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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氣鼓鼓地看向蔣薰,揮著肉爪,怒道:“老子能做你爺爺的爺爺了,你竟敢大言不慚,要老子給你當寵物?”
還沒等它說完,蔣薰已經伸手過去,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耳朵,將它一把抱在懷中,狠狠地親了幾口。
小邪拼命反抗,大叫:“臭丫頭,你竟敢調戲老子……老子不清白了……嗚嗚……嚶嚶嚶……嗷嗚嗷嗷……”
寒紫月抿嘴一笑,雖然她看不見,不過也能想象得出如今的小邪是何等狼狽。
夜枕風見她一笑,猶如春風拂過花間,白雲掠過藍天,只覺心中一暖,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一旁訥若天皺了皺眉,然後道:“蔣薰,別鬧了,該上路了。”
一路上訥若天都在和小邪互懟,二人懟天對地,硝煙瀰漫,真是一對歡喜冤家,看上去莫名相配。
他始終不敢相信,一個魔獸進化的傢伙,竟然能夠將他懟得啞口無言,實在是可氣。若不是礙於夜枕風武功高強,他幾次想要將小邪給烤來吃。
一隻區區魔獸,沒有超強的戰鬥力,也不能變化成魔獸坐騎,又傲嬌,又欠揍,他真不明白夜枕風這傢伙究竟養這貨做什麼?
…………
蘅蕪國,袤臨郡。
一輛牛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駛,四周一片漆黑寂靜,顯然已經到了宵禁時刻,空寂的街道上除了這輛緩緩行駛的牛車,就只剩下一隊隊巡邏而過的護衛。
護衛們戎裝鎧甲,整裝出發,不過只要是見到這輛緩緩行駛的牛車,就都會繞道而行,不曾上前打擾,可見牛車內似乎坐著什麼了不得的人,是他們打擾不起的。
牛車外的紗簾是黑色的,這使得裡面的人影輪廓若隱若現,牛車頂是金色的,繡著一條金燦燦的盤龍,頂前一側,掛著一隻圓形銀鈴鐺。
鈴鐺內有檀香嫋嫋升起,下面掛著兩條淺紫色的流蘇,猶如水墨暈染,在風中絲絲縷縷,飄散開來。
鈴鐺隨著牛車的緩慢前行,發出沙沙的聲響,不慌不忙,似在召喚著什麼。
牛車旁緊跟著一個騎著黑馬的年輕將軍,他眉目若冰,不時朝漆黑的天際看去,顯得十分警惕。
車內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步涯,情況如何?”
那聲音低沉而慵懶,充滿了磁性,聽來很是溫文儒雅。
步涯回答:“殿下,一切如常,並無異樣。”
車內躺著的人慵懶地嘆了口氣,他這聲嘆息聽來竟是如此優雅,猶如指尖撥落的幽幽琴絃,令得世人都不忍讓他失望。
只見他伸手,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白玉酒壺,那白玉酒壺,白玉無瑕疵,價值千金。而他的那隻手,修長而優美,又何止是千金。
車內的人眸色深沉,生得一身好容貌,相當的俊美,他的那種美,甚至比起女子還要嫵媚幾分,而他的那種嫵媚,卻又是不自知的。
他披著繡滿梨花的薄紗外罩,一頭白髮猶如瀑布散落,一雙狹長而嫵媚的眼眸,纖長的睫毛覆在眸上,待他微微轉動眸光,便見眸中泛著淡淡星光。
薄唇之上更是泛著誘人的琥珀之光,也不知是唇邊酒,還是原本的唇色,令人見了,忍不住想要上前一親芳澤。
此人,正是蘅蕪國的五皇子付珩,從小到大,都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他的美貌,何止是驚豔了整個蘅蕪神洲,更是在九洲之上,赫赫有名。
“殿下,你貴為蘅蕪國五皇子,屬下不知,皇帝為何要派你前來調查袤臨郡的這樁怪事?我看一定又是攝政王夙風搞的鬼!”
付珩不以為然地一笑,淡淡地道:“如今帝都局勢混亂,身為太子的大哥剛剛垮臺,我那三位哥哥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爭奪太子之位,我遠到這邊陲之郡來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步涯道:“雖是如此,可現下正是爭奪太子之位的最佳時機,攝政王卻力諫由你到這邊陲郡縣查案,分明就是有意削弱你的勢力,讓你錯失爭奪太子之位的最佳時機。”
付珩的身體伴隨牛車的晃動左右搖擺,顯然已經陷入沉思之中。
蘅蕪國近些年來局勢越發混亂,一觸即發。
三個月前,蘅蕪國袤臨郡連連發生命案,離奇詭異,死傷無數,至今沒有破案,弄得人心惶惶。都說是當今天子得罪妖神,如今降下妖火,懲戒蘅蕪。
那日早朝之上,三皇子付烜,力諫由攝政王夙風前來調查此事,不過又被狡猾的夙風甩鍋到了自己頭上,真不知道夙風這傢伙在想什麼?
