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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點頭,開啟一個酒罈,從裡面取出三張金帖,這並不是普通的帖子,而是任何人都不想收到的帖子。
索命閻羅殿,夜龍送葬帖。但凡是收到這張金帖的人,大都已經死了,這便是江湖傳說中的夜龍送葬帖。
每一張夜龍送葬帖中都寫著一個刺殺者的名字,同時,還夾著一份天下酒坊收集來的資料,詳細到刺殺物件的飲食起居,厭惡喜好等等,一切對暗殺行動有利的資料都會羅列在內,方便殺手行動。
紫鳶開啟夜龍送葬帖一一看過,當她看到最後一張夜龍送葬帖的時候不由一怔,道:“夜家大家主——夜兆霆。”
“沒錯。”
前兩個刺殺者顯然紫鳶很有把握,所以並未放在眼中,可是到了夜兆霆的時候不由眉頭微皺,看來是個棘手的活。
當然,如果實力不濟,她也可以選擇不接。她不接,照樣會有更厲害的夜龍閣殺手去執行刺殺任務。
她道:“誰想殺他?”
掌櫃一笑,道:“僱主很有意思,並未以真身示人,是個十分小心謹慎之人,不過據我猜測,估計是夜家的人自己僱傭殺手殺人。”
“要殺死一個大家主可不容易,而且他們的族長夜龍淵可是光武神洲武者第一人。”
“現在已經不是了。”
“哦?那麼誰是?”
“據天下酒坊得到的情報,是夜枕風,帝宗境界。”
“夜枕風?呵!天下酒坊不愧為夜龍閣的眼線,據說他才剛從四海回來不久,你們就已經知道了?”
掌櫃大驚,道:“難道姑娘知道此人?”
紫鳶點頭,道:“在蘅蕪國時知道此人,不過並未與之有過交鋒,也不知道他的境界,只知道是個實力極強的對手,卻沒想到他已經是帝宗高手了,更沒想到他會是光武神洲夜家的人。”
掌櫃點了點頭。
紫鳶將手中夜龍送葬帖還給掌櫃,笑道:“既然夜家有如此高手在,我看還是算了。”
掌櫃一笑,道:“據我所知,夜枕風已經離開夜家了。”
紫鳶一愣,道:“離開了?他去哪兒了?”
“這點並未查到。不過既然帝宗高手已走,要殺夜兆霆也不是沒有機會,姑娘不妨考慮一下。”
紫鳶遲疑了一下,然後笑道:“殺死夜家大家主,給的酬金確實豐厚,富貴險中求,總做有把握的事,也沒有什麼意思。既然如此,那便接下了。”
“姑娘。”看著紫鳶轉身,掌櫃又叫住她。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掌櫃,笑著道:“何事?”
“我想提醒姑娘一句,殺手只有一次機會,若姑娘無十足把握,最好不要去,畢竟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紫鳶微微一笑,道:“多謝掌櫃提醒。”
掌櫃一笑,道:“姑娘不曾問過我的名字。”
紫鳶搖了搖手中夜龍送葬帖,然後道:“天下酒坊的掌櫃都一樣,知道和不知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分別。”
“有分別,我和他們不同。”
“哦?有何不同?”
掌櫃伸出左手,緩緩捲起右手衣袖,道:“我叫金鐵手。”
只見金鐵手的右手竟然是一隻鐵打的手臂,紫鳶不由一怔。
金鐵手繼續道:“我年輕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也曾是
夜龍閣的金牌殺手!”
“你也做過金牌殺手?”紫鳶一怔,她真沒看出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個掌櫃,居然是位金牌殺手。
金鐵手的臉上並未露出什麼得意之色,依舊是非常普通的長相,非常普通的笑容。
他道:“所以我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用了七年的時間,才讓自己從一個殺手,變成一個平平無奇的掌櫃。若我不說,誰也料想不到年輕時候的我,也曾是個殺手。”
紫鳶點頭,道:“確實如此。”
她剛才之所以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確實是因為他太過普通,普通得讓她懶得知道他的名字。
反正天下酒坊那麼多,掌櫃的那麼多,她也沒有必要刻意去記下每個掌櫃的名字,而且,這些掌櫃大都千篇一律的相像和普通,因此才不會引來注意。
不過,眼前的金鐵手確實不一樣。
金鐵手又道:“年輕時候,我接下夜龍送葬帖去刺殺一個人,說實在的,當時我並沒有完全的把握,不過我還是接了。”
“為什麼?”
“因為僱主給的酬金很豐厚。”
“你心動了?”
“不,讓我心動的其實不是金錢,而是一位姑娘。”
“一位姑娘?”
“一位青樓裡的姑娘。”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不過……身為殺手,似乎是不該動情的,你竟然愛上了那位姑娘?”
“是的,我犯了殺手不該犯的錯,愛上了一個人,我甚至妄想著只要擁有了這筆錢,就能替她贖身,然後再置間大房子,和她一起過日子。”
“後來呢?”
