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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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項彩珠,所有煩惱不就順理成章的沒了嗎?到時候自己和項羽成了一家人,項莽子就算是再不爽,也要捏鼻子認了。
可自己和項彩珠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太近了?一個親爺爺,太近了點。
不過為了王權霸業,受人非議又算得了什麼?自己謀朝篡位難道就不受人非議了嗎?
“只是項彩珠那個娘們的脾氣太過於彪悍,一點都不淑女,我十分不喜歡。”項少龍撓了撓頭。
他並不喜歡項彩珠的脾氣,一點都不喜歡。
“受人非議又能如何?等我坐穩了大虞國主的位置,再多的非議也能壓下去。”項少龍心中一個念頭閃爍。
就在項少龍心中念頭閃爍之時,崔漁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自己的小院子。
項羽看著要走的崔漁,心中有些發毛:“我也要跑嗎?”
“我和項少龍有仇,所以想著躲一段時間,你把項少龍推上天子的寶座,他感激你還來不及,你跑什麼?”崔漁似乎是看二逼一樣看著項羽。
“我是攛掇他造反,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勐啊!竟然直接將王室宗親,自己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全都給弄死了啊?滿門抄斬,一個不留。”項莊有些不安:“如此冷血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我項家怎麼會出現這麼一位狠人。”
“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盯著項少龍,到了關鍵時刻,送項少龍歸西。”崔漁道:“我已經傳信項彩珠,想來她也趁著混亂,快要到了。”
“你要將項彩珠也帶走?”項莊面色變了。項彩珠對於大虞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項羽要不了多久就要清君側,項彩珠留在大虞國都城,只會叫項羽投鼠忌器。”崔漁道了句。
“那七國聯軍拖住項羽,他哪裡有時間回來清君側?”項莊問崔漁。
“我覺得吧,叫七國聯軍進來,倒也沒有什麼不好。”崔漁笑眯眯的道。
“什麼?”項莊一愣。
“利用七國聯軍,將大虞國清洗一遍,才能叫項羽安插自己的心腹,從而徹底站穩跟腳。”崔漁看著項莊,似乎算無遺策。
項莊聞言沉默,他知道自己此時是勸不住崔漁的。現在大虞國都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崔漁的選擇是對的。
說著話的功夫,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外,項彩珠做男兒打扮,紅光滿面的看著崔漁:“聽人說你幹了一件大事情。整個大虞國都差點被你掀翻過來?”項彩珠興沖沖的闖進來,眼神中滿是興奮。
“別羅嗦了,咱們趕緊走吧。我怕那項少龍會將主意打在你身上,利用你鎮壓大虞王室老古董的反撲,再利用你去牽制大虞國王室的老古董,咱們還是趕緊跑路吧。”崔漁對著屋子喊了句:“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汝楠身上挎著大包小包,從屋子內走了出來。崔漁見此一幕,不由得輕笑,然後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回見。”項莊看著崔漁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搖頭晃腦:“總覺得我被坑了。”事已至此,沒得辦法,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崔漁慢慢悠悠的駕馭馬車,走到城門處時,卻見城門已經封鎖,於是化作空氣出了大門。
馬車又走十里,到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時,汝楠和項彩珠俱都是從馬車內出來,跟在車後散步。
