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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宴,卻也是別離之宴。
看著桌前的人們久別重逢,把酒言歡,南宮契的心中便隱隱有著痛楚。遙想昨日,他、蘇彧、左司馬還是好朋友,同樣圍桌而坐,把酒言歡,一轉眼就變成了陌路,至此也怕是再無把酒言歡的可能了吧。
南宮契舉著手中的酒,滿心躊躇,不由深深一嘆,然後仰頭飲下。
藍蒼澤道:“小契,你最疼愛的徒弟回來了,如今還變得這麼厲害,你嘆什麼氣啊?”
南宮契笑道:“我哪兒是在嘆氣?分明是在羨慕他們!想來自己也是老了!”
左司馬明白他心中想的是什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契,你用不著擔心,以後還有我左司馬這個好朋友在你身邊呢!”
南宮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夜枕風,道:“枕風,剛才聽你所言,離開大泱府之後另有奇緣,為師甚是開心,真是世事無絕對啊!”
夜枕風心中也是感慨,舉杯道:“師父,枕風想要敬你一杯!多謝你當年授業之恩!”
“哈哈哈!好——”南宮契舉杯痛飲。
南宮契道:“枕風,自你走後,你的父母曾經到大泱府來找過你,如今你回來了,可有回去探望過他們?”
夜枕風道:“枕風慚愧,還未來得及回去,便匆匆趕來了大泱府,之後便會回夜家探望父母。”
藍醉舞突然忸怩地道:“對了夜哥哥,自你走後,有個自稱你未婚妻的人曾經來大泱府鬧過……”
夜枕風皺眉,愕然地道:“什麼?未婚妻?!”
焦豆包噗地吐出一口酒來,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夜枕風,沒想到還有這般勁爆的事情,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朋友。
楚慕白表面上很是淡定地在夾菜,不過卻瞟了一眼藍醉舞,心中暗道,她這是吃醋了嗎?醉舞果然喜歡的是夜枕風啊!
藍醉舞點頭,故意試探道:“沒錯,就是一個名叫卓……琪……的姑娘。”
“卓琪?!”夜枕風仔細回想著,然後才恍然大悟,道:“醉舞,其實我和卓琪只是個誤會,她並不是我的未婚妻。”
藍醉舞嘟嘴道:“誤會?我看不是吧,她都帶著你下聘的大白鵝前來,你怎麼能說是誤會呢?”
夜枕風又再次解釋了一番,藍醉舞見他口中所言,與卓琪當日所言差不多,才肯相信是場誤會。
一旁的南宮契心中卻道,卓琪確實是個好姑娘,不過比起卓琪卻還有另外一個更好的姑娘,那便是寒紫月。
由於夜枕風避免起麻煩,所以並未說出自己這五年一直在尋找寒紫月,並且與之相見的事。南宮契不知,本想告訴他真相,但又恰逢蘇彧魔變,心想正邪始終不兩立,說了,也是讓夜枕風平添苦惱罷了。
再說,他也不能保證寒紫月失去涅槃火蓮之後是否還活著,若是她已經死了,這隻會令夜枕風心生愧疚,於是便將實情掩下了。
藍醉舞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飯,又試探著問道:“對了夜哥哥,你和卓琪是誤會,那麼你家裡有沒有給你訂下其它的親事呢?”
焦豆包聽完,差點咬到舌頭,急忙轉頭看向夜枕風,道:“啊……枕風,你……難道有很多門親事嗎?”
焦豆包眼神中透露著羨慕,心想自己至今為止,還沒有女孩子喜歡自己呢。枕風這小子,居然就被安排了那麼多門親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夜枕風哈哈一笑,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反正據我所知是沒有。”
“什麼?沒有?!”藍醉舞啪地將筷子按在了桌上,嚇得眾人一陣愕然。
南宮契早就覺得今日的藍醉舞有些奇怪,不過他也實在是搞不懂,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徒兒到底喜歡誰?是夜枕風?還是楚慕白?
