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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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門,林之語發現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小蓮?林小蓮?”
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心中不安的感覺越演越烈,這丫頭,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
林之語在心裡暗暗祈禱著。
“小姐,你回來了。”
是小蓮的聲音,她從後院進來,一隻手背在了身後。
林之語鬆了一口氣,可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刻意藏起來的那隻手。
“你的手怎麼了?”林之語一臉嚴肅,一把拉過林小蓮身後的那隻手,將袖子拉了上去,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映入眼簾。
林小蓮不自然地想要把手往回縮:“沒什麼,不小心劃到的。”
“不小心?你告訴我是得有多不小心才會劃到手腕?”林之語有些生氣。
看這傷痕,顯然是利器劃的,所幸傷口比較淺,只滲出了些許血珠。
眼見自己的心思被撞破,林小蓮臉上有些難堪:“小姐,我自覺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可真到那一刻,又下不了手,是不是很可笑?”
林之語拉著小蓮往屋內走去,找出藥箱來細細給她包紮:“小蓮,你知道嗎,生永遠比死更有勇氣。”
就像自己在冷宮的時候,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只是當時有個給她送飯的小宮女低著頭,和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當時以為是周霆琛給她傳的話,這才憑藉那僅存的一絲信念,撐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林明華親自放了一場大火,她終究沒有等到自己的光。
“小蓮,事情我都處理好了,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時代,女子最看重自己的名聲,如果不這樣做,恐怕世人帶有偏見的口水會把小蓮送上不歸路。
“小姐,難道你答應了江昭儀什麼事情嗎?”林小蓮一把拉住林之語的手臂,急切道。
林之語輕鬆道:“倒也不是,不過是欠了她一個人情而已。”
“小姐為我這麼做,不值得。”林小蓮低著頭,聲音也是悶悶的,“小姐自己都說了,江昭儀心思深沉,不能和她深交。”
“既然我都已經這麼做了,你要是還是想尋死,那就真真對我不住了。”林之語摸著林小蓮的發頂,“只要你能跨過心裡的那道坎,沒什麼東西能夠阻止你重獲新生。”
“重獲……新生?”
林小蓮整個人微微抖了一下,摸了摸手腕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她又起身,臉上的表情不再像方才那麼迷茫,轉而變得堅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向林之語跪了下來:“小姐已經是救了我兩次,這條命,從今以後便是小姐的。”
她再次向林之語重重磕了兩三個響頭。
林之語本要伸手去拉她,可是林小蓮卻很是執著,直到第三個響頭磕完了,才順著林之語的力道站起來。
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要是這樣能夠讓林小蓮有活下來的信念,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絕望之處就在於,在場的人都心知林小蓮是被陷害的,可就是苦於沒有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
所有人都在叫囂著讓她去死,好像這樣就能將錯誤歸咎到她身上,這件事情就能輕飄飄地揭過。
突然之間,林之語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這就是你口中的賭約嗎?
她溫柔的目光一點點冷了下去。
很快巧秀就將太醫帶了過來,為林小蓮檢查身體。
林之語本想去找柳兒,將昨天的事情問個清楚明白,可小蓮經歷了這一遭,變得敏感多思,擔心她又突然想不開,只好在她身邊陪著。
而此時的莊幼南正靠在窗前,看著林之語廂房的方向,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娘,那張方子已經交到柳兒手上了。”
寶兒推門進來,低聲道。
莊幼南的手中握著個紅色的穗子,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娘娘,娘娘?”寶兒見莊幼南久久未回話,又上前兩步,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莊幼南這才拉回思緒,低低看著手中的穗子:“你說說,林之語是怎麼做的?”
寶兒便將江桐妙房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聽旁人說,大姑娘像是真的被鬼上身了一樣,拉著江桐妙就進了內室。”
莊幼南又再次陷入沉思。
原來這便是解決方法嗎?
是了,是了,自己之前恪守禮儀,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
只是這樣做,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極高,她並非孑然一身,還有個莊梟,無法讓她放手一搏。
“寶兒,你覺得,林之語此人,如何?”
沉默片刻,莊幼南才緩聲開口問道。
寶兒雖然不清楚莊幼南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但還是如實作答:“大姑娘聰慧冷靜,常以巧思取勝。”
“和本宮相比,如何?”
寶兒猶豫了一瞬:“可與娘娘相提並論。”
聽了這個答案,莊幼南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其狀癲狂,和她溫婉的樣貌相差甚遠,讓人不寒而慄。
“好,好啊!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她的手中緊緊握著那枚穗子,笑著笑著,就彎下腰去,眼角沁出淚來。
“娘娘,大姑娘已經被指給了三王爺,若是……實在不妥。”
寶兒有些不安。
當年,將軍府上幾乎所有的男丁都死在了天馬事變當中,將軍夫人一下子失去了兒子和丈夫,在極度的悲傷之下也跟著去了,顯赫一時的將軍府也就此沒落。
莊幼南作為獨女,被迫撐起全府的希望,寶兒作為貼身婢女,在深夜曾多次看見她坐在窗子前,兩眼無神,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落。
“不妥?男未婚女未嫁,怎麼不妥了?”莊幼南猛地抬頭,直直對上寶兒的眼睛,“只要沒有拜過天地,誰在乎有沒有定過親?”
她說完,又捂著自己的臉,低聲嗚嗚地哭了起來:“梟兒是個苦命的孩子,這是最好的辦法!”
寶兒卻是已經習以為常,將莊幼南扶起來,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向床榻走去。
“娘娘您先在這裡歇著,奴婢這就給您把藥端來。”
此時的莊幼南卻像個孩子一樣,拉住寶兒的衣袖:“那父親大人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寶兒長嘆一口氣:“娘娘,將軍是不會回來了。”
她將自己的衣袖從莊幼南手中抽走,權當沒有聽見莊幼南在她身後痛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娘娘,如果這樣能夠讓你舒服一點,那就盡情地哭吧。
寶兒靠在門後,深深撥出一口氣來,眼眶已然是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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