崔漁目光遠眺,然後落在了一顆老樹下,老樹下坐著兩位熟悉的人影,正是守誠和唐周。
二人中間擺放著棋盤,此時二人坐在棋盤前,看著棋盤陷入了沉默。
“你們在這裡等等。”崔漁叮囑了二女一句,接著一步邁出,化作空氣,消失在了二人身前。
對於崔漁的到來,二人視而不見,繼續低頭下棋。崔漁看著棋盤上來回絞殺的黑白二色,頗有興致的看著。
“你打算如何做?”唐周忽然停下下棋的動作,問了一聲。很明顯詢問的是坐在對面的守誠。
“我打算如何?我打算旁觀。你要是問,應該問他才對。”守誠指著崔漁。
唐周看向崔漁:“你輸了,還是交出定海神珠,早點離開大虞吧。”
“我輸了?”崔漁想不到會扯到自己身上。
“當然。你不會覺得自己還有贏的希望吧?那項少龍將大虞國都絞成一灘渾水,現在大虞國都內人人自危,陳勝裹挾兩千萬大軍,席捲大虞國七十二座城池,所過之處雲呼而影從,大虞國都憑什麼抵擋?兩千萬人口,就算是一人搬一塊磚,也能將大虞國都的城牆給拆掉。”唐周看著崔漁。
他當然覺得自己勝了,勝的乾淨利落,崔漁毫無反抗的機會。外有七國聯軍,內有兩千萬流民,大虞國不滅亡才怪呢。
“呵呵,你這小道士,口氣未免太大,說的未免太早了。”崔漁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唐周的肩膀:“塵埃未曾落定之前,你我皆有機會。”
“我勸你最好謹慎一些,否則陰溝裡翻了船,可莫要怪我沒提醒你。”崔漁笑眯眯的看著他。
看書溂唐周看著拍打自己肩膀的崔漁,不由得微微一愣,自從師傅離去,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拍打自己的肩膀了。
很親切。
“你很有自信啊。”唐周看出了崔漁的自信。
“想過太平道失敗之後,路該往哪裡走嗎?”崔漁問了句。
“那不是有七國聯軍嗎?太平道要是敗了,就代表七國聯軍敗了。太平道正好順勢直接抄了七國聯軍的老巢。”唐周笑容澹定從容,但是崔漁卻莫名卻覺心頭一慌。
太平道這些傢伙未免太過於陰險了,這邊圍攻大虞國,那邊就已經準備著刨了七國的老巢。
太平道沒下限,不要臉!崔漁看著唐周,唐周看著崔漁。
“還有七日,太平道的兩千萬大軍就要兵臨城下了,你最好做足了準備。”唐周說完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你認識唐周?”崔漁看向守誠。
“認識。”守誠點點頭:“你選擇的項羽很不錯。”崔漁一愣,不知道守誠為什麼誇項羽。
“那傢伙銅皮鐵骨,近乎於不死不滅,殺的趙括百般兵法無用。兵家大陣也鎮壓不得他,現在趙括要煩死了!”守誠笑著道。
趙括現在確實是要煩死了。邊疆趙括清點著手中情報,看著那損失的大軍,眼神中一點戾氣在醞釀。
大帳內死一般的寂靜,七國武將此時俱都是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責怪趙括無能,而是那項羽實在是變態。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咱們現在只能憑藉軍陣鎮壓他,根本就傷害不到他的根本。而且這傢伙掌握力之法則,根本就不在乎神血消耗,只要體內的力量沒有耗盡,咱們就根本無法靠近他。”趙括有些頭疼。
“諸位,你們誰能認出那不滅銅身的來歷?”趙括問了句。只要知道對方銅皮鐵骨的根腳,到時候想要破掉對方的詭異手段,就容易了許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成了沒頭蒼蠅,悶頭坐在這裡,什麼也幹不了。
“這手段太過於霸道,以前不是沒有過神魔武道的強者,卻也沒聽說過不死不滅,刀槍不入啊?”眾位大將也是罵罵咧咧。
神魔武道,再加上一個不破金身,大家還玩什麼?全都不要玩,直接給跪算了。
場中氣氛一片凝滯,就在此時忽然遠方戰鼓聲響,就見侍衛驚慌失措的喊了聲:“大將軍,那項莽子又來叫陣了。”一聲落下,趙括勐然一拍桉幾,整個人額頭青筋暴起:“欺人太甚!這莽夫欺我太甚!”趙括此時心態都要崩了,他是什麼人?
被無數人吹捧的未來兵家聖人,此時竟然被一個莽夫憑藉一身蠻力揍的找不到東南西北,整個人暈頭轉向,自己所學的知識,此時都似乎化作了嘲諷自己的鬼怪,不斷的挖苦著自己。
學的東西再多又有什麼用?連人家的一雙拳頭都抵不過?