隨即抬眼瞟了一眼楚慕白,他本來就沉默寡言,如今是越發沉默寡言了。
藍蒼澤道:“醉舞,你這是做什麼?”他心中揣測,難道我家的這小娃娃喜歡夜枕風?所以才旁敲側擊,其實是想問清情況,然後暗示對方娶她?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自己的小孫女一轉眼就到了有心上人的年紀,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始終是老了啊!若不是因為老了,身為帝宗八段的他,面對魔尊蘇彧,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夜枕風此刻心中想起了寒紫月,臉一紅,卻又不知道藍醉舞在發什麼脾氣。
藍醉舞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道:“啊!吃飯,大家吃飯哈!”說完,滿臉憤憤然地將頭埋進碗中,埋頭狂扒米飯。
一旁楚慕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自然知道藍醉舞在氣什麼。她明明就是夜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而夜枕風這個愣頭青,竟然對此事毫不知情,夜家如此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欲言又止,然後心想,還是找個機會私下點撥一下枕風吧。
楚慕白雖然多年來一直喜歡藍醉舞,可他也明白,藍醉舞心裡想著的人是夜枕風,所以始終未曾越軌。
紫藤月色,花落靡靡,夜枕風和楚慕白醉酒對決,一黑一白,刀光劍影,酣暢淋漓,快意人生。
夜枕風抬起酒罈,酒水如柱,灌入口中,瀟灑揮袖一抹,嘆道:
“云為衣衫風如馬,美酒一杯歌一曲。
撫琴高歌須縱酒,揮劍踏浪劍舞狂。
也曾一劍朝天闕,也曾一刀斬狂瀾。
滄海浮塵歸一夢,大醉一場臥寒川。
仰天長嘯風雲起,長空乘風萬里去。
鮮衣怒馬江湖夢,誰人年少不江湖?”
說完將手中酒罈飛出,一劍抬住送到了楚慕白麵前,楚慕白手挽刀花,將刀負後,一手抬起酒罈,仰頭狂飲,然後看向夜枕風,哈哈大笑,道:“好一句‘鮮衣怒馬江湖夢,誰人年少不江湖!’”
說完,便將手中酒罈重新扔給了夜枕風,夜枕風飛身接住,又是痛飲一番,然後仰頭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月色幽幽,紫藤花香,夜深風涼。
二人在石桌前坐下,然後暢聊了起來。
楚慕白道:“枕風,你這麼快就要離開大泱府了嗎?我們久別重逢,你難道不想留下來多住些日子嗎?”
言語之中,全是難捨之情。
夜枕風何曾不想與好兄弟多待些時日,只不過他心繫父母,若非此番大泱府有難,他已先一步趕回夜家了。
夜枕風深深一嘆,道:“慕白,我自然也想多停留些時日,不過師父說得對,我離開夜家這麼久,父母一定記掛不已,我也很想回家看看!”
楚慕白嘆道:“你如今功夫學成,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人生聚散,總有無奈,只盼他朝再聚,你我兄弟二人再痛飲暢聊一番!”
“一切情義,盡在酒中!”楚慕白舉起酒罈,與之相碰,然後仰頭飲下。
夜枕風痴痴地看著手中酒罈,嘆道:“少時不知酒滋味,如今才知愁斷腸。慕白,春秋五載,如今久別重逢,我的心中不知有多少感慨……”
楚慕白點頭一笑,道:“是啊,曾經的時光,彷彿歷歷在目,我甚至還能記得第一次與你相見的樣子。那日陽光明媚,你自晨曦中走來,竹葉從你身旁滑落。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同學你好!我叫楚慕白,以後我做飯,我洗碗,我洗衣服,你來——我們辰星院如何?’”
夜枕風仰頭哈哈大笑,道:“沒錯!沒錯!當時我感覺自己怎麼遇到了個愣頭青?還感覺慕白你傻兮兮的。我記得你曾經許諾說‘新生入院,難免會被高年級的學員欺負,可我不會欺負你!’最後果真兌現諾言,從未欺負過我!”
“哈哈哈!你竟然都還記得?”楚慕白搖頭一笑。
夜枕風道:“你都沒忘,我怎麼能忘?”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相視又是一笑。
此刻,藍醉舞已經端著幾樣下酒菜走來。
楚慕白見狀,便道:“對了枕風,還有件事,此次回家記得向你父母問一問,是否曾經為你訂下過娃娃親。”
夜枕風不解地道:“娃娃親?慕白,你還真是操碎了心,怎麼關心起這個來?莫非,你有個妹妹要介紹給我?哈哈哈!”
傻子,楚慕白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伸手扶額,道:“唉,我不勝酒力,只覺頭暈,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我會替你送行的!”
“喂慕白,我還沒喝盡興呢!你小子怎麼就要溜了?”夜枕風愕然,看著楚慕白搖搖晃晃的離開,臨了還不忘伸手朝他擺了擺,似乎真有點喝醉了的意思。
夜枕風皺眉,嘆道:“呵呵!這小子比我年長,怎麼這麼不勝酒力?”
“喂,楚哥哥,怎麼我一來你就走了?剛才不是還使喚人家去做下酒菜嗎?”藍醉舞端著下酒菜,跺著腳道。
夜枕風搖頭苦笑,道:“這小子還說要和我喝到天亮,不醉不歸,如今就腳底抹油,溜走了,真是不夠義氣!”
藍醉舞笑道:“怕什麼?夜哥哥,他不陪你喝,我陪你喝。夜哥哥,我們好久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夜枕風呵呵一笑,伸手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夜哥哥當然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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