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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大船開始搖搖晃晃,司空白突然想起無塵還在船艙中,便也急忙衝進了船艙。

“嗖嗖嗖——”

隨著一支支竄天神箭射入海中,那怪物的觸鬚紛紛中箭,左右躲閃起來,寒紫月左右避開射入海中的竄天神箭,一把拉住被怪物纏著的楚流螢。

楚流螢此刻已經處於昏厥狀態,倘若再不為她渡氣只怕就會沒命,寒紫月抽出飛星逐月劍,果斷地一劍刺入怪物觸鬚之中,頓時四周泛起血腥。

小書亭

寒紫月一把抱起楚流螢,她將唇覆在楚流螢的唇上,為其渡氣。

昏厥過去的楚流螢因她的一口真氣,而緩緩張開了眼眸,只見四周泡沫升起,一抹抹鮮血就在她們周圍纏繞,她白色的長髮在水中漂浮,猶如漂亮的海藻。

此刻,一白,一紫,兩抹裙紗如花在海中漂浮。

寒紫月就那樣緊緊地抱著自己,這一刻,楚流螢的心跳幾乎停止了,只覺時空彷彿靜止,她此生似乎也再無什麼遺憾。

寒紫月看見她已醒來,不由大喜,急忙拉著她快速朝海面游去,就在此刻,海怪身上的一條觸鬚,快速朝著寒紫月身上襲來,楚流螢反手一揮,便將寒紫月打了出去。

一股激流湧來,怪物的觸鬚便刺穿了楚流螢的胸膛,鮮血染紅了整片海域,楚流螢衝她微微一笑,一縷縷長髮如同淡墨輕縈,最終鮮血氤氳住了她那張美麗的臉。

她猶如美麗的泡沫,瞬息而去,不過是一隻流螢,卻璀璨了整片寂寞的夜空。

寒紫月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起,再度潛入海中,去尋楚流螢,此刻的她已如同一朵夕顏凋零,已再沒有半點生機。

那抹淡紫色的長裙,被血暈染,輕輕地在水中漂浮。寒紫月大怒,舉劍憤怒地砍向怪物的觸鬚,頓時漫天星星墜入大海,四周星光熠熠,劍影如花,卸掉了怪物無數觸鬚。

即便如此,那怪物還是拖著楚流螢的屍體,快速潛入了海底深處,四周觸鬚漂浮,她再也尋覓不到楚流螢的半點蹤影。

寒紫月再次浮出海面,臉上掛著的已不知是淚是水,她舉目四望,大船已經破損,正在緩緩沉沒,海面上船板殘片漂浮,上面零零散散站著幾個身著灰白色長袍的白塢堂弟子。

司空白展開寒冰翼,抱著無塵,在天空飄飛。

白淼落揮動武魂靈,推動腳下的船板,朝寒紫月方向滑來,然後伸手,一把將她拉出了水面。

他急切地問道:“寒姑娘,楚姑娘呢?”

寒紫月緩緩搖頭,一雙淡紫色的眸子淚光閃動,淚水默默流淌,道:“她……她已經死了。”

仿若晴天霹靂,白淼落只覺無法相信,雙腳一晃,險些沒有站穩,他看著蒼茫無際的大海,握拳憤然,大叫道:“流螢——楚流螢!”

楚流螢這一輩子從未見過大海,她也從未能想到,大海雖美,卻最終成為了埋葬她的地方。

她一生猶如流螢璀璨,卻也猶如流螢短暫,埋葬在她最喜歡的地方,或許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只不過

是,這美麗的生命,結束得太早了一些。

她本該在她如花的年紀,盡情綻放她美麗的生命,看遍山水,去遇見更多美好,生如夏花,應比夏花更加燦爛。

“嗚——”

突聽得遠處傳來號角之聲,只見一艘艘小船漂浮在海面之上,為首之人正是那桑老爹。

是無憂島的漁民,他們趕來營救他們,眾人紛紛上了船,朝著無憂島的方向而去。

桑老爹道:“翠翹聽到海面上有動靜,我們料想必定是海龍王在作怪,於是便駕駛著小船趕來察看。”

白淼落不解地道:“海龍王?”

