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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馬道:“這寒潭公子對魔族之人有情有義,當年若無他一死以平干戈,只怕魔族餘孽都會被九洲人士圍剿。如今魔族捲土重來,若真是那魔子號令,想必魔族各部也是會聽命於他的。”
南宮契伸手,輕輕敲了敲手中摺扇,嘆道:“看來魔族捲土重來,勢如破竹,大泱府任道而重遠啊!”
藍蒼澤看向他,道:“小契,醉舞和慕白下山除魔,還沒有回來嗎?”
南宮契道:“我收到慕白傳回的靈鴿光訊,他和醉舞已經解決完召茲國的除魔任務,很快就會回來了。”
聶摘花道:“如今魔族猖獗,四處氾濫,光靠大泱府的力量實在難以剷除,看來是該聯合各大宗門,成立驅魔聯盟,展開除魔行動了,否則二十年前的慘劇又將重來。”
藍蒼澤點頭,道:“摘花說得沒說,我也正有此意,如今放眼江湖,最頂尖的力量莫過於五門七宮十二宗,之後我會向它們發出聯盟帖,聯合江湖勢力,共同成立驅魔聯盟,一同除魔。”
聶摘花此人除了面對南宮契時會失控些,做人有些玩世不恭外,其實還算正常,特別是說到正事之時,倒是毫不含糊。
自她接任歲星院以來,深得學員喜愛,辦事能力超強,這點南宮契也不得不佩服,她此刻的提議,也正是南宮契心中所想。
此刻,南宮契不自覺地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卻不料,這一眼還被聶摘花這個小機靈鬼給逮到了。
她轉頭看著南宮契,露出甜美的笑意,笑嘻嘻地道:“咦?南宮院長似乎有話要說。”
南宮契微微皺眉,然後道:“除了與各大宗門聯合起來除魔,我認為找到那個神秘主腦是誰,也很重要。”
藍蒼澤點頭,道:“之前派出去打探的探子死傷無數,要想查探到神秘主腦的身份很難,不過小契你分析得很對,若是能知道神秘人是誰,確實對我們除魔大有幫助!”
夜景闌珊,山崗松風。
一棵蒼老的桃花樹下,蘇彧正在撫琴。一襲白衣落地,出塵不染。月光之下,華光四照,翩翩佳公子。
松風曉月,桃花片片,隨風而逝。
琴音古老蕭瑟,似如遠古之音,幽幽綿長,漸行漸遠。
不遠之處,一道白影緩緩而來,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一頭白髮隨風飄飄,猶如月光下的仙人一般,來者正是南宮契。
蘇彧此刻所彈的這首曲子,南宮契從未聽過。
他只覺眼前的蘇彧與往昔大不相同,或許對他而言,蘇彧一直都是充滿神秘色彩的人物,即便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其實並未真正瞭解過蘇彧其人。
清風吹散玉人衣,飛花墜入桃花眸。
輕蹙眉黛似雲煙,山月一心照故人。
低眉撫動幽絃音,懷中心思慢慢彈。
平淡平淡復平淡,琴音蕭瑟流水長。
驚鴻一瞥飛入夢,遙想當年水上衣。
倒影流光花繾綣,星光散落碧湖心。
輕撐船篙雲夢深,唯恐驚醒天上仙。
在南宮契看來,那琴音只應天上有,而那人也只應天上有才對。
南宮契呵呵一笑,道:“十四,難得聽你撫琴,這曲子我似乎沒聽過……”
他說完,搖晃著摺扇,白衣一掠,瀟灑地走了過來。
蘇彧雙手攤平,按在了琴絃之上,穩穩地收住了最後一縷餘音。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指,甚是好看,這樣的一雙手,其實是不該拿劍的。
他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抬頭看向了南宮契,月光下的南宮契,一襲白衣,猶如綽約仙子而立,雙眸中依舊帶著那麼一絲疏狂和不羈。
蘇彧依舊保持一貫的高冷,看向他,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南宮契笑道:“若想要找,總是找得到的。”
蘇彧用鼻子輕輕冷哼了一聲。
南宮契坐在他的身旁,看向他,道:“剛才在議事廳……你一句話都未說,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彧輕嘆:“南宮契,如果終有一日,你我為敵,你會如何?”