“後來我便去執行刺殺任務,果不其然,我沒能力殺死那人,被他一刀斬斷了右手,摔下山崖,險些喪命。後來幸運被人給救了,不過卻昏睡了一個多月。”
“那麼那個姑娘呢?現在成為你的妻子了嗎?”
金鐵手苦笑一聲,然後道:“沒有,等我傷好後回去找她,她已經嫁人了,嫁給了一個富商做妾。”
“她沒有等你?”
“是的,沒有。人總說***無情,確實如此,或許在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估計就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吧!”金鐵手有些失落。
看著他那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若非他此刻的鐵手很是顯眼,他其實放在人群裡,根本就沒人會記得他。
紫鳶揮了揮手中的夜龍送葬帖,然後道:“我會記得你的名字的,金鐵手。如果我還有機會回來,必定要在你這兒喝一杯酒。”
不知為何金鐵手有些激動,嘆道:“好的,這杯酒,我替姑娘留著。”
紫鳶輕輕一嘆,收起三張夜龍送葬帖,轉身離開。
決然而淡漠,如同金鐵手當年的模樣,一個殺手該有的模樣。
就在紫鳶準備離開天下酒坊的時候,那個趴在酒桌上的醉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大怒,他起身撲在她懷中,醉醺醺的樣子很是狼狽,然後被她一推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一個有些滄桑的俊朗男人,一側長髮掩面,眼角有著密密細紋,不過,卻有著一雙多情而溫柔的眼睛,夜滄痕。
紫鳶並未多做停留,拎著她的劍,轉身離開。
三日後。
“駕——
”
紫鳶騎著一匹黑色快馬,快速朝著夜家方向趕去。
她下手很是利落,前面兩個暗殺者她已經輕鬆解決,一天一個,殺人如麻,不過這第三個,也是最難的一個,恐怕要費些氣力。
首先,夜家是個大家族,家族中高手雲集,如果要在夜家殺死夜家大家主恐怕不現實,不過天下酒坊給的情報記載,夜兆之後與人有約,會離開夜家前去赴約。
所以,這是她刺殺夜兆霆最好的機會。
“嗖——”
正當紫鳶全神貫注想事情的時候,一柄銀色的飛刀從她面前劃過,飛刀如葉,輕薄而快。
她嚇得急忙飛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手持寒冰薔薇劍,朝飛刀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樹上斜靠著一個男人,他一手拎著酒罈,一手輕垂,正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紫鳶皺眉,道:“你是那天的那個酒鬼?”
“唉……”他輕輕一嘆,然後道:“你本不該去的。”
“什麼意思?”
“你掉了東西!”夜滄痕隨手便將懷中的資料扔給了她。
她伸手接過,竟然是那份關於夜兆霆的資料
她皺眉問道:“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兒?”
夜滄痕輕輕一嘆,道:“是你掉在天下酒坊的,不過卻碰巧被我給撿到了。”
紫鳶皺了皺眉,她在離開天下酒坊的時候,才發現關於夜兆霆的那份資料不在了,不過資料上並未記載什麼殺人的訊息,就算是旁人撿了去,也不會聯想到暗殺上來。
所以她並未在意,依舊準備去執行暗殺任務。就算對方真的從這份資料上猜出點來什麼,她也毫不擔心,畢竟什麼時候動手,只有殺手說了算。
紫鳶皺眉道:“一定是你撞到我時落下的。”
“沒錯,不過如此重要的東西,既然落下了,你還要去執行暗殺任務,實在太大意了。”
聽樹上男人說出此話,紫鳶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手不由放在了寒冰薔薇的劍柄上,隨時做好了刺殺的準備。
然而,那坐在樹上的男人依舊在不緊不慢地喝酒,不緊不慢地道:“那日在天下酒坊,你曾經拔出過劍,雖然並未完全拔出,不過劍身上的薔薇香依舊令人難以忘懷。寒冰薔薇,那是我老朋友的劍,不過用劍的人卻非故人,你是她什麼人?”
紫鳶愕然地看著坐在樹上的男人,皺眉道:“你……難道認識我的師父?”
“你的師父?殺手白薔薇是你的師父?”
“沒錯。”
“她現在好嗎?”
“前已經死了。”
“死了?!”
夜滄痕深深一嘆,仰頭道:“唉,我在活人墓待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故人卻已經死了,我認識你師父的時候,她才十九歲,她說殺手短命,果真一語成讖啊!”
紫鳶一怔,這句話師父曾經也對她說過,十三歲那年,她被殺手白薔薇所救,從此便跟隨她學武,殺人。
那年白薔薇二十九歲,在江湖中已經赫赫有名,江湖人送外號“夜影薔薇”。
月夜薔薇香,血劍染白衣,若某個夜晚,你突然在一個沒有薔薇的地方聞到了薔薇香,那麼你就要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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