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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院長不僅有超群的武學知識,更有紮實的文學造詣,所以三位學員在他的懶散調教下,已然做到文武雙全,令人羨慕。
這日,夜枕風武功上遇到了不懂之處,便準備到房中去找南宮契詢問。
卻碰巧撞見南宮契正在更衣,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渾身一怔,急忙轉頭再看。
我去,不會吧……他心中暗道。
只見南宮契白皙的肩頭上赫然有一道紅色的胎記,不過這道胎記的長相有點奇特,像是一道雷痕。
藍醉舞和楚慕白正好路過,發現夜枕風一動不動在窗外窺看,便也感到好奇,踮著腳尖,悄悄走了過去。
藍醉舞心想,這是在看什麼呢?看得如此出神?便探頭去看,不由滿臉羞紅,一臉驚愕表情地看著夜枕風,低聲道:“夜哥哥,你……你竟然在偷窺南宮院長!”
一向沉穩冷靜的楚慕白,急忙伸手捂住了藍醉舞的嘴,唯恐她會大聲喧譁。
夜枕風也是臉一紅,急忙搖手想要解釋,就在此刻,屋內的南宮契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頭朝窗外看了看,只見窗外竹影晃動,並無一人。
夜枕風、楚慕白,相當默契地一把伸手將藍醉舞的小腦袋往下按,然後也跟著蹲了下來。
見屋內南宮院長起疑,如果追究下來,說不定會把自己當作偷窺狂,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夜枕風心裡慌得一批,急忙捏著鼻子學起貓叫。
“喵——”
三隻小猴子跑到玄武湖旁,這才坐在草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藍醉舞眼神怪異地盯著夜枕風看,伸手摸著下巴,一臉發現大秘密似的道:“夜哥哥……難道你對南宮院長……哦!我早就看你不對勁了!”
夜枕風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這丫頭一天到晚想些什麼呢?他滿臉憋得漲紅,急忙解釋道:“醉舞,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我看到南宮院長肩膀上有紅色胎記,所以感到吃驚而已!”
楚慕白雙手抱懷,十分淡定地道:“南宮院長肩膀上有胎記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見過……”
藍醉舞歪著腦袋道:“啊!原來楚哥哥你也有偷窺南宮院長的癖好啊!”
“亂想什麼呢!”楚慕白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拍了拍,然後道:“我們去血魂森林泡溫泉的時候見到的。”
“什麼?血魂森林裡還有溫泉泡啊?我怎麼不知道,楚哥哥你怎麼不告訴我?”藍醉舞嘟嘴道,很顯然她已經將剛才偷窺的事給忘了。
楚慕白道:“你是女孩子,多不方便,我……我怎麼告訴你啊!再說血魂森林危險,我們也只是偶爾去去的。”
藍醉舞跺腳道:“什麼不方便?我沒什麼不方便的啊!你們揹著我偶爾去去也不行,下次無論如何得帶上我!”
藍醉舞天性單純,總是一副孩子脾氣,顯然已經將兩個哥哥當成了玩伴,自然覺得和他們一樣,卻也不懂什麼男女有別,更別提什麼兒女情長了。
“還有我。”夜枕風急忙道。
藍醉舞看到夜枕風,突然仰頭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剛才誰學的貓叫?喵——”
夜枕風急忙道:“醉舞,你別亂嚷嚷,我還不是怕南宮院長把我當成小變態!”
“偷窺南宮院長,難道你不是小變態嗎?”
“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偷窺南宮院長?”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無意中看到的,只不過被他後背上的胎記給嚇了一跳。”
楚慕白道:“究竟胎記有什麼好奇怪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夜枕風不得不咬牙出賣焦豆包一次了,於是將兩人的腦袋拉攏過來,悄咪咪地將焦豆包父親的事告訴了他們。
“什麼?你懷疑南宮院長是豆包的父親?”藍醉舞第一個驚呼起來。
夜枕風嚇得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然後道;“你小聲點行不行?難道想讓整個大泱府的人都知道嗎?”
楚慕白皺眉道:“可我從未聽南宮院長提起過他有兒子啊……”
藍醉舞立即發揮偵探頭腦,道:“一定是南宮院長在外面始亂終棄的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哼!”
夜枕風道:“起初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由於南宮院長實在太年輕了,所以我才感到迷惑不解……”
藍醉舞道:“你不知道有一種靈珠是可以讓人青春永駐的嗎?說不定咱們南宮院長已經很老了呢!”
“什麼靈珠?”