若說這大泱府中還有什麼是他蘇彧不捨的,或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吧。
南宮契不解地看向他,道:“十四,你今天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請你回答。”蘇彧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情緒波動。
南宮契伸手握住他撫在琴絃上的手,淺色的眸子看向他,對他道:“我們是不會為敵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不知為何,蘇彧的心中全是苦澀,他苦澀一笑,眼中竟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滴淚來,月光之下,那雙桃花一般的眼眸,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這是別時淚,亦是魔尊拜月留在塵世的最後一滴魔仙淚,至此之後,血途荊棘,他將再不回頭。
南宮契,今日的誓言,必將成為刺向你我心中最深的利刃。誓言雖美,但違背之後的破碎,終究會令人心痛。
至此紅塵兩相拋,陌路茫茫皆白骨。
一入魔道終不悔,來生不做斷腸人。
“南宮契,多年未見你舞劍了,你就為我再舞一次吧,我想看。”蘇彧抬起修長的雙手,撥動手中琴絃,琴聲嘈嘈,猶如西風亂馬。
南宮契一笑,伸手拿過桌上白色酒罈,仰頭一飲而盡。輕甩衣袖,白影轉身,嚓的一聲,抽出白冰之刃。只見他白袍一掠,隨身飛起,轉身挽出一道劍花,驚起滿地桃花紛飛。
他手中的琴音越彈越急,他手中的長劍也越舞越快,那劍花猶如白色桃花,從一朵,到十朵,再到百朵。只見他白衣長袖,身法飄逸,甚是瀟灑。
天仙狂醉,一劍亂紅塵。
一琴一劍,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只聽得南宮契舞劍高歌:
“揮劍起舞為君飲,一劍一舞抒平生。
劍似水寒風如刀,桃花化作雪茫茫。
多少落花空成夢,歲月輕狂如長歌。
突然回首少年時,意氣風發度春風。
人生沒有再少年,世事回首幾人休?
一劍曾擋千軍馬,惶恐蹉跎悲白髮。”
那南宮契白衣劍舞風雲起,瞬間邀來滿天風飛花,頓時讓人看得痴了,白影化作白雪,流光瞬息飛轉。
蘇彧只覺淚光依稀,似乎眼前那人,已與那片桃花融為了一體。
…………
一處荒蕪的村莊外,行來兩匹快馬,一紅一白,兩匹神駿踏碎塵土,揚起漫天灰塵。
為首那白衣男子伸手勒住韁繩,道:“籲——”
那坐下棗紅色的神駿名叫花雕,十分聽話,主人一喚停,就立馬停住了飛馳的馬蹄。
“小雪——停下來!”藍衣女子喝道,坐下的白馬也聽話地停下了馬蹄。
二人雙眸機警地看向四周,只覺這個村莊猶如被人洗劫過一般,四周荒無人煙,全是白骨伏屍,一隻只烏鴉啼叫著,警惕地看向二人。
這個村莊太過詭異,雖然四周死寂沉沉,空留風聲,但卻有殺機四伏。
“楚哥哥,這裡怎麼會這樣?一連經過的幾個村莊都是這般模樣,難道這裡發生了戰爭?”
男子劍眉微蹙,道:“這裡應該是星羅國境內,並未聽聞星羅國與召茲國有戰事,恐怕又是魔族人乾的好事!”
這白衣男人便是楚慕白,而那藍衣姑娘,便是藍醉舞。五載春秋,二人也已長成了大人模樣,一個是翩翩佳公子,一個是如花美嬋娟。
楚慕白隨手揮出一道驅魔靈符,喝道:“靈符既出,妖魔四散。”
“哇哇——”靈符劃過空中,驚起烏鴉四散,一股股黑色的死魂之氣,很快就匯聚在了靈符之上,靈符頓時燃燒散盡。
一片片黑色烏鴉羽毛在空中飄落,四周寂靜得令人毛骨悚然,只在一瞬之間,風突然止了。
楚慕白已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危險就在附近,他皺眉看向四周,低聲提醒身旁藍醉舞,道:“看來這星羅國的情況比召茲國還要嚴重,醉舞,我們要小心!”
“嗯!”
藍醉舞點頭,已經伸手戴上銀絲手套。那柔荑美指一轉,隨即便揮出化屍扇。
被風吹得咯吱咯吱作響的門板,突然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有情況!”藍醉舞看向楚慕白。
楚慕白點頭,伸手將他護在了身後,突然,一群紅眼老鼠密密麻麻地從茅屋內竄了出來。
“吱吱吱……吱吱吱……”
藍醉舞鬆了口氣,道:“切,我還以為是什麼魔族餘孽躲在裡面呢,原來是群老鼠!”
楚慕白提醒道:“這群老鼠身上很可能帶有瘟疫,要小心!”
“姐姐……”
突然,茅屋中傳來一聲細微的叫聲,二人朝茅屋內探頭一看,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後背直挺挺地靠在牆壁上,渾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爛爛。
那小男孩渾身長滿了爛瘡,手腳都被老鼠啃過,全是血漬,歪著腦袋,面頰凹陷,雙眼無神地看著他們。
那雙眼睛似佈滿了死氣,若不是他剛才喚了一聲姐姐,還真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啊,好可憐!”藍醉舞想要上前去攙扶他,楚慕白卻十分機警地將她攔在了門外,吩咐道:“你站在屋外,不要進來,我先進去看看!”
“嗯。”藍醉舞點頭。
楚慕白走了進去,將白色袍角一扯,別在腰間,然後單膝而落,半蹲下來,查探那小男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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