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黃天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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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能卷死整個天下強者的功法。
只要得了這口訣,就可以一步登天,直接跨入不可思議的境界。
當然,想要修行到巔峰狀態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你要有很長很長的壽命。
尤其是如今天道落鎖,長生被打破,非正神不得長生。對於很多老古董來說,壽命尤其珍貴,近乎於爭分奪秒的在搜尋著能延壽的寶物。
現在要是將這口訣送出去,只怕所有人都要捲起來,尤其是那些老傢伙平日裡作惡多端,怕是要被卷死。
不過也並非沒有應付的辦法,修煉這口訣壽命減少,只要你躲起來,將對方熬死,那麼你就贏了。
崔漁眼神中閃爍出思索的光芒,他現在眼界大開,很快就找到了口訣的修煉辦法。
然後將口訣拆開,一點一點的講述給項彩珠聽。
項彩珠知曉如今關乎大虞國的國運,不敢有任何馬虎大意,更不敢有任何的分心,細心的聽著崔漁講述口訣。
等到天邊泛白,第一縷紫氣從天邊升起的那一刻,少女已經完全掌握了口訣,陷入了修煉狀態。
事實上項彩珠得了口訣之後,修煉速度確實是加快了。
三日過去,項彩珠果然順利的入道。
又一日,武道二重天圓滿,項彩珠五臟六腑洗髓伐毛完畢。
看著舉手投足間,多了某種莫名氣勢的項彩珠,崔漁將神血源源不斷的灌入項彩珠體內,項彩珠體內變異的祖血終於開始飛速增加。
身軀變強了,能適應的神血力量也自然而然水漲船高。
十二萬九千六百滴神血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架不住如今崔漁一個呼吸三百滴神血。
不過一日之間,項彩珠的體內就已經十二萬九千六百滴神血圓滿,然後整個人陷入了沉睡的狀態。
項彩珠又開始蛻變了,她將要破繭成蝶,完成新一輪的蛻變。
崔漁看著蛻變的項彩珠沒有驚擾,而是坐在祭臺上,叩拜陳勝的稻草人,同時等候項羽的到來。
項彩珠要是能蛻變為半神,也就是聖人的境界,憑藉大地重力和項羽的力量,就算是不能逆轉局勢,也能保持大虞國立於不敗之地。
項彩珠在蛻變,陳勝近些日子可不太好過,伴隨著崔漁不斷祭拜,陳勝的三魂七魄逐漸離體,整個人每日魂不守舍,看起來十分萎靡,猶如鬥敗的公雞一樣。
陳勝的大軍在向著大梁城方向撤退,從大虞國都到大梁城,崔漁尚且要走一年,更何況是陳勝數千萬的大軍?
這日清晨,日上三竿,已經到了開始出發之日,可是卻不見陳勝起床,眾將士匯聚在陳露大帳外議論紛紛。
「怎麼了?」張良從遠處走來,他見到大軍已經收拾完畢,全軍待發但卻遲遲沒有動靜,走過來檢視情況時,卻見眾將士匯聚在陳勝門前。
「大帥還沒有起床,端的奇怪。往日裡大帥都是起得最早的你那個,今日竟然依舊還在沉睡。」韓信回了句。
張良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此時早就已經日上三竿,但陳勝卻毫無動靜。
「大帥。」張良走入陳露大帳內,就見大帳內鼾聲如雷,陳勝依舊躺在床上睡大覺。
張良心頭一沉,陳露這等強者,按理說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自動醒來,可至今已經喊了一聲,對方依舊毫無反應,豈不是怪哉嗎?
「大帥!大帥!」張良不斷呼喚。
伴隨著張良的呼喚,陳勝逐漸在昏睡中醒來,看著坐在床前的張良,陳勝一愣:
「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我叫了大帥好久,大帥才醒來。」張良道。
「不可能。」陳勝不信,但是想到張良出現在自己的床前,自己竟然毫無反應,整個人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陳勝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日上三竿了。」張良回了句。
陳勝此時整個人不寒而慄,他絕不可能睡的這麼死。
「回想起來,大帥最近幾日總是忘事情,今日又昏睡如此,豈不是怪哉?」張良看著陳勝。
「不妙啊,我怕是遭人暗算了。」陳勝心頭一凜:「先生可能看出什麼?」
張良搖頭:「大帥自己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我?」
說著話的功夫,鼾聲響起,陳勝竟然坐著睡著了。
張良毛骨悚然,整個人不寒而慄。
太恐怖了!
