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封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5章 兵退遂水,撼天地忠臣良將,一夜封神,血衣封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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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枕風點頭,道:“沒錯,付珩在信上說蘅蕪國發生政變,他不久之前已經繼承了皇位,如今已是蘅蕪國的皇帝。可是因為先帝留下密詔,夙風被冠上反賊之名,被鐵騎追殺,如今退到了遂水,付珩想要讓我趕去幫他。”

寒紫月點頭,道:“既然朋友有難,理應幫忙,我們便去一趟蘅蕪國吧。”

司空白嘆道:“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付珩已經當上了蘅蕪國的皇帝。”

話說回來,這付珩還是司空白的學員,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身形單薄,性格內斂,看上去總是一副慵懶模樣的少年,如今竟然已經成為了一方共主。

司空白道:“我不能與你們同去了,我要與和尚一起去尋那紫色忘川。枕風,待我向付珩問好。”

夜枕風點頭,聚散終有時,他們終將分道揚鑣。

無塵道:“雖然忘川之說虛無縹緲,不過我們還是想去試一試,或許我們就是那個有緣之人呢。”

司空白一笑,倒顯得比無塵更加淡定從容,看來經過這些事,他已將生死看淡。

對於他來說,心魔弒,反而是他和無塵之間的羈絆,他替他鎮壓魔心,一切彷彿是上天的安排一般。

很多時候,你以為是上天在捉弄你,其實一切卻是上天精心安排的因緣聚會,痛也好,愛也好,皆是如此。

有的時候,你以為你在與天鬥,想要努力擺脫它的束縛,卻不知,你所做的一切,正在向著它為你規劃好的命運軌跡而去。

既是要走,便事不宜遲,夜枕風前去拜別南宮契。

南宮契得知他要趕去蘅蕪國相助付珩,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夜枕風擔憂地道:“師父,你……之後要去哪兒?”

南宮契想了想,道:“等你們離開之後,我便會回大泱府去,藍長老不是說會一直將辰星院留給我嗎?不知道它變成什麼樣子了,我想回去看看……”

南宮契說話時候眼神似乎已經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帶著一絲枯竭和悲涼的氣息,令人看得心疼不已。

他覺得以前的師父像是一抹撫慰人心的春風,而今的他像是枯藤老樹昏鴉,充滿了無盡的死寂和無法言說的悲涼。

夜枕風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急忙道:“師父……難道不去找拜月魔尊了嗎?”

南宮契苦笑道:“你何以這麼說?”

夜枕風道:“徒兒不知,你生死都要護著他,他如今就在水月神洲,為何你反而要回第一神洲去了呢?”

南宮契道:“不找了,師父……累了……”

夜枕風只覺那聲“累了”聽來尤為令人心痛,但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南宮契。

南宮契看著他,又道:“有件事,我該告訴你。當年你被藍皇所傷,其實已經死過一次。”

夜枕風不解,道:“師父……你說我死過一次?”

南宮契點頭,舉著酒杯,緩緩地道:“是紫月救了你,她是上古神族的後裔,在她的紫瞳之中孕育著

一顆上古靈珠,名叫涅槃火蓮,是他們族中世代相傳的聖物,就是那顆涅槃火蓮讓你重新活了過來。”

夜枕風聽到這兒,不由渾身一震,整個人都是蒙的,他道:“師父為何不早告訴我?”

南宮契輕啜了一口杯中酒,道:

“她不讓我告訴你,而我也不敢告訴你,因為紫月失去涅槃火蓮,很可能是九死一生。我不知道她是否還尚在人間,倘若貿然說出,只怕你會為此懊悔一生,揹負這沉重深情,一輩子都活在痛苦悲傷之中。”

“枕風,紫月真是一個好姑娘,她當年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自己死,也要保住你的命。這樣的人去哪兒找?希望你日後能夠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她一片真心才是!”

夜枕風只覺心中一暖,心想自己一直以為是自己苦苦尋了她五年,而比起寒紫月為他所做的那些,這又算得了什麼?

難怪寒紫月回到四海之後會忘記之前的事,難怪她九死一生,一直以來都需要靠靈珠來續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握緊了雙拳,向南宮契點了點頭,鄭重地道:“師父,你放心,徒兒一定會好好待紫月,此生都不會辜負她的!”

南宮契微微一笑,仰頭飲下一杯酒,道:“人間縱使有情,也難抵風霜侵蝕,望日後你心有動搖之時,能想起今日所言。執手攜愛,一起共度一生,此生也就無憾了。”

“是——謹遵師命!”