藍醉舞道:“靈獸體內的丹就叫靈珠,和血魂珠一樣,不過又與血魂珠不同,靈珠可以肉白骨,永駐容顏,甚至於是起死回生,世間極其罕見。”
夜枕風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
楚慕白道:“如果……南宮院長真是豆包的父親該怎麼辦?豆包好可憐,千里迢迢來大泱府尋找親生父親……”
藍醉舞見狀,便道:“如果豆包真是南宮院長的私生子,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幫他,要讓南宮院長認他!”
看著藍醉舞雙拳緊握,大有南宮契不認就會被暴揍的可能。
夜枕風和楚慕白相互一看,都是內心一慌。
夜枕風急忙道:“醉舞,你別衝動,這件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才對,萬一不是呢……大泱府有這麼多人,說不定南宮院長身後的胎記只是個巧合而已……”
楚慕白點點頭,道:“我覺得枕風說得沒錯,為了避免空歡喜一場,先不要將此事告訴豆包,我們先暗中查探,等查探清楚了再告訴豆包。”
夜枕風點了點頭,覺得楚慕白說得有理。
之後,三人便對無辜的南宮契展開了行動。
吃飯的時候,藍醉舞找機會詢問南宮契:“不知道南宮院長是否去過霧山村?”
南宮契端著飯碗,想了想,然後眉眼一彎,笑道:“去過。”
聽到這兒,三人端在手中的飯碗差點摔下。
南宮契嘆道:“啊!那霧山村是個寧靜又悠閒的地方,特別是那裡高山上時常被大霧籠罩,猶如仙靈之境……還有村口酒坊老闆娘……”
“什麼?村口酒坊……老闆娘!”藍醉舞抑制不住地驚呼了起來。
南宮契不解地道:“對呀!老闆娘釀的霧山酒可謂一流,喝了讓人如仙如霧,飄飄然……嘖嘖嘖!想來還挺令人難以忘懷的啊……”
夜枕風皺眉道:“額……除了老闆娘釀的酒,南宮院長就沒想起點別的嗎?比如說有什麼遺落在了霧山村……”
南宮契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遺落的啊!”
楚慕白見兩人繞來繞去,都沒提到重點,簡直是在隔靴搔癢,便耿直地問:“南宮院長,霧山酒這麼好,你有沒有喝醉?”
藍醉舞和夜枕風相互一看,不由心中暗自讚歎起了楚慕白的智商來,沒錯,說不定當時是南宮院長喝醉酒犯下的糊塗事呢?
南宮契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道:“哈哈哈!你怎麼知道的?那霧山酒之烈是尋常酒所不能比的,我第二天醒來,居然發現自己睡在了山裡……”
藍醉舞急忙追問:“睡在山裡……然後呢?”
南宮契呵呵一笑,道:“我看山裡霧氣縈繞,群山蒼翠,猶如置身仙境一般,於是又繼續喝酒,繼續酒醉了又睡唄,只到身上帶的酒全都喝光,這才負手而去!”
夜枕風心中暗想,完蛋了!完蛋了!喝醉了那麼多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天吶!南宮院長一定是欠下了一筆糊塗賬。
藍醉舞用筷子杵著下巴,心想,一定是南宮院長酒後亂性,不然焦豆包怎麼會長得這麼不盡如人意,想必他母親的長相也令人一言難盡,可惜了,南宮院長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
默哀……
默哀……
關於南宮契是不是焦豆包生父的問題夜枕風困惑已久,這令他無心練功,這日獨自一人在玄武湖練功也是一副惆悵樣。
左司馬碰巧走過,看到夜枕風垂頭喪氣,唉聲嘆氣,便上前詢問:“喂!臭小子,又在這兒唉聲嘆氣什麼?是不是練功又遇到了瓶頸了?”
夜枕風想說卻又忍住了,不由低頭又嘆了口氣。
左司馬為人最是直來直去,實在是搞不懂夜枕風這小小年紀有何好唉聲嘆氣的,便一巴掌拍在他的身後。
喝道:“男子漢大丈夫,別像個娘們一樣唉聲嘆氣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告訴左叔叔,我來幫你解決!”
夜枕風呵呵一笑,道:“凡事都要左叔叔幫忙解決,那才不叫男子漢大丈夫呢!”
左司馬撓了撓頭,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夜枕風見四下無人,便終於道:“說就說吧,豆包,請你原諒我,不過我真是憋不住了!”
夜枕風在左司馬耳畔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左司馬起初是皺眉,然後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懷疑小契是豆包的父親?這……怎麼可能呢?”
夜枕風撓了撓頭道:“雖然豆包沒有遺傳到他的優良血脈,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吧!左叔叔,為何你這麼肯定他們不是父子呢?”
左司馬笑道:“原因很簡單,小契身上的並不是胎記,而是雷劫印!”
“雷劫印?那是什麼?”
“你還記得水簾流沙塔嗎?”
夜枕風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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