究竟是什麼手段,竟然叫陳勝這等大高手毫無反抗之力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大帥!大帥!」張良又開始叫喚陳勝,然後陳勝從昏睡中懵懂的醒來:「我這是又睡著了?」
「大帥,情況不妙啊。」張良看著陳勝。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坐著睡覺?」陳勝眼神中滿是懵逼。
張良也不囉嗦,直接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聽聞張良的敘述,陳勝眼神中充滿了悚然:「怎麼會這樣?」
「大帥速速求救吧。要是遲了,只怕求救的機會都沒了。」張良面色沉重。
陳勝二話不說,站起身開始施展太平道密法,溝通張角。
施展完密法之後,竟然又倒頭就睡,響亮的鼾聲猶如雷霆響徹大帳。
看著昏睡不醒的陳勝,張良此時心亂如麻:「好霸道的手段,陳勝這等高手,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陳勝要是死了,太平道的大旗怕是要倒了,接下來太平道的大旗誰來扛?
遙遠的虛空中,張角眉頭皺起:「信香傳訊?非十萬火急,不得動用信香,陳勝居然動用了信香?他現在形勢大好,能有什麼麻煩?」
不過接到陳勝傳訊,張角不敢大意,沒讓那張良陳勝等多久,就已經來到了大營外。
「先生,門外來了一人,指名道姓要見先生。」張良在大帳內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忽然聽聞門外侍衛來報。
「速速請進來。太平道修士來的好快!」張良回了句。
沒過多久,張角來到大帳內,張良看到張角後整個人不由得一愣:「大賢良師竟然親自降臨,在下有禮了。」
「黃石公一脈的高真?」張角看到張良後也是一愣,客氣的回了一禮:「見過道友。」
扭頭看向床榻上還在沉睡的陳勝,張角眉頭皺起,自己都來了,陳勝還不起來迎接?
似乎是看出來張角的不滿,張良也不囉嗦,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健忘?昏睡?」張角走上前去,手掌落在陳勝額頭,然後面色一變:「他的二魂六魄已經不在體內了。」
「什麼?」張良聞言大驚失色。
陳勝這等高手,誰能盜走對方的魂魄?
而且還叫陳勝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陳勝這等高手,根本就不可能丟了魂魄。
「對方好手段。不過卑鄙手段,不足為懼,待我將他的魂魄召喚回來就是了。」張角手中黃天之力流轉,落在了陳勝的身上:
「魂歸來兮!魂歸來兮!我以黃天為引,召喚汝之魂魄,還不速速歸來!」
黃天之光流轉陳勝全身,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應。
「嗯?」張角的眉頭皺起:「我以黃天號令,召喚汝之魂魄速速歸來。四方詭異,八方真修,若不想與
我太平道結下死仇,當速速放手,否則他日太平道循著因果找上門來,可莫要怪我言之不預。」
「給我回來!」張角體內流轉著一道黃天符文,落入了陳勝體內,就見那符文散發出一股波動,向著天地八方流轉而去,想要探尋天地八方的波動,可是一點蹤跡都沒有,對方的魂魄好似消失在天地間一樣,他竟然沒有任何的蹤跡可以探查。
「嗯?」張角眉頭皺起,眼神中露出一抹難堪:「不應該啊,這世上不應該有人能對抗的了黃天之力才對。」
「就連黃天之力都無法追尋到對方的蹤跡,怪不得陳勝會中招。」張角此時察覺到了麻煩,感覺頗為棘手。
「道長,沒有辦法嗎?」張良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佈置祭壇,我來施展招魂術。我倒要看看,是誰暗算我太平道的先鋒官,竟然施展這種卑鄙手段盜取別人的三魂七魄。」張角面色陰沉如水:「我要親自溝通黃天,請黃天降下分身。」
張良聞言立即安排人準備祭壇。
祭壇可不是普通的祭壇,而是那種大型祭壇,祭壇的規格和尺寸不能有絲毫偏差。
就見那祭壇高九尺,共有三層。
需要一萬兩千人,手持旗幡環繞祭壇。
築作祭臺的土,卻也不是普通的土,而是真真正正的黃沙土。
黃沙土一碰就散,根本就不可能聚合,更何況是著祭壇?