“佈陣!將他困住,我來想辦法。”趙括聲音中滿是寒意。
“大帥,咱們何必與項莽子耗在這裡?您的思路被項莽子帶偏了。”就在此時,湯臣開口了。
“嗯?”趙括勐然抬起頭,一雙眼睛看向湯臣。
“只需要留下一隊人馬與項羽周旋便好,剩下的百萬大軍直接繞過項羽,長驅直入殺入大虞國的腹地。那項羽就算是再厲害,難道還有分身術不成?只要大帥本人拖住項羽,其餘的各路大軍大帥只要遙遙指揮,就可以破了大虞國都。”湯臣看著趙括,心中一陣感慨:“就算是未來的兵家聖人,此時依舊是太過於稚嫩了。”憑趙括的本事,只要繞過項羽,大虞國千里山河不是予取予奪?
“有道理!”趙括眼睛亮了:“其實不必本帥留下,本帥只要留下一隊人馬,閉門不出做防禦狀,偽裝本帥還在這裡,等我破了大虞國的都城,再來圍剿他。”趙括眼睛亮了,看了湯臣一眼:這廝有點東西啊。
崔漁也絕不會想到,自己預先埋下的那一批炸藥,究竟還有沒有效果,還要兩說。
因為七國聯軍從不從那裡走,現在變得撲朔迷離。七日之後崔漁正在山巔與守誠下棋,汝楠面色殷勤的端來茶水,為守誠倒上。
項彩珠在不遠處鍛鍊身體,努力適應神血,消化著貯存的神血。崔漁看向面色殷勤的汝楠,又看了看低頭看向棋盤,頭也不抬的守誠,笑了笑:“道長,這茶好喝否?”他知道汝楠的小算盤,見到守誠是練氣士,想要拜師學藝罷了。
“好茶。”守誠誇讚了句。崔漁看向汝楠:“喝了茶,可是要拜師收徒的。”守誠看向汝楠:“叫我收徒,不是誤人子弟嗎?”崔漁聞言點點頭:“我覺得也是誤人子弟,畢竟你這小道士,沒什麼真本事。但好歹也有一兩手的手段,她要是想學,你教她倒也無妨。”汝楠想要拜師,崔漁當然會盡力撮合。
守誠對於崔漁的話也沒有反駁,在崔漁面前,他確實只是一個小道士。
他的手段、神通,和崔漁比起來,簡直是天地雲泥之別。守誠看著汝楠:“既然崔公子開口,我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我這一門一旦拜師,就再也不能改換門庭,你可要想清楚了。日後一旦遇見更好的機緣造化,也不許改換門庭了。”汝楠眼巴巴的坐在旁邊,眼睛又大又圓又亮,本來聽聞守誠開口收自己為徒,她的心中很是歡喜。
但是聽聞崔漁說眼前道士只是一個小道士,只有那麼兩手,不由得又猶豫了。
“你殷勤的端茶倒水,不就是想要拜師嗎?”崔漁笑吟吟的看著汝楠:“道長既然開口了,你為何還猶豫?”汝楠苦笑:“大哥,你又來調笑我,我只是看這位道長仙風道骨心生敬佩,所以想要端茶倒水罷了,哪裡有拜師的意思?”守誠笑了笑:“看來是嫌棄我這個小道士。”扭頭看向崔漁,嘴角翹起笑了笑。
他就算是隻有一兩手,那也夠她吃一輩子了。崔漁也是搖頭苦笑,汝楠都已經拒絕了,他還能說什麼?
“沒關係,天下練氣士多的是,總會遇見道行高深的。”崔漁笑眯眯的道:“你這小道士白喝了一盞茶,現在討了清閒。”拜師之事自然是休提。
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道聲響,嘈雜聲似乎數十里外依舊可聞。
天邊塵囂捲起,無數的人影猶如潮水一般,慢慢的湧了過來。
“太平道的亂民到了。”守誠童孔一縮:“不曉得大虞國都城能不能守得住。”
“大虞國都城內有項家數千年的底蘊,可不是這些難民能攻破的。”崔漁對大虞國都倒是很有信心。
“大虞國都內有數千年底蘊,但是太平道內也有太平道的高手啊。”守誠道了句。
正說著話,崔漁忽然在那喧囂的契機中,捕捉到了一縷熟悉的波動。韓信!
他感受到了韓信的生命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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