…………

蘅蕪國,遂水。

夙風被梟神策的大軍逼到遂水,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王帳之內夙風正在看著地形圖,他用狼毫筆沾著硃砂在地圖上畫圈。

紅葉姬捧著一盞參茶,緩緩走入帳中,她將參茶擱在桌上,柔聲道:“攝政王殿下,夜深了,北地風冷,喝杯參茶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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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風提著狼毫筆,雙眉深凝,依舊看著那地圖,並未作答。

她將參茶放在桌案上,然後走到他的身邊,看著那羊皮上繪著的地圖,再看了看被夙風畫了圈的地方。

她俯身,伸出一根纖細的玉指,輕輕劃過那些被硃砂圈起來的地方,不解地道:“攝政王殿下,這些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夙風道:“有稀客。”

她感到一陣愕然,只見王帳外飛來一隻烈火烏鴉,烈火烏鴉雙翼烈火冉冉,正噗嗤噗嗤地扇動著巨大的翅膀,上面站著兩個斗篷人。

門外看守的侍衛,紛紛揚起手中長戟,高聲問道:“來者何人?膽敢擅闖王帳!”

那站在烈火烏鴉身上的人,前面一個身穿黑色斗篷,黑袍被風吹得鼓鼓的,帽簷壓得很低,在風中左右飄搖,看不清模樣。

後面那個一頭火紅色的短髮,面容冷傲,就像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野狼。斗篷在風中糾纏,露出他的半臂肌肉來,手上肌肉虯結,畫著奇異的彩色紋身,猶如一枝枝荊棘纏繞的花朵。

他的嘴上戴著紗網面具,雙眼畫著濃重的煙燻妝,一隻耳朵戴著銀色的

耳環,那耳環下面墜著的是一隻狼牙。

紅葉姬看著那人,目光微動,叫道:“武狼風!”

那站在烈火烏鴉身上的人,便是夜龍閣殺手武狼風。

武狼風歪嘴露出森白的犬牙,笑道:“紅葉姬,許久不見了!”

紅葉姬眉頭一皺,看向夙風,夙風並未驚慌,反而示意侍衛放行,道:“殿下,你比我想象中來得要遲啊!”

紅葉姬愕然,道:“殿……下?”

那站在前面的斗篷人飛身躍入帳中,燭火之下,他緩緩揭開了戴在頭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三皇子——付烜。

付烜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雙目如狼似虎,道:“攝政王殿下竟然能夠猜到是我,本殿下還想給你個驚喜來的,真是無趣!無趣啊!”

夙風一笑,緩緩地道:“三皇子當日發動兵變,可惜棋差一招,沒能成功,最後隨著夜龍閣的人一起倉皇而逃,不知道這東躲西藏的日子可還好?”

付烜朝他緩緩走來,拖在地上的斗篷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上下打量著夙風。

壓低聲音道:“想來攝政王殿下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心為著我那愚蠢的弟弟,到頭來得到了什麼?還不照樣是過了河,就拆橋。卸了磨,就殺驢。攝政王殿下,這些日子想必也沒好過吧!呵呵呵!”

夙風並未惱怒,只是十分淡定地看著他笑。

付烜又道:“如今你我都是喪家犬,就別笑話彼此了。這梟神策的大軍可是追殺你得緊,竟然把你給逼到了遂水來,遂水之外可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生死域。夙風,只怕你已無法再退了吧!所以,我並沒來晚,來得剛剛好,本殿下就是等這一刻呢!否則,怎麼和你談聯手的事呢?”

夙風一笑,道:“你想與我聯手,一起對付付珩?”

付烜微微瞪眼,道:“沒錯,如今你手握暗衛和門庭衛,我手中還有我的殘餘舊部,除此之外,夜龍閣主也答應助我們一臂之力。夙風,到時候你我聯手,便可殺死付珩。我登基為王,你便再不是什麼反賊,仍可做你的攝政王!”

夙風突然仰頭哈哈一笑,似乎是聽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他如此發笑,倒是令得付烜和武狼風都感到一陣蒙圈。

紅葉姬看著夙風,不知他會做何抉擇?是和付烜、夜龍閣一起聯手對抗付珩?還是選擇孤注一擲?

如今付烜的到來,對他們來說乃是天大的好事,他們如今孤立無援,而付烜和夜龍閣就是他們的援軍,有了他們的加入,他便可如虎添翼,反敗為勝。

付烜不解地看著夙風,道:“你……你笑什麼?”

夙風伸手拍了拍付烜的肩膀,慢悠悠地道:“我可愛的三皇子殿下,你還真是頭腦簡單,可愛得極啊!”

“夙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付烜咬牙瞪著他看,夙風的這種笑,似乎是在嘲笑一個傻瓜一樣,搞得付烜開始不自信起來,頓時就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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