需要以黃米熬煮成米膠,在將黃沙粘合在一起,組成了那祭壇。
那祭壇共有五座。分別在東南西北中,祭壇方圓二十四丈,每一層高三尺,共是九尺。
下一層插二十八宿旗:東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氏、房、心、尾、箕,布蒼龍之形;北方七面皂旗,按鬥、牛、女、虛、危、室、壁,作玄武之勢;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婁、胃、昴、畢、觜、參,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紅旗,按井、鬼、柳、星、張、翼、軫,成朱雀之狀。
第三層周圍黃旗六十四面,按六十四卦,分八位而立。上一層用四人,各人戴束髮冠,穿皂羅袍,鳳衣博帶,朱履方裾。前左立一人,手執長竿,竿尖上用雞羽為保。以招風信;前右立一人,手執長竿,竿上系七星號帶,以表風色;後左立一人,捧寶劍;後右立一人,捧香爐。壇下二十四人,各持旌旗、寶蓋、大戟、長戈、黃鉞、白旄、朱幡、皂纛,環繞四面。
等到佈置完畢,天色已經暗澹。
今夜星光璀璨,倒是一個好天氣。
可此時張角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傍晚他檢查的時候,陳勝的一道魂魄消失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憑空消失不見了蹤跡!
現在的陳勝,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張角看著陳勝的身體,整個人面色陰沉倒了極點:「混賬東西,簡直是一點都不將我太平道放在眼中啊,這是要和我太平道死磕啊。」
「千萬別被我找到你的蹤跡,非要叫你嚐嚐太平道的雷霆手段。」張角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然後就見張角怒氣衝衝的登臨祭壇,然後開始施法,忽然張角身上氣息一變,整個人的身形開始模湖起來,眉心處多了一枚莫名的黃天眼睛。
就見那眼睛開合,掃視八方寰宇,卻不見陳勝魂魄的氣息。
此時張角麻爪了,就連黃天都不能找到魂魄的蹤跡,那豈不是麻煩了?
「師傅,陳勝不能死啊。」張角對著虛空喊了一聲。
虛空中出現一隻眼睛,那眼睛內投射出一道光,光柱落在祭壇上,卻見南華老仙端坐在光柱內。
「就連黃天都無可奈何,可見這手段之詭異。不過,我卻想起了一種手段。」
南華真人打量著陳勝身體,腦子裡一道念頭閃爍。
他想起了崔漁的那詭異詛咒。
「還請師傅賜教。」張角連忙跪倒在地。
「你莫非忘記崔漁當初詛咒石龍了?」南華老仙意味深長的問了句。
聽聞南華老仙的話,張角如夢初醒:「是他?」
「八九不離十。這種詭異的手段,我也只是見過他施展一次。」南華老仙道。
「不錯,就是崔漁沒錯。也唯有崔漁,才能有動機咒殺陳勝。」張角咬牙切齒:「這小子手段太多、太隱秘、太招人恨了。」
「你速速收集信仰,助我徹底鎮壓了黃天的意志,將黃天奪舍。不可再繼續耽擱下去了!」南華老仙看了陳勝一眼,轉身就要回到眼睛內。
「師傅,弟子有話要說。」陳勝連忙跪倒在地:「兩位師兄根本就不肯輔助我。大師兄守誠神神秘秘不見蹤跡,二師兄唐周在教中拉幫結派,暗中給弟子下絆子,阻礙弟子的計劃,弟子現在舉步維艱。外要面對複雜局勢,內要面對師兄的勾心鬥角,弟子心裡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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