桑老爹點頭,道:“就是最近在無憂島附近出現的海怪,據說是一條長得像龍,卻長滿觸鬚的傢伙,之前破壞了我們的漁村,害死了不少人。”

桑翠翹見一旁的寒紫月渾身溼漉漉的,髮絲輕黏著臉頰,雙眸空洞無神,充滿了悲傷,便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下,給她披上。

寒紫月卻猶如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她的手上似還有楚流螢的餘溫,她本該將她從冰冷的海底帶出來的,可是卻沒能做到。想到這兒,剛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滾落了出來。

水珠順著她纖柔的手指,一滴滴滴落,嘀嗒,嘀嗒,似如她的心在流血。

小船快速朝著無憂島方向駛去,船上的眾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誰也沒有再說話。

桑老爹家的小院中篝火冉冉,白塢堂的弟子和漁民一起修補著漁村。原來就在不久之前,那所謂的海龍王就曾到小島上鬧過事。

無憂島原本平靜的生活已不復存在,大家全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敢再出海打漁,就算到了夜晚也要輪流值夜,就怕這怪物又來作妖。

桑翠翹為大家準備了魚湯,道:“各位,先來喝碗魚湯,驅驅寒吧!”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

桑翠翹瞧著寒紫月獨自一人坐在火堆旁,似石像一般一動不動,不由深深一嘆,便端了碗魚湯拿去給她,柔聲安慰道:“寒姑娘,無論如何你也該吃點東西,就算楚姑娘在這兒,她也不忍看到你這樣的。”

寒紫月雙眼朦朧,眼眶含淚。

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小院之中還曾一片熱鬧,寒紫月記得楚流螢就坐在自己身旁,和大家一起歡聲笑語。一切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呢?

人的生命真的太過脆弱和無常了,有些人走著走著,不知什麼時候便已不能再陪你一起了,她本是陪自己而來的,自己卻沒能將她帶回藍月谷去。

見寒紫月依舊沒有反應,白淼落走上前來,伸手接過桑翠翹手中的魚湯,然後道:“翠翹姑娘,讓我來吧!”

桑翠翹點了點頭,將那碗魚湯遞給了他,然後轉身去廚房忙活。

白淼落端著魚湯,緩緩走到她的身旁,然後將魚湯遞給她,道:“寒姑娘,不管你心裡有多難過,總該喝上一口魚湯,否則怎麼有力氣去殺那海龍王,替流螢報仇呢?”

他的一席話,令得寒紫月眼

神中有了一絲光芒,她轉頭看向他,然後點頭道:“白大哥,你說得沒錯,我們要殺了那海龍王,替流螢報仇!”

司空白走了過來,道:“海龍王殺了楚姑娘,又禍害漁民,我們確實不能坐視不管,不過海龍王非常厲害,神出鬼沒,我們要對付它,還得想個辦法才是。”

寒紫月道:“我在海底與它交過手,不過它太龐大了,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我施展出了飛星逐月劍,也只不過是斬斷了它身上的觸鬚而已。”

桑老爹走了過來,道:“那海龍王身上的觸鬚雖然被斬斷了,但很快便會重新長出來,詭異得很!”

寒紫月起身道:“這麼說,那海龍王並非尋常水怪,恐怕是上古水怪!”

司空白點頭,道:“應該如此才是,否則憑我們幾人之力,早就能夠對付得了它,又何以落魄至此,還害死了楚姑娘。”

桑老爹道:“如果你們要殺海龍王,無憂島上的漁民準備和你們一起。”

寒紫月點了點頭。

海風悽迷,夜色濃稠。

司空白和白淼落沿著海邊走著,一方面是來視察海邊的情況,一方面也是因為睡不著的緣故。

沙灘之上留下了兩串長長的腳印,白淼落看著那墨藍色的夜空,不由想起了楚流螢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

他記得,就在不久之前,她站在海邊,拎著手中的籃子,朝他揮手歡笑,笑容純真燦爛,像個孩子似的。

只不過短短數日,便已物是人非,與之陰陽兩隔,不由得令人感到唏噓。他甚至還來不及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她就這麼走了……

楚流螢的離開,是誰也想不到的。

司空白嘆道:“楚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曾有一個人深深地愛著她。”

白淼落輕輕握著拳頭,忍痛嘆道:“我真的很後悔,沒能告訴她我對她的心意。所以說,人生無常,有些事應該儘早說出來。否則,等你想說的時候,只怕……只怕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總以為來日方長,怎料卻是一場大夢。

白淼落說完,轉身沿著海邊緩緩離去,他孤獨的背影,充滿了無盡的悲傷,海浪此起彼伏,海風輕拂著他的面容,他只覺自己瞬間變得蒼老了不少。

很多時候,你會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感到年輕。也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感到蒼老。

即便司空白看不到,但是身為男人,白淼落不想在別人面前輕易表露自己的脆弱和悲傷,所以白淼落在流淚之前離開,將悲傷留給自己。

司空白知道白淼落已經離開,卻仍舊淡淡地重複著他最後的那句話,道:“人生無常,有些事應該儘早說出來。否則,等你想說的時候,只怕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海浪起伏,瞬間吞沒了他的呢喃。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些情感,是起於心念,止於唇齒的,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個世界容不得他說出來,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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