味道,帶著煙火的味道。
然後她就猶如一隻顫抖的羔羊,蜷入他溫暖的懷中,緊緊
地貼著他。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取悅一個男人,她只能用她自己所認為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愛慕。
柴火在火爐中發出茲茲的聲音,火星噼噼啪啪作響,外面的雪沙沙落下,滿地月光清華,揉碎了這寒冬裡的寂寞。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她,而是摟著阿音微微發抖的身軀,一起烤著火,聽著窗外的雪聲,共赴了一場歡愉。
那一晚過後,啞女阿音便成為了他莊羽的妻子。
他這一輩子,從未想過要娶妻生子,直到遇到了白蘭,他有了想要娶妻生子的念頭。而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娶阿音那樣普通的女子,普通到連名字都沒有的女子。
阿音並不漂亮,除了溫柔善良之外。她比不過十二花魁中的任何一位,更沒有一點是與白蘭相像的。但阿音需要他,需要他的呵護和照顧。
如同一根依附著蒼天巨樹而活的藤蔓,她是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女子就是需要一個可靠的丈夫,然後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而多年之後的獵戶莊羽,需要的也只不過是一位這樣普通的女子罷了。
風起城中那些華麗的舊夢,對於莊羽而言,就是一場大夢,飄散在了雪花之中,一去不復返。
立在風雪之中的莊羽只覺迷迷糊糊,已將身後的世界拋棄,只想隨白蘭而去,哪怕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也心甘情願。
魂牽夢縈的愛人,卻成為了好兄弟的妻子,這是藏在莊二郎心底最為隱秘的秘密。
莊羽雙手握拳,淚流滿滿,激動地道:“白蘭,是我錯了,當初我不該將你讓給雁魚,我該不顧一切帶你走的!白蘭!”
莊羽快速朝白蘭跑去,想要伸手擁抱住她。
就在此刻,一支利箭從他身後而來,擦過他的臉頰,直接射向了白蘭。
莊羽大驚,只見眼前的白蘭一雙柳葉眼突然變成了狐狸眼,整個人頓時化作了一團炫目的白光,只見白光之中的人哪兒是什麼白蘭,而是一隻額頭上有著白色印記的九尾白冰妖狐。
它的九條尾巴不停地左右搖晃著,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雙眼赤紅,張開了血盆大口,正等著它的獵物走來,誰料卻被人中途破壞。
那支箭刺向了九尾白冰妖狐,它憤怒地咬斷了那支箭,然後張開利爪,憤怒地朝著莊羽身後的人撲了過去。
站在莊羽身後的正是許平生,莊羽立即清醒過來,急忙一把揪住了九尾白冰妖狐的一條尾巴,掏出匕首就朝它身上刺去。
許平生也已趁機將一支利箭插入了九尾白冰妖狐的利爪上,那支利箭穿破了九尾白冰妖狐,它用尾巴甩開了莊羽,憤怒地逃走了。
九尾白冰妖狐站在冰原之中,回頭看著他二人,一雙血瞳冷厲至極,它道:“你們二人竟敢傷了我,我一定會找你們算賬的!”
說完便搖晃著九條巨大的白色尾巴,消失在了冰原之上。
許平生被九尾白冰妖狐的利爪抓傷,肩頭頓時鮮血直流。
莊羽大驚,急忙攙扶著他回了帳篷,帳篷內,冷姑找來金瘡藥和繃帶,開始替許平生包紮
。
帳篷內燈火昏黃,莊羽抱拳感激道:“多謝兄臺剛才出手相救,否則我可能已經命喪妖狐之口了,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許平生道:“在下許平生,這位是我的妻子冷姑。”
冷姑衝著莊羽點了點頭,便又繼續替丈夫包紮傷口。
莊羽看向許平生肩頭九尾白冰妖狐抓出的五道爪印,只見那五道爪印血流不止,不由一陣心驚肉跳,便道:“許兄弟,剛才正是多虧了你了,莊某真是感激不盡!”
許平生微微一笑,道:“莊大哥不必介懷,剛才換做是誰都會出手相救的,但不知道莊大哥怎麼會被那妖狐給迷惑了?”
莊羽搖了搖頭,嘆道:“或許是我喝醉了的緣故,這人一醉,不由就會想起一些舊事來。那舊事宛如魔咒,縈繞在心,令人無法釋懷,所以才會著了那妖狐的道。”
冷姑道:“我聽說狐族大都擅長蠱惑人心,能夠幻化成任何對方想見之人,想必莊大哥是中了那妖狐的妖法,所以才一時不察的。”
許平生道:“我見莊大哥被那妖狐蠱惑之時,曾經叫它白蘭,究竟這白蘭是何人?”
莊羽惆悵嘆道:“白蘭……白蘭……”
白蘭究竟是何人?他一生所愛,他好朋友的妻子,無論種種,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他只能嘆道:“是位故人罷了。”
冷姑道:“故人?想必是莊大哥十分在意之人吧!九尾白冰妖狐幻化的人大都是世人心中所念所想,不然莊大哥又如何會將九尾白冰妖狐看成了她?”
莊羽微微一笑,卻不再多說。
說話間冷姑已經幫許平生包紮好了傷口,許平生道:“莊大哥,我看差不多也快天亮了,不如你就留在這兒,陪我喝喝酒如何?反正此刻讓我睡覺,我也只能是幹躺著睡不著了。”
莊羽知道許平生是身上傷口痛,此刻若讓他躺下來歇息,他也是絕對睡不著的,所以他想要喝酒止痛,便點了點頭。
一旁冷姑斥道:“你身上有傷,如何能喝酒?”
許平生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這點傷算什麼?哪兒能耽誤我喝酒,只要我還活著,就沒有什麼是能夠阻止我喝酒的,除非美酒了。”
莊羽見許平生為人如此好爽,深得他心,不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許兄弟,你真是快人快語,既然你都這樣了還要喝酒,我自然不能掃了你的雅興。”
冷姑見狀,不由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剩下的那塊犛牛肉給烤了,好讓你們下酒。”
莊羽抱拳行禮,道:“多謝弟妹!”
冷姑衝他微微一笑,然後便去忙活去了。
遠處天際,星河璀璨,寒風獵獵。
屋內爐火溫暖,兩個人已經開始喝起酒來,許平生拿出自己帶來的大酒葫蘆,給莊羽倒了一碗,然後道:“莊大哥,你既然是風起城的莊二郎,只怕一生喝過不少好酒,可惜兄弟只有這最普通最便宜的燒刀子,還望你莫要嫌棄才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