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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沐滄上前聽命。
天牢之內,光線昏暗,林邪看著草垛子上來回爬的臭蟲,只覺無奈,自己堂堂總管太監,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他不知道關押在另一間牢房內的花玦如何?心想自己還有沒有能力保她一命?
就在此時,天牢的門響了起來,鐵鏈被人開啟,走進來一群看守天牢的獄卒,其中有一人他看著有些面熟。
林邪眯眼盯著那群人,只見他們將牢門開啟,讓其中一名侍衛走了進去,那侍衛手中提著一隻食盒走了進來,隨後那群人又關上了牢門離去,只留下那侍衛與他。
林邪在昏暗的光線下眯眼看著那身形修長的侍衛,突然笑著道:“我就說你怎麼那麼面熟,原來是那日在汐華橋下見到的苦力,怎麼?我讓你到追蘭王宮謀個差事,他們把你安排到了天牢來了嗎?”
沐滄冷笑著道:“還好你記得我,林公公當日你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模樣我可是一天都沒有忘記吶!如今你落魄至此,我特意來瞧瞧你,看你是如何變成喪家之犬的!”
林邪聽罷哈哈一笑道:“你這個侍衛,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我這個太監總管說話!”
沐滄半蹲下身子,開啟食盒,然後從裡面取出一罈酒,一隻土碗,咕嚕嚕開始給林邪倒酒。
林邪道:“沒想到我落難至此,你還想著給我送酒來,也難為你還記得當日我對你的恩情!”
沐滄道:
“你還真是臉皮厚啊!你當日對我的只不過是你身為大人物,高高在上的施捨罷了,你認為像我這樣的人永遠都是扶不起的爛泥,永遠都無法出人頭地對吧。”
“你說給我一個機會到追蘭王宮來謀生,不過是想讓我知道這摸爬滾打的艱辛,你打心眼裡就瞧不起我,認為我不可能有機會出人頭地。如今可好,你成為了階下囚,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都難說了……這碗算我給你的送行酒!”
沐滄說完,譏笑著將酒遞給林邪,可林邪這人偏就好脾氣,竟然還接了過來,張口就喝,嘴中砸吧著酒的滋味,嘆道:“酒是好酒,可惜偏用個土碗裝著,甚是不雅,你故意的是嗎?”
沐滄看自己怎麼都激怒不了這個該死的囚犯,不免心中生氣,一抬手,便將那半碗酒全都灑在了林邪白皙的臉上。
他還真見不得有人坐牢做得如此愜意的,臉上連半點擦痕都沒有。
二人四目相對,似要激起怒火。
沐滄生氣地一把揪住林邪的衣襟,怒道:“我問你,你和花玦究竟是什麼關係?”
“花玦?她與你又是什麼關係?叫你如此生氣!”
“我……你別管,我問你你和花玦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哦……原來你喜歡花玦啊?”林邪欠揍地笑著。
他似乎一直在故意激怒沐滄的怒火,沐滄掄起拳頭,就想要給他一拳,但心裡的理智還是讓他強忍住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個閹人,別害人下水,花玦可是個好姑娘!若她與你沒有關係,你最好和陛下說清楚!”
林邪被他揪著衣領,仰著頭道:“你認為陛下會聽我的嗎?”
“當然,你既然能做到總管太監的職位,自然可以說服陛下不要懲治花玦。你若是個男人,就把所有責任扛在自己身上,不要讓一個無辜的女人受牽連!”
“首先,我不是男人,我是太監。其次,你憑什麼認為花玦與我沒有關係?”
林邪並不清楚沐滄是誰派來的,他自然不會傻到胡說八道,最後害了傾衣。
沐滄一聽此話,氣得想要再次揮拳打他。
林邪見他強忍的模樣,忍不住呵呵嘲笑了起來:“呵呵呵!我看你還真不是個男人啊!你喜歡的女人都給我送了鴛鴦錦帕了,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清白嗎?她與我花前月下,深情纏綿之時可不曾想起過你哦!”
沐滄終於被林邪的話給激怒了,重重一拳就打在了林邪的左臉上,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右眼上,頓時讓他變成了烏眼青。
林邪滿意地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勾唇一笑,看著沐滄:“這樣才像個男人嘛!”
沐滄只覺林邪這個人實在邪得很,自己打了他,他卻樂呵呵的笑,真他媽的妖孽,於是重重一腳踢向了他,轉身離開。
林邪腹部中了他重重一腳,頓時感覺五臟俱裂,狠狠吐出一口鮮血,吐在了一旁的稻草上。
他捂住疼痛的肚子,笑道:“這小子,不愧為幹苦力的,真他媽有些力氣!”