付珩無力地斜靠在車榻上,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笑意,眼眸泛著微微光芒,嘆道:“步涯,按照當今局勢,你認為哪邊的勢力比較強?”
步涯道:“表面上看長皇子付祺被廢,二皇子付善繼承太子之位的機率比較大。不過朝廷之中,最有實力的其實還是三皇子付烜,至於四皇子付苑,他乃皇后所出,皇后這頭的人自然會幫他。如今看來,三皇子和四皇子奪到太子之位的可能性最大……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兩位皇子要想爭奪太子之位,最終還要看攝政王選擇幫哪一邊,如今朝廷局勢,一半皇權在皇帝手中,一半皇權還是在攝政王手中。”
付珩微微挑眉,步涯不虧跟了他這麼多年,心思縝密,對蘅蕪國的局勢分析得相當到位。
他嘆道:“究竟這夙風會站在哪一頭呢?”
步涯道:“攝政王多半會選擇三皇子和四皇子作為站位,不過攝政王此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這麼多年都很難猜透他的真實心意,這也導致了幾位皇子不斷爭鬥……”
“是啊!夙風這傢伙,真是其心可誅啊!”
“殿下,你這麼多年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私下不斷招攬客卿,不過皇子之中不止你這麼做,其餘皇子門下同樣客卿雲集,若是以此作為突破,只怕有一定難度。”
“確實如此。”
“所以殿下早早接觸了那人,其實才是關鍵一步棋子,這顆棋子一旦激發,殿下翻盤的機會便到了!不僅如此,整個蘅蕪國在蘅蕪神洲的地位也必將固若金湯。”
“確實如此,到時蘅蕪國中,就無人能與我相抗衡。只是這步暗棋我密佈多年,不知是否能如我所願,若是能得償所願,蘅蕪國便是我囊中之物。”
“殿下所言甚是。殿下,有情況!”步涯說完,抬頭看向墨黑色的天空。
黑簾之下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來,那手腕也是白得猶如皓雪,黑簾被輕輕撩起,隨即牛車上的鈴鐺鈴鈴作響。
一張美麗的容顏探頭出來,黑簾遮擋住他半張俊容,幽眸纖細,長頸白皙誘人,仰頭看著墨黑色的天際,精緻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等候多時了——
墨黑色的天空,飛起一隻只散發著熒光的紙鳶,那些紙鳶形態妖豔詭異,猶如漂浮在天空的浮游生物,漫天浮游,隨風而來。
“步涯,將紙鳶給我射下來。”
“是——殿下!”
步涯從背上取出白羽長箭,拉滿弓箭,嗖的一箭,便朝著天空方向射去。
步涯箭法精準,命中目標,只見一隻散發著熒光的紙鳶緩緩落地。
步涯翻身下馬,撿起紙鳶,單膝跪地,雙手呈給付珩。
付珩將紙鳶握在手中,默默感受其身上散發的靈力,皺眉道:“果然是人皮做的!”
“人皮紙鳶,究竟是誰在做這種事?其意何為?”
近日來袤臨郡突然出現人皮紙鳶,而出現人皮紙鳶之時,必伴隨火災發生。
袤臨郡連夜失火,多起命案頻頻發生,死傷無數。那些死者身上的血被抽乾,形如干屍。
人們認為,此乃當朝天子觸怒了妖神,故而,天降妖火,伏誅蘅蕪,令得蘅蕪國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付珩將人皮紙鳶遞給步涯,用白色手帕擦了擦手,輕聲道:“看來,很快又要發生命案了。”
步涯伸手指向南側,大叫:“殿下——南側方向起火了!”
付珩俊美的眉頭微微一皺,白衣一掠,轉身躍上牛車頂部,一隻足尖點在頂棚的寶珠上,眯眼微微看向遠方。
鎖定目標,縱身躍上屋頂,嗖嗖幾下跳躍,白影如光,便已朝著失火方向而去。
步涯見狀,手執戰神戟,緊跟其後。
被燒的是袤臨郡王老爺家的府邸,火勢來得極猛,不似尋常,只是一瞬之間,整個府邸就被燒了個精光。
王老爺家上下六十幾條人命全都葬身火海,然而離奇的是,那些死者並非死於火災,而是發生火災之時,他們身上的鮮血便被人抽乾了。
行兇者手法之快,令人駭然,很顯然,這並非尋常縱火殺人。
只見王老爺家的屋頂火光沖天,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皮紙鳶,一股股血紅妖氣緩緩飄入人皮紙鳶之中。
那漫天密密麻麻的人皮紙鳶,似在吸食亡靈之氣,不僅如此,還將死者的鮮血一併帶走。
付珩大叫:“步涯——弓箭!”
“是——殿下!”
步涯快速將背在身後的弓箭遞給付珩,付珩取出三支白羽長箭,隨手畫出三道誅邪靈符,綁在箭頭,然後拉弓,瞄準天空飄蕩的人皮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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