林邪面對沐滄的襲擊,是有機會回手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是有意激怒沐滄打他的,只有這樣才能令藍麟心痛,放了這件事。
果不其然,藍麟如同他預判的一樣,沒有忍住,最終還是來天牢見他。
當他來到天牢之前,滿腹怨恨,想著一百種責罵林邪的口吻,恨不得將這禍害放在牙齒裡咬碎才好。
見到他之時,還在想著這小子會何向自己辯解,如何求他這個高高在上的追蘭王饒恕他,誰料當他看到跪在面前的林邪,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他們竟然敢揹著孤對你用私刑!”
看著林邪右眼被打得跟個熊貓眼一樣,而且還如同核桃一般高高腫起,他的左臉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嘴角邊有著淤青和血痕。
還有他一襲單薄的白色囚衣之下,那如同少年一幫單薄的背脊,在寒冷的冬季被凍得瑟瑟發抖,藍麟就恨不得將天牢的所有獄卒處置乾淨。
“是不是你們?”
藍麟猛然回過頭來,看著站在身後的一眾獄卒,那些看守天牢的獄卒紛紛嚇得瑟瑟發抖。
林邪有氣無力地道:“陛下,不是他們,是奴才不小心碰到的。”
藍麟伸手握拳,額頭上青筋暴漲:“你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你自己能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嗎?你騙鬼呢!你當孤的眼睛是瞎的嗎?”
林邪心中暗道,你其實和瞎子也沒什麼分別。
藍麟半蹲下身,伸手想要觸碰他臉頰上被打傷的地方,又生怕弄疼他。
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林邪腹部的疼痛再次席捲而來,他忍不住,猛地將一口鮮血噴在了藍麟的龍袍之上,隨即暈倒,一頭載進了他的懷裡。
藍麟大驚,急忙伸手去扶他,自覺他的雙手冰冷無比,再看那張被人打得面目全非的臉,更是心疼不已,他立即脫下自己披在身上的藍色斗篷,將林邪整個人包裹起來,然後一把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他回頭衝著那群站在身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獄卒怒吼:“快去御藥司給孤找陳藥師來——快去——”
“是——”
據說那天藍麟親自將林邪抱出了天牢,一直將他送進了御乾宮。
夜濃皇后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派去的一個草根小侍衛,竟然敢將林邪揍成那樣,不僅對沐滄的勇氣感到佩服。
雖然林邪打死也不承認是別人打的,可是藍麟卻早已心知肚明,一定是皇后派的人做的手腳,可是他並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只好作罷。
他只希望林邪能夠平安無事,順利度過這一次難關。
藍麟坐在龍榻上守護著林邪,他喝了陳藥師開的藥卻不見好轉,他伸手握著林邪的手,只覺他此刻實在是虛弱無比,那手軟得跟團棉花一般沒有氣力。
藍麟問一旁跪著的陳藥師:“孤問你,為何林公公喝了你開的藥卻不見醒轉?”
陳藥師道:“陛下,我剛才替林公公把過脈,他不只是外傷,還有內傷,所以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不只是外傷,還有內傷?皇后那傢伙是在可惡!孤一定要嚴懲她!”
他正準備起身之際,林邪那軟綿綿的手卻抓住了他,藍麟一驚,急忙坐下,只見林邪纖長的睫毛在微微抖動,然後睜開了眼來。此時,他的右眼因為充血而一片模糊,只能靠左眼看著藍麟那又氣又憐的模樣。
他有氣無力道:“陛下,此事與旁人無關,請陛下不要去遷怒於皇后娘娘!”
“林邪,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替她說好話,若不是她乾的,試問整個追蘭王宮內還有誰有這樣的膽量敢與孤作對!”
藍麟被林邪的手握著,又捨不得鬆開他的手去收拾皇后,又沒辦法嚥下自己心中憤恨之氣。
林邪咳嗽了幾聲,藍麟揮手示意陳藥師退下,他將雙手緊握著林邪的手,輕撫著當日用馬鞭留在他手背上的那條鞭痕,柔聲道:“不管你做了什麼事,孤都會原諒你的!”
林邪聽罷,心頭一震,只覺有什麼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對藍麟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藍麟對他自始至終,都是真的。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一個人的真誠有時候就是一把利刃,任憑人的內心再硬,也終究會被他一點點刺入。
藍麟與之四目相對,眼神之中充滿了深情,他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他又道:“孤問你,當時你真的是在和花玦幽會嗎?”
林邪點頭不語。
藍麟嘆道:“孤知道你是在氣孤,你當孤是瞎子,真的什麼都看不到嗎?在找你之前,孤先去審問過花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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